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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双管齐下

季沧海随着秦钰晨学习鉴赏玉器,倒是学得很快。

起码比起当年学高中课程时快得多。

说实在的,自从从太祖那里继承了白云宗弟子的身份之后,他的修炼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先是九九八十一朵白云灌顶洗髓,然后便是日日吸收星辉月华,身体和心灵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记忆力和眼力也是身体的一部分。

秦钰晨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对季沧海可以说是倾囊相授,将自己压箱底的技巧经验通通传授给他,搞得某些助理暗中还以为这是老板包养的小白脸。

他们私下里聊天的声音虽小,可架不住季沧海那非人的听力。

拜托你们不要在我方圆十丈之内说话好不好,我听得到的。季沧海总觉得尴尬无比。

总而言之,季沧海跟在秦钰晨身边,学到了很多东西。

只是,关于季越以前的故事,季沧海几次试探,秦钰晨都顾左右而言他,显然有什么隐情。

这让季沧海的心里更是痒痒。

七月清蒸,八月红烧。学习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似乎是小城的警察真的起到了应有的作用,这段时间不要说杀手,就连混混都少见了许多。

但是季沧海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秦钰晨曾经跟他说过,并不清楚上次那些杀手的来路,只知道大约是她在跨国买卖玉器的时候惹上的势力。

季沧海也知道她跨的是哪国。

所以,季沧海忠实的履行着一个保镖应尽的义务,日夜都不会离开秦钰晨身周十米。

那是季沧海现阶段感知范围的极限,再远就没办法在第一时间救援了。

一个半月时间悄然流逝,之前的杀手却如冰雪一般在这酷热的阳光下消融,不露半点痕迹。

虽然秦钰晨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她那日渐增多的低落神情瞒不过季沧海的眼睛。

她在害怕。

而未知,往往是人类最恐惧的事物。

又是一个清晨。八月的天气依旧多变,狂乱的暴风雨从来不会跟他即将到达的地方打声招呼。

“该死。”季沧海穿着水靴,打着一把巨大的雨伞。

伞下是他和秦钰晨。

作为秦钰晨的贴身保镖和学徒,季沧海的任务就是保护与学习。

秦钰晨是个怀旧的人,她的店铺就在小城的老城区,算是最早开始经营珠宝玉器的店铺之一。这间店是她起家的地方,也是她告别小城的地方。一回到小城,她就决定把这间店铺买下来,即使老城区已经没有多少人气,但她还是固执的花了一大笔银子。

季沧海每天大部分的时间,就都丢在了这间店的后台里。

今天也不例外。

老城区是八十年代初建立的商业区,到了现在已经是风蚀残年。大多数人来这里都不会再看珠宝玉器,而是奔着超市打者减价才蜂拥而至,又或是像秦钰晨这种怀旧客,才会不辞辛苦地来到这里。

说到辛苦,主要是因为交通不方便的原因。商业区离大路不远,但当年建设时没有考虑到小轿车的停放问题。

这不是城市建设局的问题,八十年代能开得起小车的整个城市就那么几个,谁也不会为了几辆车就设置一个大型停车场对不对?所以当年干脆就不管不顾地让车停在路边。

现在路边也仍旧有少量的停车位,只是要花上几分钟,从马路边绕到百货的正门入口。

正门禁止停车。

……

兴许是大雨的原因,又或者是今天超市没有提出激动人心的跳楼大甩卖,明明已经七点来钟,整个百货商店却没有多少人气,就连零零星星的路人,都无不裹着雨衣匆匆而行。

季沧海望着暴雨之下的中心百货,那陈旧的颜色在雨水的冲刷里再无掩饰,将它残破的外墙暴露在外,有些刺眼。

似乎是老天爷在发怒,他们下车步行的时候,雨下的越发的凶狂,好像要淹没这曾经的繁华之地。

除了季沧海这等变态,没谁愿意透过那厚厚的雨帘去看风景。

秦钰晨倒没怎么抱怨,她价值不菲的靴子在雨中疯狂的折价,好像也不在考虑范围内。

她看着雨中的城市,反倒是发起了呆。

一道闪电在天上划出狂野的痕迹,像是天神甩起了鞭子,抽斥这丑陋的人世。

隆隆的雷声紧随而至。

在季沧海的后方,一柄飞刀借着雷声的震响,掩去了它破空的声响。

飞刀的目标,是秦钰晨。

季沧海突然把伞柄一倾。“当”的一声响动,飞刀深深地陷进了伞骨之中,只差一丝,就能突破伞骨的防御,刺入秦钰晨的心脏。

“出来吧。”季沧海向着暴雨之中空旷的百货大楼喊话。

一位身着藏青色唐装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伞骨不错。”他的话里充满了淡漠,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季沧海知道伞骨不错,那可是妥妥的高强度结构钢,还能被这柄其貌不扬的飞刀割穿,只能说明两件事。

一是飞刀不错。

二是眼前的男子很强。

……

正在后厨里揉面的季越,发现前门来了两个年轻人,他们打着两柄黑漆漆的大伞,穿透厚厚的雨幕,来到了季越的小面馆里。“要吃什么就点吧,跟我说一声就成。”今天雨大,没什么客人,季越也乐得有人给自己开开斋。

两个年轻人却没回话,左右地看了一下这家面馆,既不坐下,也不点单。

想是来避雨的?季越想着,便说:“两位小哥,不买东西也成,坐一坐避避雨再走,看这天气多坏。”

其中一个脸色冷一点的年轻人结束了观察,从腰间摸出了一柄手枪:“大枪不方便带,只能先用这个了。”

“你一个人能解决就好。”另一个轻佻一些的男子并没停下对这家小面馆的观察。

面对着手枪的枪口,季越停下了揉面的动作:“我季某人自信没有得罪过两位,为什么要这样动刀动枪的呢?”

“断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面色冷淡的青年人开口了:“因为你儿子断我财路,你这个当父亲的,是不是应该补偿一下我们呢?”

季越看了一下他的脸:“你是当时袭击秦钰晨的那位狙击手?”

陈哲丝毫不为所动:“我不是狙击手,我只是个枪手而已。”

另外一个轻佻的男子说道:“是的,你也得补偿一下我才行。”

季越又看了看他:“为什么?”

那目光轻佻的男子把眼睛对准了季越:“因为你儿子,连我出手的机会都被剥夺了,我不能玩了。你懂吧,阻人玩乐,无异于杀人父母。”

“都什么跟什么。”季越拍了拍手:“现在的年轻人,本事没有,气势倒是涨了不少。”

“你要动手?”陈哲的手指动了一下:“枪可是上好膛了。”

季越微微一笑:“现在不正在下雨吗?”

“什么?”对面两人都没有听懂。

“现在雨下的这么大。”

“就算我把你们两个怎么样,也不会有人知道,对不对?”

两人脸色一沉,就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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