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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臣妾听说,这雄贵妃进宫之前,曾经在祝府家里住过一段时间,我想无仇无怨,安大人不会咬着她的命不放,您何不让阉人先去与祝星辰好好说,只要他不再闹,雄贵人就能留下一条命,皇上也不必落了个为女人而不要朝臣的骂名。”

刘彻觉得有道理,就让小桂子暗中去了一趟祝府。

小桂子到了安家,祝星辰坐在厅上喝茶,并不起身迎接。

他心里惊诧这人连做做样子都已经不屑。

“公公可是为了雄芷情而来?”

“正是。”

小桂子指了指天,“都说宁拆一座庙,可不拆人的婚姻,上头人可真是看重着安大人,特地说情来了,她活命,并不阻碍你升官发财,为何一定要和一个女人过不去。”

小桂子说得口干舌燥,忽的看见祝星辰轻轻笑了笑。

这笑得极其轻佻而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祝星辰抚了抚下摆,枕着面颊看着小桂子。

“公公就这么回去禀告皇上就可,贼人后代,不能留。”

阿香在外头偷听了个完全,她恨雄芷情恨得牙痒痒,一直以为祝星辰宠爱着雄芷情,但这一番话听下来,她也完全摸不着头脑。

小桂子一走,她立刻去找龙腾。

龙腾正搂着两个女人在屋里胡搅蛮缠。

她一到,给了左右女人各一脚,叫人滚蛋,又见龙腾醉熏熏的,干脆提了茶壶就往人脸上泼。

“没出息的东西,老婆都跑了那么久,还带着女人在婚房里胡闹。”

“她跑了就跑了,我龙腾还是娶不上媳妇的人?要多少有多少。”

阿香冷笑,“你能娶上媳妇,还不是靠着祝星辰,他现在可是快死到临头了,我看你的好日子也不久了。”

龙腾眼珠提溜一转,“此话怎讲。”

“那雄芷情居然是傲雄的后人,偏偏进了皇宫很受宠爱,皇帝有意包庇,可是祝星辰敢和皇帝叫板,偏要雄芷情死。

古往今来,哪一个和皇帝叫板的,最后能有个痛快的下场,我看祝星辰也差不多日薄西山,只不过时候问题。”

龙腾听完,跳起来穿衣服。

“我这就和妹夫说去,劝劝!”

“就你。”阿香冷冷笑了笑,却也疑惑,“我倒是想不通,他怎么就非要让雄芷情死不可?”

龙腾脸憋得通红,讨好的坐过去,抱着人亲嘴。

“宝贝儿,那咱怎么办才好?”

“当然是趁着还能敛财,把安家掏空啊,祝星辰一下台,轻的被贬为平民,重者连命都不保,我凭什么和他一起送命,你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套套安家的家底。”

阿香交代完龙腾,回了屋后眼皮却一直的跳,心里极其不安。

夜半的时候听得鸡叫,又听有匆匆脚步声。

她悄悄出了门,发现祝星辰正和几个心腹往外走。

清晨,刚到入宫早朝的时间,祝星辰率领几个心腹,由两名宦官领路,直接闯入了冷宫。

雄芷情还未睡醒就被拖到榻下。

祝星辰让人上了一杯毒酒,

雄芷情不肯喝,左右见宫女没人敢动,便跪下,拉扯着祝星辰的衣服下摆求情。

她见祝星辰一脸冷漠,害怕不已,哭诉道:“虽我是傲雄的后人,可他作恶,关我什么事,且什么谋反,我更是一无所知。我与你所钟爱的龙霜雪有几分相似,难道你看在她面子上,不肯放我一命?”

祝星辰起初只是仍凭她拉扯,越往后,神色越多了几分诡异和阴冷。

雄芷情怔怔的看着那副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表情,忽的惊恐大喊,“你不是因为我和她像而宠我,而是因为我和她像要杀我!”

“不错。”祝星辰低头端详着雄芷情,表情扭曲,“凭什么死的是她不是你,凭什么谁都活得好好的,偏偏她死了,你和她越是相像,我就越是想让你死。”

“你疯了,你疯了!”

雄芷情跌跌撞撞的要跑出殿外,祝星辰的心腹将她拖回来,喂了毒酒。

祝星辰一如既往的继续上朝,等皇帝来了之后把官帽一脱,捧着雄芷情的一簇头发跪下。

“谋反者叶谨轮已经斩杀,同犯雄芷情喝了毒酒已经伏法。”

小桂子便站在皇帝身后,见人表情一瞬扭曲,手臂抖得厉害,像是要和祝星辰拼命。

他又去看祝星辰,仿佛看见了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

既然心爱的女人已经死了,而且祝星辰又是以清谋反的名头,刘彻知不能落了话柄,并没有责问祝星辰,心里却是已经恨上。

皇帝已经恨上了祝星辰,再加上雄芷情和叶家的关系,所以并没有再连坐叶家等人,只收回了宅子。

余钱看着昔日和睦的一家此时已经破散如此,宾客散尽,仆人主人家哭做一团,心中甚感凄凉。

叶夫人递给余钱一袋银子。

“我们家先生死时有人来抄家,只得黄金百两,其他珍贵器物一件都无。那黄金还是皇上赏赐的,我家先生不敢花,一直留着。

我们要回老家去,你是他的门客,又是他好友,那些书画要是喜欢,便拿了去吧,免得被一些乞丐捡去烧了,可惜得很,这银子你也收着,以后多珍重。”

余钱又将银子推回去,只道他好歹还有官友众多,去哪一个门下谋生都不是问题,叶谨轮死了,叶家的顶梁柱也没有了,以后世间就再少一个好官。

他走不了,他得等阿满带来太傅的消息。

阿满来得不算迟,来时风尘仆仆,身上一股酸臭味,显然是多日未曾休息。

听说叶谨轮死了,雄芷情也死了,她点点头,喝光了一壶茶水。

“主人问你,如果当真见到了龙霜雪,见将她找出来。”

“九州何其的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阿满想起了在边塞看到的女人。

“我曾经见过她,她在边塞和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在一起。”

余钱眼睛一亮,“你可知其他两人长的什么样子?我来画,你来说。”

他按照阿满说的画了两张相,阿满指着男人的画像,“很像。”

余钱将画像收好,又问:“阿满姑娘也要一起去寻?”

阿满点头,忽的问:“那女人葬在了哪里?”

雄芷情被葬在离皇陵还有三十里的地方,皇帝想让她进皇陵,却也知不可能,便将心爱的女人葬在离皇陵最近的地方,以求百年之后,两人离得近一些。

荒芜之间,新修缮的墓碑四周冷冷清清,无人烧纸,只有麻雀偶尔驻足。

阿满从怀里掏了个橘子放下,摸了摸墓碑,这才离去。

阿满又去了边塞寻找龙霜雪,边塞动乱得很。

越人内杠,两个皇子争夺皇位,通往越国的路已经完全被截断。

越国城门紧闭,人进不去,也出不来,不知里面发生了何事。

完颜怒冲率领军队入越过平定战乱已经有半个月,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整个羌族国没了主心骨,当下派人迅潜入九州,寻他们的王。

完颜祈本预计只是一个小的叛乱,十天足够平复,这才会让完颜瑞堂跟着完颜怒冲去积攒经验,半个月没消息,已经大有不好的预感。

他正要遣人去寻,家乡人自个找上门来。

羌族族人先是拜了完颜祈,站起后又往龙霜雪面前跪下,直呼王妃。

龙霜雪看着几个能当自己爷爷的人跪在面前,心情十分复杂,等人起来后借口离开。

她花还没浇完,完颜祈已经谈完事。

“羌族的臣属国越国出了内乱,怒冲率领的人马被困在越国,下落不明,羌族国内无人主持。”

“什么时候回去?”

龙霜雪的不在意让完颜祈微微皱眉。

“即刻启程,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去?”

“不愿,我失忆那几年,我爹和哥哥不知去了哪里,我心里一直记挂着,想去找他们。”

完颜瑞堂听她不愿,心里以为她不在意,在听是如此原因,抑郁的心情好了一些。

两人都知,生活不仅仅只有谈情说爱,他有放不下的国家,她也有放不下的人和其他事。

“再陪我吃一顿饭。”

“好。”

两人一同吃了一顿饭,临别时,完颜祈还是忍不住吻了龙霜雪,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盼着你懂,我是多么想与你日日厮守,给我一个承诺。”

龙霜雪不应不答,也不给,完颜祈的心很空,很焦躁,忽的就有将人捆走的打算。

“外头乱,九州还算平安,你和瑞棠早点回来。”

完颜祈心慢慢静下,便是抑制不住笑意,这才领着众人离开。

他一走,龙霜雪便和经常四处走动的小贩打听,知越国当真发生了不小的叛乱。

越国是离九州边塞最近的一个国家,相当于羌族国的前门,羌族国才会如此紧张。

完颜祈一走,她也收拾好包袱继续探听爹和哥哥的下落。

她从青州出发,赶往扬州,刚到扬州时,却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

越国一分为二,大皇子冒顿裘率领兵马直接入侵了距离边塞最近的衮州太源郡,占据了城门。

因事发突然,衮州只有小部分寻常官兵驻守,根本抵挡不了。

太源郡的县令还有将领被割下人头放置在城门口。

越人居然堂而皇之的占了太源郡,皇帝暴怒,立刻派了文官武官各一名,前往太源郡。

祝星辰上书,认为所有高级将领和精锐的部队都在洛阳四周驻扎,派去的都是虾兵蟹将,应该趁着这时候讲高级将领派到各个边塞要郡之地,提防其他外族人趁乱。

皇帝早就不信祝星辰,又怎么肯将守护洛阳的军队兵马派到外头去,便不应许,只让前去的将领三千将领快马加鞭。

三千兵马走水路通往边塞,偏偏走水路时晕船者众多,下了地又不得休息,没日没夜的赶路,众多士兵已经是疲惫不堪,等快到太源郡的时候,三千人马稀稀拉拉。

领兵的是年轻小将田千秋,速来不喜文官干涉,只认为文官没有亲身带兵,哪里知战术怎么大,偏偏皇帝这么吩咐,心里早就不痛快,且越国向来只是个弹丸之地,他也不看在眼里,到了离太源郡最近的真定郡后,便开始召集兵马,让百姓交出自家的马来协同作战。

边塞本就比内陆贫穷,平日好马不多,征集来的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几匹用来作战的马匹,还有的牵来了羊和牛充数。

与田千秋一同讨伐冒顿裘的乃是季少,本为五品官,为人讲究稳扎稳打,主张士兵应休养生息,等精神振奋后才一举攻下太源。

田千秋不以为意,认为堂堂九州,只要三千精兵就可打那越国个屁滚尿流,一日就可以攻下城墙,何用养病蓄锐。

两人各拿着一半虎符,若是谁不肯让步,那可就误了军令,两人一商量,最后留了一千人做后援,剩下两千人跟着田千秋讨伐太源郡。

田千秋年轻气盛,率领两千人连日攻打太源郡。

冒顿裘早就得到消息,率领吃饱喝足的兵马出城门挑衅,只用了一千人,便将两千人马打得溃不成军,田千秋率领百余人狼狈的逃回真定郡。

田千秋和季少都没料到越国人此次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便派人赶紧去洛阳搬救兵。

求救信到了洛阳,要发兵和商量所给粮草,却是要一层一层的批阅,没十天半个月弄不下来,偏偏到了皇帝选妃的大日子,田千秋的奏章被压下不发。

太源郡被外族占领之事却在百姓间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油米盐价格飞升,富商屯粮不肯卖,等着九州和越国战争打响后,以高价卖给朝廷以及百姓。

黄天教又在此时兴起,教内东西南北四王分别在各个州内召集人马。

在扬州时,龙霜雪偶然听得黄天教自称是东王的人在乡间招兵,周围男男女女聚集了不少人。

“当下太源郡已经失手,越族人很快就会占领更多的地方,朝廷只派一些虾兵蟹将前去镇压,可是三千人去剿杀,现在只剩一千人不到,我听说越国人各个身强体壮,要是等朝廷派来救兵,百姓死伤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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