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中小村
凡人间东州大陆的楚国边境，连云山中的一个贫穷的小村庄。
“天儿，慢点别摔着了，看把高兴的，今天回家叫你娘给你炖肉吃，补补身子，顺便让你娘用这鹿皮给你们兄妹做件新衣裳。”
大汉身上扛着一只小鹿，满头的大汗，看着前面的天儿，慈祥的笑着说道。“爹，天儿也要天天和爹上山打猎，天儿也要成为一个很利害的猎手，这样爹就不用天天上山了。等天儿长了以后要让爹娘和小妹天天可以吃上肉。”
天儿脸上满是天真幼稚笑容，身上挂着一张和他差不多高的弓，衣服破烂的坐在地上说道。
他叫易天，今年十三岁，是家里的老大，他还有一个妹妹叫芳芳，比他小五岁，他们兄妹的名字还是他们爹用两只野猪腿，进城请算命先生给起的呢。那大汉叫易大山，是天儿的爹。他们就住在这连云山下的一个小村子里，家里祖祖辈辈都是猎户，在这大山里靠打猎为生，来补贴家用。
“娘，我们回来了，你看我和爹拿什么回来了？”易天高兴的叫道。
过了一会，从茅草屋内出来一个身上围着一张破兽皮，穿着土褐色麻布衣服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一头青丝盘在头上，脸上略带皱纹。
笑着迎了上去，把大汉身上的小鹿接了过来笑着说道：“他爹回来了，今天打了一只小鹿啊？这几天我正寻思着给他们兄妹做件新衣裳呢，洗洗脸吃饭吧。”
易天挥着手的接口道：“娘小妹呢？你不知道，刚才爹多利害啊，这只小鹿被爹一箭就中了，以后我也要向爹一样做一个利害的猎手。”
“娘，我饿了…爹爹，哥哥你们回来了，啊小鹿？好漂亮啊。”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叫着跑了进来。易天说道：“小妹，你回来了，今天去哪玩了啊，你不知道啊今天我和爹可利害了，打了只小鹿，怎么样利害吧？”
“呵呵，哥哥真利害。对了哥，昨天张爷爷从城里回来了，今天我和小胖、傻妞他们一起去村头张爷爷那里学认字去了，张爷爷还给我们讲了好多神仙的故事呢。”芳芳手舞足蹈的说着。
老人是十几年前才来到这个村子的，几年前在城里一个大户人家里做管家，昨天才刚从城里回来。没有人知道老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姓张。更没有人知道他有年龄有多大，从何处而来，只知道在村里是年龄最大的。
“张爷爷回来了啊？小妹，你看哥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说着易天就从怀里掏出一把野果。看到哥哥拿出了很多野果，兴奋的叫道：“啊，野山梨，这么多？”
说着就拿起一个放进嘴里说道：“好甜啊，真好吃，谢谢哥。”
易天笑道：“就知道你最喜欢野山梨了，所以给你多摘了一些。小妹，明天可不可以带哥哥一起去张爷爷家里学字啊？”
小妹边吃边说道：“当然可以啊，张爷爷人很好哦，认识的字也很多。今天张爷爷就教了我们很多字呢。”
易天一听就来劲了，问道：“真的啊？明天我也要…。。”
“天儿洗手吃饭了。”
易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就打断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空刚露出鱼肚。易天和他小妹两个瘦小的身材却一人背着一捆树枝回来了，两个人满头的大汗。些时天色已经大亮，烟囱里青烟徐徐，易天用麻布洗了一个脸后，小手抓了两个窝窝头，就和小妹飞一样的跑了出去。
“天儿，你们吃饭在去啊…。这孩子真是的。”易母叫着叫着就没叫做的嘀咕着。
易父听了笑了笑道：“让他们去吧，多认识些字也好，以后还可以去城里找个活计，别像咱们一样，一辈子的待在这大山里面没出息。”
“他爹，待会你拿些酒拿只鹿腿给张老叔送去吧。”易母对着易父说道。
“张爷爷，你教我学字好不好啊，天儿也想和爷爷一样认识很多字。”易天稚嫩天真的叫着。
老人坐在摇椅上喝了一口茶，看着前面几个孩子天真满眼期待着，慈祥的笑着道：“好，爷爷今你们学字。”
说着老人从摇椅站起来走了里屋，不一会儿老人手里拿着笔墨纸砚出来了。走在桌边，拿起一支不知道是什么野兽毛制作的毛笔，挥手的在纸上写出了几个斗大的字。
写完后老人放下了笔，看向面前的几个孩子道：“孩子们，来，爷爷今天教你个学这几个字…。。”老人耐心的教着面前的几个孩子，从学字到写字，又讲故事，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快到响午了。
这时一个身穿兽皮的大汉一手提着两壶酒，一手拿着一只鹿腿又提前一个草蓝子走了进来，爽朗的开口道：“张大叔，在教孩子学字呢。昨天运气不错，在山上打了只小鹿，家里吃不完，他娘让我给你送了些来，我还带了些下酒菜，咱今天来喝一杯。”
老人呵呵的笑着走上前了去说道：“天儿他爹，你怎么来了，我老头子正好长时间没有喝酒了呢，今天你就送酒来了。来，快坐。”
原来这个大汉就是易天的爹。
“孩子们，今天就到这吧，你们回去要好好的学啊，爷爷晚上在和你们讲故事啊。”
老人慈祥的对孩子们说道，等孩子们走后才和大汉一起喝起酒来。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太阳快落山了，两壶酒也被喝的个底朝天。大汉喝的有些醉，脸夹通红。
但老人则好像没事似的，就像没有喝酒一样，脸色不变双目依然炯炯有神。大汉有点惊讶，摇椅晃的站了起来就要向老人道别。
这一切被老人看的清清楚楚，这时老人也站了起来，抬起左手理了理胡须，笑着对大汉说道：“天儿他爹，刚才和你说的事你考滤一下，老头子我也是为了天儿着想啊，天儿是个好苗子，可不能让他一辈子待在这大山里啊，哎”说着老人哎了口气。
“张叔你说这事中不中啊，天儿还小只有十三岁啊，天儿他娘肯定不会同意啊。哎算了，俺回去和她商量商量在说吧。”大汉有点拿不定主意，摇了摇头的道。
“好吧，是老头子太心急了些。”
说完大汉就一摇一摆的走了出去。
此时正值仲夏，夜幕中虫子叫声打破了寂静的山林，一轮明月挂在空中。村头的一棵老榕树下，一群孩子围坐在一个老人的四周，双眼瞪的大大的看着眼前的老人。而老人坐在一张摇椅上手摇着一柄残破的扇子，看着眼前的孩子忍不住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过了一会老人问道：“孩子们，你们知道这山为什么叫连云山吗？”
孩子们一听都摇摇头。
“孩子们，你们知道仙人吗？”老人又问道。
这时易天问道：爷爷，什么是仙人啊？”
“仙人就是有很利害的法术，能在天上飞，而且长生不老。传说在很久以前的时候，这座山不叫连云山，具体的叫什么名字，现在已经没人记清楚了。曾经有一个很年轻仙人来到了这山中修炼。没有人知道那个仙从从何而来，更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仙人穿着一身白袍，一身的法术很是利害，能飞天遁地、开山裂石。那时山的另外一边有个村子，大概有几百个人。后来又有一群身穿黑袍的仙人来到这里，他们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在山里翻来翻去，还把山里所有的野兽都杀死，还杀了很多村里的人。后来还是那个白袍仙人救了大家。那个白袍仙人和那群黑袍仙人在天上大战了一天一夜，把几座大山都移为了平地，把村子也毁了，山石还压死了很多的人。几百人的村子，最后只剩下不到一百人。第二天，那群黑袍仙人都被杀死了，只剩下那个白袍仙人。那个白袍仙人带着剩下的大家来到了现在的这里，建了这个村庄，还传给了一个年青人法术，之后那白袍仙人就离开了……一直没有回来过。过了几十年后，那个年青人修炼有成，也成了仙人。后来那青年也离开了这个村庄，去寻找他的师傅去了，这一去之后从此就在也没有回来……”
老人抬头看着天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中思索的光芒流转，似渗透了当年的情形，似乎在回忆一般，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突然老人思索的眼光中流出了两条细细的泪痕，嘴里嘀咕着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话语“师尊，你还好吗，徙儿不孝。徒儿未能在师尊面前尽孝，不能报答师尊的知遇之恩。自当日一别，徒儿已有两千多年没见过师尊了，师尊你知道吗？两千多年了，徒儿一直都在寻你啊……师尊，你在何处啊？”
老人不断在回忆着，眼中的泪痕干枯了心中的失落。
孩子们依然在听着，谁也没有注意到老人眼中的泪痕，只是默默的在听着老人讲的故事。对于孩子们来说是一个很好听的故事，但对于老人来说也许是一种思念。
易天听着老人讲的故事，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总觉的今天张爷爷讲的故事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总感觉莫名的听见了什么，但又觉得有些莫名奇妙。
易天离老人最近，刚才易天隐隐的听见张爷爷好像在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徒儿不孝，什么报答什么的。易天不明白是什么，更不明白张爷爷为什么会说这些莫名奇妙的话，这个问题一直缠绕在易天心中。
直到很多年以后，易天才明白张爷爷那天说的话和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