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挺帅的,陌生面孔,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吧,关键是背影跟我前姐夫真像,都很高,尤其是走路的样子。”他以前就觉得季殊走路的样子特有范特拉风,所以虽然没见过几面,但是易迟对季殊一直印象深刻。
易林权听此,站起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你打电话叫你胜叔过来一趟。”
“哦。”易迟答应,但没敢问是什么原因,他爸爸脾气不好。
姐姐脾气也不好,所以姐姐跟爸爸以前一直都剑拔弩张的,而他,算了,爸爸身体不好,身体里那颗肾还是姐姐,他还是不惹他生气了,那样对姐姐和爸爸都不好。
没过半个小时,朱胜来了,经过客厅的时候给了易迟一份全家桶和一杯柳橙汁。
“我正好在吃饭,给你带的,别给你爸妈看见了。”
“谢谢胜叔。”
他们家的餐食一直都主张健康为主,所以像是这些快餐食品在他家根本就不能出现,特别是晚上,肉食动物易迟每次对着那些素食的晚餐,他都快熬成兔子了。
易迟得了吃的,快速回了卧室,他没听易林权的话,他又拨了易倾的手机号,结果直接提示关机了。
他不免担心,按理说姐姐今晚应该没有应酬,所以她干嘛去了?又去喝酒了吗?
易迟决定先把作业写了,晚点再给姐姐打电话,他就怕姐姐喝醉了,醉倒在外面,那样好不安全的。
***
眼前是极端的黑,黑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光,哪怕是昏暗的,她伸手不见五指,甚至,令人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
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易倾觉得喉咙很干,她清了清嗓子,能听见声音,很沙哑,原来她是醒了吗?不是做梦吧。
所以这是落到了哪个仇家的手中?算她倒霉,她今天只顾着追季淮,疏忽了,不然怎么会给这些人有可乘之机。
“醒了?”
“季……”这个声音直击易倾内心的最深处。
“记不得我了?”
易倾听见有个脚步声在靠近,她试着往那个方向走着。
“我是在做梦吗?”
男人说:“你不是会掐人吗?你掐你一下试试疼不疼不就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我喜欢掐人确认梦境或是现实,那你肯定也知道我喜欢掐别人吧?”
易倾的嗓子痒痒的,她记得昏迷之前被人的注射了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季殊居然会这么对她。
“知道。”
“那你过来,季殊,我知道你是季殊,你骗不了我的,你跟我讲话一向没什么情绪,还有你的声音,你没死对不对?我肯定不是在做梦对不对?”
易倾感觉有一双在手在抚摸她的脸,她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间手腕一痛,她忍不佐痛,身体动弹不得。
“季殊,你就是季殊,你去哪了?你为什么要骗大家你死了,你知道有多少人为你伤心吗?”
男人手上丝毫不留情,易倾感觉到手被绑住了,然后是脚,她还穿着裙子
易倾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只听那个男声说:“没错,我是季殊,我没死,至于有多少因我而伤心,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些人里肯定不包括你。”
“你试试我的脸,感受到了吗易倾?我是没死,但是我现在和死人没什么区别,因为我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根本就见不得人,而这一切都拜你所赐,易倾!”
忽然靠近的灼热气息,易倾感受到了蹭着她脸的那凹凸不平的脾气,触感很像……她小时候捉过的癞蛤蟆的泼妇,坑坑洼洼,易倾明白,那是烧伤留下的疤痕。
“怎么不讲话了?刚刚不还是很能讲吗?还是在盘算着如何再弄死我一次?嗯?易倾,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你现在落在我手中了。”
“对不起。”
季殊的手背上忽的落了滚烫的液体,他的手缩瑟了一下。
“对不起?你是多看的起你道歉的作用?你的一句对不起,我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了吗?你的一句对不起,就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吗?易倾,你可一点没变,骄傲,自大,自以为是。”
尽管季殊的每句话都那么的刺耳,易倾却觉得季殊说的对,是她,一切都是她做的,她是罪魁祸首,她承认。
易倾的心理上这两年也饱受折磨。
也是现在,易倾才知道,原来,季淮不是季殊。
“如果你觉得杀了我能解你心头之恨的话,那你就动手吧,我自知我欠你一条命。”
“一条命吗?你确定只有一条命。”
易倾紧闭双唇,有些话不想说,更不愿说,那天的事情都是她太冲动了。
下巴传来骤痛,易倾感觉下巴要被季殊捏脱臼了。
很痛很痛,痛的她想哭。
“说话,易倾,你欠我的真的只是一条命吗?那那个孩子呢?你亲手扼杀掉的那个孩子,那就不是一条生命吗?”
“那个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我有处置权,动手吧,死而无憾。”
半晌,易倾痛的已经麻木了,季殊才终于有减弱之势,终于要放过她了吗?
事实证明,还是易倾高兴的太早了。
“你说我现在这个鬼样子,根本就见不得人,但是我的一切需要一个人来继承,不如,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在通知你,这是你欠我的,除了你,没人敢靠近我。”
“……”
“……”明明是炼狱般的折磨。
这是地狱吧?这肯定是地狱,她终于还是被季殊拉进地狱了。
活该吧。
再后来,饱受折磨的易倾眼前一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笑了,终于解脱了。
***
早晨七点钟的阳光,明媚的照在那双放在被子上的手臂。
手机响了,易倾胡乱的摸索了一番。
“喂,今天休息,不营业。”
“姐,你没事吧?我给你送早餐来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没有,你肯定没起床,今天的太阳特别的好。”
易倾和往常一样,坐起来,痛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她怎么了?
易倾才恍惚明白,远离昨天那些痛苦不是梦,是现实。
季殊没死,季淮不是季殊,季殊对她施暴了,季殊说让她给他生个孩子,季殊还说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根本没法出去见人。
他烧伤的很严重,整张脸几乎没可以感受到的正常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