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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6章 推测

“那几卷手札都是记录关于案件的事情吗?”庄珣问道。

叶良辰点了点头,随后自袖子取出了那些手札,一共有四个手札,可能年代久远,已经呈现黄褐色了,不过材质很好,是用稀有的树木制作而成的纸张。

“这三个手札是完整的,不过记录的东西都是一些当时发生四尸案件的一些现场记录,以及一些关于尸体呈现状况的记录,没什么大的作用,因为每一次命案现场几乎都是相同的,雨夜、分尸、四具尸体一模一样,基本上就是呈现这三个特征,不过这第四个手札,其中所记录的一些却并不同,有一些是关于命案现场的记录,但更多的,是神探王越本人的一些思索与猜测。”

庄珣三人先是将那前面三个手札分别看了一遍,如叶良辰所言,这都是些关于四尸命案的记录,对于他们来说虽然也是玄乎,不过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还得要看当事人当时的分析才行,他们翻看起了第四个手札。

“……从进甲巷前门的死者到枫叶街尾的死者是四百丈的直线距离,而从枫叶街尾的死者到沁香书店的死者则同样也是四百丈的直线距离,而从沁香书店的死者到龙云酒肆的死者依旧是四百丈的直线距离,而踏入进甲巷一直往前行走到最后,则是龙云酒肆,这个距离,同样是四百丈……”

“一次命案如此也罢了,每次都是如此,四百丈的距离出现四个一模一样的死者,这究竟是为什么?这当中必然是有什么联系才对。”

“那本古籍上所说的事物是否是真实的?还是前人杜撰出来的呢?看来要找个时间去探查探查,只可惜,那个地方,即便是以我的身份,也不是能够轻易进去的。”

……

这第四卷手札记载的就只有这么几句话,庄珣等人看起来也是毫无头绪。

叶良辰这时道:“这第四卷手札看起来是匆匆撕走的,可能当时情况极为紧急,凶手撕的时候没有将整个手札撕下来,留下了这么几句话,不过也正是这么几句话,成为了这些年来我调查此案件的重大来源。”

庄珣凝神问道:“这又如何说?你从这些话中推断出了凶手?”

叶良辰摇了摇头:“这几句话中,根本就与凶手无关,不可能推断出凶手,兴许凶手匆匆撕走的时候,哪怕是注意到了这几句话,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

庄珣等人继续安静地听着叶良辰说下去。

“虽然不可能推断出凶手,但是,我也从中得到了不少的消息,前面的所提供的有价值的信息几乎没有,着重是在最后一句话,神探王越所说的古籍,还有他所谓的那个地方,而且他也说得很清楚,哪怕是以他的身份,也无法轻易进入那个地方。”

“在当年,神探王越是可以直入宫廷不需要出入令牌的,深得陛下的信赖,群臣们对他也是颇有尊敬,当然,恨他的人也很多,都说他是陛下的狗,然而他们当中谁不想当陛下的狗呢?王越并未放在心上。他的身份已然算是尊贵,然而他所谓的那个自己都无法轻易进入的地方,究竟会是何地呢?我向上翻查了下,以王越的身份,都无法轻易进入的,只有三个这样的地方,第一个则是娘娘妃子们的后宫,第二个则是皇家的陵墓,第三个则是大明皇室的武机库,又说是古籍,前面两个虽然有可能,不过我猜是第三个,武机库。”

“武机库乃是大明皇室最为重要的地方,听说蕴藏了皇室得以流传到现在的许多强大秘法,别说是大明朝了,哪怕是整个百域的不少强者,也想要潜入武机库查看浏览一番,如果王越口中所言的古籍当真存在,那么在武机库存在的几率则是最大的。”

叶良辰停了下来,这时庄珣则问道:“接下来呢?那本所谓的古籍又是什么?而且如你所言,武机库乃是大明皇室的重要之地,所蕴藏的古籍只怕不在少数,想要找到神探王越口中的那本古籍,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叶良辰点头,“确实,武机库所蕴含的古籍堪称无数,想要找到王越口中那本古籍根本是不可能的。”

宁神御:“不过你既然找上了我们,而且还想出了一些办法,恐怕已经是找到了那本古籍了吧?”

叶良辰却是摇头:“没有,以我的身份,不可能进入到武机库,镇守武机库的强者们可都是大明皇室的顶尖修行者,我猜测,哪怕是神探王越也没能够进入到武机库,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于案件的猜测与调查。”

“这又是如何说?”庄珣讶异问道,他还以为那个神探王越已经找到了那本古籍了呢。

叶良辰:“其实我也并不清楚王越是否已经找到了那本古籍,不过即便是没有找到,他也是肯定发现了一些什么,所以才被别人杀人灭口,而我则是从他第四卷手札当中的第一段话里头推测到了一些东西,这也是基本的案件分析了,由于我自以为师从王越,于是一直跟随着他的角度往下推测,如果是有妖邪作乱的话,寻常案件分析的技巧怕是用不上,但若是人为谋杀,那么则有其共通之处了。”

“第一段话所说的只是其中的几个命案现场,就是一宗命案当中四个死者所出现的地方,从地图上呈现出来的则是一个方形,好像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只不过,当我深入调查之后,发现确有其诡异之处,每一次四处命案现场所形成的图案的中心,便是当年地壳异动之处,可能不剧烈,但确实曾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庄珣眉头微皱:“所以这起命案,又跟所谓的天地有关不成?”

叶良辰点了点头:“确实有某些相关,只不过,所谓的天地异变,那也不过是流传下来的,据真实的历史记载,那一年的那一日也是狂风大雨乱作,而天上却呈现了一些泥团状物涌入,掉落到地上不知去往了何处,当时人们都没有觉察到有何异常,只是说那一场雨不同于以往,令人印象深刻。”

庄珣:“你是怀疑,令得地壳异动的,会是当年从天上落下的那些泥团状物?”

叶良辰再度点头:“没错,如果彼此之间有联系的话,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当然,我也不敢就此做出结论,因为我也不知道那些泥团状物究竟是什么,不过,我却有了一个角度了,兴许,当年神探王越也是调查到了这一步,接下来,我就一直在秘密暗访关于那些泥团状物的下落。”

“有收获了?”宁神御讶异道。

“没错。”叶良辰道,“不仅仅是有收获,我还找到了其中的一个泥团状物。”

“是什么东西?”庄珣三人当即好奇问道。

叶良辰:“其实并非是什么泥团,确切的是,应该算是一个蛹状物,只不过当时天上狂风暴雨,许多人以为是泥团而已,其实是类似于蚕蛹这样的东西从天上落了下来,当然,比之蚕蛹要大上许多,我找到的那个蛹状物,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

“里面的是什么?”庄珣问道。

叶良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在这一系列的调查当中,我发现了巫法的踪迹。”

“巫法?”庄珣讶异,他曾在书中看过关于巫法的记载,只不过却并不详细。

宁神御这时道:“是上古时代的一个邪恶的修行者分支,在术法上有着非常不错的建树,以掌握诸多秘法禁术而出名。”

叶良辰:“对,神探王越也应该是发现了巫法的踪迹,如他所言,杀人处形成了一个方形图案,这似乎是特定的,而在那些强大的巫法当中,也的确是有着各式各样的前置条件,而杀死一个人也就能够变得更加神不知鬼不觉。”

庄珣:“你怀疑,那些被杀之人,是被这些巫法杀死的?”

叶良辰点了点头:“没错,只不过,究竟是如何杀人的,我还弄不清楚,主要也是无从得知这巫法是何物,我猜测,王越想要在一本古籍上寻找的,其实就是这种奇异的杀人方法,他可能找到了,所以最后死于非命,而且还是死在了这种方法之上。”

“天上降落异物、地壳变动、四尸案件、方形图案、巫法,你觉得,这一系列其实是相连的对吧?”庄珣问道。

“是的。”叶良辰道,“不过这当中还缺失了一个最主要的东西,那就是能够将这些东西联系起来的,继而产生作用,这就是人了。”

庄珣:“所以那幕后凶手就是利用这一系列的东西制造了杀人案件对吧?”

叶良辰点头:“我是这么想的,不过,杀人都有动机,我却是不知道这凶手是什么动机了,因为自神探王越死后,四尸案件也没有再发生过了,这也导致我的调查变得很难。”

庄珣:“你不是说杀人凶手就在风舵城吗?这个结论又是如何得出的?”

叶良辰一笑:“其实我成为一个大盗有诸多原因,一者心中却是有侠义之气作怪,很多时候,自己明面上一个身份,许多东西都无法做,暗地里的话,就可以大显身手;二来则是一直也在调查这起案件,因为暗地里有一个身份的话,做什么也都方便得多,像这样暗地里的身份,也不止大盗我来也一个,我精通于易容之术,在二十年前,我还沿用过“女侠飞天莺”这个名号。”

“之所以推论杀人凶手就在风舵城,也有几个原因,一者当时的四尸案件里,一共发生了三十多起,而其中的二十四起其实都是在风舵城发生的,其他的也都临近风舵城,这是其中一个比较主要的原因;二来则是我觉得凶手可能是进过武机库的人,这个地方不是谁都能进的,只有忠诚于大明皇室,才能够有机会进入,而风舵城因为有武王角斗场的缘故,排行榜前三十名都是忠诚于大明皇室的,可以说一百零八个巨城当中,风舵城里能够进入武机库的人应该是最多的。”

“之所以有这个推测,也是因为我比较倾向于相信王越得出的一些可能的结论,他的手札上记载的所谓古籍,应该是藏在武机库里的。”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杀人凶手又有所行动了,这是我得到的消息,但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凶手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如果换做平常时候,恐怕我不会相信,然而之后联想到凶手并未毁掉那些手札,如此谨慎细腻诡秘杀人的凶手,为何会连一些手札都毁不掉呢?我怀疑这里面还深藏着一些秘密,兴许,凶手也根本就不是凶手,或者说,凶手做这件事情还受制于他人,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何手札没有毁掉,以及凶手为何会放出消息说又有行动。”

“至于故意要与我们查案之人作对,展现自己的作案手法高明,我私以为这个可能性不大,凶手也并非是要追求什么虚荣刺激的人,不然不可能静了几百年之后,现在又再度行动了,这次给我的感觉,是凶手不得不做的样子,而在这当中,凶手还隐晦地发出了一个消息,我给你们看看……”

叶良辰取出了一幅图,“图中的四个红点,分别对应的是风舵城的四个亭楼,我计算了下,各自相隔仍旧是二百丈,而且,是一个方形图案,如果我没猜错,下一次命案,应该就是在这四个亭楼发生,至于怎么发生,这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庄珣:“你这个东西是怎么得来的?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吗?”

叶良辰点了点头:“我明面上也会观察一下昔日的案件,可能凶手觉察到了,随即便差人送上了这幅图,不过我心中也纳闷,凶手这么做是为何?要帮助自己破案?那不得是害了他自己?后来我就琢磨王越留下的手札以及凶手故意送上门来的这幅图,猜测凶手是否也是受人所制,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说明凶手的这些行动。”

庄珣:“好,现在我们可以稍微理清一下这当中的逻辑,你是认为凶手并非本愿杀人,而是受人所制,也就是说,这背后还有第三方在操纵凶手,凶手心中不愿,所以故意放出了一些消息,当然,这些消息不是谁都能够知道,估计对于凶手来说,也是极为小心翼翼,说不好,当年那个神探王越也是因为与凶手有过联系被发现之后遭到杀死也不一定,至于如何杀人的,应该就是你所言的巫法,只不过这需要一些前置的条件,而天降的异物,地壳的异动,以及那方形图案等,应该都是神秘杀人的一些前置条件,这么想应该没错吧?”

叶良辰点了点头,“是这样,只不过这些也都是我的猜测,所以我才想让你们帮我一个忙,扮演大盗我来也,其实扮不扮演都无所谓,我只是需要有人有勇气去帮我偷几样东西而已,只是这件事情,我无法一个人做,需要至少四个人同时做,在金衣卫当中,我自然是不可能让他们去做,这事儿本身就是他们管的,至于其他人,我不信任,说实话,在这大明朝当中,我没有一个信任的人,至于对你们,说不上是信任,只不过是各取所需,倘若你们愿意帮我这个忙,我可以私下动用一些权力,让你们混入金衣卫,之后离开风舵城,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

庄珣心下了然,确实,金衣卫本来就是来此调查大盗我来也的,出入风舵城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之前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不过自己与叶良辰也并非有多深的交情,这种事情也无法随意乱提。

这时,宁神御突兀开口道:“你要我们去偷取的,该不会是分布在风舵城的八个相生异土兽吧?”

叶良辰听闻后当即震惊,表情都有些木讷,“你……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像还没跟你们说吧。没错,我确实要你们随我一同偷取那异土兽,只不过却并非八个,而是四个,四个就足够了,这些相生异兽有着非凡的能力,倘若八个不一齐死,那么其他的都能够再度复生过来,是大明朝内为数不多的宝物之一,而如今这八个相生异土兽则分布在风舵城当中,因为风舵城处于大明域边缘,最受深海异种的侵害,这相生异土兽本就是武王府用来查探深海情况的,哪怕死掉了几个,只要还有一个未死,那么其他都可以再度复苏。”

“偷到之后又当如何?”庄珣问道。

叶良辰:“这就回到我们之前所说的巫法了,这些年调查下来,我虽仍旧不清楚这巫法究竟是如何的,但我到底是办案的,从四个死者身上也查出了一些东西,他们是同时死亡的,时间之差几乎没有,都是在一瞬间被某种利刃类的东西分割,不过在此之前,他们恐怕已经死了,我不明白的,则是他们为何会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是巫法在起作用才对,最后死的神探王越,其他三个死者也与他长得一模一样,这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会不会是要杀谁的时候,那巫法必然会将另外三人变成与被害者一模一样才能够实施呢?”

宁神御听到这,身体微微一颤,其他三人也都注意到了,连忙将询问的目光望了过去,许久之后,宁神御才缓缓道:“你这么一说,我心中倒是有一些猜想了,众所周知,我家族当中有一本《三尸素问经》的秘籍,我也是修炼此秘法的,而且眼下家族当中只有我才修炼成功了。”

说着,宁神御突兀展现术法,不一会儿,房间里竟然多出了两个与宁神御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三个宁神御!

庄珣、叶良辰以及燎原都看得目瞪口呆,这天底下的秘法可真是光怪陆离了。

宁神御这时道:“《三尸素问经》是我家族传承的秘法之一,只不过,在久远之前,我们也不过是得到了这门上古秘法而已,也就是说,并非我们所创,据家族流传的记载,这秘法也非人族所创,而是一种叫做“基迦”的异体生物所创,后来经过我祖先的改良,成为了《三尸素问经》,不然我们也无法修炼,其实主要就是两者之间身体构造大不一样,据说基迦异体远远比我们的肉身要强大得多,当时的人们将其称为“先灵”生物,也就是站在我们这些万物之灵之上的生物。”

“有一个故事你们应该听说过,在久远的时代,百域曾出现过一个太古禁岛,禁岛内蕴藏了一些形似螳螂的异体生物,它们所拥有的绝佳身体武器,哪怕是帝境的肉身,也会被轻而易举一分为二,当时很多帝境都曾潜入进去这座太古禁岛,毕竟越是危险的地方,宝物定然也越多,只不过,最后能够回来的寥寥无几,那里隐藏着的,就是一群基迦异体生物,连不少帝境联手也被杀败而归。后来,这座太古禁岛又消失了,从此没有再出现过。”

叶良辰睁大眼睛,“你是说,四尸案件当中,有你所谓的基迦异体参与其中?”

宁神御重重点头:“基迦异体的强大之处,并非只是他们所拥有的身体武器,而是,他们拥有一种奇异的能力,古人称之为“扮演”,我们理解为乔装打扮即可,他们可变换成任何自己想要变幻的东西,也就是说,一颗石头,一株鲜花,他们都可以通过他们那奇异的身体能力变成,这有点像是仙魔域的独有生物“夜虚”,只不过,这些夜虚脱离了仙魔域就不行了,还是不能够与基迦生物相比。”

“而且他们也非常狡猾,可完全变成一个人族,让外界之人无法察觉,因为他们的模仿扮演能力实在太强,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们的肉身远远胜过我们这些所谓的万物之灵,要扮演模仿我们就太容易了。”

庄珣等人都觉得甚奇,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们很快就接受了,庄珣问道:“你是怀疑,这起四尸案件当中,有基迦生物的参与,并且,还擅长巫法?”

还未待宁神御回答,叶良辰道:“恐怕没那么简单,一者所谓的基迦生物为何要这么做,在这杀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二来也说不通这起四尸案件,为何死亡的四个人会长得一模一样,难道另外三个都是那基迦生物变幻的?为何要这么做,不说他们都是先灵生物,比我们要尊贵得多么?为了杀一个人,而后死掉三个基迦异体,你们觉得值得吗?”

燎原这时插嘴道:“你们一直在说的都是地面上发生的事,那所谓的地壳异动又是怎么一回事?地底之下是否藏着什么东西?”

叶良辰点头道:“这是一个思路,不过我一直以来都在调查其他事情,对于地底之下,倒是没有过多在意了,现在有了所谓基迦生物的思路,回头可以去那地壳异动的中心查探一番。”

叶良辰接着道:“不过我之前的一个猜测我是比较倾向的,那就是那个所谓的巫法,肯定与四人之所以长得一模一样有着莫大的关系,有可能,在长得一模一样的情况之下,才能够施展这个巫法然后杀人,神探王越也可能是查探到了最后一步,所以才被杀人灭口。”

宁神御继续道:“倘若这背后真有所谓的巫法乃至于是一些基迦生物,那我就不能不理了,但凡一些巫法秘术,其实说得好听,然而很多都是危害世间的邪恶法门,这也是为何很多巫法难留存于世的原因,多是一些邪恶的修行者在操纵。”

叶良辰:“其实照目前来看,这所谓的巫法,给人只是神秘一些,主要是在杀人方面,要说有多大的危害也尚未可知,然而正因为其杀人的隐蔽性,倘若为人所知,也确实会给世人造就一些麻烦。”

燎原:“说那么多做什么,干就是了!你想要我们去偷取那相生异土兽,其实就是为了一探那巫邪秘法的吧?所谓的四个亭楼,你猜测那极有可能是下一次命案现场,所以打算用这些相生异土兽去一探究竟,对不对?”

叶良辰点头:“没错,就是这样,不过相生异土兽没那么容易获得,而且,一个不见,其他七个也会瞬间知道,所以,我们四人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擒住四个,将其带走,这些相生异土兽对于风舵城而言也是极为珍贵的,在与深海异种作战之时,都能够发挥极大的作用,主要就是信息的获取。”

庄珣:“你能够确定那四个亭楼何时会发生命案吗?”

叶良辰摇头:“不能,但我觉得,对方既然是主动送上那幅图给我,我想肯定是想与我有一些什么联系的,我之前说了,这次凶手看起来颇有些是受制于人的样子,但我其实也还有一些怀疑,那就是凶手故意让我知道,故意让我觉得他是受制于人,需要寻求我的帮忙,然而极有可能,在某个时候,我就如同神探王越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凶手手中。但是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凶手是受制于人的可能性。”

庄珣:“那到时候你想怎么做?”

叶良辰:“我会主动联系一次凶手,至少得让凶手证明,他确实有能耐再度展现三百多年前那奇妙的杀人手法,而我抓取相生异土兽的目的也就是因为此,你们知道吗?其实我怀疑,这凶手可能根本就不止一个,或者说,也可能根本就不是三百多年前的凶手,凶手背后隐藏的东西实在太多,为何凶手在杀死神探王越之后就停止了呢?而且,凶手当年杀人究竟又是为何呢?这杀人总得有个动机吧,王越之死可能是发现了真相所以才被杀死,那之前死的那些人呢?又是为何?我分别调查过他们的身份,都不过是一些普通人而已,乃至于是没有修为的平凡人,杀这些人,又是为何?”

听到这,庄珣当即脑海当中闪过一个模糊的想法,他静静地思忖片刻,随后皱眉道:“你是说,之前死的那些人,都是一些普通人,唯独王越,身份比较不一般?”

叶良辰点头:“没错,只有王越身份不同,其他死的,都是一些普通人,他们杀普通人是为何?难道只是为何实验不成?”

庄珣缓缓摇头:“没那么简单,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测,巫法也好,基迦异体也罢,是需要在四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之时才能够将他们都杀死的,这至少是一个可能的条件,那么,普通人又如何?极有可能一个普通人就确实是普通人,而另外死去的三个,不过是因为巫法或者其他的缘故譬如基迦异体导致变成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另外三人的身份是无法确认的,极有可能,凶手就是为了杀这另外三人的其中一人甚至就是三人,只不过用普通人的外貌将其掩饰了而已,你赶快去调查一下,三百多年前的那宗案子,突兀消失的人有哪些,这些人的身份又如何,从这入手,我觉得我们可以获取一些更大的信息。”

叶良辰一听,面色当即有些震惊,“你这么一说,当年的确是有一些人消失了,而且,身份还不低……其中还有大明皇族之人……等等,我现在就回去调查一番!这是一个极好的思路!兴许我们可以将其解破也不一定!”

叶良辰极是兴奋地离开了,因为经庄珣这么一提醒,的确是打开了思路,其实之前的话,他身边也没有人商议,很多时候都需要他自己一个人去琢磨,这一下探讨之后,他对于事件也觉得越发明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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