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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信(中)

“小子,快一点!你没有的是胳膊,不是一条腿!”老头里亚斯不屑地朝被远远甩开十步有余的旗手里米克努努嘴“别用乌龟爬来拖累我,成么?”

“娘了个腿的,老家伙,别说风凉话!”里米克扛着黑加仑军那面拉风的旗子,在雪地里走的是深一脚、浅一脚。里米克本就很难操控自己残缺身体的平衡,对此老人的风凉话更是气得他是一点礼貌都不想有了,大声嚷嚷着“你是能活劈一头熊的疯子,而我是个残疾人!关爱一下我不好吗?”

“哦哦哦”老头抿了抿嘴,大大咧咧地伸出手说“那就好好关爱你,把旗子给我,你可以像小兔子一样溜回山洞。”

里米克无言以对,只能在老人转过头的瞬间飞了个大大的白眼,以表示浓浓的唾弃。

“话说老头,你的计划能成吗?”旗手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去自杀!”

老人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步子向前开路:“小子,你在顶撞沃尔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个混*球会恼羞成怒,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沃尔夫够狠,那不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君子,那是一个咳咳……我有时真为玛格丽特夫人和莎琳小姐担心。你就不怕死?”

“……”里米克闭着嘴,不予回答。在他看来,这样的问题不合适。

老人也不去勉强。一个半入土的老头,一个只剩一条胳膊的旗手,一面没人在意(包括制作者本人)的旗帜,在一个在风暴微微停歇却仍旧风声不止的日子里,显得那么苍凉。

“要是现在咱爷俩这个样子回去,海斯特堡的人一定会以为沃尔夫又一次被活活脱脱干挺了!就剩下一个残疾、一个老头,扛着面破棋跑回来了。”里亚斯没心没肺地和沉默的里米克念叨着,完全看不出有半点担忧。仿佛这不是一个大胆的计划,而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不过……貌似也挺有意思的,我猜玛格丽特夫人能哭……我还没见过她哭哪……不如回去试试?”

“谢谢。”原本满脸阴沉的旗手突然开口了,扬起头对老人笑道“是您给了我这次机会,就像沃尔夫当时接纳我一样。我不想放弃。”

里亚斯静静看着这个残废,他第一次如此重视这个可笑的旗手和他那面可笑的旗。老人一巴掌重重拍在里米克肩膀上,笑呵呵地大声说道:“既然不怕死了,那还等什么?冲啊,野马!”

说罢,脚底使劲,踏雪狂奔。里米克扛着旗,也有样学样地冲锋在雪雾茫茫之中:

“冲啊Z加仑军!”

卢瑟从未觉得胜利是如此轻而易举。杜瓦克因和他的第四中队的那些标枪像雨点般落下,将那些张牙舞爪的海寇像割麦子一般整整齐齐放到在地。

敌人的鲜血和哀嚎,第一次给了这个从黑加仑钻出来的平民首领最靠近胜利的希望:“大家顶住,他们就要冲上来了!那就是一帮垃圾和白*痴组成的下三滥流氓团!除了偷鸡摸狗,就是欺负老百姓!而且就是祸害人都很不合格,和咱们的首领沃尔夫比,连小流氓都不如!”

士兵们哈哈大笑,纷纷应和道:“是啊,咱头儿的坏水特*码的比他们多多了,俺现在脸上还顶着个王八那!怎么洗都洗不掉!”

两个主力中队的紧张气氛立刻消散了许多,至少那些汗水顺着脖子滴进锁子甲里的重步兵们脸上都浮现出不自觉的笑容。

“连沃尔夫那么变态的训练都压不倒我们,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卢瑟似乎找到了自己指挥官的最佳状态“想想吧!每天武装越野!格斗拼杀!模拟演习!鬼才听说过有多少训练科目!有哪个领主会这么训练自己的士兵!每次回到营地,都像是活活被剥了一层皮!甚至,还要顶着这个乌龟,连脸都不能要了!”

“投掷!”杜瓦克因抓紧时机下令,守护在两翼的第四中队的士兵立刻将第三支标枪发射出去。不知是出于这一个月被沃尔夫残害的种种怨气,还是被一席话激得热血沸腾,这些标枪以前所未有的冲力一股脑全丢在了无辜的海寇身上,收获的惨叫声是刚才的三倍。

卢瑟抽出日耳曼剑站在最前排,大声咆哮道:“一个月以前我们留下的汗水,让今天全变成他们的血!杀光他们!”

海寇们冒着标枪的打击冲了过来,可怜第一排的敌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就刹不住闸,重重撞在了坚不可摧的盾墙上。按常理讲,这个时候组成盾墙的士兵会打个趔趄,只要及时抽身,你就不会蠢死在盾墙上。

但黑加仑军不同,后排的士兵可以用长矛轻而易举地把他们扎倒在地,然后一甩矛尖像是勾垃圾一样把其丢在一旁。战线在迎接第一波冲锋后,整齐如故,只是从未杀过人的新兵看着长矛上的血浆和挂着的内脏肠肚,脸色略微煞白。

要知道拿标枪投掷杀人、用弩用弓射击杀人,和端着长矛杀人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你不必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因为敌人已经被远远地干掉了,如果运气好,你甚至看不见他的脸。

长矛就不同了,你要忍受那种矛尖入肉的罪恶感,你在亲手毁灭一个生命!即便是诺德人也是人,在杀过人之前都不懂得生命的脆弱。那种一个人在你指尖慢慢死去的感觉,既让人痛苦,又让人着迷。

在后面的海寇看来,那些冲在最前的弟兄们是中了巫术。一个个健壮如牛的诺德大汉,在那道不起眼的盾墙面前,像一只鸡一样被轻轻松按在盾牌上拿着长矛串死。那种震撼力,与走走路身边的弟兄突然脑袋不见了,低头瞅发现挂在一杆标枪上的情形有得一拼。

更要命的是,天知道对面有多少人?只见得到冲在最前面的留下一声惨叫就没了动静,海寇又不是诺德皇家侍卫,玩命没好处的活,他们不干。

士气不动摇,才是见了鬼。

“稳住!”卢瑟一剑劈死了一个想从侧面找便宜的海寇,那小子的脑袋直接被卢瑟强有力的一斩削成了‘中分’。但卢瑟砍人犀利,丝毫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让他们自己撞在咱们的盾墙上,让他们自己榨干自己的鲜血!”

“卢瑟!”杜瓦克因突然露出了惊慌的“雾!雾要散了!”

卢瑟惊愕地看到那风像是翅膀受伤的鸟,越来越慢,空气重新变得清晰起来。海寇们也大胆擦擦双眼,看向对面那群可怕的对手。

60个人、两个中队孤零零地结成一个迷你的配合队形,对面是200人打底的海寇组成的散乱大部队,双方都诧异地张大了嘴。那样子就像是学校里一个站的整整齐齐的班级,在目瞪口呆地看着全操场自由活动的同学们:“不是说好了上间操吗?”

“不是说100人吗?”杜瓦克因声带都在颤抖“这……这不是开玩笑吧!”

卢瑟摇了摇头:“不,今天是个战死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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