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再用双刃剑
陆远疼得浑身直颤,被捆仙绳捆着的滋味他在王琛的院子里早就领教过了,眼看着那绳套向他头上套来,他只能忍着疼再次射出了九阳玉篆,然而那金光这次不但射偏了,而且反倒激怒了仲文,他又扭了一下那剑柄!
“唔!”陆远疼得对仲文骂了一句三个字的国骂,同时用手在腰间轻轻叩了两下,他本不想在这些正道人士面前召唤出阿丹和二哈,毕竟阿丹是鬼,几乎所有的正道法门都能克制他,而无论阿丹还是二哈,在这种诚下一旦被人控制,陆远就会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
但此时…还有更被动的可能吗?
“不许你们欺负远哥!”阿丹这次一现身,直接抡起那根银色法棍朝仲文就砸,而二哈则直接以中级形态扑向了马双!
仲文的青光宝剑插在陆远肩上,他又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施展出一套精妙的剑法,一时竟把气势如虹的阿丹压制得没了脾气,而另一边,马双也凭着深厚的佛法修为把二哈打得嗷嗷直叫!
王景一宝剑被陆远的九阳玉篆削断之后,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此时一个箭步冲到陆远跟前,头也不回地冲仲文喊道:“仲文兄!借你青鸾剑一用!”说着他竟然猛地一拽那青光剑的剑柄,没管仲文在他身后的劝阻,直接把它从陆远肩上抽了出来!
这一下疼得陆远又是一句国骂,但他也因此重获了自由,忍痛闪开王景一凌厉的一斩之后,他以一记“蹈火”开始了反击!
王景一虽然刚才宝剑被打断,但他身为青城山弟子也绝不是来搞笑的龙套!而陆远的那一记裹着火光的鞭腿虽凶,却也还是被他躲了过去,并反身一剑上挑,逼得陆远硬是没能追击使出下一招。
青鸾剑在王景一手里如鱼得水,一条条青光包围着陆远,一道道剑气被王景一催动着狂涌而出,刚刚还被陆远小视的这个青城山高手此时正渐入佳境,而陆远却因为左肩被刺穿,左臂行动越发沉重起来!
阿丹和二哈已落败势,而仲文和马双虽然也受到了些伤,但如果再耗下去,两个酗伴肯定会被他们制住。
陆远肩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刚才剧痛和现在的疲于奔命都令他无法再展现出强者之风,更让他恼火的是当他试着将《大罗显化玄功》发挥到极致时,却发现由于左肩被青鸾剑刺穿,竟然导致他运功不畅,行气不通,周天之气竟明显被阻滞在了那伤口处!
二哈终于先一步被马双打得哀嚎一声飞回到了陆远腰间的无极令里,而阿丹虽然一时还不至于彻底溃败,但随着马双开始游走于王景一和仲文的战局,陆远已变得更加被动,体力也急剧下降,行动也因此变得越发迟缓,肋下和大腿接连被王景一刺出两个血洞,还被马双从身后猛拍了两掌!
再这么下去别说脱身,小命恐怕都要不保了!陆远暗暗思量着,终于横下一条心——拼了!
陆峰的仙堂兵马中一个叫黄延庆的黄仙,在半年前的李伦抓捕战中曾附身在精疲力竭的陆远身上,教给他一个《灵虚培元功》的进阶功法。
只是黄延庆曾说过,这法子虽能让他体力复原至少半个时辰,但在那之后必须静养一个月才行,否则会使他神志不清,乃至三魂不宁,而他当时还昏迷去了阴阳界!不得不说这法子是一把双刃剑,所以在那之后陆远没敢再用。
看来现在也到了这非常取舍的时候了,至少先用那一个小时的时间逃走,之后满满恢复呗!
“内窥五脏,外显血精,化阴阳之浊清,积五行于骸躯,汇天地之玄华,焕腐朽为清灵…”陆远一边小心与王景一和马双周旋着,一边在脑海中回想推演着这个神奇的法门。
很快,陆远身上的伤痛和疲乏感一扫而光,那神奇的法门显然又一次奏效了,陆远祭出“遮天”防御罩格挡开王景一和马双的一次同时进攻之后,翻身越到会议桌的另一边,一把将那七八米长的会议桌朝他们掀了过去。
陆远趁乱用斩山毁了一个窗户,同时招呼道:“阿丹!快回来!”
阿丹早就已经是勉强支持,听了这一声连忙化作白光飞回陆远腰间,而此时陆远已经跃在了窗外半空中,仲文一见之下,连忙掐了剑诀,那青鸾剑猛地从王景一手里挣脱,朝着窗外射了出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陆远从五层楼的高度施展凌云身法,一个纵身滑落在了市局院外的一个小报亭上,然后他一跃而下,赶紧拦了量出租车回到了南环路的高档小区里。
进门之前,陆远让阿丹隐了身形去家里看看有没有埋伏,确定安全之后,他才终于进屋,躺在床上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分钟。
很快自己的伤痛会再次席卷全身,而在那之后,陆远一个月内不能再行功!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一个月,他需要完全蛰伏起来,黑白两道都不可以找到他…可这对一个普通市民来说实在太难了,之前他已经不止一次的被找到了!
又要麻烦闫冰?接二连三的找房、换房…这不是办法,不过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陆远身上的伤口终于一点点的出现了,他无奈地给闫冰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又挂彩了。
闫冰急忙忙地从班上赶了过来,一边埋怨着陆远,一边仔细地给他处理了伤口,然后问道:“这次还需要换住处吗?”
“恐怕还得换…”陆远还在有意隐瞒着杨帆和魏媛媛找上门来的事,“但是这次我自己去找就好了,总让你跑腿我也不好意思!”
闫冰满不在乎地说:“特殊时期嘛,也是没办法,只要你安全,我跑跑腿不算什么。”
陆远最终还是坚决地拒绝了闫冰的好意,因为经过这几次,他发现自己竟然连起码的安全感都给不了闫冰,长此以往,两人的未来岂不是更加渺茫?尽管闫冰一再说这没什么,但陆远坚定地认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伤口处理好了之后,闫冰便抓紧时间回了单位,而陆远则老老实实地回床上躺下了,当他把所有的烦心事都暂时放在了一边,打算要好好睡一觉以求静养时,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这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犹豫再三,他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那边是一个似曾相识的深沉男声:“喂,陆远么?我是你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