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出去
瑶池，花团锦簇。是王母娘娘的栖息之处，仙娥飞舞，在那殿堂前成群结队。
忽地，一队仙子捧着些许瓜果来到了瑶池，正上方，坐着王母娘娘，娘娘面色严肃，伸手捏过了一颗葡萄，她掐去了葡萄的皮儿，将葡萄放入口中享受着葡萄在口中绽放的感觉。
“蓬莱送来的果子甚是可口，甚好，甚好！”王母娘娘对这些瓜果很是满意，点头道。
仙宫响乐，歌舞升平的瑶池仙境之地。正当所有仙娥摆弄瑶池的时候，一身披红带的夜叉从白云宫驾云而来。
来到瑶池是双膝跪倒，抱拳施礼：“神叩拜西王母，神带兵已经在河境抓到了动乱河的贼子，还是王母下令！”
王母娘娘一听抓到了动荡河的贼子，眉头一蹙：“带上来！”
“是！”
夜叉领命是抱拳退下，不多时，一群夜叉押着白发剑仙夏宇禾来到了瑶池之上。
“跪下！”
夜叉自然是凶神恶煞，一脚踹在夏宇禾的腿上，本想这一踹之下，夏宇禾直接双膝跪倒，不过事与愿违，夏宇禾闭着眼睛，还站在那儿，看样子仙风道骨，不卑不亢。
看着不跪的夏宇禾，王母娘娘是一声冷笑：“下站之人，因何不跪？”
夏宇禾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王母娘娘，道：“我没犯错，为什么要跪？”
夏宇禾的话是激怒了逮捕他的几个夜叉，夜叉怒吼：“大胆！你个鼠辈，娘娘面前安敢信口雌黄？快快跪下，将罪状明！”
夏宇禾斜暼了夜叉一眼，丑陋的面庞，黝黑的肤色。身上披着红色的丝带，不伦不类，模样可悲。
“娘娘在上，我是玉皇大尊清晨时刚封的人间帝，本想来娘娘处请安，没想却被娘娘您的兵卒抓来了。在下真不知哪里做错了，还请娘娘指点！”
双手虽被手铐给铐起来了，不过夏宇禾是一脸正气，看不出他做了什么违反规定的事儿。
西王母看着夏宇禾，一笑：“人间帝，我清楚你，你被大尊册封之时，就有我殿上仙娥与我汇报了，我没有第一时间召见你，也是想看看，你想用什么办法来我圣地瑶池。没想，你还真有些胆量！”
夏宇禾回以冷笑，道：“娘娘，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我的意思？”
王母娘娘是哈哈大笑，道，“人间帝啊人间帝，好歹我也是女仙之掌，你一剑断开河，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一剑，庭之上能使出的，却能有几人？你休要再花言巧语了，在这儿我可以告诉你，你成功了！不过，你触犯了条，我是非罚你不可了！”
王母娘娘明了一切，夏宇禾是一笑，娘娘的话是一点不错，自己看着河，是想到了这一方法。
开河，惊斗牛，让王母娘娘抓自己前来。
“娘娘精明如是，佩服，佩服！”
夏宇禾笑，看着面前的王母娘娘，道，“娘娘你也清楚，我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一剑开河，也并非我的初衷，娘娘高抬贵手，还请饶我一命！”
“啪！”
王母娘娘脸色铁青，一掌拍在了凤椅上，看着夏宇禾是笑得狰狞：“人间帝，你是大尊册封的帝君，犯了这般大罪，哼，你认为这是我宽恕一句就能够解决的吗？”
看着王母娘娘，夏宇禾是云淡风轻，道：“娘娘，我是不懂条，拔剑断开河，河不用片刻就能够自己复原。现在去看河，依旧是风平浪静，您就这么杀了我，恐不知者怪罪于您啊！”
看着下面的夏宇禾，王母娘娘是冷笑了一声：“不错，杀了你确实有点罪不当罚。不过，我也没想着杀你！人间帝，你这罪，大不大，也不！本君好歹也是女仙之首，自不可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你给杀了！只要你能在一刻钟之内让一个你相识的仙人前来为你情，本君不仅赦免了你的罪行，还给你一份证明，你去后土处正式赴任就行！”
这……
那一刻，夏宇禾感受到了西王母的关爱，他哪里找人去啊，环顾四下，那些个仙娥，夏宇禾是一个都不认识，空之外，云彩朵朵也没什么人。
太白金星、净坛使者应该也是不会来了！
夏宇禾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着王母娘娘道：“娘娘，按常理来，您可以把我咔嚓了！”
下面，夏宇禾是服气了。他来庭连三都不到，什么人都不认识，哪里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挺身而出？
“哼，左右夜叉，把这个祸乱宫的贼子，拖出去重锤抡打七十，待打至残废，便将其丢出南门外，任由他自生自灭！”
王母娘娘怒气冲，左右夜叉是抖擞精神回了声：“是！”
正想将夏宇禾拖了出去，只见一白衣身影来到令前，高声喊到：“娘娘，仙凌波恳请娘娘放过人间帝！”
“且慢！”
西王母手中捧着香茶，看向下面那跪倒在的凌波仙子，向那两个夜叉吼道。
夜叉自然不敢违抗命令，放下夏宇禾徒了一旁。
西王母看着下面，跪着的凌波仙子，她垂着头，刚刚的话不是幻听，她给夏宇禾求情了：“本君一言九鼎，人间帝，正是你鸿员头，我不再难为你！不过有一条，给我滚出我的瑶池圣地！”
话虽然难听零，不过夏宇禾却是听出了，西王母并没有生气。否则，可不是滚出去这么简单了。
鬼头夜叉是愣头愣脑的，把夏宇禾和凌波仙子送到了一处凉亭。他们卑躬屈膝，向凌波仙子抱拳施礼，道：“仙娥，这里是送别亭。我们只能到这儿了，还请仙子原谅。”
凌波仙子也屈身还礼，鬼头夜叉就这样离开了。
这是送别亭，西方瑶池向东的最后一处景色，上挂一黑漆绿字的匾，上书三个字“送别亭”，亭中的圆桌上，放着茶壶。
夏宇禾知道得人一句话的恩德，是将茶碗拿出，使了个借花献佛，倒了一碗的茶，推到了凌波仙子的面前，道：“多谢仙子情，若不是仙子这一句话，我怕是早就已经不在了，仙子的恩德，人铭记于心！”
夏宇禾得很是虔诚，脸微微向下，神情是恭敬的。不过凌波仙子却将茶推到了桌子的中间，道：“我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为何不抬头瞧我一眼，是我容貌丑陋，入不得你眼吗？”
夏宇禾一笑：“仙子笑了，您侍立王母娘娘左右，怎么可能容貌丑陋，只是鄙人怕抬头冲撞了仙子，还请仙子莫要怪罪。”
凌波仙子微微一笑，道：“你抬头看着我的眼睛，难道你想连救命恩人都不想看一眼吗？”
听到这话，夏宇禾只能抬头。凌波仙子慧眼有神，容貌挟香风，倾城一笑，看下是折了江山风华，这等仙人，岂是一个“美”字就能够概括的。
这一对眼，夏宇禾认出了她，久远的记忆还是那么形象深刻。璃乐，喜爱白衣服饰的女子，曾经自己在那青山之上，救了她，并从那之后，与她不再见面。
不曾想，今居然碰见了。
“璃，璃乐姑娘……”
那一刻，夏宇禾哑然。他全然不知自己应该什么，面前的姑娘看着自己。
璃乐看着夏宇禾只是一笑：“好久不见，看到你就好像哥哥在我面前一样。”
一口棺材，是水晶刻成。
这是夏宇禾带出三清山唯一的一样东西，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人，是璃殇。当年在雾散之地，夏宇禾答应了璃殇，要保护他的妹妹。
不过，就今来看，不需要了。
“这是璃殇，当年他熬到了我来，我见到了他最后一面，现在，他应该已经轮回了！”
把棺材送到了璃乐的面前，璃乐面色不变，她没有因为棺材里是璃殇而泪流满面，她看着棺材里的璃殇，又看了看面前的夏宇禾，道：“你，抱我一下，好不好？”
夏宇禾看着她，点头了。
这个拥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一个拥抱，已经没有任何复杂的感情了。夏宇禾看着边，一只仙鹤徐徐飞去，好悠远。
这是夏宇禾清楚的所想，也是此刻对瑶池景色的最直接的印象。
“你离开后，准备什么时候再回庭？”
璃乐这一句话，是第一问，却也清楚，可能是最后一问。
夏宇禾摇头，抚弄着自己的白发，道：“我的头发已经白了，还能在这个世界上再呆多少的年月？如果可以，希望这一世，是我最后的旅程。也谢你，在我最后的旅程中留下了一朵花儿，很美，我很喜欢。”
送别亭，自古来茨两人，无论煽情也好，还是悲情也罢，在感情慢慢褪去，至多日上三尺，凉亭内就剩下一个人了。
夏宇禾离开了，在最后留下了凌波仙子一人。
王母娘娘不知何时，身披凤服，来到了送别亭。她看着凌波仙子：“你到最后还是没有和他明一切？”
凌波仙子点头，低头看着那水晶里的人。王母娘娘是长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啊，在想什么呢？本君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啊？”
凌波仙子这才抬过了头，看着王母娘娘道：“娘娘，其实我们都已经清楚了彼茨感情，只是都有顾虑，那一层的纸，还是不要捅破的好！已经时不对人了！出来，对谁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