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闹剧

“你这个臭婆娘，吃饱没事干了是不是，折腾孩子们干什么？都给我住手！”老爷子口气清冷，心里怒火中烧。要不是孙儿豆豆给自己说，他还不知道这老婆子又整什么幺蛾子呢。

孙氏看自己老伴不护着自己，坐在地上便嚎啕大哭。“这日子没有办法过了，让我被人揍死算了，老大、老三，你们哪一个不是娘养大的，现在翅膀硬了，都不向着娘了，眼睁睁的看着娘被人欺负，我活着还有什么劲……”

她坐在地上蹬歪着，手朝着自己的脸扇去，不过赵亮和赵青上前去拉着孙氏。“娘，我们错了，您别……”

“娘，你说什么儿子都听您的，求您别想不开！”

“爹，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真的让娘……”

“娘，我们帮忙还不成么，您别吓我和哥哥了，要是您老有个闪失，我们该怎么办呢？”

李芸看的出来，这老爷子在家里的地位举足轻重，要想留下来不被欺负，有饭吃，那么就要找个靠山。无疑老爷子是最好的人选。

她不知道老爷子对前主的印象怎么样，但讨好是少不了的。于是走到赵老爷子的面前，双膝跪地眼泪吧嗒吧嗒掉，“爹，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拉住娘，要不然娘也不会受伤，也不会丢咱们赵家的脸，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可怜我们孤儿寡母，求爹不要赶走我们。”

豆豆看着自己娘跪在地上，自己也快步走到李芸的身边跪下，嘤嘤的哭起来：“爷，我不要娘亲走，您别让奶赶走我娘行不？大不了我以后少吃点儿，多干点活儿，别看我年纪小，我力气大着呢。”

豆豆的话最让人心疼，他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本应该是在父母怀里撒娇被宠爱的年龄，但是他却格外的懂事，惹人心疼。

在场的村民们有的就看不下去了。“老赵家的，豆豆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疼人，赵生媳妇他们娘俩也真够可怜的，你可要为他们做主。”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家都明白，这赵家老婆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儿子还没有刚死，就将儿媳妇和孙子赶走。

他眉头微微一皱，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老二的生死未卜已经让他够难受的了，就疏忽了李芸和豆豆母子。

孙氏腾地跳了起来，“你个臭婆娘，居然敢挑拨我们祖孙的关系，看我不揍死你！”

“奶，别打我娘，爷救救娘……”豆豆大声的叫着，费力的扯着孙氏，李芸怕豆豆受伤，抱住孙氏的腿：“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伤害豆豆，豆豆你别扯你奶，是娘不好，娘该死……”

豆豆不放，孙氏刚抬手想打，还没有落下，就被赵老爷子用烟斗给揍了。

“打你个老婆子，你个老不死的……”赵老爷子也真的发火了，他一直忍着就是觉得这里站在着不少的村民，不想家丑外扬，但她一直闹腾的欠揍，不打她打谁去？

“嗷呜！”她痛的大叫，发疯的一般冲向赵老爷子。

李芸把豆豆放在怀里，“豆豆，别哭！娘没事！”

“赵亮、赵青傻站干嘛，还不拦住你娘，一个个的都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都给我滚回家去！”老爷子发话了，谁敢不从。

村民们看赵家的一场闹剧最后不欢而散，他们也各自回家去了！

“你个死老头子，居然敢打我了，让我在村民面前丢人，我咋活啊……我的娘啊，你们一个个吃老娘的、喝老娘的，到最后还不像着老娘，良心都被狗吃了。”孙氏挣扎着大叫着，骂骂咧咧、哭哭闹闹的直到背影消失。

李芸和豆豆看着赵老爷子没有走，走到她们母子面前扶起李芸道：“老二媳妇，真是委屈你了，你要想留下来，我赵家感谢你，你需要什么尽管给爹说，咱不能让人觉得咱们赵家没有人性，只要爹我有一口饭吃，就有你们母子的。”

“谢谢爹！”

“谢谢爷！”

“跟爹客气啥，虽然生儿不在了，但是你们还有老爹我，咱们别再这站在了，便走边说吧。”赵老爷子和蔼的冲着李芸和豆豆笑笑，再三保证，好似害怕他们母子不信一般。

李芸等的就是赵老爷子这句话，要不然家里穷的叮当响，她们母子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