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收复西蛮
谷城。
“报——”一声洪亮又紧急的声音响彻整个上空。
夜半三更,驻扎在谷城和西蛮边境的帐营一片酣睡声,外头也寂静得连风吹落叶的簌簌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禀报皇上,西蛮人来犯!”月色的映衬下,刘弘渊的帐营外头出现一个魁梧人影,声音粗壮急切地道。
原本正在睡梦中的霁欢也被那一声急报给吵醒了,她睡眼朦胧地从刘弘渊的怀中挣扎着起来,却不曾想刘弘渊将她一把又摁了回去:“娇娇继续睡。”
说完,眼眸清明的刘弘渊迅速地闪身下榻,只披了一件薄薄的披风,面容冷凝地掀帘出去了。
偌大的帐营内只剩下一脸不知所措的霁欢,揽着被褥满面担忧。
原本还沉浸在梦乡的将士们当即惊醒,迅速穿好笨重的盔甲,精神抖擞地集合在帐营外。
刘弘渊不知何时也换上了一身黑金盔甲,一头墨发高高地束在玉冠中,俊颜泛着令人胆寒的锋芒。他先是巡视了一圈已经站立整齐的乌压压一片精兵,才望向同样换上了盔甲的罗颛,沉声道:“罗大将军,西蛮人屡屡来犯我谷城,你认为今夜还要再三忍让么?”
前几个月因为遭了西蛮人暗算的罗颛此时双目赤红,也顾不得自己胸口处那道狰狞至极的伤口还未完全恢复,便朝刘弘渊拱了拱手,斩钉截铁地暴喝道:“启禀皇上——臣定当今夜夺取那西蛮首领的项上人头9我大承宋国一个家园!”
刘弘渊唇角勾了勾,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之色,朗声道:“好!各位将士,罗大将军既然已经开口了,你们都是正值壮年的铁血汉子,为了保家卫国而远离家乡,今夜便是你们精忠报国的最好时机!朕会亲自率领着你们,一举将那无耻的西蛮贼子拿下!让别些个觊觎我大承宋国疆土的乱臣贼子瞧一瞧,来犯的下翅是如何!”
“皇上万岁J上万岁!罗大将军威武!罗大将军威武!”刘弘渊和罗颛的一番话让所有在场的将士们热血沸腾,他们举着兵器,扯着冒青筋的脖颈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那整齐雄壮的声音震天响,一时间承宋国的士气达到了顶峰。
等所有将士都已经准备好,难以计数的穿着战甲的红鬃宝马乘着以刘弘渊和罗颛为首的将领们,往数十里外的边境奔去!
“呜——呜——”
随着承宋国大军的前进,走在最前面的将士吹起了激昂而嘹亮的冲锋铜制号角。那号角声犹如凤鸣一般冲天而起,响彻这个寂静的青天,将原本还在栖息的深林鸟儿都震飞了。
刘弘渊身穿一袭黑金盔甲坐在汗血宝马上,一双幽深墨眸透过朦胧的深山浓雾瞥见了那还有几百米之远的黑压压一片,心知那便是驻守在那儿的西蛮将士,若是他们贸然前进,恐怕会着了他们的道。
“慢着!”刘弘渊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抬起来止住行军的步伐。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小心草丛!青狐、白龙,你们先拿着迷烟去探路,确定没有埋伏咱们再前进!”
那名唤青狐、白龙的两个身着一袭玄衣的死士听令,低声道了句“是,主子。”便犹如插翅的蝙蝠一般灵巧地闪身进了那重重迷雾中。
过了不久,青狐、白龙的身影才隐隐约约地又自雾中显现,他们两人表情冷凝地朝刘弘渊禀报道:“主子,在十里开外埋伏了起码五千西蛮兵,他们的身上都带着毒烟。”
刘弘渊沉吟了一会儿,而后当机立断地扬声道:“众将士听令,所有人都带上防毒烟的面罩,跟着朕的后头,冲!”
背后数以万计的将士们纷纷发出了一声整齐的吼声,一时间牛角号声、战马奔腾的铁蹄声,渐渐的这三种尖锐又震撼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震人心魄的声音,直直地往前奔去。
那整齐又密集的马蹄声和将士们的步伐声让原本平稳的大地都开始微微抖动了起来,他们犹如一把削铁如泥的锋利刀刃,一举劈开了那险峻巍峨的西蛮山。
紧跟在刘弘渊后面的是他特意从宫中调过来的,他自小便一直训练的一支死士精兵,他们经受了非人的训练长达十余年,无论是武功还是轻功亦或是放毒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最重要的是,他们只听命于刘弘渊一人。如今他们跟在刘弘渊的身后,气势排山倒海,犹如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阴冷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
远在十里开外,埋伏在草丛和悬崖洞穴的西蛮将士们自然也是听到了那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心中不由得忐忑起来。
饶是阴险狡诈的西蛮将领多罗,在听到那齐心协力的承宋国大军由远及近地冲过来,也是有些心虚。
特别是他用远镜觑了眼那领头的淸俊男子,心知那就是承宋国的天子,不知为何,他健壮魁梧的身躯掠过一阵凉意,就象呼啸寒风钻入周身骨髓一样,直接凉到心坎里。
他小心地咽了一小口唾沫,那凉意盘旋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西蛮的将士们个个都由志得意满的神色逐渐变成了犹豫胆怯,他们的耳边充斥着铺天盖地的战鼓声和马蹄声,还有那些个将士的嘶吼声,他们开始有些慌乱了。
他们心中升起一丝恐惧,是带着浓浓死亡气息的恐惧。
汹涌扑来的承宋国铁骑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近,乌压压的一片就像是骇人的黑云。一张张狰狞的带着杀气的怒容,身上骑着的是凶悍至极的汗血战马。渐渐清晰可闻的嘶吼声,还伴随着战马的啸鸣声,已经清晰可闻。
“首领,他们······”其中一个西蛮将士心虚地缩了缩,用着西蛮语想要和他们的将领多罗说些什么,就被多罗凶狠地剜了一眼,沉声道:“怎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难不成你想做西蛮的逃兵?”
那将士身子一僵,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