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上车
“胡朩一和我毛不相干!”张良也粗鲁地说。
“哼,你小子的嘴巴可真厉害,农村人都是这样的吗?看你一身的穷酸相!”包工头口大气粗地说道,他捉纸烟的手却在索索地抖着。或许是年纪大了,这还是头一遭被一个后生给痛骂了一顿。
包工头瞪着眼对着萧潇喝问道:“萧潇,你是不是要回去呀?”
萧潇吓得连眼皮也不敢抬,说:“我回呀……”
“你他妈的!”包工头伸开手扑过来,准备动手打这个被他征服了的羔羊。
张良内心的火山即刻爆发了9没等包工头走出两步,他就用左手一把扯住他的领口,右手左右开弓,没命地抽打那张干瘦的老脸;然后当面一拳将这个老家伙打倒在后墙的脚地上。
听到了灶房这边传来了惨叫和打斗声音,一些监工们也蹿腾进来了。这些监工们和包工头同仇敌忾,马上扑上去和张良扭打成一团。
有两个监工被张良两脚踹到在地,不过张良自身也挨了一顿痛揍。对方人多,张良双拳难敌四手。
最后的结果还是双方都受了重伤,张良的鼻子被打出血了,胳膊也脱臼了。不过那些监工们也不好受,一个个鼻青脸肿的,甚至动弹不起来了。
倒在地上的包工头有气无力地对监工们说道:“不要打了,算工钱,叫这小子走……”
包工头的心中有鬼,看来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最后还得麻烦自己的表弟收拾烂摊子,以前惹的一系列麻烦已经令得表弟很厌烦了。不过他挺意外的,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后生战斗力如此彪悍,太强了。
那些监工们只好停住手,骂骂咧咧的一瘸一拐的回到桌子后面。包工头把萧潇的工钱结算了——萧潇赚的钱才有三百来块钱。
张良把钱塞进萧潇的破衣服口袋里,引着她到了后面,去帮助她收拾了行李。
出了门,张良却是找不到自己的摩托车了。他带着萧潇来到了门卫室,可是那个懒散的门卫却说自己没有看到什么摩托车。环顾了四周,压根没看到摩托车的影子,难不成这摩托车还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很明显,答案只有一个:别人推走了!
看门的门卫继续呼呼大睡了,这里的人压根不把张良当回事,也许就是这里的某一个人推走的。
张良呼喊了好几声,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工地施工的回响。
最后,他放弃了。不过他还是有些舍不得自己的那一辆摩托车,毕竟骑了这么些日子也渐渐的产生感情了。
无奈之下,两个人也只能坐大巴车回去了。
下午,张良拿着萧潇的铺盖铺盖行李,引着这个不幸的姑娘,离开了建筑工地,来到了南关的长途汽车站。
他买了两张回村里的汽车票,然后毫不犹豫地把自己身上的四百块钱也给了她。这些钱再加上萧潇手里的工资,想必回去之后她的父亲也不会埋怨什么了。
他对她说:“你不要再到县城里来了!你年纪小,一个人出门太危险……”
萧潇看自己有了这么多钱,高兴地说:“回去我爸肯定不会打我了!”
就这样,两个人坐上了返回村子的大巴车。
县城,这是一个永远不萧条的市场,农村家家户户种庄稼,剩余劳力越来越多。大部分闲散人只好跑出来揽活干,有的人常年四季外出做活;有的是农闲跑出来揽个半月一月短工,赚两个现钱。
吃粮问题现在已经不大,但大部分农民手头都缺钱花;跑出来挖抓几个,总比空呆在家里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要强。
正因为如此,南关的这个“市场”不仅没有萧条,反而越来越“繁荣”了。从早到晚,大桥四周的空场地和街道两边的人行道上,到处都拥挤着北方各地漫流下来的揽工汉。
而围绕这些人的饭馆、货摊、旅社也急骤地向四周膨胀起来。整个南关就像是一个吉普赛人的大本营。另外,从外地来的各色人等也都混迹于这个闹哄哄的场所里。
耍猴弄棒的,卖猫贩狗的,行医算卦的;小偷、骗子、乞丐和暗娼,纷纷潜行于其间。出售成衣的摊贩一家挨着一家,一直摆到了长途汽车站附近;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衣服象万国旗一样在寒风中飘扬。河南人、安徽人、江苏、浙江人、广东人……奇装异服,南腔北调,形成了一个奇特而繁杂的大世界。
乘客们拎着包小包的上了车,整个大巴的空间更加的狭小了,张良便与萧潇被挤到了车斗的角落,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
大巴车刚要开的时候,一个汉子咬着香烟,梳着个油光水亮的大背头从后面追了上来,喊着:“踩一脚,踩一脚!”
车子停了下来,他上来了,在萧潇的另一侧挤了下来,满脸淫笑的抽起旱烟来。
他经常在车站附近闲溜达,又或者去发廊里呆坐上一整天,属于逛鬼的行列。他的名字没人记得,但是都习惯的称他为何老六。
司机师傅认得他,戏谑道:“何老六,又去发廊找老板娘了吧!瞧这人模狗样的!”
“怎么说话的,以为老子跟你们一样,土里土气的。看到这发型了没,发哥,周润发知道吧,他就是这发型。”何老六得意洋洋的在头上抹了一把,仿佛自己真成了发哥,无比的自豪。
司机师傅打趣道:“切,就你那狗模子,发菜还差不多。”
斗了会嘴,大巴车发动了。
随着颠簸,张良的睡意很快就来了。也许是因为累了,又或许是身上的伤痛传来的疲惫感。因为旁边坐着臃肿身材的何老六,萧潇便只能靠在张良的身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迷迷糊糊间,张良好像听到了轻微的喘息与哭泣声,萧潇靠在他胳膊上不停的颤抖着,就跟打哆嗦一样。
张良不耐烦的睁开了眼,坐在这大巴车上连睡个觉都不能安稳。可是下一刻,张良却是有点愣出神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萧潇满脸朝红,全身不停的颤抖着,微微哭泣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她的表情很复杂,颤抖的轻哼,看起来又痛苦又快乐,有种迷醉感。
这种表情他见过,秀娥、杨玉环在爽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流露,可是萧潇怎么会……她不会在车上自我安慰吧!
顺着萧潇的细蹆,他偷偷瞄了过去。她的麻布裙子下面不知道被谁放了大箩筐,把裙子给抬了起来。大箩筐边上还堆着几个大袋子,刚好把对面的视线给挡住了,等于把张良、萧潇、何老六隔离了出来。
大巴车里面依然是闹腾腾的,谁也没有发现萧潇的异样,很快张良便发现另一个人的表情也很享受、迷醉。
何老六此刻目光迷离,脸上的肌禸紧绷着,憋的通红。他做梦也想不到,身旁漂亮的小妞萧潇竟然这么容易上手,自己只是挑逗了几下,她就接受了。
何老六用娴熟的技巧颤动了起来,他没少这么玩弄村里的寡妇和发廊的娼妓,对自己的技术有着绝对的自信。这畜生正美滋滋的享受着,咬着牙兴奋的在短裙里面动作着。
张良不敢想象,何老六留着黑黄长指甲的手指已经探入到了那片圣地,正享受着深潭水流细润的快乐。
萧潇满脸痛苦的流着眼泪,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张良一阵莫名的心疼。这个女孩已经不懂得什么叫做反抗了,逆来顺受对于她来说是必然的。
“畜牲!流氓!”看到萧潇被侵犯,张良怒火冲天,压低声音骂了一句。他不想闹大,周遭都是坐车的乘客,那样对萧潇脸面不好。
何老六被吓了一跳,刚要缩手,又难舍萧潇正值美妙的快活,朝张良嘿嘿的冷笑了一声。萧潇的表情更痛苦了,靠着他的身躯一阵阵的颤抖,有那么一阵子还差点低吟出声。
萧潇用力抓住了张良的手,任凭眼泪滴落,羞涩的摇了摇头。她也不想招惹是非。
何老六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毕现,反而动的更剧烈了。他裂开黄牙大嘴,邪恶的笑了笑,没有丝毫的羞耻,随后才停止了动作。
张良咬紧牙关,忍住怒火,冷哼了一声,只要别过头就行,省的自己窝心。地痞流氓随处可见,要是招惹了一些亡命之徒,吃不准哪天他就去你家猪栏、鱼塘下耗子药,井里撒尿,半夜翻柜子。张良也不是怕他,只是不想给自己和村子招惹是非,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何老六咬着旱烟朝朝他笑了笑,那张丑恶的脸上尽是无耻。他吹飞旱烟蒂,烟雾从鼻腔缓缓的喷了出来,他的脸上已是大汗淋漓。窝在狭小的角落,本来就不太好动弹,还得随时警惕被人发现,同一个姿势,均衡的力度,这会儿手臂已经是僵疼的厉害。
萧潇的嘴里发出轻微的呼唤,靠在张良的肩膀上,软成了一滩烂泥。
最后,到达了换乘中心,张良拉着萧潇下了大巴车。
萧潇的脸红的厉害,双手更用力的环抱着张良的腰,仿佛有些腿软走不动道了。她的脸上带着幸福、满足的微笑。谁也不知道在那趟车上,刚刚发生的香艳的一幕。
张良搀扶着萧潇,心中感概万千,他无法明白萧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张良此刻的心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