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诬陷

白四荣怒意横生的脸上气的发抖,看着白夭夭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愣是没有下去手。

“白夭夭,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女儿?”他充满怒意的声音最终吐出这么一句话。

白夭夭的眼神黯了黯,随即笑道,“那得问白老爷您啊,您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您的女儿自然也就是什么货色了。”

白四荣被她的话激的血直冲脑门,刚放下的手又扬起来。

“四荣,”陈爱媛这时也过来了,劝道,“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别总是动手打人。千然的订婚仪式马上就开始了,记者们都在外面看着呢。”

她绝对不允许在她女儿的订婚仪式上出什么乱子。

“北辰啊,把千然扶进去吧,衣服该整理的整理,妆该补的补,宾客们差不多都到了,可别再搞出什么茬子。”

江北辰扶着白千然走了,白四荣要打她的手也放下了。

白夭夭不得不承认,她这个继母的段位真的很高很高,从她不声不响的害死自己母亲就可以看的出来。

“夭夭啊,”陈爱媛拉着她的手,故作亲切。

“哎哟,”她惊讶的目光望向白夭夭的脖子,“你脖子这是怎么了?不是被蚊子咬了吧?你这孩子,在外面怎么这么不小心,来,让我看看。”

她伸手去撩白夭夭的头发,被白夭夭避开,但是白四荣还是看见了,眼里流露出厌恶。

白夭夭的心一疼。

“不劳你挂心,”白夭夭微笑着推开她的手,“继母你这么关心我,总让我想起那什么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所以你还是离我远点,这样我比较有安全感。”

面对白夭夭如此露骨的话,陈爱媛也不见恼,只是放开她的手,“夭夭,待会儿订婚仪式结束之后有个记者采访,你可千万别再溜了。千然毕竟是你妹妹,有你这个姐姐到场,她一定会安心的多。”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溜的。”

白四荣和陈爱媛没再继续和她说话,转身去接待宾客们去了。

白夭夭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才迈着步子朝礼堂走去。

她望着这礼堂,眼睛有些酸涩。

要说自己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江北辰,那是不可能的。

她也是个女孩,不是天生的就坚强。那时候自己被外界那些流言蜚语攻击的体无完肤,身边没有一个朋友,有的只是处处来针对她的人。

她记得那个时候,是江北辰站出来保护了她。

和他在一起之后,外界的流言虽然并未消失,可是那些在背地里对她使小动作的人少了很多。

有人欺负她,江北辰会第一个站出来替她撑腰。他会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她,在她孤独的时候陪着她。

虽然也知道他接近她的动机并不单纯,可是白夭夭从来都是打心底里感谢这个人的出现。

仪式很快开始,白夭夭坐在角落里,没有人注意她。

她私生女的身份本来就不光明,她的父亲几乎不在媒体面前提起他的这个女儿。

他一向只以白千然这个小女儿为荣。

仪式结束,采访环节很快到来,白千然不愧是明星,不论在私底下怎么不高兴,在媒体面前她依然能笑的一脸得体。

“今天大家来我很高兴,我能和北辰在一起,说起来还得感谢我的姐姐。”她站在台上,目光向白夭夭这边看过来,“下面请我的姐姐上台。”

很多人都知道江北辰其实还有个女儿,只是很少在外界面前提起她,今天白千然一提,记者们的注意力全部转到了白夭夭身上。

毕竟白氏家族的一个私生女的消息,还是很有话题的。

白夭夭在大家的注视下淡定的上台,她今天的打扮实在是很不符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一身黑衣感觉像去奔丧。

“你就是白家的大小姐白夭夭?”有记者提问。

“白千然说她能和江北辰在一起是因为你,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呢?”

白夭夭实在不太适应那么多闪光灯对着自己拍,身为一名狗仔,从来都是她在暗地里拍别人的。

她还没有说话,大厅屏幕上出现了两张照片。

看着那出现的照片,台下的宾客们立刻发出了唏嘘声。

白夭夭一望,瞬间怔住了。

那是她刚刚在花园里跟江北辰说话时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挨的很近,看上去就像自己往江北辰身上扑。

接下来还有一张照片,是她把白千然推倒在地上的场景。

白千然那弱小的模样看上去十分可怜。

虽然她觉得以她当时的手劲儿根本不足以把白千然推倒外地。

记者们看到这两张照片,瞬间沸腾了。噼里叭啦的提问像迫击炮似的向她轰过来。

“请问照片上的情况是怎么回事?白小姐和您的妹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听说你一直对自己的妹夫江北辰芳心暗许,并且多次暗示他和你在一起,这真的吗?”

“听说你是白家的私生女,请问你的母亲究竟是谁呢?”

“白小姐,听说您一直嫉妒你的妹妹白千然,因为您喜欢的男人和您妹妹在一起,所以你会选择在今天这个日子里向你妹妹施难吗?”

“……”

记者的提问越来越露骨,越来越快,快的白夭夭一点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又有眼尖的人发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有人开始八卦起了她的作风以及她的母亲。

“听说这白大小姐在读书的时候就行为不检点。”

“据说她母亲就是个情妇,情妇生的孩子能有什么好东西。”

“没想到她还跑去勾引自己的妹夫。”

“真是可怜白老爷了,居然有个这样恶毒的女儿。”

“难怪他不愿意在媒体面前提起她。”

“……”

越来越不堪的声音刺激着白夭夭的耳膜,她把鸭舌帽压的很低,以此遮住外界投来的目光。

第一次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听着这些不堪耳的言论。

望着这么多人,她的身体抖了抖,无边的恐惧一下子全部向她侵袭过来。

白夭夭心里有些绝望。

记者越逼越近,她步步缩进角落里,痛苦的抱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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