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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心结

“君三,你还磨蹭什么?走啦!”

正在君逸瑶着急摆脱琴儿时,柳轻绝等人已经骑马等待多时。

他们四人骑着马,身后整整齐齐排列着数百士兵,他们或三人或四人负责一辆粮草车。

柳轻绝调转马头,来到君逸瑶面前,打量了一番同样背着小包袱的琴儿,又嘀咕道:“云州城哪有那么冷?

大不了,我送你这个丫鬟一件大氅,保证都是狐皮,没一点杂毛。”

君逸瑶还想说什么,百名士兵之前的上官玉突然开口:“离开京城,对于她来说也未必是坏事。”

君逸瑶闻言心中一震,看着毫无察觉一脸期待的琴儿,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赶人。

“出发!”

柳轻绝兴奋地喊了声,派人丢了匹马给君逸瑶,便欢呼着驱马前进。

奉旨建城,江湖之中除了他们四个,还有谁有如此荣耀?

便是父亲,也没有做过这般大义之事。柳轻绝极为得意,眉宇飞扬,连赶路的路线,都是“活泼”不已。

带着上官玉换来的财物,一行人踏上旅程。

……

云州城外一百里处

消失已久的魃傲然站立在树下,以自己的身躯挡住了眼前那隐在黑袍内的男子的去路。

“不用逃了,仙界在四处寻觅你我踪迹。

现在人界所有山精鬼怪都被抓回去了,没了它们的气息掩护,你我的气息,根本无处隐藏。”

魃本就生的极美,即便此刻发髻凌乱微微有些狼狈,也难掩风华。

她的话十分强势,令对面那黑袍男子颤了颤,闷在黑袍内,似乎在抉择什么。

“你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吃了这么多人,也该是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见他还有反抗的想法,魃的声音微微提高,试图震慑他。

那黑袍男子抖了抖,将头从袍子里伸了出来,露出了隐藏在黑暗中的另一半脸。

令人意外的是,这么畏畏缩缩躲在袍子里的人,竟是格外年轻,看上去似乎比魃还要年幼一些。

只可惜,他的眼神太过狠厉,即便脸颊嘟嘟着,也不显得多么亲和。

“那也要先报仇了再走!”话音刚落,那黑袍男子趁着魃疑惑之时释放出一道黑烟。

那黑烟挥散极快,且浓烈呛人,等魃使出法术驱散它也用了段时间。

黑烟散尽,魃脸色一冷,眼前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你跑不了的!”

魃的声音透露着一丝凉意,没有温度的阳光下,她的身影也迅速消失。而她方才所靠近的那棵树,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去。

……

京城内,林氏起了个大早却没找到君逸瑶,心里微微有些恼火。

这个不孝女!知道自己要惩治她,早早就去了别的地方躲着她!

心中的怒火没有被发泄出去,林氏在慕夕院内左走右晃也实在没办法忍住。

“琴儿呢?把她传上来!”林氏端坐在正椅上,一副嫡母风范,脸色那不加掩饰的愤怒头一次配上了她明艳的脸。

从前,她的脸上只有软弱类的表情呢。

下人们很快传来消息:琴儿走了,跟着三小姐一起走的。

“走了?”林氏张了张嘴,难以置信。她原本想训一下这个不孝女,可对方竟然这么快就走了,又让她有种莫名的情绪。

伤,养好了么?

林氏自己也不知道该对这个女儿是什么心情了,坐在正椅上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自从大房被君逸瑶打压下去后,她这个将军夫人是坐得越来越稳,手下仆人也越来越心悦诚服。

她对于现在这种舒适的生活很是满意,唯一担心的,就是儿子。

尘儿天生筋脉极窄,无法练武。不止如此,尘儿从小到大都在不停吃药,以贵重之药续命。

也是因为这样,将军极少将期望放在尘儿身上,而是放在瑶儿身上。

起初瑶儿懒惰又愚钝,所以她并不担心瑶儿会抢走将军的全部注意力。可自从瑶儿落水后,她就变了。

瑶儿开始习武,开始与人争锋,甚至连女诫礼法都不放在眼里。

将军也开始看重瑶儿,尘儿越来越不受关注。这样下去,尘儿迟早会被他的亲生妹妹给压得抬不起头来。

她眼中全是尘儿落寞的身影,受伤的眼神。一想到尘儿,她对君逸瑶的愤怒就按捺不住。

都是这个女儿,抢走了将军对尘儿全部的爱和期望,让尘儿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成人形!

她有多疼惜自己的儿子,就有多痛恨这个女儿。

可君逸瑶这么来去匆匆,身受重伤也要奉命离城,如此受苦,倒是让她这个母亲微微有些心疼。

但很快,这一丝丝的心疼就被压了下去,林氏的脸色又冷了起来。

她这么拼命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离经叛道想越过尘儿继承将军的位置?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林氏就心疼得不行,对于小女儿的心疼就立刻散了。

等她再回来了,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女!

这君家,都是尘儿的!她一个女孩,出嫁时君家陪嫁大笔嫁妆就足够了,做什么要将军之位?

她绝不能觊觎属于尘儿的东西!

……

十二天后,君逸瑶等人带着物资赶到了云州城。

云端墨提前一天收到了来自京城的消息,早早就带着人在云州城城门迎接。

虽然云州城已经被烧毁了,但云州城百姓在云端墨这十几日的领导下,也大致复原了一些基本的小建筑,但都是帐篷之类搭建。

为了防止野兽入侵,云端墨差人在帐篷外挖了不少陷阱,又围了几圈削尖的木柱,倒是十分安全。

“君小将军,有个人想见你。”一见面,云端墨便说道。

君逸瑶愣了愣,翻身下马,走向云端墨:“谁?”

云端墨自然地将一件狐裘大衣披在君逸瑶身上,道:“你重伤未愈,只穿一件鹤氅着实有些冷了。”

君逸瑶整个人都僵硬了,这个云端墨……搞什么!

她尴尬地接过狐裘大衣,冲云端墨道了声谢:“这次云州城还是多亏你了。”

如果不是云端墨自愿献出自家母亲的嫁妆,他们也不会这么顺利拿到拨款来重建云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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