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中秋
南盟。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余惠对着侍弄花草的余氏行礼。
“来了，坐吧。”
“谢皇后娘娘。”
“陛下近日如何？”
余惠笑着道：“回娘娘的话，陛下神采奕奕，加之国师的丹药辅助，大事在望。”
余氏稍转过头看着余惠那勾人心魄的媚眼，淡笑着轻柔的抚摸着手里的红玫瑰，道：“本宫果然没看错你，居于嫔位怕是委屈了你，既然陛下如此宠爱你，本宫便赐你一品妃位，替本宫好好伺候皇上。”
“谢皇后娘娘厚爱，臣妾定效忠于娘娘。”余惠对着余氏深深一拜。起身之后，余惠想了想道：“昨儿个臣妾的眼线从鄂格嫔那里听到鄂格嫔似乎让二皇子极力笼络三大家族及有名望的世家大族。”
“不足为惧。”
“是，那臣妾先告退了。”
“去吧。”
待余惠走远，余氏才慢悠悠地问道：“太子最近如何？”
站在一边的翠萍开声道：“东宫并无任何动静，府内并无二异。”
“是吗？呵，没动静便是最大的动静了，辰儿绝对不会看着晖王那帮活跃而无动于衷的。”余氏手里的剪刀剪下一片枯叶，笑容与眼前的玫瑰一般妖艳，“本宫的辰儿断不会让本宫失望的。”
“娘娘，陛下来了。”门口的丫鬟通报道。
余氏听着，嘴边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知道了。”
“皇后。”阿泰尔兹从门口进来唤道。
“臣妾见过陛下。”
“免礼。朕听说皇后晋封惠嫔为惠妃。”阿泰尔兹看着容颜依旧却对他不似从前那般亲近的皇后道。
余氏笑容得体：“是，臣妾年老色衰，惠妃年轻貌美，臣妾看着陛下如此宠爱惠妃也从心里替惠儿高兴。”
“皇后贤惠。”阿泰尔兹说道，浅啄了一口茶道，“朕听说齐儿在北冥。”
“是吗？臣妾并不知晓齐儿的行踪，说来齐儿离开也有数月了。”余氏眼里透着思念。
“哦？皇后竟不知？”
“臣妾身在后宫，南盟之内并无至亲，想要打探消息并非容易。”
阿泰尔兹看着余氏，而后微点头，“前朝还有事，朕先走了。”
“臣妾恭送陛下。”余氏幅身。
待阿泰尔兹走远，翠萍才问道：“娘娘，陛下忽然提起三皇子可是要让三皇子回宫的意思？”
“本宫也猜不准呢。”余氏看着阿泰尔兹离开的方向眼里波澜。
……
北冥郊外。
“阿齐，今日是中秋，我带来一壶好酒，咱俩好好合上一壶。”蒙庆一手提着酒壶一手领着几包东西走了进来，拿手上的东西拿给阿穆，道，“这是我从［香满楼］那儿排了老长的队才买着的，还热腾着。”
“嗯。”
“又在作画呢？画的什么呀？”蒙庆把脑袋凑过去一看，不禁皱眉，画上延绵的山脉上矗立着一座寺庙，一名和尚站在桥上眺望着那隐约的庙宇，几分肃穆几分清淡，“没事画什么和尚寺庙，吃饭吃饭。”
“没什么，随便画的。”
“我听说北冥皇室现如今一片混乱，说是皇帝拿到一封死去贵妃的血书，像魔怔了一样宫内四处搜查，连宫人嫔妃大臣都调查，但没人知道这北冥皇帝究竟在调查什么。”蒙庆看着阿穆给他们倒酒，说道。
“宫里连薨几位嫔妃，能不乱才怪。”阿泰尔齐无所谓地道。
“诶，还真别说，这事儿北冥皇帝还真不在意，说来也怪，连薨几位嫔妃说是食物中毒，北冥皇帝气晕过去之后醒来竟然没说什么，反而是这封血书让北冥皇发疯。”蒙庆夹了块五花肉塞嘴里，继续道，“听说，皇后受了牵连，被囚禁在坤宁宫。”
阿泰尔齐微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看了眼吃得畅快的蒙庆道：“北冥皇自顾不暇，我和他约定的事怕是要黄了，你去打听一下南盟最近的动静，特别是东宫和四大家族。”
“知道了，我等会儿就去查探。”
锦州。
中秋节，这是蒋玉蓉成亲以来第一次与父母团聚的中秋节，因此，一大早便早早的起身，打点安排好一切边和慕容痕往前厅大堂走去。
“见过王爷王妃。”厅外的丫鬟们见着来人赶紧行礼窦氏笑着给携手而来的俩人行礼，“蓉儿怎么过来了？”
“你们来了，快坐下。”窦氏看着来人笑着招呼道。
“长姐，姐夫，节日快乐～”蒋玉澈跑了过来笑眯眯地道。
“澈儿节日快乐。”蒋玉蓉摸了摸蒋玉澈的脑袋，牵着胖乎乎的小手走到一侧坐下，“父亲母亲，今日是中秋节，阿痕定了临月楼的雅间，咱们晚膳时便去临月楼。”
“哇，好耶～姐夫好棒！”蒋玉澈兴奋地跳起来，跑到慕容痕身边，“姐夫姐夫～”
被小鬼头这么喊着还真有点不习惯，慕容痕僵着给了个鼻音：“嗯。”，将小鬼头拉到一边，却不想胳膊被抱着，愣了愣之后也就随他去。
“可巧了，你父亲刚才才说呢，要是早些定下临月楼的雅间就好，没想到姑爷倒是早有安排。”窦氏笑着道。
慕容痕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蒋玉蓉，对着窦氏淡淡点头。
“咱们走吧，走着过去便好离着也不远。”蒋玉蓉道。
天还未黑，街上便张灯结彩，金黄色的霞光照在每个行人的脸上，路边商贩带着笑容吆喝，上街的少男少女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
看着街上热热闹闹的，蒋玉蓉笑着道：“今日是中秋节，果然热闹。”
窦氏听着亦笑道：“等会儿月湖边还会放烟花，每天都是这样，你看到那些台子了吗？等会儿还有各种节目。”
“与京都倒是差不多。”蒋玉蓉看了一圈道。
“也有不同之处，晚些你便知道了。”窦氏看了眼面上带笑的蒋文浩，对着女儿道。
“娘亲说的这么神秘，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
这边一家子和和乐乐，而另一边的蒋府则气氛有些低沉。
“小姐，大老爷大太太，二老爷二太太，老爷太太回来了。”
璀阁
坐在屋内认真对账的蒋素娥，闻言手下不停，待对完最后一笔账才合上书，看着恭敬地站在一边的管家道：“走吧。”
被折磨数日，什么傲气都没了，有的只剩下颓丧。
门口，丫鬟们摆好炭盆，蒋文斌一家子再无往日脸上的高傲，颓着脸，眼神无光，“老爷跨火盆，去去晦气。”顾氏拉住弯着腰直径往里走的蒋文斌。
“哦，好。”蒋文斌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炭盆，跨了过去，微弯着腰走进府里。
“侄女迎接大伯回家。”蒋素娥对着走进府里的蒋文斌行礼。
蒋文斌看着这个侄女神色百变，最终只剩下感激，“辛苦你了。”
蒋素娥没想到大伯会这么说，却也笑着道：“大伯严重，侄女应该的。”
蒋素娥迎着家人进府，而后单独和蒋文斌进行一场无人知晓的交谈，至于内容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而中秋之夜，蒋府大门上挂了几代的写着“蒋府”的牌匾被拿下，取而代之换上的是“简府”，自那之后，府内的下人都发现身为族长的大老爷对三姑娘似乎很爱重，什么事都找三姑娘商量。
临月楼，雅间里，一家子吃完饭，蒋玉蓉想出去走走，“你们小夫妻去吧，我和你们父亲就留在这不去凑热闹了。”
“娘，我和长姐姐夫一起。”蒋玉澈拉着窦氏的衣袖道。
窦氏看着儿子渴望的眼睛，笑着道：“去吧，跟紧些，别走丢了。”
蒋玉蓉牵过弟弟的手，笑道：“娘亲父亲你们放心便是。”
蒋文浩笑着点头：“去吧。”
“长姐姐夫，咱们快走。”蒋玉澈迫不及待地拉着蒋玉蓉的手往外走。
街上热闹非凡，慕容痕看着走在身边的女子眉眼间带着开心的情绪，嘴角也忍不住勾起温和的弧度。
“长姐，长姐，前面有走秀，咱们去看看。”蒋玉澈雀跃地道。
蒋玉蓉以为自己听错，“走秀？”这不是新时代的词吗？
“是啊，走秀，每年中秋都有走秀表演，可好看了。”蒋玉澈拉着蒋玉蓉的手往前走，“姐夫快跟上，长姐，走秀就在前面。”
蒋玉蓉带着好奇和期待跟着蒋玉澈走到台前，奈何人太多，只能站远些，慕容痕左右前后看了看，牵着蒋玉蓉顺带拉上蒋玉澈带到一个既能看到全台又人少安全的地方。
古筝声和笛声持续不断，穿着最时兴最新款的服装缓步走来，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每个人走到台前便双臂张开转一圈，往回走，女子时而妖娆时而端庄，男子英气俊朗。
蒋玉蓉眼底泛着水光，眨了眨，“倒是第一次见到呢。”这场面太熟悉了。
“嗯，挺新颖的，想来是卖服饰的。”慕容痕听着，鹰眼看着台上的走来走去的人，瞥了眼旁边摆放着珠宝的柜台，“忍一。”
“是，属下这就去。”
蒋玉澈第一次听姐夫说这么多话，忍不住看了一眼慕容痕。
“这场秀估计能给那位老板带来不少收益。”蒋玉蓉笑着道。
“很特别的做法，不过挺有效的，这人很聪明。”慕容痕点头道。
忍一走了过来：“主上，这是岚晴布庄当家人组织走秀，是让不同服饰店拿出自己最新款的服饰展示，台上那些人其实都是岚晴布庄当家人特别培养的，叫‘模特’，专门穿上这些衣服展示给人们看上身后的模样。已经举办了五年，每次展示都是选在节日是举办，给那些服饰店带来不少的收益，因而岚晴布庄挺受服装店老板推崇。”
“嗯。”慕容痕点点头，并不感兴趣。
蒋玉蓉会心一笑，‘模特’这个词太熟悉了，可以肯定是来自同一世界的朋友了，但也没必要急着相认，有缘总会见面的。转身看着阿格和其他丫头们看的入神，笑着道：“今日是中秋节，难得出来，你们不必跟着了，自己玩去吧。”
阿荷、阿格、阿绿互看一眼，惊喜地道：“谢王妃恩典。”
“阿燕，你也去玩吧，难得出来。”蒋玉蓉对着守在一边的阿燕道。
“奴婢就不去了，奴婢陪在王妃身边。”阿燕摇头道。
“去吧，和她们一起好好玩。你们和阿燕一起去。”蒋玉蓉对着阿格她们吩咐道。
“走吧走吧，王妃好意别推辞了，快别磨蹭。”阿格拉着阿燕对着蒋玉蓉和慕容痕行礼便离开。
忍一看了眼笑着离开的阿荷，看了眼给他后脑勺的主子，默默无言。
蒋玉蓉瞥了眼低着头的忍一，笑了笑，对着看着别处的慕容痕道：“阿痕，难得佳节出来，让忍一他们也歇歇各自玩去吧，有你在也不用他们保护了。”
慕容痕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子，微笑道：“听玉儿的。”
一听主子同意，暗处的忍二和忍三赶紧现身谢恩：“谢王爷王妃恩典！”
蒋玉蓉笑着看着三个侍卫离开，对着慕容痕道：“阿痕，我猜过不了多久我身边的人都得被你的人给拐走了。”想想忍不住捂嘴笑。
“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慕容痕看了眼婢女侍卫离开的方向，对着言笑晏晏的女子道。
“走吧，咱们道别的地方走走。”
“好。”
“接下来我们有请翠云阁给大家展示最新款的珠宝设计。”……
蒋玉蓉听着身后熟悉的报幕声，淡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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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头绪的码字好痛苦，真巧中秋节发布‘中秋’，祝大家中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