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克制

闻言,扶桑竟发了狂一般挣脱彦昭的手,转身将不悔草向曼姝甩过去,她的目光透出异常的狠厉:“你是何人?为何多管闲事!”

曼姝毫无防备,好在朝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入怀中,她才未被扶桑所伤。

这时,彦昭为了不让扶桑克制不住自己而伤人,狠了心抓住扶桑手里的不悔草,用力一抽,不悔草便从扶桑手里脱落。

随即,彦昭一个手刀劈在扶桑的后颈上,扶桑再度晕了过去,彦昭则抱着扶桑大步走进房中。此时的良辰殿一片狼藉,曼姝呆呆的愣在原地,吓了朝勋一跳。“怎么?你被扶桑吓着了?”

朝勋摸了摸下巴,“这不像是你火女的一贯作风啊!”曼姝醒过神来,嘿嘿笑了两声,她才不是受了惊吓而走不动路,只是第一次被朝勋拥入怀中,心中激动而已。待曼姝陶醉得差不多了,便一蹦一跳地去往扶桑的屋子里。朝勋更是诧异,连忙拦住她:“你不会是想去报仇吧?扶桑她是无心的。

况且人家现在伤得不轻,你不许冲动啊!”曼姝顿住脚步,拉着脸抱怨道:“叔叔,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么不近人情的人吗?”

止不近人情,你连柳如是的屋子都敢烧,但凡惹到你的人还会有什么好下场?”朝勋说来仍然心有余悸。曼姝白了朝勋一眼:“叔叔,你就放好你的心吧,我是去和离姬的女儿做朋友的!”说罢,曼姝兴高采烈地找彦昭去了。曼姝对扶桑十分有好感,不但因为扶桑是凡间来的女子,还因为她与朝勋第一次拥抱是拜扶桑所赐。正因如此,她才殷勤地帮着彦昭一起照顾扶桑,还大方地把御火星君给的。

丹药一粒不剩地给了扶桑。彦昭喂扶桑服下丹药之后,曼姝悄悄对彦昭道:“彦昭叔叔,她已经吃了药了,你为什么还是闷闷不乐的?”扶桑醒来时,这间冰冷的屋子里仍然充满惨白的光,似乎要照开别人的心事一般,无情而冷漠。四周静得针落有声,扶桑环视一圈,并未看见彦昭的身影,只是在动了动脖子的瞬间,突然感受到一阵酸痛。那一刻。

扶桑猛地回想起晕过去之前所发生的事,当时她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暴戾,只想不顾后果地离开这个地方。后来彦昭将她打晕,她才睡到了现在。想到这里,扶桑眉目间浮上一层怒色,心中不禁埋怨彦昭下手没轻没重,以至于她现在还是动弹不得。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走向床边的是个身着浅蓝色纱裙的女子,正是朝勋的侄。

女曼姝。扶桑仍有些不清醒,于是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曼姝一步步靠近,却见曼姝故作倨傲地扬起下巴,说话时颇为不自在。“你醒了啊!”曼姝随意斜了扶桑一眼。扶桑淡淡地回了她一个“嗯”,随后便转过头去,也为之前的事情感到略微羞愧,所以不好意思面对曼姝的目光。曼姝却坐了下来,幸灾乐祸的语气很是明显:“凡间的女子都和你一样。

像个疯子吗?”扶桑身子一僵,压着火气道:“你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发疯的时候差点杀了彦昭叔叔,更重要的是,你竟敢打我!”曼姝悠闲地倒了一杯茶。扶桑本就不喜欢这九重天,加之这段时间郁闷得很,故而也不服输:“打你。

又如何?你想报仇尽管上!”曼姝哈哈大笑:“开什么玩笑?我若是此刻报仇,你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扶桑艰难地坐起身来,扶着脖子将目光恶狠狠地扫向曼姝:“谁怕谁啊?有本事你就来!”曼姝嗤之以鼻:“得了吧,看看你那个。

样子!我在这儿照顾了你这么久,你没句感谢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嚣张!”“我没有求你守着我吧?而且你照顾我什么了?”被扶桑这么一问,曼姝委实心虚。她的确是没有照顾扶桑,因为扶桑晕过去之后动也没动一下,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着,根本没什么需要她出马解决的。不过曼姝这个人爱面子,哪里容得别人这么质疑自己:“你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难怪连彦昭叔叔你也舍得动手!”闻言扶。

桑心上一紧,提起此事,她的怒火当即烧到了头顶:“念在你是朝勋的妹妹,我才对你如此客气,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可就真的打你了!”曼姝登时拍响了桌子,恨声道:“好大的口气,九重天上的女人之中,就连柳如是都不敢说打我就打我,你倒是说得很是随意!”说着,曼姝张牙舞爪地站了起来,扶桑也按着后颈从榻上起身,就在两人针锋相对之时,碧隐走了进来。“两位姑娘,你们能不能消停点儿?”碧隐走到扶桑和曼姝中间,按着扶桑的肩。

让她回去躺着。随即,碧隐又对曼姝道:“是谁和朝勋上神说的,她不是小家子气的人,这次来是来照顾扶桑的?”曼姝气极,指着扶桑道:“人家好意开导她,她却非要曲解我的意思,还对我发脾气!”扶桑翻了个白眼:“是谁一上来就骂。

我是疯子?”就在这时,离姬突然火急火燎地冲进屋子里,见扶桑脸色发白,显然是重伤初愈,很是心急。“是谁打伤了我的女儿?”离姬焦急的眼神将曼姝看得后背发凉。曼姝嘴角抽了抽,道:“是柳如是打的!”离姬听后,竟连扶桑的伤势都不曾看一看,大袖一拂,扶桑不由捏了一把汗,连忙对碧隐道:“快拦住我娘!”碧隐立时追了出去,扶桑也艰难地穿好了衣裙,路过曼姝身边时恨恨道:“回头再找你算账!”曼姝却跟在扶桑身旁:“随时奉陪!不过恕我直言,你一人去凤朝宫根本就是想再挨柳如是一顿打。

还是欠我一个人情,求我跟你一起去吧!”此事事关离姬,扶桑也不敢马虎,因此顿住脚步斜了曼姝一眼,极敷衍地道:“求你,可以一起去了吗?”曼姝很容易满足,只听扶桑一句勉强的相求便高兴得合不拢嘴,心想:果然是凡间来的女子,九重天上哪有这么有趣的人?扶桑并未留意曼姝的情绪,只是与曼姝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凤朝宫,却还是晚了一步。离姬已经将凤朝宫闹得鸡犬不宁。

殿之中能砸得东西都被她砸了个遍,任凭谁也拉她不住。此外,离姬还貌似轻车熟路地指着柳如是破口大骂:“蛇蝎心肠的女人,竟敢伤害我离姬的女儿,我定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扶桑在人群外大喊一声:“娘!”离姬置若罔闻。柳如是碍于离姬毕竟是个神志不清之人,若是用法术伤了她,难免被整个天宫的人指手画脚,因而竟忍气吞声地被离姬扯着头发。见状,扶桑和曼姝忍不住嗤笑一声,然而柳如是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扶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扶桑连忙冲到前面去,用尽全力把离姬拉了回来,道:“娘,你别跟这种坏女人一般见识,我们回去吧。

”柳如是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板着脸向扶桑和离姬的方向瞪了过来:“你们把我的凤朝宫弄成这样,以为说一声就能走了吗?”“那你想怎么样?找天帝告状是吗?”说这番话的是曼姝,“你把离姬的女儿打成重伤,让人家差一点刚回天宫就死于非命的事,我已经告诉我父君了!”

若你还要刁难离姬母女,那我们不妨鱼死网破!天宫中并非没有明事理的人,你乘人之危,欺负离姬母女孤苦无依柳如是锋芒毕露地对着扶桑,微敛的眸中散发出满满的嘲讽,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你不打算妥协?哈,那你想怎样?”“你在九重天上有何人可以依靠?拿什么跟我斗?”扶桑勾起唇角,凛冽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坚毅:“就算我孤身一人,也要让你看清自己,你自以为自己是强者,其实不然!哪怕你现在站在高山之巅,可是你脚下的人,并非爬不上来!”扶桑信誓旦旦的把话说到这里便。

拉着离姬转身离开了凤朝宫。跨出宫门之前,离姬忽然转过头,以异常严肃的语气对柳如是撂下一句话:“我离姬的女儿,不是给你欺负的!”那一刹,柳如是莫名一颤,对离姬这个人总是有些敬畏。扶桑也注意到柳如是脸上最后闪过的那一丝讪讪,却单纯的以为柳如是不过是畏惧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所以才有这个反应。想到柳如是竟也有胆怯的时候,扶桑难免窃喜。回到良辰殿时扶。

桑将离姬送回屋里,正想出门,却被离姬紧紧握住手:“自从回来之后,就不像之前在凡间那么快乐了吧?”离姬态度如此稳重,扶桑尚有些不习惯的愣了愣,才落寞的点。

头。“我明白这种感受,当年娘也是这样的。”离姬叹了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扶桑的手。扶桑不想让离姬担心,于是道:“娘,你放心吧,我懂得分寸,不会闯祸的,你好好休息吧!

”离姬郑重其事地注视着扶桑,道:“娘虽然不济,却也容不得别人对我的女儿肆意欺凌,以后你若受了委屈,在这九重天上为你出头的本事娘还是有的!”话落,扶桑的眼眶有些湿润,只是敛目点头,生怕让离姬看见她悲伤的样子。离姬也没再多说,躺下歇息了。扶桑出门时,曼姝与碧。

隐正在庭院里的石桌旁喝茶,曼姝仍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样:“那个柳如是,刚才我就应该烧了她的头发!看她还敢不敢那么嚣张!”听着她的这番话,扶桑恍惚中想起从前在天狼族,她也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还曾剪过素荣的头发。时过境迁,如今的她每走一步都是举步维艰。想到这里,扶桑驻足在曼姝身旁,没头没尾的说一句:“对不起。

”曼姝抬起头来,诧异地打量着扶桑:“你干嘛?为何突然客气起来?倒让人很是不适应了!”扶桑面无表情,继续说:“你能为。

我去找解药,留在良辰殿陪着我,我不胜感激,本不该把火撒在你身上的!”曼姝漆黑的眼珠在眼眶中转了转,故作冷淡道:“我可不是为了你才留下来的啊,我是为了让叔叔高兴才这么做的。”“不管你到底是为了谁吧,总之这段时间,多谢你了!”扶桑发自肺腑地说完这番话,曼姝竟低下了头。在九。

重天上没有一个真心朋友的她,常常在背地里听见别人对她如何讽刺议论,对她道谢的,扶桑是第一个。于是扶桑说完话后,曼姝顿时两颊滚烫,这副模样被碧隐看在眼里,碧隐不由打趣。“素来嚣张跋扈的火女也是会脸红的啊?不知朝勋上神可见过你脸红的样子?”碧隐笑道。说来也巧,碧隐才提到朝勋,朝勋和彦昭便真的来了。朝勋自然是。

来领走他那个混世魔王的侄女,彦昭则远远注视着扶桑,待众人都走后,他才试探着靠了过来。“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吧?”彦昭颇为局促地坐在扶桑对面,轻声开口。扶桑负气地低着头,冷冷答他:“托你的福,尚且死不了。”“你知不知。

道看见你这个样子,我有多难过?”彦昭的语气愧疚之中带了几分委屈。扶桑终于抬起一双暗淡了许多的眼睛,凄伤的注视着他:“那你知不知道,来到这里我所受的每一次委屈,都不及你和柳如是的关系刺痛我的心!难怪你不让我与她有任何交集!原来你是只是想保护好自己的未婚妻而已!”彦昭无奈地闭了闭眼睛:“我说过了,事情并非她所说的那样!我与她是有婚约,可是我没说过要娶她!”

“你与她都已经有了婚约,却不肯娶她为妻,看来你也只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扶桑满口讽刺。彦昭突地握住扶桑的手掌,在扶桑抬眸时,幽怨地注视着她:“我与她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她甚至为了不嫁给我,与我那两位兄长多次陷害我。

这样的女子,你让我如何娶她?”“我从未打算过要娶她为妻,即便是回到了九重天,我也只想与她再无瓜葛,更怕你受到伤害!”扶桑解气不少,却不肯松口:“那你先前为何只字不提这件事?”彦昭的目光忽然深情款款,似弦的眼尾很是勾人:“我从前何曾打算过告诉你我的真心,许多事都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曾经我以为自己无法保护你,所以一再回避自己的感情,可是如今我决定豁出去了,不管结局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甚至找天帝说过。

要娶你为妻,纵然他百般阻拦,可是这一次我绝不会向任何人妥协。”听完这番话,扶桑骤然间浑身充满暖意,她敛去了满面埋怨,问他:“你真的愿意为了我,与所有人为敌?”彦昭道:“我忍辱负重过无数次,唯独这一次不可以,就像我与你在凡间所有的经历一样,不都是绝处逢生吗?”“从前弱小的天狼族,如今不是也跃居东荒大陆上的首位?所以在没有尝试之前,我何苦自怨自艾?”扶桑鼻尖发酸:“可是这里是天界,我们在这个地方只是一扶桑与彦。

昭和好如初之后,天帝曾召见过扶桑一次,那是扶桑第一次毫不避讳地抬起眼睛,注视着天帝那张不怒自威的脸。此番打量起来,扶桑不再像初到天宫时那样小心翼翼,反倒满脸坦然和无所畏惧。天帝的目的,扶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果然,他开口提的正是彦昭:“你与彦昭是如何相识的。

桑如实回答:“在东荒大陆上相遇,见他是条可怜的蜥蜴,就将他留在我身边了。”天帝脸色一沉:“你竟敢说寡人的儿子可怜?”扶桑从容不迫,挺直了腰板反问天帝:“堂堂天。

帝的儿子,居然变成了一条无法自己取暖的蜥蜴,且在凡间随时有可能被冻死,难道不可怜?”天帝大喝一声:“放肆!彦昭下。

凡渡劫,这是每一个皇子都必须面临的考验,唯有渡过这一关,才能面临接下来的挑战。”扶桑无意与天帝争辩,扯开话题道:“天帝找我过来,不是想与我理论彦昭该不该下凡吧?”天帝沉吟片刻,厉声道:“你已经回到天宫,寻到了自己的亲人,往后就不要与彦昭来往了。”“扶桑做不到。”扶桑目光坚定,声如洪钟,“也不明白为什么。”天帝眉头紧蹙,眉目间已有几分怒色:“你竟敢忤逆寡人!你可知彦昭的未婚妻是火凤族巫祝,是六界之中威名赫。

赫的女战神一族!”“只要彦昭与柳如是在一起,日后在他体内寒毒发作时便无须担心,与柳如是在一起,他在天宫中也永远不可能受人欺凌。扶桑微微牵动嘴角,冷笑一声:“彦昭与柳如是早有婚约,为何从前彦昭受尽欺凌时,柳如是不曾出来相助?”“天帝又可曾知道,柳如是先前也并不愿意嫁给彦昭,甚至与别人一起加害彦昭,这才致使彦昭仓皇离开九重天。”“再者,柳如是能为彦昭做的事,我也同样可以为他做,柳如是不能做的,我也可以!”天帝脸。

色铁青,一双电掣雷奔的眼睛里蕴含怒火,扶桑说的这一切他并非不知道,只是柳如是必须治好彦昭的病,嫁与不嫁都是其次。而柳如是一死,任何人都有希望嫁给彦昭,除了扶桑。于是天帝索性直说:“不管柳如是到底嫁不嫁给彦昭,你都没有可能成为彦昭的妃子。”扶桑不卑不亢笑。

道:“天帝莫要将话说得太过绝对,从前在东荒大陆上,司幽族横行霸道,欺凌弱小,但如今的司幽族还不是被天狼族所压。

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事,谁说得准呢?”天帝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笑意:“听说是你让天狼族由弱变强,一跃成为东荒大陆上的第一强族的?”扶桑笑而不答,天帝继续道:“天族掌管凡间各个族群,你既说自己有能力帮助彦昭,那我就让你为他做一件事。”“敢问天帝,何事?

”扶桑问。天帝缓缓站起身来,笑道:“天狼族不同于司幽族,并非我天族的后代,据说天狼族人善于驯狼,这才有了天狼令和神兽天狼兽。”“此番彦昭从凡间回来,虽然带回了星月菩提,但要为他论功行赏,还差一个理由,若是你能够带回天狼令,今日所说的事我便再考虑考虑。”扶桑暗自。

思忖了一番,心想天帝应该不会是趁此机会将她赶出天宫,毕竟天帝对天狼令也颇有兴趣。只是天狼族刚刚稳定,只怕讨。

要天狼令之事不简单。“你可想好了?”扶桑思量之际,天帝已在催促。扶桑抬起眼睛,点头道:“扶桑一定将天狼令带回天宫。”天帝满意的笑了笑:“不过,这次拿回天狼令,我不会给你一兵一卒,也不会给你任何支援,所有的事情你都得自己想办法。”扶桑早就料到天帝会这么为难她,遂并。

不作任何争取,只是道:“扶桑明白,我会尽快把天狼令带回天宫的。”从天帝那儿回宫之后,扶桑兀自徘徊,走着走着就走往了灵照宫的方向。就要到灵照宫时,扶桑望见三皇子。

彦昊和五皇子彦恒往灵照宫的方向走来,扶桑不想见这二人,便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只听这两人压低了声音,话语中的戾气却是挡也挡不住。彦昊道:“这次老六拿了四颗星月菩提回来,父王对他可是恩宠有嘉,想不到咱们把他赶到凡间,倒给了他立功的机会。”彦恒保持微笑,却显得。

城府极深,他开口时轻飘飘的:“这四颗星月菩提现在还在老六那儿放着,看来父王是打算为他设宴庆功了。”闻言,彦昊更是怒不可遏,眼红道:“这宴席上的酒可如何喝得下去!”彦恒却仍然眼角微弯,将声音放得更轻:“三哥,只要在庆功宴之前将那几颗星月菩提偷出来,不就不用庆功了吗?”彦昊一听,当即两眼放光:“还是五弟你聪明!”听到这里,扶桑不由怒火中烧,手已放在不悔草上,打算狠狠抽这两个王八蛋兄长几鞭,却又顿住了动作。

这里毕竟是天宫,况且收拾他们有的是机会,于是扶桑收了手,正打算去找彦昭,一转身却被吓了一跳。只见彦昭微勾着身子,饶有兴味的打量着扶桑:“怎么?这里还有谁陪你躲猫猫?”

扶桑愣怔片刻,拍了拍胸口:“你走路怎么没声?吓死我了!”彦昭眉眼弯弯,如月一般皎洁:“你是来找我的吧?听说方才天帝找你?他与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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