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了解侯卿跟侯闵过往的上官琳琅 无关风月只是承诺的承诺
般若一副有我在,定然能够保你高枕无忧的模样,但般若越是这样,就越发让侯闵心生不悦,尽管粗线条如上官琳琅,这会儿也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了,上官琳琅拧眉看向侯闵,而后又扫了一眼有所坚持的般若,最后拉了一下侯闵的衣袖,给侯闵递了一个眼神,让某人不要那么‘傲’,毕竟般若才是冥煞四大老祖中实力最强大的存在,如果侯闵真的惹怒了般若,如果般若想对付他的话,侯闵估计也不是般若对手。
侯闵扭头看了一眼不断安抚自己的上官琳琅,越发觉得心无力了,毕竟事到如今,上官琳琅压根就没有察觉到危机,侯闵也不太好跟上官琳琅挑明,毕竟般若也没有表示出进一步的动作来,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侯闵最终还是没有再跟般若针锋相对,只是眸光冷冷地看着般若,而后语调不善道,“既然你非要在此休整一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会让我的徒弟,带你去客房,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撂下这话,侯闵就直接拉着上官琳琅的衣袖,显然是让上官琳琅跟自己走,对此,上官琳琅也没有拒绝,她只是礼貌而疏离地对着般若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后者也对着她勾唇一笑。
侯闵压根就不想看到般若跟上官琳琅之间有过多的接触,当即就催促起上官琳琅来,上官琳琅越发觉得侯闵不对劲,不过她倒没有不给侯闵任何面子,很快,上官琳琅就跟着侯闵离开了。
此刻,上官琳琅心里还在为符涯的事情担心,她更想私底下跟侯闵谈谈,毕竟比起般若来,上官琳琅还是比较信任侯闵跟侯卿的,好歹大家接触的时间比较多,她对地擎宗宗主比较了解。
上官琳琅跟着侯卿回到了符涯的房间,还没等上官琳琅开口,侯闵就表情阴郁地看着上官琳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看侯闵这样,上官琳琅眉心越发紧蹙,她没好气道,“我总觉得你从刚才就不对劲了,你到底怎么呢?”
上官琳琅不是那种藏得装的人,她被侯闵盯得头皮发麻,索性直接追问起侯闵来。
上官琳琅这话一出,侯闵狠狠地咬了咬牙,而后就跟上官琳琅说道,“你以后离般若远点。”
说到这里,侯闵停顿了一下,脸色越发难看,许是觉得这样的警告还不足以引起上官琳琅的重视,很快,侯闵又再度补充了一句,“般若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千万别让他骗了,不管他承诺你什么,你都不能当真,上官琳琅,你不了解般若,他除了是我们冥煞四大老祖中最厉害的战神,同时也是心机最深的老狐狸,你别被人家卖了,还给人数钱。”
侯闵这话一出,上官琳琅当即就皱眉道,“今天如果不是你,我都不会见般若,而且我跟他压根就不熟,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侯闵,我觉得你还是没有跟我说实话。”
上官琳琅在某些方面是真的迟钝,但有时候洞察力又敏锐得可以,譬如说,她没有看出般若对她的不同,譬如说,她却感觉到侯闵跟往日的不同。
其实,侯闵完全就是想多了,上官琳琅是个粗线条的姑娘,她往往只会关注自己身边的人,对于那些不熟的人,她才不会多费心思,这才是为何,上官琳琅没发现般若的心思,却能够敏锐地捕捉上侯闵的紧张,只是上官琳琅到现在也搞不懂,侯闵到底在为什么事情烦心……
上官琳琅这话让侯闵嘴角猛抽,他神色很是复杂地看了一眼上官琳琅,而后拧眉道,“有时候,我是真的觉得你挺蠢的,算了,你反正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话就好,跟般若保持距离知道吗?”
突然被侯闵骂蠢蛋,上官琳琅当然不开心,她脸色当即就阴沉道,“侯闵,你再说一句我蠢试试,劳资不打死你。”
上官琳琅的粗鲁越发让侯闵抑郁,就上官琳琅这悍妇的模样,侯闵是真的不知道上官琳琅到底是怎么吸引了般若,要知道,往日里般若眼光可高得很,虽然平日里不少小姑娘主动对般若投怀送抱,般若表面上似乎也很享受,更能跟那帮妹纸玩在一块儿,但侯闵了解般若,般若根本就是一个冷情冷心的人,可这次般若却因为上官琳琅改变了对符涯的‘消极’态度,甚至有意要为符涯出头,就让侯闵越发担心了。
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侯闵还是心知肚明的,侯闵表情很是复杂地看着上官琳琅,而后轻叹道,“算了,我瞎操什么心,还是让侯卿跟你说好了。”
一听侯闵这模棱两可的话,上官琳琅越发疑惑不解,她皱眉看着表情很是惆怅的侯闵,而后再度询问起侯闵来,“侯卿什么时候才会上线,另外符涯的事情里面打算怎么处理?我看符涯气息很是微弱,该不会随时都有可能元神俱灭吧?”
上官琳琅更加担心的还是符涯的状况,毕竟符涯看上去很不好,上官琳琅也担心符涯随时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且还属于那种彻彻底底的消失。
越是想起此事,上官琳琅就越发焦灼,侯闵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上官琳琅,而后如此跟上官琳琅说道,“放心吧,符涯这段日子呆在我们地擎宗,想必暂时不会有事,而且般若也在这里,我们会再跟般若合计,看看如何替符涯延长寿元,不过此事非一朝一夕之功,所以你也必须做好心理准备,虽说我们是冥煞四大老祖,但也不可以胡乱篡改他人的寿元。”
说到这里,侯闵停顿了一下,黑眸闪烁着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很快,侯闵又再度幽幽补充道,“如果没有早前侯卿用捆仙绳对付羽诺的事,或许我们还能再使用下禁@法@,但眼下我们搞出了不小的动静,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必须低调行事,先等一段时间吧……”
侯闵这话一出,上官琳琅只好无精打采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上官琳琅站在符涯床边,可身形都快要变成透明状态的符涯,秀眉轻拧,很快,上官琳琅就转头看向表情若有所思的侯闵,而后再度跟侯闵说道,“对了,幽冥神殿那边的葬花祭是不是敲也是我们婚礼那日举办,这件事情,你可有关注?”
上官琳琅突然话锋一转,将话题转移到葬花祭一事上,毕竟此事也非同小可。上官琳琅的出声打断了侯闵的出神,侯闵黑眸精光乍现,很快,他就如此跟上官琳琅说道,“我想侯卿已经在着手处理此事了,等他回来,你可以再问看看侯卿。”
上官琳琅一听侯闵这话,当即就一脸惊诧道,“侯闵,你跟侯卿既然是两个不同的人格,按理说,应该还是同一人啊,难道你们两人之间没有那种所谓的心灵感应吗?我的意思就是说,你们可不可以彼此感应到对方的心理,状态什么的……”
闻言,侯闵当即就冲着上官琳琅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我跟侯卿的确是两个人格是没错,但跟那些所谓的精神分裂者有些不一样的是,我跟侯卿也算两个不同的个体,在特定时候,我们可以感知到对方的状态,但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独立的存在,除非其中一方主动联络自己,我们才能跟对方交流,若是一方不同意,或者没有搭理,我们双方依旧很难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侯闵耐着性子给上官琳琅解释,要不是看在上官琳琅是侯卿喜欢的人,侯闵才不会主动解释这么多,侯闵这话一出,上官琳琅当即就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同一人了,看来是我想多了。”
一听上官琳琅这话,侯闵当即就冷哼道,“可不是你想多了。”
侯闵话音一落,很快,上官琳琅就再度挑眉道,“你方才提到了在特殊情况下,你们可以感知到对方的状态,什么是特殊?”
闻言,侯闵直接皱眉道,“生死关头算是。”
一听侯闵这话,上官琳琅稍微沉默了一下,而后再度跟侯闵说道,“那么你们曾经有过这样的时候吗?”
上官琳琅貌似对侯闵跟侯卿共处的情况更加好奇,这才打破砂锅问到底。
若是搁在平时,侯闵早就不搭理上官琳琅了,但一想到般若之前对上官琳琅‘虎视眈眈’的模样,侯闵又觉得危机十足,想了想,他便再度耐着性子给上官琳琅解释道,“当然有啊,你别看我们是冥煞四大老祖,但我们这身荣耀也是经过腥风血雨,这才获得的,我记得在两万年前,我跟侯卿就险些死于非命,那时候侯卿为了给我创造一线生机,愣是沉眠了三年之久,我一度以为侯卿就会死掉,好在后来他总算挺了过来,也是从那以后我才知道我并不抵触侯卿,虽说他个性冷漠,时常跟我发脾气,但当他浑身是血地躺在我面前,毫无声息时,我突然感觉得一种从灵魂深处的孤独,就好像,如果没了侯卿,我可能也不完整了。”
侯闵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神情依旧是心有余悸,很显然,当年发生的事情究竟有多凶险,要不然也不会在时隔多年侯,侯闵谈起此事,依旧觉得心有惴惴。
上官琳琅也没料到原来侯卿跟侯闵之间还曾发生过这样的危机,她眸光疑惑地看着侯闵,而后再度追问起侯闵来,“你跟侯卿之间,到底谁是主,谁是辅?”
上官琳琅有些好奇这个问题,她这话一出,侯闵当即就皱眉道,“我们没有谁主谁次,大家都一样重要,而且对于另一个人来说,对方就是自己的兄弟,也是这个世界上他人无法替代的兄弟,当年侯卿险些死掉,我当时就发过誓,倘若未来我们还要经历那样的凶险,我跟侯卿一人若死,另一人也绝不会独活。”
说这话的时候,侯闵表情很是认真,上官琳琅突然问不出口了,她觉得自己再问,就是对这两人的亵渎了,上官琳琅重重地拍了拍侯闵的肩膀,而后语气很是认真道,“我很羡慕你们之间的兄弟情。”
对此,侯闵只是轻扯薄唇笑了笑,而后眸光微闪道,“不用羡慕,反正随着周六的大婚,你很快就要成为我们这个集体中的一员了,只要你是自己人,那么我跟侯卿都会愿意为你,两肋插刀,这事无关风月,只是承诺。”
侯闵最后这句‘无关风月只是承诺’让上官琳琅大为触动,她没想到原来地擎宗宗主是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上官琳琅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认识了侯闵跟侯卿两人,至少这两人跟自己当朋友还是很不错的。
上官琳琅想了想,而后如此跟侯闵说道,“无论如何,我很感谢你们两个能够待我如自己人,今后但凡有需要我上官琳琅的地方,只要力所能及,我绝不推脱。”
这是上官琳琅给侯卿跟侯闵的承诺,上官琳琅也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既然人家对自己好,那么自己也不能辜负人家。
闻言,侯闵当即就轻扯嘴角道,“上官琳琅,我跟侯卿好歹也是冥煞四大老祖之一,如果等我们都需要你来救,那估计我们也离死不远了,那个时候,我看你还是有多远就跑多远吧,我们不需要那些所谓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别给我们拖后腿就行了。”
侯闵这话并不是在跟上官琳琅说笑,他是真的希望上官琳琅可以先保护自己,而不是一头扎进一个本来就没有任何转圜的危局,那样不过是白白搭上另外一条性命而已……
作为女人,上官琳琅很感性,但作为男人,侯闵却很理性,他才不需要通过性命去证明所谓的交情,那在侯闵看来是最不切实际且毫无价值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