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逼供
经济是一国最重要的构件之一,财务部在墨怀远手中多年资产流失数额巨大,这些资产一定尽全力追讨回来。
纪荣松开手,靠着墙壁坐在地上,“既然如此,直接杀了我多好。”他不相信墨怀远那只老狐狸就这样完了。
“杀了你!我还没玩够呢!黎叔叔是怎么被你们害死的,我加十倍奉还,你一个人还不完我让你全家还。”凌嫣真想一枪崩了纪荣这个混蛋,但是不能。
“我没有害死黎修仁,是墨怀远指使石峰气死黎修仁。”他得知黎暮雪身份之后非常犹豫,只是逼徐莹卷款潜逃,对黎氏落井下石,他没敢伤害任何黎家人。
“你唆使徐莹卷款两亿,逼迫黎氏交纳六千万违约金,不就是想逼着黎氏破产吗?”凌嫣放下手中的水杯,“这么想看破产,我让你好好看看纪氏是怎么破产的,包括你在法国的纪氏。”纪氏交给纪少卿的时候已经转移走一大部分流动资金,纪荣在法国开了另外一家公司,狡兔三窟啊!
纪荣坐在地上不说话,从他算计黎氏之后他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总统宣布娶黎暮雪为妻那一日他已经开始交代后事了,他荣耀一生,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死不遗憾,只是。。。。。。
“听说你有个老来子,今年三岁半,这个儿子聪明伶俐,可惜。。。。。。”凌嫣说下去,她相信纪荣很明白。
纪荣的脸上出现了裂缝,强自镇定,“凌副部长,你是国家要员做不出那么卑鄙的事情。”
凌嫣点头承认,“没错,我做不出来不代表其他人做不出来,墨怀远还是皇室成员,不一样满身罪恶吗?”人性也不是谁都能给的。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凌嫣气定神闲的看着纪荣,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焦灼不安。
审讯官给桌上的杯子续水,凌嫣失去了耐心起身想出走。
纪荣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也不是傻子,试探道:“你们想要什么?”
凌嫣没有停留,“把消息放出去,一定有人对纪氏三公子感兴趣。”她现在没心情玩下去。
纪荣惊住,没想到凌嫣真的要玩死他们纪家,“不要,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有你们感兴趣的东西。”他手中剩下的最后一张牌,也许能保全他的儿子。
凌嫣顿住脚步,“听到有意思的内容再来通知我。”迈步走出审讯室。
秦亨靠着审讯室外面的墙壁,嘴里叼着一支烟,见凌嫣走出来拿掉未点燃的烟。
“有事?”凌嫣侧首看着秦亨。
“饿了!”
“我请客,你开车。”凌嫣心里不舒服想找个人聊一聊。
每次见到秦亨那辆骚|包的越野车,凌嫣都忍不住翻白眼,三十多岁的人天天扮嫩,不着调。
一家不大的小餐馆,老板很热情经常在餐厅里面拉手风琴自娱自乐,凌嫣喜欢这家餐馆,不需要拘泥礼数不需要在乎形象,大口吃大口喝,畅快舒服。
秦亨见惯了凌嫣的毫无形象,叼着烟也不点燃,坐在对面默默看着凌嫣凌乱的吃饭。
凌嫣放下筷子,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你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桌上的水煮鱼香辣好吃,她喜欢这个味道。
秦亨叼着烟道:“怕你吃不饱,不够一会儿再点。”
凌嫣拿起筷子,“想说我吃相不好看,直说。”
“说了也白说,吃吧!”她这个脾气要是能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而改变,就不是军中闻风丧胆的铁血娘子了。
凌嫣点头赞同,已经没有嘴巴说话,继续狼吞虎咽,从早上坐直升飞机赶回来,到现在她才能坐下来吃点东西,纪荣刺伤徐莹把她气得不轻。
等凌嫣吃饱了,桌上风卷残云似的荒凉一片,秦亨只吃了几口蔬菜,打趣道:“晚餐吃多了小心发福,早餐一定要吃。”她的坏习惯太多了。
凌嫣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肾脏移植手术成功,墨怀远也被关起来,只差肃清财政部追回赃款,很快我就可以离职了。”她不想在国防部上班,没意思透了,她想找一个小镇平静生活,最好养条狗。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顺利,怎么突然就疯了?”秦亨从薛霆瀚手中要来了墨怀远的血液样本,交给季羽去检验。
“回去谈。”这种小餐馆没有包厢,谈话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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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理办公室,灯火通明,寂静无声。
墨离看了薛霆瀚一眼,继续低头写字,是他的辞职报告,他累了,从十七岁他就职总理之位,今年二十三岁,这六年里无论寒暑他都准时出现在这间办公室,为了国家燃烧生命,他的热情被黑暗丑陋浇灭,他无力在继续下去。
最年少轻狂的六年,他火热的心已经冰冷,短短六年他仿佛经历了六十年,垂垂老矣。
墨怀远用贪欲满足私欲来填补心中空白,墨凡用荣耀权势扞卫爱人来支撑心力,他呢。。。。。。
摊开掌心只有满目疮痍,身置迷宫,抬眼望去找不到出路。。。。。。
薛霆瀚站在办公桌前,他看清总理先生在写辞职报告,心生疑惑。
墨怀远失去的势力几乎被墨离先生吞噬,阁下和总理先生蛰伏多年,仿佛约定好在同一时间采取行动,杀的墨怀远措手不及,短短一个月时间辛苦经营多年的势力一朝散尽。
被亲生儿子算计才会输的如此惨痛,在薛霆瀚看来总理先生和墨怀远是一样的奸猾狡诈,知道墨怀远众怒难平,这种情况下舍弃亲生父亲有些冷血,却也是自保的最好方法。
这种时候写辞职报告是什么意思?以退为进或者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墨离将辞职报告交给薛霆瀚,“我出访结束之后不会回国,让阁下尽快安排人接替我的职位。”墨离一脸轻松,唇角带着放松的笑意,他终于摆脱枷锁。
薛霆瀚默默接过文件,“我会转达,阁下会不会批准就不得而知。”总理先生和阁下一样都是深藏不露的个性,难得笑的如此轻松,是他想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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