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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萧政走后,萧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头一看却见萧翊还没有没有走。

萧翊和萧政虽说是同母所出,但性格却相去甚远,比起萧政,萧婉对萧翊的印象实在要好太多。

没有了萧政在时的低气压,萧婉的语调变得也有些轻快起来,她上前一步唤道:“二皇兄。”

萧翊轻点了一下头,微笑道:“四皇妹近日可好?怎么三皇弟没有陪着你?平日里你们俩可是最要好的,总是形影不离。”

萧翊在某些方面给萧婉的感觉和萧湛很像,两人都是温和沉静的,因此萧婉对他也不自觉地亲近了几分。

“二皇兄也会取笑我了?我都已经长大了,哪能总要三哥哥陪?”

萧翊笑着摇了摇头,“未至及笄,可不还是个小丫头吗?好了,长途远行,舟车劳顿,在驿馆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萧婉点点头,目送着萧翊离开了。

皇子和公主在驿馆内二楼都有自己独立的房间,而另一些随行的侍卫和负责杂事的太监宫女则待在驿馆楼下。

萧婉在房内摆弄着桌上的茶具,不时有女子的娇笑声隔着墙壁断断续续地传进她的耳朵里,那声音魅惑入骨,听得人面红耳赤。

“公主,不然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紫娟见萧婉阴沉着一张脸,忍不住上前道。

萧婉深吸了一口气,想也不用想,这股子娇媚声音的来源是谁。

“大白天的,也不害臊!”

紫娟闻言立刻红了脸。

“墨瞳去哪儿了?怎么半天不见人影?”萧婉烦躁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问道。

紫娟红着脸道:“公主您没有传唤他,他如今是以您侍卫的身份随行保护您的,但毕竟是男子,未经传唤时只能是待在屋外。”

“不早说!”萧婉嘟囔了一声,“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把他叫过来!”

紫娟领命打开了房门出去了,房门被打开的那一霎那,原本隐隐约约的调笑声徒然增大,萧婉皱起眉,猛地把手里的茶杯掷到了墙上。杯子应声而碎,不过好在只是个紫砂杯,声响并不算大。

半晌之后,房门被推开。

“殿下。”

萧婉正低头生着闷气,听到这个熟悉的清冷的声音立刻抬起了头,入眼是墨瞳颀长的身影,她不免抱怨道:“你怎么才来?”

墨瞳低垂着眼,原本在楼下上头的声响听得只是隐隐约约,如今上了楼,加上他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要比常人更好些,那些隐约的声音就变得无比清晰起来。他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道:“殿下恕罪。”

萧婉无力地摆摆手,“算了算了,让你去探听的事怎么样了?”

“正如殿下所见,此次兰贵妃的确没有同行。”

“怎么会!”萧婉皱眉,“难不成那日你探听到的消息有误,赵芯兰本就不在这次秋猎随行嫔妃的名单里?”

墨瞳摇摇头道:“兰贵妃本在出行名单中,至于为何没有出现,据说是兰贵妃在出行前一天感染了风寒,因此卧床不起。”

“感染风寒?”萧婉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这怎么可能?凡是皇帝出行,嫔妃们哪个不是挤破了脑袋想着为自己在伴驾的行列中争取个一席之地,以彰显自己的圣宠。如何赵芯兰此次会这般不当心,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染上了风寒?更何况父皇这么宠爱赵芯兰,随行没有她相伴怎么会习惯?

“对了!茹昭仪!”萧婉思及此,立刻想到了那个素未谋面的绝色佳人。

“紫娟。”萧婉唤了一声,继续道,“你找机会去和那位茹昭仪的宫女聊一聊,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紫娟福身道了声“是。”

萧婉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她想起了适才下了马车时见到的沈惠,那张苍白无力的脸让她的不安又加重了几分。

“墨瞳,这段时间你替我看着点惠良人,一旦发现什么异样立刻来告诉我。”

墨瞳神情淡然地点了点头。

这会儿,周围已经安静了下来,那些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也停止了。半晌后,外面传来木门被打开的“吱吖”一声响。

萧婉抬眼,片刻后就听得王顺尖细的声音传来。

“圣上起驾!”

这一声高亢嘹亮,足以让整个驿馆的人都能听到。

萧婉不敢有片刻怠慢,打开门正要出去,身后墨瞳却忽然开口了。

“有件事想来殿下有必要知晓。”

“什么?”萧婉身形一滞回头。

墨瞳的眸光平静如水,神情却冷漠异常,他缓缓地开口,“此次秋猎的侍卫统领乃是现任皇城禁军统帅,也就是兰贵妃的同族宗亲,赵明川。”

“公主!奴婢给您找个软垫垫上吧!”

萧婉眉头紧锁,重新启程后这路上颠簸异常,几次三番竟连坐也坐不住。

“紫娟你去外边问问,这车究竟是怎么在赶的?”萧婉拿过软垫垫在了身后,感觉好了一点,便吩咐紫娟道。

紫娟应声掀开了帘子,片刻后合上帘子答道:“回禀公主,外边赶车的小太监说,这是皇上下的令,距离下一个驿馆还有大半日的路程,若是不快马加鞭,怕是夜里要餐风露宿。”

“荒唐!”萧婉一拍桌子,“自个儿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会餐风露宿,在上一个驿馆耽搁这么长时间,现如今倒来赶时间了!”

紫娟闻言一慌,连忙摆手道:“公主您小点声,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人听去了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可就麻烦了!”

萧婉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许激动,她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行了,你也不要总在这马车里四处乱动,好好坐着免得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摔伤了。”

紫娟笑了笑道:“公主放心,奴婢皮实得很,不会弄伤的。”

萧婉叹息着摇摇头,不由想起了前边几辆马车里的沈惠。一直这样颠簸下去,也不知道她的身体能不能够吃得消。这一路上如此幸苦,对一个怀有身孕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炼狱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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