第十章 郭氏染病,除夕之夜

从南宫玥的私库出来,得了自己要的东西,凤离沫就开始忙碌,除了期间给南宫玥画了几张她承诺的图纸,竟是一头扎进了药材堆里。而这一忙,就是一个多月,等凤离沫忙完的时候,已是腊月,年关将近。

而就在凤离沫摆弄完一堆药材之后没几天,宁寿宫传出消息,郭太后病了,太医院说是染了风寒,可是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好,一直卧床不起。

南宫玥在得知郭太后病了之后,却是连宁寿宫的门都没踏进过,只说了一句让太医院好生照料,就再也没过问过。倒是找了凤离沫,说了一句,“别把她弄死了!”

“瞧你的样子,对她是厌恶至极,怎么却不想让她死?”凤离沫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句。

“她欠的账,朕要亲自跟她算!”想起过去,南宫玥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你放心,我还没想弄死她,她真要是死了,郭家只怕会起疑!”看到南宫玥对郭太后的恨意,凤离沫实话实说。

“你确认裴季查不出什么?”南宫玥有些担忧。

“我又没给郭太后下毒,怕什么?”凤离沫笑了笑,回道。

“嗯?”南宫玥不太明白。

“郭太后向来谨慎,宁寿宫守卫严密,我何必费那个心力?有裴季在,还怕没处下手吗?”凤离沫意思很明显,自己没那么傻直接对郭太后动手。

“你在裴季的药里动了手脚?”南宫玥问道,可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对,“也不对,她是先病了,裴季才开的药!”

“我不过让夜一在裴季身上下了点好东西!郭太后就算不染病,裴季也是要照例请脉的,只要裴季去给她请脉,郭太后必然中招,而且若是裴季一直按着风寒来治,郭太后就别想下床了!”凤离沫摇了摇头说道。她忙碌了一个月制出来的好东西,本就不是直接用在郭太后身上的,那是她看过郭太后的脉案之后,专门针对郭太后的身体研制出来的,之所以用在裴季身上,不过是因为那东西对裴季无碍,而且裴季那好下手罢了。

“那便好!”南宫玥点了点头,凤离沫的解释倒也让他安心了,然后转了话题,“后宫大权,你打算何时夺过来?”郭太后病倒了,正是夺权的好时候。

“郭太后刚一病倒,就要夺权,未免会落人口实!等天暖了,我这病也该好了,而郭太后一直缠绵病榻,一切不就顺理成章了?”凤离沫倒是一点都不急,早晚要到手的东西,不必急在一时。

“那便依你!”凤离沫的话句句在理,南宫玥欣然同意。

……

郭太后的病,与凤离沫所料的一样,一直由裴季照料,裴季也果然按着风寒处置,可药方换了一副又一副,就是不见起色。

而凤离沫还是一如既往地躲在玉宸宫里“养病”,乐得清净。一转眼,已是腊月末,宫里置办年节,也格外忙碌起来,郭太后的病虽说严重,但也没到立时三刻就没了性命那般,都以为是郭太后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了,渐渐地反倒是没多少人关注了。

除夕日,玉宸宫里,苁蓉带着白薇、青黛、念夏正在剪纸、贴窗花,就连一直守在瑶华宫里的李钊,也被叫了来,几个人正忙得不亦乐乎。

“念夏姐姐,你这手可真巧!”青黛踩在凳子上,手里拿着念夏剪的窗花正往窗上贴着。白薇和青黛虽然得了苁蓉的嘱咐,对念夏添了几分小心,但面上却不会显露出什么。

“不过是小时候跟着我娘学的,我娘那双手才真是一双巧手!”听见青黛夸她,念夏便回了一句。至于她口中说的是她的生身母亲还是养母,知道念夏身世的人,心里虽然有几分猜测,不过却都没多问。

“青黛,你这个贴歪了!”白薇指着青黛刚贴上的窗花说道。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青黛身子后仰,盯着窗花左看右看,一个不小心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还是白薇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青黛,你下来,这种事交给我就成了!”门外正挂着灯笼的李钊见青黛差点摔着,不由开口道。

“剪窗花我是比不过念夏姐姐,我就不信贴个窗花我还贴不好!”青黛鼓着小嘴,一股不服输的样子。

“哈哈……”

“哈哈……哈哈……”

几个人看见青黛气鼓鼓的样子,倒是被她逗乐了。

殿内正在自顾看书的凤离沫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地露出了笑意。

……

几个人手里干着活,说说笑笑间,已是到了守岁的时候。案几上早已摆上了各色吃食,山珍海味自是不缺,蜜酥、十般糖、蜜姜豉、皂儿糕……各色的消夜果也摆了不少,自然更少不了热气腾腾的饺子。

苁蓉几个给凤离沫拜了年,自然也得了凤离沫不少赏赐,几个人也乐得开怀,争着比谁的赏赐多。

“皇后这好生热闹!”苁蓉他们正在嬉闹间,身后响起了南宫玥的声音。

“奴婢拜见陛下!”

“奴才拜见陛下!”

苁蓉几个听到南宫玥的声音,慌忙停止了嬉闹,急忙行礼。

“起来吧!”南宫玥抬了抬手,倒也没为难几人。

“谢陛下!”几人依言起身。苁蓉冲白薇几个招了招手,几人便悄悄退了出去。

凤离沫从主位上站起,看向南宫玥,开口问道,“陛下此刻不是应该与宫中众人同乐,怎么到我这来了?”对于南宫玥的到来,凤离沫有几分意外。

“朕往年也不与他们一起过!”南宫玥倒是觉着有很平常。这些年,南宫玥每个除夕只在众人面前露个脸,然后都是与宁和长公主南宫瑈一起过的。

“这位是?”凤离沫看向南宫玥身后一直跟着的女子,问道。那女子穿了一身翠纹织锦长裙,上面绣着优雅的兰花,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气质雍容华贵,手里还牵了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娃娃,自进了殿内,就未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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