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投名状和橄榄枝
陆远在听了这话,在门口停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不用你再救我!我们以后见面不是敌人就万幸了…”
陆峰深深地叹了一下,笑道:“呵呵,说的好,说的好…就此别过!这个张延斌就送你当做与警方和解的投名状吧!”说完,他从窗户一跃而出。
听见陆峰离去的声音,陆远才终于深呼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看窗外,又看看昏睡在地上的张延斌——这应该算是堂哥又帮了他一次吧!
陆远把张延斌绑好之后,拨通了陈力为的电话:“老陈,我是陆远!”
陈力为在电话那边语气低沉地说:“哦…回来这么多天你终于肯联系我了,而且一回来就在街上连着干了黑白两路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先不说这些,我抓到了一个人,跟渡厄宗应该有很大关系,如果我把他交给警方,算是我自证清白吗?”陆远问道。
陈力为想了一下说:“如果确实能证明他跟渡厄宗有关,那当然对你是有帮助的。那个人是谁?”
“张延斌!医心集团东三省的总经理!”陆远说完,满怀期待地想要从陈力为口中听到些认可,可陈力为却表示自己没听过这么个字号。
“你别错抓了好人,到时候罪加一等!”陈力为警告道。
陆远心里有些凉,但张延斌的手段处处透着邪劲,而且还能借助渡厄大士的神通把陆远的元神抽离到更高维度的诸神放逐之地,足以说明他跟渡厄宗的关系,所以陆远坚定不移地说道:“绝不会错,你们好好审问吧!他现在在天极会所vip137包房,你来把他领走就行了!”
半个小时之后,陈力为领着一伙人赶来了,他们把张延斌五花大绑之后又绑在了担架上,而任凭他们怎么折腾,张延斌都一直是昏睡的状态。
看着张延斌连同门口昏倒的元东被抬走之后,陈力为看了看这间残破的vip包房,对跟在他身后的会所老板说:“闹出这么大动静,你们都不知道?”
老板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对陈力为这种年轻警察并不是太在乎,只是客气地说:“隔音材料货真价实,隔音效果自然好…您看我们这还要做生意,陈警官是不是换个地方说话?”
“赶我走吗?”陈力为把脸一沉。
老板礼貌一笑:“那哪能呢?只是以您的身份在这呆久了也不方便不是…”
陈力为打量他一下说:“我现场办案,讲不了那么多。不过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我也不多打扰了,这屋子破坏这么严重…”
“我们自己解决!”老板赔笑道。
走出天极会所,陈力为让手下人先走,他回到自己的车上并没急着走,而是给陆远发了个微信说:“人我带走了。你应该在附近看着呢吧?为什么不露面?同学一场,我还能害你不成?”
陆远很快回复他道:“我的确在附近,只是你看不见我罢了。我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等你们把人审完了,证明我清白了再见面不迟!”
看着陈力为的车开走了,陆远才从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这一次他伤的比前几天对战司徒卓铭还要重,张延斌的反震之力相当于陆远倾自身之力全打在了自己身上!此时尘埃落定,他紧绷着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跟着就是一口暗红色的血喷在了路边!
他用残存的一点力气拨通了闫冰的电话,然后便倒在了绿化带的草地上。
闫冰早已习惯了陆远的重伤状况,赶来时特意带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就地给陆远擦了脸上的血迹,换好衣服,拦了辆出租车回到了陆远的出租房。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炼,陆远的身体逐渐对这些剧烈的伤害有了相当的承受的能力,所以当第二天醒来时,他除了比较严重的内伤之外,生活自理还是没问题的,而想起昨天元东是和张延斌一起被带走的,他意识到自己又要搬家了。
新家的位置位于南环路的一个高档小区,环境优雅,治安良好,曾经是春城市的样板楼盘。闫冰之所以给陆远挑了这么个地方,也是考虑到这种小区里的闲杂人等远比老城区的旧小区少得多,只是她忘了现在找陆远麻烦的人根本不会把小区安保放在眼里。
按照陆远的计划,今后相当一段时间里,他都要在新家里安心地用《大罗显化玄功》给自己调理内伤,可刚安顿下来的第二天就接到了陈力为的电话。
陈力为在电话里说经过连夜突审,查出张延斌竟是渡厄宗安插在医心集团的高层管事,十足的重量级人物,他交代了很多渡厄宗的秘密,这对官方剿灭渡厄宗有着重要的意义,所以可以说陆远又立了大功,而他之前犯下的事,上方表示可以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谈谈。
如此一来,陈力为都有些兴奋地劝陆远说:“机会啊兄弟C好把握!我听他们的意思大概可以让你功过相抵,重新考虑录用你的事!这明显是跟咱抛来的橄榄枝啊!上面应该只差跟你当面确认了!”
然而陆远听了却出奇的冷静,他淡淡地说:“老陈,这次我没法赴约…”
陈力为有些诧异地说:“怎么?你连我都信不过吗?”
陆远轻轻笑了一下说:“呵呵,我是信不过他们!更不敢再轻信他们!你想想我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事,结果呢?不兑现承诺我也认了,可现在我都快成通缉犯了!”
陈力为连忙解释道:“你这可想多了啊!谁也没说给你定罪,找你只是为了了解情况!你把宗事办的人打伤了人家都没计较呢…”
“那你和常叔为什么会受牵连?这么看起来,我最少是个犯罪嫌疑人吧?”陆远冷笑道。
陈力为听了这话也来了情绪:“反正不管你怎么看这事,你想恢复清白,早晚都要跟官方碰面,不是吗?”
陆远拿着电话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想了好一会才说:“你说的对,总是要见面的…但我需要些时间,我刚刚打伤司徒卓铭,又把张延斌送进去,渡厄宗对我恨之入骨,我想躲一躲风声!”
陈力为在电话那边的语气终于恢复了平和:“那当然没问题。你在哪?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叫些人给你护驾!”
陆远对这个老同学官方式的关怀颇为不屑,淡淡地说:“呵呵,不用。你让他们最近别满城找我就好,我想安心过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