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治病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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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府管家如今真怀疑自家少爷是不是个缺心眼儿!自己媳妇在家都闹腾成这样了,他不想着好好安抚,竟还跑出去喝酒躲清净,把这副烂摊子留给自己老爹。

似乎钱迟瑞的心情跟管家心里的想法差不多。就见他铁青着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此刻,钱迟瑞才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厉未怜的身上。

他阴沉着脸,质问道:“未怜,你扪心自问,自打你进门后,我们钱家可是待你不薄。即便是卓儿有什么欠妥的地方,可每每你们俩争执吵闹,你说老夫哪回没向着你。”

“今日元宵佳节,你却弄得府里上下鸡犬不宁究竟是何道理,还是说你们忠义侯府的家教本就如此?”

厉未怜对他的叫嚣置若罔闻,她冷笑一声,“若说我们家的家教是闹得婆家鸡犬不宁,那请问公公,您的家教可是教儿子流连青楼得了脏病再带回来?”

什么?!

厉未怜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直震的钱迟瑞头晕目眩,险些就站不稳栽倒在地,好在一旁的管家及时搀扶住了他。

不知是觉得钱迟瑞反应没她预期的效果,还是觉得自己的话不够让他信服,厉未怜拿出两张纸,“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床榻上。

不等钱迟瑞吩咐,管家就替他将那两张纸拿了过来递给了他。

钱迟瑞还来不及细看,就听厉未怜阴阳怪气地开腔道:“这两张纸一张是你那个宝贝儿子的诊断书,另一张是他偷偷命人去抓的药方。您这个当爹的好好看看!”

钱迟瑞拿着这两张纸的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仔细看着纸上的内容,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半晌,他才抬起那张面如死灰的老脸看向厉未怜,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说些什么,轻启嘴唇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却再也站不住了。

“老爷!”管家见状赶紧喊人搬来一张椅子,搀扶钱迟瑞坐下。

“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儿弄来的?”钱迟瑞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举起手中的纸抖动得哗哗作响,质疑道。

“公公,您还不相信吗?难道您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还需要我赘述?”

“少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跟老爷说话!”一旁的管家插言。

钱迟瑞伸手阻止了管家,他对厉未怜话里的讽刺充耳不闻只等她的回答。

“您想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处吗?那您该先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他得了脏病的。”厉未怜失去了方才的戾气,眼角流下了痛苦的泪水,“那是因为他把那病传染给了我!”

“之前他一直背着我偷偷让府里的丫鬟给他抓药,起先我想他好女色,以为那些不过是壮阳的药。等我察觉自己身体有异才知道事情不对,于是便将他的那张药方拿给许郎中看,又在家中找到了他藏起来的诊断书。”

听完厉未怜的话,钱迟瑞似乎意外的平静。想来,他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也知道眼自己下的震怒也好,痛心也罢,即使自己再不想接受,也是枉然。既定的事实告诉他当下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补救,否则他们钱家可就要断子绝孙了。

之前的晴天霹雳之后又听了厉未怜的这一番讲诉,他反倒逐渐冷静了下来。沉默许久,钱迟瑞才道:“倘若你说得都属实的话,那的确是卓儿亏欠你······”

“亏欠?”厉未怜冷脸打断了钱迟瑞的话,怒视他,“公公说得好轻巧啊!这是‘亏欠’二字所能带过的吗?”

钱迟瑞被她一句话怼得语塞。虽知是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轻描淡写了,可碍于自己的面子又不愿承认,唯有自己在那儿生闷气。

一旁的管家瞧着钱迟瑞涨红的脸,很有眼力见地站出来替他解围道:“少夫人,老爷也不是这个意思,您稍安勿躁。”

厉未怜斜眼瞄了管家一眼,冷哼一声不予置评。或许是那个眼神太过凌厉,竟让管家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低下头不敢再多言了。

钱迟瑞见状,轻咳一声,“眼下最要紧的是治病,只要治疗的及时兴许还有转机,至于旁的······等以后再说。”

旁的?

厉未怜心中好笑,还有什么旁的。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当下最需要的是先把病治好。特别是她作为一个女子得了这种难以启齿的病,即便是被自己相公传染的,那也不是能对外人言道的事情,自然无法寻郎中来给自己瞧病。她需要钱府的帮助,更准确的说是她需要钱迟瑞出面解决。

厉未怜也明白眼下不是跟钱迟瑞耍横的时候。就算自己有任何怨气和愤怒想要发泄也不急于当下,留着日后慢慢清算。嫁入钱府的这几个月让厉未怜“成长”了不少,不似未出阁时那般做事不过脑子了,可这样的“成长”却是被周围的人和事给活生生逼出来的,磨出来的。

思及此,厉未怜不禁暗自凄苦一笑,她收起之前的怨恨气焰,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这一切钱迟瑞都看在眼里,稍稍在心里松了口气。他也是有所顾忌的,他就怕厉未怜破罐子破摔,将这些破事儿宣扬出去,就算是告诉她母亲那也是钱迟瑞不希望发生的事情。万一被弄得人尽皆知,那他这张老脸可真是丢尽了。

钱迟瑞为了稳住她,拍胸脯保证道:“未怜,你放心。老夫会想办法到太医那里去弄药方,一定会将你和卓儿的病治好。”为了增加自己话的可信度,他不遗余力地安慰,“毕竟,老夫还等着你为我们钱家延续香火呢!”

厉未怜扯了扯嘴角,尽力露出一丝微笑,“未怜多谢公公怜爱,若是把病治好了。我一定努力为钱家开枝散叶。”

“好好好!”钱迟瑞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就在他们公媳二人好不容易再次建立起了表面的祥和,却被后院突如其来的叫嚷声给打破了。

钱迟瑞冲管家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点点头出了屋子,很快又走了回来。轻声对钱迟瑞说:“老爷,是少爷回来了。”

管家的话音未落,就见钱远卓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爹,您这么着急忙慌的把我叫回来干嘛?您不知道那只母夜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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