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感谢的心意

粉希侧着头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样子比绿漪还可爱,真是个单纯的女孩。

“好的~给!”我笑着又端了一蛊燕窝给她。

“谢谢妹妹~”

啊~我干笑的点头。这妹妹叫的咱不怎么的舒服啊~咱十八……啊不~现在十九的灵魂在这十四岁的小身板儿里,可真叫人无语啊!

“对了~这位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粉希发现了在一边沉默,吃东西不带有一点声音的紫雨,真是容易让人忽视的存在。

“紫雨!”紫雨幽幽的冒出一句话。

“哇~好听呢!”粉希开心的继续吃东西。

惠娘筷子停顿在一处,抿着嘴。一个是自己的孩子,一个是心柔的孩子,虽然我的孩子们的身上留的是王爷的血,但是却依旧不如心柔的孩子。不管那孩子的爹爹是谁的,她依旧在王爷心中不可磨灭……

另一边,没有出席的清沫却在南曜都城郊外的半山腰树林中出现。

她手里拿着一样被手帕包裹着的东西,按捺着有点无聊的心思,四处张望着。说好这个时候见面的,怎么还没来啊?!不会不来了吧?!真是等的人累死了!自己那天干嘛一口答应啊!真是笨死了!

清沫一脸无奈的靠着树干上,脑袋无力的低着。

一处树林暗处,他望着那个明明已经等的不耐烦,却依旧沉住气靠在树干边用脚踢树叶的清沫,嘴角无声的勾起……

“你就这么想见我?!”耳畔倏地响起的男声,把正在沉思的清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云离愁在身后望着她。

“啊!你……你来啦~”清沫见他来了,可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有点尴尬的攥着手里的东西,也不晓得将目光看向哪里。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清沫小声嘟囔,她豁出去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云离愁。月光下的云离愁穿着青色的锦袍,戴着金银色的精致面具,有一丝诱惑、一丝的神秘,她的心不由得微微跳了一下。

云离愁站在她的面前,看着眼中那‘静如处女,动如脱兔’的女孩,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有一种默契穿梭于两人之间。

“给~”清沫微笑的将自己手上的东西递给他。

一个被粉色手帕包的很严实的东西。

“什么?!”云离愁很是疑惑,但还是伸出手接下了。

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有着云纹刺绣的同心结流苏,样子很是精美,可见那个制作之人的用心与别具心材。

说真的,他完全没有预料,清沫会送他东西。那天,他只是同她开玩笑。

——“你真的想表达谢意?!”

——“嗯~”清沫点头。

——“那三天后你来郊外树林,把你最珍贵的东西送我,我就接受你的感谢。”

呵呵!没想到她还真的来了。他摇着头,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暖暖的,痒痒的。

清沫见云离愁笑着摇头,担忧的问。“不喜欢吗?!”

面具下的云离愁让人看不出表情。“你最珍贵的?!”

“嗯!”清沫望着天上被乌云遮住一半的月亮,悠然开口。“这个是我娘亲给我的,在我眼泪就是最珍贵的!”

云离愁看着眼前带着幸福与满足表情的清沫,紧握着那同心结,一股哀伤与思愁弥漫开来。

“啊C像要下雨了~”清沫抹了一下被雨点打到的额头,回过头面露为难。“那个……你喜欢就收下吧!我回去了,我娘亲估计现在在担心的等我。”

云离愁一怔,发现自己居然会沉不住气。多年的伪装在这个女孩面前,好像般地越发的透明,微皱眉头,语气生硬道。“走吧!”

“哦~”清沫笑了笑,朝他点头。“那……那再见!”说罢,便小跑着离去。

她一边小跑着,一边无语的摇头。这云离愁的脾气真怪啊!难道神医都这脾气?!前一分钟还客客气气的,后一秒就一脸的冰山样!真是个怪人!

依旧待在那里的云离愁,木然的望着手里的云纹刺绣同心结流苏。苦笑的侧脸,接着随手一丢,大步流星的也离开了。

那个云纹同心结掉在枯叶上,沾到了一些枯叶。

春夜的毛毛细雨开始像迷雾一般朦朦胧胧,叫人看不真切。

良久……

树林中那被丢弃的云纹刺绣的同心结流苏被人捡起,擦拭干净,放入怀中。

而那个捡它的人,行动太快,仅仅看到一个青色的衣角消失在这树林之中。

夜半三更,这春雨依旧陆陆续续的下着,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春雨滴落在南曜百姓的屋顶上,又从屋檐流下,落在地上,打击出‘滴滴答答’、‘哗哗啦啦’的声音。

南曜皇宫。

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在雨中显得朦胧一片,看不出原来的本色。

原本蜿蜒安静的宫廊,雄伟高耸的宫墙,庄严巍峨的宫殿在这雨中反而添了一丝神秘,一丝抚媚,一丝婀娜,让它原本的威严转为绕指柔,显得梦幻朦胧,如斯梦境。

后宫,月蓉宫的寝宫里。

橙色的床幔被悬挂着,床上躺着一位美貌的女子,是娘娘德妃。她穿着白色的亵衣,总是眨着睫毛皱着眉,时不时的翻转着身子,看样子好像睡的不怎么踏实。

屋外开始打起了春雷,这春雷不必寻常雷声,一声比一声的响亮,让她睡的更加不安稳,不踏实了。

“轰隆!”一声响雷将她从本就不安的梦中惊醒,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喘着气。眼中幽暗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些什么,但也猜出一二,那便是后怕。

她侧着身,感觉有点渴,便想起身倒茶。就在她坐在床边想要穿鞋的时候,春雷夹杂着闪电,将她寝宫里离她不远处站着的黑衣人照的通亮。

德妃眼角余光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儿,心神一阵恍惚,朝那黑衣人大惊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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