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疼索额

胤礽没有太在乎要个阿哥,格格还是阿哥,只要是佟宛颜给他生的孩子,他都喜欢。

最重要的是,他希望佟宛颜能安安全全的度过这十月怀胎之苦。

女人有孕一脚踏入鬼门关,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胤礽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他生而丧母,他的命是用他额娘的命换的。

胤礽将佟宛颜环在怀里,手温柔的摸着她微微鼓起的肚子。

“小颜,针线不用你碰,外面的风风雨雨不用你管。你开开心心的陪着咱们孩子玩儿就好,其他都有孤替你处理。”

“小颜,你还是少吃些吧。孤以前看过医书,妇人怀胎前三个月的时候不显怀,你现在这个是肉吧!”

胤礽耿直的管着佟宛颜一举一动。

佟宛颜额头青筋冒起,哼了一声,娇娇的把人给推开,气呼呼的要回屋去。

胤礽现在可不敢让这位小祖宗冒着气儿回去,气大伤身。

“别闹,孤抱着你回去。其实,小颜长了肉,孤也喜欢。”

胤礽果断的把人抱起来,脚步稳健的送回南院。

然后,亲力亲为的替她擦脸宽衣,再陪她一起躺在床上入睡。

两个人从大惊到大喜,一时伤了不少神,这时候平静下来该休息了。

夏珠守在门外,时不时和德顺对看一眼。

屋里传来阵阵笑声,不知道俩个主子在做什么美梦,连乐都乐在一起。

索额图亲自把千年人参送到毓庆宫,来不及和胤礽叮嘱两句,便眼睁睁的看着人参被取走,离开了视线。

“多谢舅公关心皇贵妃,此事有孤在,你放心,皇贵妃不会有事儿的。”胤礽道。

索额图动动唇,想说他不在乎皇贵妃的命。这人参是为了讨好康熙,没有旁的意思。

胤礽心情甚好的拉着索额图,挡住他想辩解的话:“孤的侧福晋昨儿查出有孕了,孤很开心!”

“恭喜太子,太子有了子嗣后,储君之位必然更加稳固。但愿侧福晋能为您诞下皇长孙,这就是莫大的喜事儿了!”索额图真心为胤礽高兴。

他们两人是一条船上的,胤礽好,赫舍里一族才能更好!

盯着胤礽眼中含笑的温柔样儿,索额图再次想起上次没说完的话。

“太子……”

“舅公,侧福晋醒了。孤得陪她去承乾宫探望皇贵妃,暂且不留你了。若无要事,孤下次在和舅公把酒言欢!”

索额图再一次被胤礽抛下,有一就有二,他渐渐习惯了胤礽的抛弃。

胤礽牵着佟宛颜走到承乾宫时,正巧和来看望皇贵妃的胤禛撞上了。

胤禛没见过佟宛颜的面,但是看着她的衣饰心里大概有底。

“见过太子,侧福晋。”胤禛在佟宛颜面前不敢托大。

佟宛颜微微恻让,避开了胤禛的礼。

“四阿哥安好。”佟宛颜回礼道。

礼数周全之后,胤禛在殿门口,再次向胤礽深深作揖:“太子二哥,这次额娘重病,劳烦您和侧福晋了。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向二哥正式道谢,多谢。”

说这话时,他声音哽咽,眼圈泛红。

胤礽颇有兄长风范的把他扶起,怜惜道:“你我是兄弟,你对皇贵妃孝心一片,孤如何能够袖手旁观,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值得你天天惦记着?”

胤禛较真道:“没见旁人这样对我,二哥的情我记下了,等我能上朝做实事时,必定是你的左膀右臂。”

胤礽不在意的摆摆手,好笑的摸着他半光的头:“等你长大了再说,现在你只管受着皇阿玛、皇贵妃和孤的照顾。”

佟宛颜在心里撇撇嘴,对胤礽的心口不一表示嫌弃。

皇贵妃见着自个儿儿子时,比两碗药下肚还高兴。

不顾虚弱,她从椅子上急急起来,牵着胤禛的手往屋内走。

胤礽和佟宛颜走在后面,佟宛颜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羡慕。

父爱终究代替不了母爱,胤礽过的也苦。

趁着人不注意,佟宛颜飞速的捏了捏胤礽的手,然后放开。

胤礽疑惑的扭头看她,她灿烂的冲他笑着,眼睛里似乎有阳光的碎片,一眼望去心生温暖。

“孤习惯了,没事的。”刻意落后几步,胤礽在佟宛颜耳边小声道。

他懂她对他关心,他很欢喜。

皇贵妃拉着胤禛的手,仔仔细细的将他查看的一番。

在宫里活了这么多年,攀高踩低的事她见的太多。正是因为如此,她感谢胤礽对胤禛的照顾,也担心没了她以后,那些奴才会看碟下菜,暗暗欺负了胤禛去。

胤禛这孩子自从被他皇阿玛说了喜怒不定后,总爱把心事藏在心底,惹人心疼。

“皇贵妃见了四阿哥后,气色都好了许多。爷还说我是您的灵丹妙药呢,如今瞧着,分明四阿哥才是。”佟宛颜在皇贵妃面前格外的活泼。

讨喜的小脸凑在她面前,嘴里说出的话跟抹了蜜似得,皇贵妃眉目愈发柔和。

胤禛诧异的打量了佟宛颜一眼,他对皇贵妃和她的亲近有些意外。

佟宛颜感受到他的视线,矜持有礼的对他笑笑,转而继续对着皇贵妃卖乖。

“皇贵妃,这是我们家爷特意请索额图大人给您寻来的千年人参。都说这成了人形的人参,就是有了仙气。您把这送给太医院瞧瞧,指不定练出仙丹来,不仅百病全消,还延年益寿、美容养颜。”

佟宛颜小嘴一张,石头都能被她说成花来。

胤礽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耍宝,眼里尽是宠溺。

皇贵妃讶异的接过盒子,望着通体雪白的人参,惊讶的话都说不出口。

“侧福晋,这是真的吗?”胤禛不敢置信道。

他以为皇贵妃的病情已经山穷水尽,未曾想还能柳暗花明。

皇贵妃皱眉呵斥了胤禛一声:“胤禛!”

“侧福晋,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激动。”胤禛确实激动,他的手抖的不停。

十二岁的孩子,生母不喜,唯一疼爱自己的养母,又病入膏肓,即将撒手而去。任谁碰到这事儿,心里都怕的不行。

佟宛颜笑容温暖:“四阿哥对皇贵妃的孝心,妾身明白。不妨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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