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康复 下
现在,我要是有一块表就好了。看着时间流动,在这样静止的环境,应该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但是,这只能是幻想。而且就算有一颗表,在这样的地方,会不会管用呢?那神话故事里不是说了吗?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吗?
休息,对于一个人来说,或者对于地球上的生命来说,是一项不可缺少的环节。如果能知道我醒来已经多久的话,现在我可能应该睡一会儿了。不过我现在一点儿也不困,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想睡一会儿的意识。我这样说,只是为了说明一下,这个神奇的地方,和我生活过的地方,有着本质的不同,而并非只在于那些花草上。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那就静静地等着吧,那就尽情地思索吧。让等待和思索,来当我计算时间的钟表。为此,我本身就是一只表,代表着时间均匀的脚步。而且这种脚步,越来越明显。这是为什么呢?显而易见,人吃了东西,总要进行新陈代谢的;人病了吃了药,自然也会进行杀毒灭菌的工序。我相信,那个女人给我喝了的,不只是营养,还有药剂。所以我的身体,一定在奇妙地发生着变化。
只是,亲爱的朋友,我不能准确地告诉你,是过了多久多久,我的身体才发生了什么什么变化,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反正我估计吧,大约过了二三个小时后,我的腰就有了力量,可以轻微地摆动。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能站起来了!只要能站起来,我就能离开床;也只能离开床,我就有机会知道的更多。从而解开一系列一直困扰着我,也困扰着我的朋友们的迷团。
这种康复的过程和所需要的时间,是不能用在地球上的概念和习惯来说的。——在完全没有证明我在什么地方之前,姑且这么说。对于一个病人,合适的活动,总是锦上添花的事情。所以当我感觉到我的腰,有了活动的能力之后,就不停地动弹。这种运动的范围,在不断的扩大。而且,我也能把腰弓起来。头呢,随着腰部的不断“解冻”,也能够仰起一些来。但是我看到的,还是不多。
要想看到更多,就必须下床,就必须走出这个花草包围着的角落。
距离这样的时刻,我觉得越来越近了。也许又过了两多小时吧,或者说三个小时,我用手柱着床,一使劲儿,居然就坐了起来。坐起来之后,我马上看到了我的下半身:我的腿,我的膝盖,我的脚甚至脚指甲,都一目了然,而且触手可即。我兴奋得几乎叫起来,立即伸手去摸,或者掐一把,抓一下,感觉很有弹性,柔软。只是浑身上上下下,连一根线都没有,总是一件难以适应,羞于见人的事情吧。虽然,这个地方,周围除了那位女人之外,还有没有发现别的人。但是,并不代表这个地方就没有别的人。就算没有别的人,吊着个见不得人的东西,站起来面对她——目前我唯一的朋友,也怪难为情的。
此前,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有病在床,不能动弹,便是一个遮羞的理由或者借口。但现在不同了,我已经好了。
另外,还有一个让我更加害羞的事实——就是我上一回来不及告诉你的,一个最大的最明显的变化,没有告诉你们。现在要说说了。那就是用来尿尿的东西,可能增大了三倍!如果和一群男人在一起,这会把他们的眼球吸出来,让他们嫉妒的要死;如果面对几个坏女人,她们也许会兴奋得发疯,把你当成无价之宝。可是这样明晃晃的,带着这样一个“变态”的怪物,招摇过市,将会是多么地“无地自容”啊!
要不是在一个迷一样的地方,我一定会害怕得不知做什么好。但是现在用不着担心。因为我无法确定,今后会是什么样的命运。但不幸的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家伙,我突然想到了女人……于是男人的功能,就不由自主地被这个想法,激活了。看着它,笔直地,硬邦邦地横着,有一尺来长……明明知道这里没什么人,可是我突然害怕有人看见。正想能不能找点什么遮住,一转身,却发现那位老朋友,神差鬼使地出现在我面前,看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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