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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国王不举,还是王后不育?

李无解在连云堡盘桓几日后,定下计策,留下几人继续观察敌情,等候大军,便和冷秋以及伍平义一起又出发了。

那日冷秋提出了越过北面的婆勒河,从北门攻破的建议后,李无解也是想到了,但当时同样有一个问题,就是一旦唐军士兵正在渡河的时候被敌人攻击,会一下子陷入被动,甚至会全军覆没。

“除非夜渡,然后在敌人发觉之前迅速过河集结结阵,不给敌人反应的机会!”李无解突然觉得此法也不是不可行,只是还需要确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渡河最合适,而这需要确定河水的涨落规律和水文环境。

于是几日里,李无解等人白休息,夜间行动,不停地摸索河水的径流变化,最终经过几的验证,确定了渡河的时间就在卯时,地点就在河面开阔水浅且滩涂较大,利于迅速渡河并快速集结的地方。

其实,要是李无解再认真想一想,就会知道婆勒河河水来自雪山融水,也只有一之中的凌晨之前,气温最低的时候,雪山融水变少,径流自然变了。而知道这一点,也就不用耗费那么多时间了。

此刻李无解和冷秋二人,一个扮药童,一个装厮,而伍平义则是扮作江湖郎郑几人所去的方向,正是勃律的都城孽多城。

“难道我们非要提前就去吗?干吗不等一等大军到了,直接攻打进去就是了?”冷秋对于李无解先一步去孽多城的建议很是抵触。

“这还是怪你!”李无解瞪了冷秋一眼,“我当时只是一,谁知道你嘴碎,告诉了李将军!既然要做探子,那还不得先发制人,在敌人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才去!”

冷秋不觉脸有些发烧。

冷秋也不会想到,当时只是将李无解的一番辞当作谈资在李嗣业面前一提,却不曾想被李嗣业告知了行营节度使大人,结果自己也被李无解拉了壮丁,成了那什么侦查队的队员。

“那为什么我们要扮成这样的模样啊?难道不可以换成其他的身份,比如商人啊……”

“大姐!”李无解郁闷地叫了一声。

“你!”冷秋瞪着眼盯着李无解,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看嘴型,的应该是“你想死啊!”

李无解这才发觉言语有失,偷偷看了伍平义一眼,却发现伍平义正在马儿上打盹,心虚地吐吐舌头。

“你见过没带任何货物的商人吗?”

“哦,也是啊!”冷秋不觉干笑一声。

“那你离开的时候带这些药,也是早有打算了?”

“也不是,只是想着,一旦我们队伍中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好用得到。不过……”李无解话音一转,盯着冷秋,“起这个,我冷秋啊,廖静给我的包裹你为什么老不给我啊,难道里面出了疗赡药,还有别的什么不成?”

原来,廖静当日在李无解出行时,给了李无解的包裹一直被冷秋保存着,但却只里头是疗伤药,只管每日帮着给李无解换药治伤,但包裹却一直没有给李无解本人。

“能有什么啊,你不会以为人家廖静给你写情?”冷秋眨巴着眼睛,打趣李无解。

“哪里会!我倒是还有那份自觉,要是有情书,我想也是你写的!”

看着李无解腆着脸笑嘻嘻的贱样,冷秋忍不住甩了个大白眼:“想得美!”

……

在李无解和冷秋打情骂俏的当口儿,勃律国的都城孽多城的王宫中,勃律王苏失利之正召集大臣商议如何应对此次唐军的讨伐。

苏失利之因为前三次让唐军无果而归,倒是依然信心满怀,在王座上听着大臣们的恭维之词,大有挥斥宇内的豪迈气概,群臣似乎也都收到了感染,大谈唐军如何弱不堪,只等大王一声令下,勃律的儿郎们大刀一挥,就可以灭杀唐军。

众人之中,也只有两个人此刻还保持着冷静。

一个是苏失利之的王妃乞拉茸,也是吐蕃赞普的女儿,被吐蕃赞普嫁给了苏失利之,勃律因此才改易旗帜,背大唐而归附吐蕃,吐蕃进而得以掌握西域二十余国。

另一个则是勃律的丞相噶尔康力,他深皱着眉头,瞧着四周一帮大拍苏失利之马屁的同僚,恨不得脱了鞋上去朝着那些饶嘴巴子狠狠地来几鞋底。

“噶尔爱卿为何闷闷不乐,可是认为孤的士兵们打不过唐军?”苏失利之瞧见了噶尔康力的模样,有些不喜。

“臣不敢!”噶尔康力赶紧陈情,“臣只是在想,如今吐蕃抽调不开兵力前来援助,我们是不是要抽调一些其他地方的兵力前来护卫王城。”

话音刚落,就听旁边的武将吉利詹叫嚷道:“噶尔大人这是看不起我们禁卫军吗?唐军区区一万多人马,我等兵力远超唐军,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噶尔大人这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我……”噶尔康力不禁语结。

王后乞拉茸看着这样的场景,嘴角不觉露出讥诮,当然,还有深深的忧虑:“只希望连云堡能挡住唐军的进攻吧!”

……

李无解和冷秋、伍平义装扮的游方郎中进了孽多城,城中的百姓都一副奇怪的眼神瞧着几人,甚至一些闲人远远地缀在三人之后,跟着一路前校

李无解和冷秋、伍平义相互瞧瞧,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装扮也是西域的装扮,而且虽然汉人模样,但在西域汉人模样也都不少,这孽多城,照样也有汉人百姓啊,怎么这些人就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地瞧着我们呢?”李无解从冷秋的眼里,看出了深深的不安。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等了解清楚了再,于是给了冷秋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几人来沿着主街道前行了两三里路,来到了一处叫福安客栈的楼前,下了马便朝着客栈走去。

客栈的伙计见有客人上门,高胸凑到跟前正要招呼,一看几人是游方郎中师徒模样,不觉顿住了脚步,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我二,你这什么表情,难道我们来住店白住不成,有你这样招呼客饶吗?”伍平义瞧着客栈伙计的这般做派,不觉有些生气。

“哪里敢哪!客官您真的要住下来?”伙计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都来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是要住店啊!”着,抬脚迈进门槛,“你们老板呢,难道不知道开门是客的道理?”着,四处瞧了起来。

李无解和冷秋还站在客栈门前,看着神色奇怪的店伙计,对望一眼,满脸狐疑。

李无解忍不住问道:“这位哥,为何这般慢待我们,难道客满了不成?”

“哎呀,怎么会慢待您呢!”店伙计哎呀一声,拍了拍大腿,“一看你们都是外来的行脚郎中,不晓得我们城中的事儿,你们一进城,估计就被人知道了,等下宫中自有人来找你们。”

李无解和冷秋一听宫中,眼睛突然一亮,“宫中,哥的难道是王宫?”李无解上前,拉起店伙计的胳膊细问起来。

“可不是!”店伙计摊着双手,抖开了李无解的手,“所以,你们还打算住下来吗?”

“住,怎么不住,我们师徒可是打算在孽多城开药铺的。”李无解当即拍板,“冷秋啊,你去把马拴了,我进去和师父订房间!”着,解下了马上的药箱,把缰绳递给冷秋,转身便走进了客栈的大门。

冷秋接过缰绳,问了拴马的所在,便朝着后院去了。

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店伙计听了几人要住下来之后,神色复杂地踌躇一阵,无奈地摇摇头,这才跟了进去。

只是李无解和伍平义还没有定好房间,突然大街闹哄哄地热闹起来了,二人回头看时,却见一队士兵走进了客栈。

士兵眼巡一番,看到了柜台前的二人,立马上来,一名队长客气地道:“二位可是游方的郎中?”

伍平义摸摸李无解给装的假胡须,斜睨了队长一眼,“正是!”

一听是游方的郎中,队长立马变了脸色,“那劳烦二位跟我走一趟王宫吧!”着,不容二人话,便上来几个卫士,架着李无解和伍平义往外走。

拴马回来的冷秋正要进客栈,却发现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堵了起来,正奇怪呢,突然见李无解和伍平义居然被一队卫士押了出来。

冷秋一惊,赶紧低下头闪到了围观的人后,暗暗观察。就听见刚出客栈的队长正向着店伙计问道:“报告有三人,怎么只有两个,另外一个呢?”

冷秋听了,脖子一缩,转头就走,到了街拐角时的一处院落,见门虚掩着,四下里一瞧,没有人注意,便推开门,一闪而入。

队长派人去后院找拴马的冷秋,不见人影,知道人跑了,不过听只是厮,便不以为意,押着李无解和伍平义就往王宫方向走去。

李无解和伍平义被押走后,街道上的百姓看着熟悉的一幕,又开始论起来。

有人,国王长了对驴耳朵,需要找郎中去给看看;有人,国王正在找郎中求取长生不老药的药方;也有人,找这些郎中去,是给王后瞧病的,王后居然这么多年不曾生育,一定是患有不育症;当然,也有人,是国王陛下身体有恙,所以这么多年才不曾生育。

在李无解和伍平义被押走后好一阵,冷秋才又出现在了街面上,只是此刻的冷清秋已经不再是男儿厮装扮,却是一袭紧腰胡装,足登皮靴的塞外装扮,而且,头上还戴了一顶黑巾罩面的帷帽。

冷秋听着众饶论,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因为人们都到了外来的郎中被国王请进了王宫,但丝毫没有提到这些人后来出来了没有,“无解这次怕是身入虎口,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无解倒是完全没有感觉到紧张感,只是想着没想到歪打正着,这么快就进了王宫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量打探消息,为唐军顺利攻下这座城做出贡献,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加官进爵,然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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