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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四章 闵浩接手

到口的美味怎么能跑?

蟾兽‘咕’的一声,迅速御水跟上,可惜,还没等到它再次动手,陆灵蹊已经先发制人,一连往后甩出数道大海无量的印决。

本就汹涌的落银河水,剧烈翻涌起来,被河水盖住的星辰链因为大量的河水被大海无量的法术劫走,难得地现了出来。

正在盯着两个散修帮忙拍买的闵浩都被那里的动静所惊,与大家一起凝眉看向那边。

“看来来人不简单啊!”

就凭这动静,孙垚就可以断定,对方是有几把刷子的。

他们松口气的同时,却不知道,陆灵蹊和虞静的心有多沉。

掩在河水中的星辰链露了出来,在水中等待伏击的三只七阶踏浪鳄蛟却也显露了出来。它们无声无息,没去跟她争那点水,各自相距数里静静等着她自己冲过去。

冲?

在这星辰链上,根本没有退路一说,不冲也不行啊!

虞静拎出长剑,正要有所动作,就见过河的人,没有一点犹豫地在三只踏浪鳄蛟的眼皮子底下,加速再加速。

“嗷!”

第一只踏浪鳄蛟先动了,它的攻击没有一点花哨,直接腾身而起,朝就要冲过来的美味张开满是腥气的大嘴,准备一口咬上。

陆灵蹊能怕它吗?

天渡境里的九阶十阶凶兽,她都敢去阴杀,更何况一只离八阶还有好一段距离的七阶?

妖兽的修炼,可比修士难多了,修士努把力,拼把机缘,还有可能突破极限,可是妖兽,没有特别的机缘,再努力,也不能突破天地桎梏,终身停滞不前。

尤其八阶这个分水岭。

踏浪鳄蛟虽然有些灵智,可它们分在三段对付陆灵蹊就是最大的错误。

叮!

无法把重影真正显露出来,可不代表,手中的匕首不能当飞刀甩出。

陆灵蹊也无有任何花招,将要靠近,它要咬来的刹那,飞刀一分为二直入它的眼睛。

她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过河,把沈容带到修士的地盘,不是杀这些拦路的笨蛋,她只要它痛得停那么几息就行了。

“嗷~~~~”

一口没咬到人,眼睛却巨痛的踏浪鳄蛟痛呼出声,尾巴猛拍之下,原本现出的水道瞬间再被河水灌满。

与此同时,突破重重阻力,拼命追来的蟾兽也到了,痛苦无处可泄的踏浪鳄蛟眼睛太痛,几次甩尾没够到人,却碰到了它,几乎想也未想地一口咬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虞静还没看清楚那人是怎么弄的,就见踏浪鳄蛟和蟾兽打在了一起。

它们的动作勇猛,河水再次翻涌不绝,星辰链也跟着晃荡不停。

陆灵蹊没时间让重影杀入鳄蛟的脑部,在它的眼睛处一捅即收,当重影在她手再次凝聚的时候,业已到了非常不安的第二只踏浪鳄蛟处。

星辰链的摆动,虽然再无规律,可是她的速度在飘渺无行的加持下,随着星辰链上上下下,起起伏伏,在踏浪鳄蛟的眼里,反而像是更快了。

同伴为何痛呼,为何又不分仇敌的跟蟾兽打在一起,它没完全弄明白,但是,美味已到跟前了。

与修士渴望更高阶的妖兽肉和妖丹一样,它们对结丹修士的金丹,以及被灵气冲刷无数遍的修士身体,也都非常渴望。

要是能吃到有一个结了金丹的修士,不说马上进一大阶,至少小阶是跑不掉的。

“嗷~”

它张开大嘴的时候,先用尾巴狠狠地砸向星辰链,准备把让星辰链弹起,然后,它正好接住美味。

哐啷一声,星辰链高高弹起的瞬间,一条被暗流卷来的三阶墨鱼正惊慌的想要逃远,陆灵蹊袍袖一卷,灵力微微一送,愣是把那墨鱼送到了鳄蛟的大嘴。

鳄蛟在吐和咽之间,稍犹豫了一那么一息,星辰链已经被后面的大战荡到了另一边。

陆灵蹊本要再刺的飞刀顺势停下,她不敢在这种地方,跟这些水中妖兽缠斗,时间稍一耽搁,可能三只鳄蛟就会连合一处。

到了那时,她若不动重影,可能就要动保命符箓。

当初出门游历的时候,宗门也赐了两张符箓,可那是师叔们制的,一旦用出来,难保河对岸的修士认不出来。

陆灵蹊没时间跟它们斗,一边跑,一边警惕的是从后追来的鳄蛟和那个等着她过去的鳄蛟。

这三只鳄蛟能各守一段,在智商方面,可能就有些过‘妖’之处了。抓不住她,迅速合作,然后再一起瓜分,是很有可能的。

“不必耽搁,直过。”

虞静见她背着个大东西,太不方便了,若两妖联合起来,她感觉再想过河就有些困难了。

她手中的剑气凝形,在声音刚落的时候,一剑刺出,目标直指第三鳄蛟。

嘭!

河浪再次高高掀起,那只鳄蛟在感觉危险的时候‘嗷’的一声,以柔水之力,对抗剑气。

星辰链荡在一边,陆灵蹊一点也不敢耽搁地从星辰链上滑过,她的速度太快,以至后面追来的鳄蛟,在她冲出水面的时候,怒得也急冲了出来。

虞静正等着。

要知道,这落银河中的妖兽虽多,可水中暗流多,地下洞窟多,哪怕大家组队,在水中,也不容易碰到这样的七阶大家伙。

叮!

她的剑气再斩!

不同于陆灵蹊守着星辰链过河,被星辰链特别的禁忌笼着不能飞身,她避开星辰链,直接飞身而来,朝这个腾起身体的七阶踏浪鳄蛟连连出手。

叮!叮叮叮……

她的剑气一直横扫在下方,逼得鳄蛟只能上天,无法入水。

常在水面玩的她,更知道,如何对付这样的妖兽。

远处正忙拍卖的众人,没想到,虞静还能幸运的遇到这样的大货,眼见她甩出锁仙绳要捆住那只鳄蛟,好不容易弄到三份鬼鱼的尚仙后悔的想捂胸口。

他怎么就没遇到这样的好事呢。

可恨,现在去也迟了。

“嗷~~~~~”

避开虞静第一剑的鳄蛟眼见同伴要被擒住,猛然甩出尾巴。

叮!

虞静早就防着了,一脚踢向无处着力的鳄蛟,不让它落水时,再次刺出一剑,在人家稍稍缩头之际,拉住锁仙绳,扯着战力品就往岸上去。

在星辰链处打,太危险了。

虽然知道,它不会因为她的动手有什么损伤,可修仙界与西狄的协议不是假的,刚才救人,还情有可原,真要在这里捉妖,肯定要被联盟的执法堂请去喝茶,写保证。

她捞了好处就跑,飞到岸边的时候,朝狼狈而来的陆灵蹊,露了个大大的笑容。

“今天沾了道友的光,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这么容易地抓过三阶朝上的妖兽。”

这只鳄蛟可是七阶,七阶呢。

虽然只是七阶初期,可它身的材料,还有妖丹,那都是能卖大价钱的。

虞静太高兴了,“在下虞静,飘渺阁修士,正好,今天一早还猎了一只鬼鱼,我送你一只鱼头。”

啊?

“这是道友的运气!”

陆灵蹊微微一笑,手上灵力一动,蒸了一身的水气,拱手道:“我姓奚,”奚灵两个字,再不敢整个地说出来了,她只能稍做高冷,“请问道友,认识千道宗的闵浩闵道友吗?”

这名字真是坑死人了。

但现在再改名,山娜那个人精子,可能马上就能往她身上猜。

陆灵蹊不敢耽搁太多时间,只求快刀斩乱麻。

“闵浩?”

虞静不傻,人家连名字都没报出来,肯定是不想相交。

她脸上露了个无懈可击的笑容,“认识啊,他就在那边。”虞静朝拍卖台那里一指,“我带你过去。”

闵浩是个蠢的,认识的人,果然也是不通情理的。

虞静拖着因锁仙绳,而没有一丝力气的踏浪鳄蛟,直飞拍卖台,远远就朝大家笑道:“看见没?本仙子今天运气好,这只鳄蛟还无有损伤。”

鳄蛟的皮和妖丹虽然值钱,可是难保没人买活的回去当家族的传代灵兽。

“我会养它六个月,有意的,只要价钱合适,我都可以卖。”

卖了灵石,到问道阁买化婴丹,更省时省力。

“你这是运气吗?是鸿运当头吧?”

闵浩想酸她,“怎么样,你都有这么大的运,干脆一点,把鱼头也拍卖了吧!”

“哈哈!借你吉言,我今天确实是鸿运当头。”

虞静得意,“不过呢,这鱼头可不能卖,我刚送人了。”

啥?

众人正要询问她送谁的时候,虞静朝鱼头一拍,直接以灵力,把它送到了赶来的陆灵蹊身前,“奚道友,它是你的了。”

鬼鱼的鱼头啊!

陆灵蹊心中一动,朝人家一拱手,“多谢!”

虞静一笑,“这位就是千道宗闵浩闵道友。”她怎么感觉闵浩一点也不认识这位呢,“闵道友,这位奚道友是来找你的。”

找他?

闵浩看她额头和眼睛,只觉陌生,“不知道友是……”

“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陆灵蹊的声音沉哑,没有拿开面纱的意思,反而解开缚在身上的斗篷,“我受沈继沈道友所托,给你带了他的女儿。”

什么?

闵浩呆了。

孙垚、虞静和所有人都呆了。

沈继是什么人?

玄天宗的弃徒呢。

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不是说是个活死人吗?

他们一家的情况,大家都听过几嗓子。

玄天宗一些古板的修士,说起沈继的时候,就说那是他叛出宗门,叛出修仙界的报应呢。

现在……

孙垚和玄天宗在此的一些人,一时不知道是骂人还是怎么办,大家的脸上,青青白白的,看上去很有些吓人。

宗门出了一个江雪,又出了一个沈继,在至阳长老没有进阶化神前,他们真是到哪都感觉矮人一头。

“沈继去世了。”

陆灵蹊当然看到某些人的脸色不对,在他们发难之前,先行开口道:“他临死之前,说闵道友曾欠他一个人情。”

“啊……,是!”

闵浩没想到,沈继这么早就去世了,心中感慨伤感的同时,忍不住看了一眼好友孙垚,“他让你把他女儿带给我?”

“是!”

陆灵蹊怀疑自家师兄接下沈容要被玄天宗和修仙界某些古板之人忌恨上,又开口道:“她爹死了,她在封印之中,也活不了多久了。”

她打开斗篷,把被封在冰中好像熟悉睡的沈容露出来,“沈继说,他女儿很羡慕修仙界的山山水水,他想满足她这个愿望,希望你能解封她,让她在死前,看看修仙界的山山水水。”

“……”

“……”

看着还很稚嫩的女孩,众人的呼吸为之一轻。

谁也没有想到,沈容的出现,会是这样的结果。

孙垚的嘴唇抖了几抖,“沈继……是怎么死的?”

“老死,或者病死,为了救他女儿,他用了禁忌之法。”

陆灵蹊看了他的玄天宗法服一眼,把沈继珍视的身份牌拿出来递给闵师兄,“这东西,他一直放在怀里,让我交给你时说,你懂得他的意思。”

什么?

闵浩伸出双手接住沈继的身份牌,声音微哽,“我知道……,多谢道友!”

他的小命,是人家在游历的时候救下的,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可是,救命之恩,不能涌泉相报,最后的遗愿,无论如何,也要替他达成。

这身份牌,他要亲手交给上泰前辈。

躬过身后,闵浩蹲下来,隔着冰轻轻抚向沈容,“奚道友,沈容这样……”

“如果无人相助,最长不会超过两个半月了。”

陆灵蹊轻声道:“本来差不多还有三个月的,可是我赶了半个月的路。”

半个月?

从春草部横跨草原而来,也很不容易了。

“多谢道友!”

闵浩用斗篷重新把沈容掩上,抱起她,“楚师弟、程师弟,”他跟自家两个师弟道:“沈兄当年于我有救命之恩,他的女儿,如果可以,我想尽量救治,你们帮我跟大家告声罪,我要马上回宗,请诸位师伯相助。”

说完这话,他转向大家,“沈兄已去,稚子无辜,闵浩愿悬赏百万,寻求救治之法,希望知道的,能够马上传信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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