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无能为力
几个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傻傻的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坐在医院走廊中的沙发上，谁也不说话，刚才听万医生的争端报告，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眼前的事实却让他们不得不相信。
“怎么会这样？”赵启山双手揪着头发，自言自语道。
赵灵看着爷爷、母亲、二叔难过的样子，心里也是难过极了，他知道这次医生检查的并没有错，因为就在医生说话的同时，他悄悄地释放出自己的神识，然后钻入还在检查室的太爷爷的身体里，发现太爷爷的肺叶居然有百分之五十的已经变成了黑色，而且这种黑色在他的神识的干之下，还在不断朝着四面八方蔓延。
在黑色的中间部位，更是有一片乌黑地带，在那里，赵灵的神识看见太爷爷的肺细胞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的癌细胞，正是这种黑色的癌细胞，不断地吞噬着周围健康的细胞，然后将这些健康细胞一个个变成可怕癌细胞。
“都怪我，以前怎么就没有注意爷爷的变化呢？”这时候，韩梅突然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身体，大声哭泣道。
其实在这之前，赵天寿老爷子就已经不断的咳嗽了，而且还有胸闷气喘等现象，但是谁都没有在意，只是简单的认为是抽烟所致，现在回想起来，那些都是病前的征兆啊，现在，老爷子已经到了晚期，这就相当于给老人家判了一个死刑。
“小梅，这不怪你，都是我们太粗心大意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赵元德拍着韩梅的肩膀，呜咽着说道。
“二叔，嫂子，现在说设么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想办法怎么将九爷的病治好，你们说，是不是？”赵启山看着赵元德喝韩梅，说道。
“爷爷，妈，我觉得启山叔说的不错，现在关键是如何只治好太爷爷的病，虽然癌症很可怕，并非是无药可治的，在说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就不相信治不好太爷爷的病。”
赵灵也赶紧说道，其实，在他心中，早已经想好了医治太爷爷的病，只是他不能说出来而已。
“启山、灵儿，你们说的都不错，但是关键爷爷患的是癌症啊……”韩梅哭着说道。
“妈妈，不管多么艰难，我们都要试试。”赵灵坚定地说道。
赵元德、韩梅、赵启山看着脸上充满坚定的赵灵，都被他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那份自信和坚定震撼了，他们发现眼前的赵灵不再是那个被他们担心的未成年孩子了，他已经变成了让他们有所依赖和相信的主心骨了。
“那好，我们按照灵儿说的办，不过这件事不能告诉九爷，不然他一定不干。”赵启山点着头说道。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然后制定了一个非常完美的计划，之后，赵启山便起身离开了。
在这家医院中，他认识一个副院长，现在，他要将他们的计划告诉告诉这个副院长，然后请他帮助他们完成这个计划，毕竟，老爷子的病情可不是一般的病情，万一哪天被某个医生或者肖士给说漏了嘴，那么他们的这个救治计划就完全泡汤了。
大家做完这一切后，这才面带微笑的走进检查室，赵老爷子看着走进来的几个人，说道：“小梅啊，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回家了？”
韩梅强忍住内心的泪水，面带微笑的说道：“爷爷，刚才医生说了，你这个病啊，需要进一步的留院观察，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考虑到您岁数大了，而且今年冬天没有怎么下雪，气候寒冷干燥，所以为了您老的健康着想，我们已经同意医生让您先住下，等您的病彻底的好了，我们就回家。”
“什么？还要住院？小梅，你给爷爷老实说，我得的是什么病？”赵老爷子脸色逐渐变得严厉起来，盯着韩梅问道。
“爹，您放心，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因为天气干燥，您的肺部受到了一点感染，而且呼吸道也感染了，医生建议住院治疗，以便拿出最好的解决方法。”赵元德见状，赶紧说道，同时对赵启山和赵灵递了个眼色。
“九爷，您还不相信我们吗，五叔说的不错，您老得的是肺部局部感染，这是一种在冬天很常见的流行性感染病，只要治疗及时，很快就会好的，您老就在这里安心看病吧。”赵启山看到赵元德递过来的眼色，也赶紧说道。
“太爷爷，您就在这里安心看病，我和妈妈会照顾您的。”赵灵拉着赵老爷子的手，撒娇的说道。
“唉，好吧，不过我希望你们不要骗我。”赵老爷子拗不过赵灵的撒娇，只要点头说道。
赵老爷子住院后，赵元德将所带的钱全部留给了韩梅，就和赵启山回去了，因为赵老爷子的病可不是普通的疾病，所以他回去之后还要准备更多的钱，甚至还好做好为赵老爷子最坏打算的准备。
康惠医院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医院，但对于整个县里来说，却也是相当不错的一家医院，也就仅次于县医院，不过面对着世界级难题的癌症，这家医院也显得非常的无力，住院只是解决了可以随时观察赵老爷子病情的问题，至于治疗，那更是天方夜谭，更别说后续的问题了。
由于赵老爷子在洪山镇的特殊地位，医院方面也是特别的重视，他们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前来会诊，可是诊断来诊断去，结论只有一个：肺癌晚期，只有靠药物延续生命，根本就无法彻底根除，而且，就算是做化疗的话，老人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允许，毕竟赵老爷子已经九十六岁了。
“怎么办？”这是摆在所有面前的一个问题。
当天下午，院里为这事专门召开了一个专题会议，大家讨论之后了一致决定，对于老爷子的病，他们医院也是无能为力，所以大家一致希望赵老爷子家属能够尽早带着赵老爷子去北平市首都医院治疗，或许还有一线希望，除此之外，放眼整个华夏国，还没有哪家医院能够治疗此病。
韩梅和赵灵得到院方的答复后，整个心都变得拔凉拔凉的，北平市，那可是她梦想中最想去的地方啊，但是这四十年了，她只能在电视上看看，却根本没有机会亲历。
赵灵望着日渐憔悴的母亲，心里难受极了，他虽然很清楚太爷爷的病情，但是却不能说出来，他只能找暗中找机会治疗太爷爷的病，可是现在经过医院方面这么一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显然，在这里继续住下去，只能做一些无谓的治疗罢了，但是如果要去北平的话，他能否还有施救的机会呢？
对于去北平治疗的决定，韩梅一时半会也做不了主，只能等到第二天赵元德回来在进行商量，所以今晚他们只能在医院里陪着赵老爷子。
“妈妈，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太爷爷由我来看着。”赵灵对坐在板凳上的母亲说道。
赵老爷子的病情特殊，再加上他也是洪山镇为数不多的长寿老人之一，所以医院方面也是格外的照顾，特地为老爷子安排了一间没有别的病人的病房，这样一来，负责陪护的赵灵和母亲如果瞌睡了的话，还可以睡在另外的两张病床上，而不像别的医院那样，要在病人床边打地铺。
“灵儿，妈妈不困，你还是早点睡觉吧，妈妈守着你太爷爷就行了。”韩梅红着眼睛说道。
“妈，我真的不困，你还是赶紧休息吧，如果我是在熬不住了，我在叫醒你好吗？”赵灵给睡的正香的太爷爷盖好被子，对韩梅说道。
韩梅望着懂事的儿子，心中很感动，她知道说不过孩子，就只好对赵灵心疼地说道：“灵儿，那妈妈就先睡了，等过一阵妈妈醒来了就换你啊。”说完，韩梅便躺在了在另一张空床上。
可能是因为今天出现的一系列打击的原因，韩梅刚躺上床还没有几分钟，便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可是即便是这样，她还在梦中不停的祈祷着赵老爷子的并能够早日康复。
赵灵坐在太爷爷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已经酣然入睡的太爷爷和母亲，心中充满了愧疚，太爷爷已经是满头白发，曾经那个看上去高大的身影如今蜷缩在病床上，显得那么瘦小，而母亲韩梅虽然才四十刚出头，却犹如五十多的妇女一样，斑白的双鬓，粗糙的皮肤，干枯的双手，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而付出的代价。
“妈妈，您放心，我绝不会让太爷爷离开我们的，还有你，我一定会让你变得年轻美丽。”赵灵含着泪水说道。
虽然白天医生已经告诉了他们赵老爷子的病情，而且明确表示他们已经无能为力，所以赵灵心中也没有什么不满，毕竟太爷爷患的是全球医学界无能为力的癌症。
“太爷爷，今晚，就让灵儿为您治疗这该死的癌症吧。”赵灵望着太爷爷有些急促的呼吸，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