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脑袋的伤急不得

拿到钱的路安宁，在装模作样的瘸着腿走路了一条街。

眼瞧着该是没有人看了，这才一溜烟跑进了一旁的“济世堂”医馆。

“嗨，哪来的小叫花子，给我出去，这里没得你讨饭吃的地儿。”

柜台的伙计一见路安宁，就赶紧走出来作势要撵人。

“我是来找大夫的，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有钱。”路安宁拿出紧紧捏在手里的白银，在伙计面前晃了晃。

伙计一看原来是找大夫的，便不好再拦。

这是里屋里坐堂的老大夫说道：“让她进来吧。”

路安宁横了看人下菜碟的伙计一眼，这才进了里屋，就见一白须老者正盘腿坐着，案前放着医术。

路安宁按照自己记忆，作揖道：“在下有位朋友摔伤了腿，如今正在城外的破庙里，还请老先生帮我找个大夫过去看看。”

说罢怕老者觉得她是乞丐不愿意叫人，又把银子递了出来。

老者也不看路安宁手中的银子有多大，眼睛依旧停在医书上，“如此，就让张大夫随你去吧，老朽我年纪大了，不便再走那么长的路。”

“多谢老先生。”路安宁忙又作了个揖。

……

明朗正独自呆坐在破庙里，两眼盯着大门张望着，期盼着下一秒那个小人就能出现在眼前。

许是菩萨听到了他的期盼，下一秒，就见黑着张脸的路安宁跨过了门槛，朝他走来。

“路姑娘。”明朗刚才还有些沉闷的心，见到路安宁后忽然就好了起来。

路安宁也很开心，领着身后的张大夫走了进来，“瞧，我没骗你吧，我给你找来了大夫。”

只见她身后跟着个背着医箱的先生。

“张大夫，您快给他看看吧。”路安宁蹲到明朗身旁，指着明朗的腿道。

“他的后脑也有伤，也请您一并看看。”

张大夫瞧了瞧膝盖上碗大的伤口，闻了闻刺儿菜，又看了看明朗后脑的伤，这才道：“得亏给他止过血，不然这条腿就废了，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只是时间拖的久了，我虽能治好，只怕以后阴天下雨公子膝盖伤处还是会发痛。”

明朗点头，向张大夫微微行礼。“能医治就好，劳烦大夫了。”

“只是你这头上的伤……”

“头上的伤如何，大夫，能治好吗，他似乎记不起从前的事了。”

路安宁想，要是能治好，明朗想起来往事，应该能讨要一份谢礼吗。

张大夫微微皱眉，“依我看，这是被重击所造成的，现如今还肿胀着，只怕是脑里含有瘀血，等瘀血散尽，应该就差不多了。”

“那要多久才能散尽？”

“这个不好说。”脑子里的东西，张大夫哪能下结论。只能含糊其辞的敷衍。

“或许几天，也或许几个月。”

“啊……好吧。”路安宁心里的美梦又一次泡汤了。原以为能治好，想不到又是个空白回答。

“我给他开个药方，你随我回去抓药，一天一次，一次一碗，加以草药外敷。不出一个月便好了。至于头上的伤，我给他开学活血化瘀的汤药，什么时候见好就看他的造化了。”

“脑袋的伤可急不得，还是先养好外伤吧。”

路安宁点点头，“大夫说的是。”

又把路上买的肉包子递给明朗，被油纸包成一团，还有些热乎。“你先吃，我去取药回来。”

“路姑娘可吃了？”明朗握着包子，也不急着吃，只是追问路安宁。

“我路上吃了，你快吃吧，我先走了！”看张大夫已经往外走了，路安宁也不好让人多等，赶紧小跑着追了出去。

明朗攥着包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盯着大门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