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约定
春秋战国,诸子并出,百家争鸣,其间源远流长的技艺也有了许多改变。
墨家的机关术昔日一人摧城,千军辟易,然而墨翟非攻简爱加上后世天下大统,也容留不下这样的灭国杀器。
随着时代的演变,墨家的机关术也逐渐剪除其中的锐利鳞羽,传承到秦风这一代剩下的机关术已经只是单纯作为修复的手艺。
秦家传承这技艺在燕京城开了不少店面,专门做些修复古玩的买卖,勉强也算是糊口。
秦家前代有一个天生九指的奇才也就是秦风的三爷,他对于这墨家的机关术理解之深,几乎到了摘叶化鸟,朽木生花的地步。
秦风虽然性情散漫,多有风流,但是对于这秦家的手艺传承的确是为人称道,人送外号小三爷就是极言秦风的技艺高超。
只不过………………
“你要我修复这东西?”
锦盒之中金绢包裹着一应青绿碎片,看着材质好像是青铜一类。只不过这大凡修复也都是缺角少腿儿之类的小问题。
这锦盒之中一堆青铜碎片,不说分个棱棱角角,最大也就指甲盖大小,这要秦风怎么修?
“啪!!”
秦风还没等到雨玲珑的答复,怀里的燕七七却是照着秦风脸上就扇了一巴掌!
声色清脆之间,似乎是见着秦风错愕的目光,燕七七气呼呼的说道。
“你再捏一下试试?”
话语之间,燕七七没好气的伸手把秦风的手从自己领口拉了出来。
只不过秦风也没有安分多一会儿,稍微回过神之后,又是理直气壮的伸手探了进去,淡淡的说道。
“修东西靠的就是一双手,现在不暖乎暖乎,一会儿我手要是一抖真给你们把这东西砸了,你们可别跟我闹。”
燕七七闻言自然是不愿,只不过雨玲珑又是恰如其分的看了燕七七一眼。
一时之间,反倒是让秦风自在了许多。
眼见着秦风闹得这么自在,燕七七小脸儿一红,紧咬着红艳的嘴唇却是强忍着不应声。
索性一旁的雨玲珑也没让秦风和燕七七闹多久,径直指了指锦盒之中的青铜碎片说道。
“这东西叫做九灵樽,原本应该是酒樽的样式,希望秦少爷能尽力将它修复完整。”
“你这一句酒樽就给我打发了?酒樽也分大小样式,历朝历代也都有说法,你这东西碎成这样,连个照片图纸都没有,你让我自己拼还是怎么?”
秦风本来见着这一堆青铜碎片就有些头疼,还等着雨玲珑稍微拿出点儿有用的东西。
没想到雨玲珑只是简单一句酒樽就把秦风给打发了。
虽然真说起来拼凑这九灵樽其实算不上多难,只不过秦风下意识的想要偷懒,一时也随口抱怨了一句。
雨玲珑听着秦风这意思好像是修不好似的,眉头一皱看着秦风的眼色多少有些不善。
做了这么多年买卖,威逼利诱这些伎俩,秦风还真是门儿清。
一见着雨玲珑面色微冷,秦风却是怡然不惧,自顾自的捏了捏怀里的燕七七,淡淡的说道。
“大家诚心做买卖,你给的这甜枣,我也才捏两下。玲珑姑娘现在就急着掀桌子是不是太急了一点儿?”
“三日之后,我要见到一个完整的九灵樽。否则我有你好看的,你别以为你还是秦家的少爷!燕京秦家早就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雨玲珑太过急切,秦风稍微显出点儿棘手的模样,雨玲珑直接就急了。
若是寻常,秦风或许还不会和女人计较什么,但是这雨玲珑一口一句秦家绝了,真是平白的让秦风有些火大。
心念之间,秦风暗自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一丝冷色。
雨玲珑似乎也自持本事,直接迎着秦风的目光,一张白净的俏脸上多是清冷不惧,还真是有些青竹傲雪之姿。
眼见着雨玲珑和自己杠上了,秦风脸上也毫不示弱,就这么冷着脸看着雨玲珑。
两人这僵持之间,秦风怀里的燕七七却是忍不住轻呼一声,连连握着粉拳拍打了秦风几下,尤且轻斥道。
“你这人捏了就捏了!你揪着个什么劲儿!”
这话一出,秦风低下头看着小脸儿绯红的燕七七,一时还真是忍不住笑意。
抱着燕七七又亲了一下,秦风抬起头看了雨玲珑一眼,淡淡的说道。
“七日之后,我把这东西扔我家院子外面,你自己过来捡。至于她…………”
话语之间,秦风看了看怀里的燕七七,脸上的笑意又起,轻声道。
“从今以后就是我秦风的老婆。”
秦风笑得虽然开心,但是燕七七如何肯依。
眼见着燕七七在秦风怀里扑腾个没完,秦风脸上笑意未尽,雨玲珑却是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九灵樽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如今我已经让七七吃了这么大的亏,你还想怎么样?”
话语之外,寻常女子只怕也没有被男人这么戏弄的说法。
只不过秦风这几年心中郁结难消,平日里也寻花问柳多有逍遥,见着燕七七也习惯的伸手闹了一下。
如今听着雨玲珑这么一说,燕七七的确是吃了不少亏。
秦风虽然做买卖的时候分文不让,但是对于这美貌女子倒是谦谦君子模样,只有那么忍让怜惜了。
燕七七这么讨秦风喜欢,秦风自然也不会做些煞风景的事。
“七七姑娘深得我心,就算不说其他,单看在她的面子上,我秦某人也该帮你们这个小忙。”
“那就一言为定!”
雨玲珑闻言,颇为豪气的应声道。一时还真是让秦风眉头微微一挑,看着雨玲珑更是笑得有些莫名的意味。
“话是应该。但是我这手冷了就容易僵着动弹不了……”
“你不就是想戏弄我吗?我燕七七陪你就是!”
秦风本来还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这燕七七也是憨实,竟然直接应了下来。
一时之间,秦风反倒是好好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个貌美的女子,心里还真是有些疑惑。
“这两个女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