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私生女

林琳被扔出去,整个前厅安静了一秒钟。

然后……

“迟老夫人,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夫人,您今天的气色看起来真不错。”

“老夫人……”

大家纷纷笑呵呵的向迟老夫人祝寿,仿佛刚刚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前厅很快回复了之前的热闹。

迟老夫人穿了一身黑色绣花的改良唐装,面带着威严不失温和的笑,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如同坐镇一方的掌门人。

等周围的人全部都寒暄结束了,她才将目光移到白夭夭的身上。

白夭夭被她那精锐的目光一盯,立刻缩到了迟墨深的身后。

这老太太的眼神看似温和,实则却像是能将人刺穿似的,犀利的紧。

迟老夫人被她的动作弄的一笑,放柔了语调,“你怕什么?我老婆子又不会吃了你。你既然是阿深的女人,按照规矩,也该过来叫我一声奶奶,道贺一声才是。”

“不,”白夭夭刚要否认,就被迟墨深从身后一把拽了出来,“你什么你,既然来了,就规规矩矩的叫声奶奶吧。”

迟墨深将她的手腕拽的死紧,一副你不照做我就绝不放开你的架势。

“不,不是,”白夭夭死命的想要挣脱迟墨深的禁锢,迎着周围所有人的注视,有些无所适从。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迟墨深说的果真没错,她就是瞎啊!

这么牛逼哄哄的人物站在她面前,她却一点儿觉察都没有。

察觉到白夭夭的挣扎,迟墨深的手在暗中收紧了力道,白夭夭吃痛,笑着挤出两滴眼泪来,“奶,奶奶好。”

“呀?你这怎么还哭了呢?”一道悠扬的女声穿插了过来。

秦笑澜摇曳着身姿,走到迟墨深旁边,望着白夭夭,“我还以为阿深找了一个什么身份的女朋友呢,远来是白家的女儿啊。”

秦笑澜笑意盈盈,红唇轻启,“不过我只听说过白家只有一位半红不紫的白千然,不知道你是白家的哪位女儿啊?”

在江北,人人都只知道白家有一位小女儿白千然,对于白夭夭,很多人却只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

而对于白夭夭这个私生女的身份,在江北的世家大族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现在这个秘密被人当众揭开,就像被人当众扒开衣服一样令人难堪。

白四荣的脸色很难看。

他白家本来是江北的一个大家族,有多少人巴结都还来不及。

就因为白夭夭,他的私生活一直被别人指点来指点去,现在又被人当众揭开这个话题,他的脸简直都快被白夭夭丢尽了!

白夭夭迎着秦笑澜从容的笑意,手指紧紧的捏在一起。

她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白四荣。

她的亲生父亲现在就站在这里,可是他却一直将自己隐藏起来不去看她,根本就没有要站出来帮她解围的意思。

“你说完了吗?”就在白夭夭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迟墨深冷冷开口了,他瞪着秦笑澜,“现在这里没有什么白家的女人,只有我迟墨深的未婚妻。”

迟墨深冷漠眼神环视着四周,眼神含着不满的威胁,“如果大家想要在背地里议论什么,我迟墨深管不到,不过要是传入了我的耳中,或者是我的女人耳中,那就不要怪我迟墨深不高兴了!”

最后那一眼,迟墨深的目光停留在了白四荣身上。

白四荣身子一颤,他感受到了迟墨深的责备,抬起头正准备寒暄几句,迟墨深已经扯过白夭夭的手,大步从人群之中离开了。

他冰寒的脸色很臭,一看就是不高兴了。

他的身后,白夭夭的手抖的厉害。

“砰!”到了阁楼上的书房,迟墨深将白夭夭扔到沙发上,砰的一声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嘈杂的声响。

窝在沙发里的白夭夭身子依然在发抖。

迟墨深冷漠的盯着她,皱眉道,“你怎么就那么没出息?”

他真是搞不明白了,白夭夭看着一副张狂样,连他都敢骂,怎么面对别人攻击的时候就软成了一只耗子!?

“你能给我倒杯水吗?”白夭夭静静的声音细的像蚊子。

迟墨深看着她这副德行气不打一处来,偏又不忍心就将她丢在这里。动作粗鲁的给她倒了一杯水,眼神嫌弃又有些不耐烦。

“谢,谢谢,”白夭夭接过水,轻抿了一口。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

自从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每次她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之下被所有人指指点点,她就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平日里的嚣张跟倔强都会立马被击碎,让她溃不成军。

“你不必谢我,做我迟墨深的女人连这点儿事情都要我亲自出马,看来以后我还得对你加强训练。”迟墨深看不惯她这副柔弱的样子,让他莫名的烦躁。

“我什么时候说要做你的女人了?”白夭夭脱口而出,意识到什么又立刻闭了嘴。

迟墨深的脸刷的一下黑了,“你想反悔?”

他都带她见过家长了她居然想反悔?

白夭夭往角落里一缩,“我,我,我们身份悬殊,不合适。”

刚来时的时候她的确有想过嫁给这个男人。

现在白夭夭知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所有的旖旎心思全都没有了。

迟墨深是什么身份?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现在他们还没有结婚就有一个秦笑澜当众攻击她,以后若是结了婚,那全世界的女人还不得一块儿站出来攻击她?

更何况,迟墨深这样的人,她根本招惹不起。

“白夭夭,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别以为我迟墨深会来求着让你嫁给我。”迟墨深漆黑的眼眸深凝着她,像是要将她吞噬殆尽。

如果这个女人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的话,那么他厌烦了。

“迟墨深,我想好了我们的确是,唔——”白夭夭话还没有说完,嘴唇突然被人给堵住。

迟墨深死死的擒住白夭夭的手臂,将她摁进了沙发中,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他的吻很粗暴,带着几分惩戒的意味,毫无章法。

白夭夭瞪大了眼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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