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之王,祭月
见到这丝血,姜寒痞子般的眸掠过一丝寒意。
他冷冷地望着夏未宁,口气寒得几乎能让人结冰。
“夏未宁,你若威胁的是我,你尚且只是一死。可是你威胁的是月少。”
他笑着,眼神冰寒,口气中竟带了丝怜悯。
“我狠,阿列他们都知道。我曾经把一个背叛我的属下的皮,活活剥下,他浑身是血,不成人形,却依旧还活着。我又让人,再把这张剥下来的皮,用针线一针针缝回去。”
他顿了顿:“你可能想象那万针穿刺的痛苦?这一切阿列都亲眼看着,饶是以他那般承受力,也是整整两个星期毫无食欲。”
站在一旁的阿列听起姜寒说起此事,似是想起了那日的惨景,脸色一片铁青。
他望着夏未宁:“你可知,月少比我狠上一百倍。”
夏未宁的手,微微一颤。
不是为着那一句比姜寒狠上一百倍,而是为着姜寒那一声,月少。
连姜寒都得尊一声月少,这个男子,究竟在天堂街,拥有怎样尊贵的地位?
姜寒望向祭月:“月少,你还想看戏到什么时候?”
“你若是想,一根小指就能摁得她永无翻身之日。总而言之,你的伤,是你自找的,与我钟介所无关!”
祭月依旧冷冷淡淡,只静默地看了她一眼。
他侧了侧头,脖间的血液便顺着他优美的脖线,向锁骨滑去。
有一种蔷薇滴血般的妖异美感。
“别动!”夏未宁冷喝道。
“没杀过人吧。”
他淡淡道。
声音带着一种尊贵的冷淡,清浅,这是一种长期居于上位者,才有的藐视一切的气质。
夏未宁的心莫名一紧。
“的确没有。倘若你们不合作,或许,我愿意……杀上一人试试!”
祭月侧了侧头,动作优雅,他指着自己修长的脖颈,幻月流光的眸静静挑着她。
“地方错了。颈动脉在这里。”
修长的手指下,依稀可见着一根跳动的脉搏。
那是生命的跳动。
他淡淡地望着她:“敢划去么?”
夏未宁紧盯着那根血管。
它轻轻地跳动着,看上去那样脆弱,只要轻轻一划,血液就会喷涌而出。
它便会停止跳动。
她感到恐惧。
生杀权力,掌握到自己手中的感觉,竟然是这般可怕!
姜寒轻轻扬眉,不愧是祭月。
有着一颗透彻的心,太过理性的思维,恐怖的大脑!能够轻易地洞悉人的致命点。
就好比这个女人,勇气可嘉,但,太过妇人之仁。
姜寒玩味地抱着手,倚在沙发上。
现在轮到他看戏了,呵呵,南街之王,你会怎样折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鼠呢?
他拍了拍手:“收枪!”
刷刷刷,三把枪,齐齐收到腰间。
倘若祭月都还需要人担心,那么,天堂街没有多少人安全了。
夏未宁缓缓抬眼,这才看清楚,这个男人的面容。
他长得是那样漂亮,精致,好像高高在上的神,完美无缺。凤目狭长,眸中透着举世无双的清冷与高贵。
他冷冷地望着她,目光清冷,不带一丝情感。
那种由内而外的高贵、清冷,昭示这个男人无比尊贵的地位,以及不可侵犯。
男人身上散发出来傲然的凛冽气势,这种骨子里的尊贵,让她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她只是有点小聪明,从没见过打打杀杀的平凡大学生,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
冰冷的恐惧,不由自主地从心底蔓延起来,在喉咙口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