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想与不想
想与不想
——大河有水杏自然就会满，大树底下自然好乘凉。
王勇当了几天私下侦探，就以为自己知道点了什么。回家就跟媳妇李巧巧“吹”。
没想到当场被媳妇兼领导的李巧巧给训了。
“有那精力干什么不好？”
“闲着没事儿是不是？精神头儿足是不足？”
“我最后跟你说一次，再让我发现你吃饱了撑的，我就让你白天当门卫晚上当更夫。你不是没做过。”
挨了训，王勇出了家门去散心。
——当了局长就长脾气，敢训我了？
——你还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人家的媳妇？
——你等着，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王勇妈和后老伴带着孙女回来了。进门勇妈没看见儿子王勇就顺口问了句。儿媳李巧巧就说挨训了，跑出去反省了。
老伴两人就相互瞧，这媳妇果然厉害。
“夫妻俩，不能动不动就用单位的那一套，伤人。”
“妈，你就护着他。他成天闲着没事，还想搞什么私下调查，当什么私家侦探，他以为他是谁？不训他训谁？”
原因知道了，两人都不吭声了。
李巧巧还不解气。
“再得瑟，我让他去当门卫。”
还是张叔说话：“该批评批评，该帮助要帮助。小勇或许没跟你解释清楚，让你误会。”
“我误会他？他一张嘴我就知道他要干吗？他就是对那个张茅的私事感兴趣。只不定想什么呐？”
“张茅之前没少帮小勇，他或许是感激她。帮她收集点信息也说不定。”
“你俩都替他说话，都惯着他，他那些个臭毛病就是这样来的。等着吧，我非好好收拾他。”
不聊了，聊不到一块儿。逗孩子玩吧。
此时王勇溜达完回来了。
李巧巧怀里抱着自个儿的闺女，指着进门的丈夫。
“回来的正好。坐哪儿。”
李巧巧抱着孩子站了起来。
“今天正好人全了，咱们就开个家庭会，占用不了大家伙儿多少时间。主题就是这个一家之主，你们俩的这个宝贝儿子，思想存在很严重的问题。必须研究解决办法。”
“王勇你先说说，自己有何思想问题。要敢于自我批评。”
“我有啥思想问题？你有思想问题还差不多？”
“看着没？既不承认还有抵触。那就别怪大伙儿批评了。”
“妈你先说。”
勇妈当然不说。
“张叔你说。”
张叔当然也不会说。
“那好，都不说是不是？都认为王勇没思想问题，是不是？”
王勇扬脖，明显在得意。就是投票他也占大多数。他没思想问题。
“那好，我来说。第一，王勇你承认不承认你对那个张茅抱有好感？说实话，当着你妈、张叔还有你闺女的面，好好说，如实说。”
王勇不吭声，他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
勇妈当然知道这里面迂回曲折故事。她想说什么，可一看儿媳妇这个架式又不敢说了。
“你不说，我来替你说。之前你动过心思，在张茅身上，对不对？默认了？”
“那好。之前的事过去了。不提。第二，民政局的一些事一些人见不得光的多了，你去调查为了什么？你想干什么？你想当现代包公还是现代福尔福尔摩斯？你脑子没病是什么？你说说？第三，我来就听说，你没事跟王局长套近乎？他还常夸你，有这回事儿吧？”
王勇不敢吭声。他当然当不了包公也当不了福尔摩斯，他就是好奇心驱动。再有就是跟一把手套近乎，不外乎是为了在科级干部选聘上博得重要一票。
“他主张扣你工资，催你还款你忘的一干二净是不是？把你卖了还帮人数钱，思想问题严重。不学好，不务正业，不思进取，一心想走捷径。我没冤枉你吧？”
王勇干咳，还是不吭声。
“说说吧，下步怎么改？”
张叔说话了。
“既然是家庭会，咱就来个民主，都谈谈。我来说两句，我先说。小勇这个事，我认为属于个人一时好奇，一开始我想也没有抱着什么目的性，就是那么一点童心未泯。要说存在问题也确实，这不是一个单位职工应该做的，工作就是工作，不要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但我相信，小勇就是一时好奇，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至于跟领导走得近，那就不算个事儿，现在没那个职工不跟领导套近乎的？我也不例外。总之，大家应该给他个纠正的机会。不要说的那么严重。”
王勇有了底气，抬头瞧媳妇。
“你不用得意。有人给你撑腰你也过不了关。”
“我同意老张对此事的看法。就是那么点好奇心驱使，不至于那么严重。”
“三比一，少数服从多数，举手通过。会议结束。”
“懒得理你，你们都护着吧。”
李巧巧抱着自己闺女去卧室了。把三个统一战线的人留在了客厅。
“你说你，没事搞什么调查？真是闲得。”勇妈当着儿媳妇的面不好批评自个儿的儿子，这下媳妇走了，当真要批评。
“我不调查了，行了吧？刚高兴没两秒钟，又来了。”
“好好好，不惹你不高兴了。还有，你跟你们那个王局长一定要保持距离，听着没？”
……
两位老人带着孙女走了，王勇来了精神。
“干吗？当局长了是不是？当着我妈和张叔的面给我上课了？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我倒想听听，你现在的真实意图，说吧。”
“我干什么不影响你，也不影响工作，不用你管。知道不？”
“你再说一遍。”
“不用你管，怎么了？”
“你给我坐好了，听清楚。别人干什么，想什么，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你绝对不行，听清楚了？”
“没听清。”
“我再说一遍，你调查什么？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非要出点人命才肯罢休？你有几条命？谁替你偿命？”
“有那么严重吗？”
“一点不严重。在你的脑子里，什么事都无所谓。小时候挨欺负了有你爸妈，工作了还靠你爸妈，单位有摆不平的事儿也是你爸妈，找个对象收拾个房子也靠你爸妈，你就是个离不开父母的孩子，你当然不觉着。”
“注意你的言行，别把你老爷们说的一无是处。”
“就你？这都是高抬你了。”
“我怎么就不行了？啊？为了还欠款，我打更我兼职，我靠谁了我？我每月十几块钱的零花钱我靠谁了我？我天天吃方便面我靠谁了我？”
“你能吃苦还知道不易，我承认。但是，你回避了关键问题，你的少爷毛病，闲着就爱找事儿，你承认不承认？”
“我就是调查调查，什么少爷不少爷的，你少夸大范围。”
“调查也不行。”
“怎么就不行？万一有了好素材，说不定我还能写个小说。”
“狗屁，只怕你还没写完，小命就交待了。”
“吓唬我？是不是？你当我是吓大的是不是？”
“你是由蜜里泡大的，胆子比窝瓜大。”
“知道就好。我都不怕你怕个什么？”
“不听劝是不是？”
“这要看什么问题。”
“我再问你一句，听还是不听？”
“不听。”
“好好好，明天我就让你下岗，你给我好好在家呆着，姑娘也不用你妈看了，你就好好看着你姑娘。”
“凭什么？你想利用职务之便，整你老爷们？真是天方夜谭，满世界世界你打听打听，有没有你这号人？真是奇了怪了我？我倒想问问你，你安的什么心？居心何在？”
“我居心何在？那好，我今天就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想成为寡妇，我姑娘不想没爹，听清楚了？！”
王勇不吭声了，还想嘀咕着什么。
“赶紧给我滚起来，看着你我就不烦别人。”
被踢了一脚的王勇来到了沙发的另一头，刚要坐下，李巧巧又发了威。
“滚远点，离开我的视线。”
半晌，客厅里没动静，王勇探头，客厅里电视开着，却无声音。
于是蹑手蹑脚来到沙发跟前，在媳妇李巧巧的肩膀上按摩着。
揉了一会儿，见媳妇没拒绝，于是探头望，只见媳妇闭着眼睛，在享受。
“老爷们的手法还行吧？”
“告诉你，真正学过。大师教的技法。一对一。”
又揉了一会儿。见媳妇仍在受用。于是手就开始不老实。慢慢地顺着肩膀下她胸前移，往下，往下，再往下。
李巧巧仍然没有丝毫拒绝，似乎更在享受，并且需要这个。
于是胆子又大了点儿。直接摁到了那个突起上。
她没表示，真就一点拒拒绝。
他胆子又大了起来，竟然在上面揉了起来。
猛然间，他的手背上就被揪起了一层皮，也不完全，这层皮还带着手背上仅有的一点肉。完完全全被掀了起来，离开了骨头。
“疼疼疼！”王勇跺着脚。
李巧巧站了起来。
“疼是不是？”
“松开快松开，疼！”
“以后还敢不敢了？”
“你不吭声我就敢。”
“敢，还是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松手松手。”
——哎哟，这个骚娘们哪来的劲儿？！简直就是一把钳子。
“我看看，你这是手吗？”
“告诉你，这是轻的。再有下回，绝对不绕你。”
哼，王勇惹不起。独自跑到了卧室。又是使劲把被子蒙着了脑袋上。
一会儿我非收拾你一盘不可！等着。
水声传过来，接着就是关门声，接着就是开卧室门的声音。
王勇准备着，他在被子里团起了身子。就等她上床，然后猛然来个恶虎扑食，非“吃”了她不可。
我让你训我，我让你得瑟。
李巧巧上床，她有个习惯，睡觉不喜欢穿任何衣服。她原想平躺着，只不过几秒钟。她推了推他，他霸占了床的大半。
他就是不动，她只好自己转了身，背对着他。她懒得理他，一肚子的气。
突地一下，她的背被捅了一下。她转过了脸，他竟然还背对着自己，装睡。
这个鬼东西，想干什么？
李巧巧在黑暗中瞪了丈夫两眼，接着扭过脸仍然背对着，不理。
突地一下，自己的背又被捅了一下。
这个死鬼，想干吗？
李巧巧扭过身来，同时又扭过了脸。
“不想睡是不是？”她的身子几乎就是在平躺。
“对了，老爷们就是不想睡，你能把我怎么地？”
说着说着，就来了个突然，就这么一下，竟然骑了上来。
“下来。”
“下来？行，等老爷们拾完你，自然会下来。”
他要硬来，她一肚子的气还没出完，当然不会就范。她个子矮他半头还多，还细胳膊细腿。他就从没把她放在眼里，他完完全全有一只胳膊就会制服她的把握。
黑暗中，被子下，两人一个在镇压，一个在反抗。
“嘭”地一声，一个人影来到了床下，又“咚”地一下，墩到了地板上。
王勇坐在地板上，捂着肚子。
“我操，你个骚货，踹死老子了。”
“该，让你得瑟。”
“你等着。”
他站了起来，接着就扑，这回他有了防备，防她的脚踢过来。
一瞬间他扑空了。他还愣了一下，明明她坐着，明明他的动作极快。他还没愣没明白，就被她骑在了下面。
哎哟９翻了天？！
他当然要采取措施，一定要制服她，让她就范。
“哎哎哎。”
只是想想，只是一瞬间。就不用他使劲了，他也用不上劲。不是她松了些，他定会无法喘息。
他被锁住了咽喉。
“松手松手。”
“还得瑟不得瑟了？”
“不不不，不了。”
“再得瑟，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吓唬着又用了些力。
“停停停。保证不得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