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消失了是好事
下一秒,她笑意僵住,脸色难看。
米思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张婶,谁的电话?”
张婶拿着手机,叹了口气最终将电话递给米思,
盯着还在半空的电话,米思有纳闷,“喂。”
“姐,是我。”电话那头传来熟悉清脆的声音。
“米南?”米思一愣,随即喜上眉梢,惊喜的道“你回来了吗?”
“嗯。”那头一个淡淡的字听不出情绪,却丝毫没有影响到米思激动的心情,“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你不知道你不见了叔叔婶婶别提有多着急了,如果不是叔叔婶婶一直拦着,爷爷刚做完手术在修养的都要赶回来。”
……
那头沉默着,没有等到她回话,米思的笑容提了起了,多了担忧,“米南,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消失了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这一次米南瞬回,声音冷如寒池的冰,“你应该是那个最巴不得我消失的人吧,现在这副发现我还活着惊喜的声音是你由衷的吗?”
“米南你怎么这么说,你突然消失,作为姐姐的我当然是关心你的。”
“是吗?”米南显然把这当成是欺骗她的谎话,完全不相信,“我还以为你应该很开心我消失了呢!因为我消失了你才能嫁给景伯昊。”
米南的身影很冷,透过电话可以清楚的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很生气。
握着电话的手一紧,米南这是知道了她和景伯昊已经举行婚礼了吗?
她本能的要解释,“米南,你听我说……”
“姐,离婚吧!”
米南不等米思把话说完,直接打断她,“伯昊爱的是我,这段婚姻你不会幸福的,你和他离婚才是你的出路。”
米南理直气壮的语气里带着命令,她继续说:“只要你和伯昊离婚,我可以不追究你偷偷的背着我嫁给伯昊,我们还是好姐妹。”
结婚前夕米南突然消失,现在又突然出现,而且都不给自己一点反应的空间,就这么理直气壮的让自己离婚。
米思想要反驳,但米南说的话全是事实。
从代替米南嫁给景伯昊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只要米南回来,离婚是早晚的事情。
她早有准备了,虽然他很爱景伯昊,但她也明白感情的事情都是两情相悦,景伯昊不爱自己,米南也回来了,这段婚姻本来也不属于自己,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呢?!
她有心理准备。
可是离婚这件事怎么是说离就离呢,米家和景家是两个家族联姻,并不是她答应离婚就可以离的呀!
“你先听我说……”
“难道你现在不想离婚了吗?你别忘了景夫人的位置是我的,因为我不在,所以你顶替了我,现在我回来了,你就应该还给我,别告诉我现在你舍不得,从小到大我都很尊重你这个姐姐,这么多年你在米家抢走了我所有的光芒,抢走了我的父爱,母爱,我都可以和你不计较,但是景伯昊我是绝对不会让给你,不要以为你利用我离开了这几天嫁给了景伯昊,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他的夫人。”
再好的脾气米思有点生气,米南怎么可以这么咄咄逼人呢!
“你既然不想让我嫁给景柏昊,为什么在你们婚礼前夕要消失不见呢?!”“呵呵。”米南冷笑。
“米思,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如果还没有和景伯昊离婚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挂电话的声音就和米南的怒火一样“砰”的声响摔的耳朵生疼。
放下电话,米思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这抽姻是她梦寐以求的,但不是她要求的,她宁愿从来不曾拥有过,也不要像现在这样,结婚几天了都没有和自己的丈夫好好的说一句话。
她宁愿一辈子也得不到景伯昊,也不愿意让她以为自己是用了心机才嫁给他。
但是离婚这个事情,一周的时间是可以由她做主的吗?
“少夫人,你不要伤心了,就算她回来了又怎么样?现在和少爷结婚的是你。”
张婶怕米思接受不了这个事情受了刺激,她来到身边,安慰她,眼底的同情尽显。
张婶的神情让米思明白,这件事情似乎只有她最后才知道。
“张婶,这件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吗?”
张婶有些难为情的点头,“嗯。我也是昨天晚上少爷吩咐我今天要准备补品的时候才知道的。”
呵呵!
这也就解释了,今天早上她进厨房看到那么多的食材的原因。
还以为张婶是想着景伯昊工作辛苦特意买回来想给他补身体的,所以自己没有问,没想到却是给米南准备的。
问自己伤心吗?她没有,只是麻木了。
景伯昊本来就不爱自己,关心米南也是正常的。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疼呢?敛下眸光,米思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张婶看米思这样,虽然知道她很伤心,她也知道米南和少爷是真心相爱的,但是米南太嚣张跋扈了,千金小姐的架子很大,一点都不懂得关心人。
脾气特别差!
这短短的几日相处下来,她发现米思是一个脾气温柔的人,性格也很大度,一点千金小姐的架子也没有,对少爷是真的关心到生活的点点滴滴。
没有和少爷结婚也就算了,但现在他们是成了真正的夫妻,既然如此,她是希望米思才是少夫人的。
张婶去倒了杯水过来放到米思面前,“夫人,你先坐下喝口水缓缓气,米南回来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已经是少夫人了,你这么好,有朝一日,少爷一定会爱上你的。”
有朝一日……爱情这东西还能有朝一日吗?
如果他没有爱上米南,或许她还有一些生机,但现在米南又回来,她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这个位置本来就是米南的。
张婶是一个知道全部过程的人,米思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几天,她想隐瞒也没有办法,景伯昊对自己的态度摆在那里,对自己只有厌恶,根本就没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