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她知他长短,他知她深浅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句话用在刘协身上并不适用。

他一夜未眠,但,并没有猝死,反而充满了干劲。

刘协到现在都没有睡去,倒是何太后扛不住了,睡得正香。

刘协看着她脸上满足的笑容,神色微动。

回想与她的过往,刘辨驾崩之后,刘协与何太后也发生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他们逐渐难分难舍。

直至后来,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刘协身上了。

从以前的水火不容,到现在的亲密无间……确实,世事无常。

对于这个女人,刘协早已经恨不起来了。

过去的那些事情,刘协也只能让它随着时光,一起消逝。

听着何太后睡梦中眉头微皱,呢喃着叫着他的名字,刘协目光更显温柔。

也不禁回想着昨夜的发生的一切。

距离上次相见,算不上太久,但,对于幽居在深宫的何太后来说,实在是度日如年。

就算是她多了蔡文姬这样一个干女儿以及唐姬在她身边陪伴,她依然感觉是自己是那么的孤独与寂寞,她也如那些幽居深宫的女人那般有着无尽的幽怨。

但是,从见到刘协那一刻起,她的幽怨瞬间烟消云散。

她是那么激动,那么兴奋与急切。

她似是有太多的话要单独对他说,那一刻,她觉得蔡文姬居然那么碍眼……

刘协当然能够看得出来,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扰他们的团聚……

所以,她以想早些休息为由,十分残忍的将恋恋不舍的蔡文姬撵走。

蔡文姬走了后,或许是太激动的缘故,她瞬间就扛不住了,浑身瘫软,感觉身体被掏空。气喘吁吁,眼神迷蒙。

刘协关心的扶着她上床上休息,细心的帮她褪去了衣裳。

随之,四目相对,刘协仿佛看到她眼眸中的千言万语,道不尽无尽意味。

而这千言万语,皆在无言中,刘协也褪去了外衣,爬了上去……

他们开始讲道理,谈人生……

这一夜,刘协受益良多,与她一席交流,胜过于刘备打交道多年。

何太后虽出自屠夫家庭,但入宫之后,经历了许多的东西,也懂得非常多常人难以涉及的知识,她以过来人的身份,言传身教,向刘协传授了许多有用的东西。

这一夜,何太后用她浩瀚的胸襟与无尽的包容,让刘协领略到了无与伦比的温柔与爱。

和何太后的交流,是非常舒服与愉悦的。

何太后精心打扮,有着万种风情,也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那种成熟的风韵让人心神皆醉,与这样的女人交流,身心都十分畅快淋漓。

刘协从她这里,得到了灵魂的升华。

这场交流,更像是两个互不相让的人在论道,在交锋。

交流之中,刘协也现学现用,将从她那学到的知识,举一反三,他通过前世今生的阅历,高谈阔论,讲出了人生的大道理,在此次交锋中完全不落下风。

甚至,因为他总能戳中要点,因此而占据主动,因为他次次触及要点,她也收益非常,他如长枪一般的凌厉,拓宽了她的人生路,让她的人生路更加充实。

显然,何太后不是省油的灯,但,却无法让刘协油尽灯枯。

两人之间的交流,犹如神仙打架,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没有丝毫的保留,相互坦诚相见。刘协知道了她的深浅,她也知道了他的长短。

她是个善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女人,最终,她完完全全的吸纳了刘协的精华,在刘协的交流中,她也懂得了更多,在那一刹那间,她仿佛变得更加圣洁,更有女人的魅力……

学无止境,刘协觉得何太后的潜力很大,或许还能从她身上学到不少的东西。

但,一切等日后再说,今日,他已经心满意足,。

这一夜,时间完全是在不知不觉流逝,天都快亮了,何太后才在满足中闭上了眼睛。

有刘协在身边,她显得那么幸福,那么满足。

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坏的牛,就连牛也会疲累,刘协一夜未睡,却依然生龙活虎。

眼看天亮了,刘协爬了起来。

此时是早朝的时间,但刘协却没有不准备召集百官上早朝。

刘协当久了甩手掌柜,朝中的大小事情,都由荀彧等人处理。

他们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也证明,荀彧被几位处理得井井有条,几位大臣都做得够好。但,事无巨细,人无完人,人总是有疏忽的地方,西门家一事就是个例子。

皇城之中,天子脚下,居然还有西门家这样的毒瘤存在,朝中这些人,确实有失职的地方,不过刘协见他们,兴师问罪不是目的,主要的还是敲打一下他们。

召见几位心腹大臣还是很有必要的。

刘协穿上了衣服,走向了正阳殿。

刘协一向并不太注重太多仪式,身边没有人前呼后拥,走到外面,只有一个小太监跟着。

不过,从永乐宫中走出时,刘协却见有几个宫女窃窃私语。以他的耳力,能够清晰的听到几个宫女在讨论的内容,都在问昨夜是否听到奇怪的声音,疑是宫中闹鬼云云。

刘协微微皱眉,让身边的小太监去警告那些宫女别胡说八道。

正阳殿外,刘协看了看殿前曾经有雕刻有九龙的地方,那九龙已经消失不见,倒是在这时候,刘协的胸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的跳动。

随后,刘协步入了正阳殿前。

“人来了?”刘协向殿前一位小太监问道。

“禀陛下,他们都来了,可是……”

见他欲言又止,刘协眉头微皱,但也没有多问,淡淡道:“让他们进来吧!”

不多时,荀彧等人进入了正阳殿,只见几人都身背荆条。

刘协看着他们几人身上的荆条,哭笑不得。

“几位爱卿,这是何意?”

“陛下,我等辜负了你的期望,理应受罚!”荀彧面色羞愧的道。

“尔等何罪之有?”

“西门家,正是我等纵容,才变成这样……”

“你们纵容的?你们为何要纵容西门家?”

“这……”

几人显然有些为难,神色微微焦急,不知如何解释。

“呵呵,知道什么是欺君之罪吗?”

几人面色一变,荀彧随即咬了咬牙,“禀陛下,西门家与幽州牧沾亲带故,以往,他们也没有做得太过分,所以,很多时候,对西门家的所作所为,我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协目光微凝,然后字字铿锵道:“任何人都不能造次!”

“诺,臣等比不会在纵容任何人!”

“西门家已经被灭门,此事就此揭过。”

刘协也不准备再追究此事了。

“陛下,听闻有几国的皇子被你给废了。”

荀攸这时问道。

“确有此事!”刘协微微颔首。

“据臣所知,这几人在他们本国都很有地位,这几国或许不会回善罢甘休,臣以为,此事得早做筹谋,特别是边境,更应该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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