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藕断丝连与一刀两断
藕断丝连与一刀两断
——男女间的事儿,怎能一下子就说出个是非?
不知为什么,李一奇一到下午就坐不住椅子。特别是儿子回来的那个下午。她想不出自己因为什么。
她强忍着。静静地等着墙上的石英钟一秒一秒地在跳过。
是于大伟来的那天晚上?还是他强行做了夫妻间的那事?李一奇努力不想确定。
却又实在想不出因为什么?
好容易到了下班时间,李一奇第一个出了办公室的门,速度快的简直可以用冲出去来形容。
她上了车,一脚油门车子就窜了出去。这台奔驰轿跑加速能力原本就了得,在大脚油门的指令下,很能领会主人的意图,只见轮胎短暂空那么一下接着就是一股青烟升起,车子很快消失在街的拐角处。
儿子今天要回来,她一个月没见。
她更清楚,前夫于大伟今天也会来。
自从第一次他进门,随后的每次儿子来他也会来。他每次来都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和做他想做的事情。并且十分满意地离开。
她不想这样,更不想与前夫有这样干系,但就是控制不了现场的局面,更控制不住自己。
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主动宽衣解带。
今夜,达到目的的于大伟竟然不走了,做完后竟然睡了过去。
李一奇推了推他。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不再推了。起身来到了窗前,撩开窗帘向外张望着,仿佛虚心的是自己。
窗外漆黑一片,路灯也不知何时灭了。
再看手机,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他做了三次,从八点到十一点。中间歇息了总共有三十分钟,他越发地需求旺盛,完全让她欲罢不能。
或许这一个月来他没碰任何女人?她说不准也判断不清。只是被动地接受,被他调动起来,并且只要他做她就会接受,这就是事实。
她生气,恨自己,更恨这个不要脸的大混蛋!
摸着被他啃的有些胀痛胸脯,就有狠狠地咬他块肉才解气的冲动。
只不过她什么也没做。她在自己的小腹上停了下来,经过这些日子练习和修补,小腹的皮肤已经好了许多,松垮和满是皱纹已经成为了过去,平缓和富有弹性的原貌正在形成。
重新回归只日可待。她有信心。
黑暗中,她原地转着,还不时地摸着自己的臀上和大腿皮肤。她做了个下个腰动作,竟然做的还算到位,又来了个前屈手掌着地,竟然很是轻松。
感觉良好和有些自负的心里顿时涌起。
女人大好时光,还停留在自己身上。至少没有失去。
于大伟醒了,去上厕所。
“黑灯瞎火的站着干吗?吓人玩呢?”
“吓死你。你个流氓。”
“你等着,我让你骂我流氓。”
于大伟小跑着去了卫生间。
而李一奇抬腿这么一跳就上了床,接着钻进了被窝,并裹紧自己。
“松开。”
“不松。”
“松不松?”
“我为什么要松?这是我的被子。”
“不松是吧?你等着。”
于大伟拿来一瓶酒,喝了一口。
“你干什么?”李一奇说着就裹紧自己还想往被子里缩头。
她猜到了他接下来的行动,要采取防范措施。
“噗”地一下,缩着的李一奇还是被喷了个满脸。
李一奇骂于大伟“臭流氓。”却换来“噗”地又一下。
李一奇用被子擦脸。
指挥部受到了严重攻击,乱作一团,前方将士顿时失去了指挥,防线完全失控。
趁机于大伟掀开了被子,钻了进来。她翻身想逃,却被他一把搂了过来,肉身子随即到了他身下。
“滚。你个流氓。”李一奇挥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后脑勺。
许是用力重了,这巴掌就再也没离开,还不停地摩擦着。像是母亲打玩顽皮的孩子下手重了,在及时采取补救措施。
……
第一次,于大伟在前妻李一奇家吃早饭,原本就是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早饭当然自然得很。吃过早饭于大伟带着儿子走,李一奇自个儿走。
一个送儿子去爷奶家,一个是去上班。
保姆跟着于大伟离开,这一阵子只要李一奇接儿子来,保姆就始终随着。在于大伟没结婚时保姆在于家照顾他,等他结了婚,她又跟过来照顾小俩口。现在尽管小俩口离了婚,照顾下一代的任务一点没减轻并且还多了些任务。
知道外孙子要离开,李一奇母亲早上起来就赶了送行。没想到她还是来晚了,不过她看见了个尾。
“于大伟昨晚上在这儿住的?”当妈的第一眼就看出了异常。
“啊,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俩离婚了你知不知道?这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怕什么?他单身我也单身。”
“说的好听。这要是让外人知道,离婚不离家,还跟前夫住在一起,你名声要不要了?让人家怎么看你?”
“没那么严重,想多了吧你?”
“你给我住嘴!一点儿没个尊严。你这叫乱搞、胡来,知道吗?”
李一奇不吭声,以沉默来抗争。
“你不用不服气,将来你就知道了。”
李一奇一歪头,这姿势就是还不服。
“将来你还要嫁人,别人怎么看?这你算什么?这么轻浮,随随便便,谁敢要你?”
“我才不结婚,结一次就够了,我就这样了。”
“混账话,你不用现在嘴硬,将来你儿子大了独立生活了,我看你一个人怎么过?把你能的?”
“我不让他来,他偏要来。我也没办法。”
“他来不来是他的事,你就一条,恒下心来坚决不让他进门。别忘了,你跟他因为什么离的婚?你要愿意这样,干脆跟他复婚,还偷偷摸摸地干吗?”
“我不复婚。”
“这不就结了?还不复婚,还搞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东西,像话吗?你说?”
“那你说,我该咋办?”
“把房子卖了,车子也卖了,贵贱都卖。搬回家去住。靠你的工资完全能养活自己,有什么可怕的?”
李一奇抬头瞧房子,又瞧不远处停着的车子。
“你就别舍五不舍六的了,长痛不如短痛。你不下狠心他还会接着来,来干什么,你还不清楚?他是在拿你当玩物,等他玩儿够了,你就是那被扔了的破烂。你想想,你在他眼里还有几年好时候?醒醒吧?我的闺女!”
李一奇还是脚挪不动步。
当妈的一把拽过她。
“说办就办,今天我也不上班了,你也请假,现在就办。”
通常每个月的中旬,李一奇都会来于家接儿子。通常都是保姆在下午五点钟就准备好,领着于家的大孙子来到院子里等候,听着汽车鸣笛声再出走到院门,然后上车。
而于家的两位长辈在这个时候是从来不出门的,只是在窗户后面观望。看着他们的孙子跟着他亲妈走。
今天,保姆带着孩子已经在外等候了,并且过了平常里的时间。于家夫人不放心,出来瞧。
“还没来?”
“就是,这都过了十分钟了。”
“打个电话问问?大冷天站在外面要等个啥时候?”
汽车鸣笛声,却不是熟悉的笛声。
保姆出门瞧,怎么出租车?这会是谁?
只见李一奇下车,她跟于家夫人打过招呼,又制止了保姆跟随的行为,抱起儿子又拎起了儿子的行李,上了车,接着走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车呢,都坏了?还是都卖了?”
保姆被问的不知如何回答。她也一无所知。
“大伟呐?他也不知道?”
于是主仆两人赶紧回屋,给于大伟去电话。
于大伟也不知,他甚至还在准备晚上跟儿子和他妈一起吃点什么。
“不会吧?上个月的这一天还在一起住了两个晚上来着?”
于大伟打李一奇的电话,问她在哪儿?
李一奇就回在家里。
于大伟就问哪个家。李一奇就回自己家。
于大伟就说一会儿过去。
李一奇就说不必,离婚了还是分清楚些好。
于大伟又问打出租车是怎么回事?车都送去修了?
李一奇回,都处理了。
于大伟就说卖给谁了?他要买回来。
李一奇回,都卖到了外地——大连。
想买就去买回来了吧。
于大伟不吭声了,他也不再等着天黑了。跑下楼,又来到院子开车。
他先到的李一奇家,家还是那个家,只是人不是那个人。
新主人根本不知原来的主人去了哪儿。于大伟又去了另一处李一奇才可能呆的地方,一户商服。
他要问问租户,她应该知道房主的去向。
租户告诉于大伟眼前的这户商服已经属于她,只不过她是分期付款,房本已经更名,她只需在三年内付清余下的房款就会收回房本。至于原房主去哪儿了,她也不知道。就这些。
于大伟狠狠地跺了下脚。
这个骚娘们!够狠。
马不停蹄,于大伟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来到了李一奇爸妈家。
开门来又是一个生面孔。
看见这个不客气的敲门人,主人十分冷漠并且一脸的怒气。并且拒绝回答于大伟的问话。
“砰”地一声关了门。
李一奇卖了房子和车子,一家人搬到了鲜为人知的住处。
对于于大伟来说,这个夜晚是有生以来最为难熬的一晚。天刚亮他就起床,瞧着时间还早,又磨蹭了会儿,来到车库把车子提出来,时间还是早,于是坐在车子里,又熬了会儿,实在等不了。开车直奔李一奇单位市财政局。他要在大门口候着,他不信她单位也调动了,真给他来个人间彻底蒸发。
七点,七点十分,七点二十分,七点三十分。八点了,八点十分,八点二十了!
李一奇出现了,一台大众捷达。
她坐车还是开车?于大伟感觉自己眼有些花。捷达走了,李一奇进大门了,他这才清醒,她李一奇当然是坐车来的。
谁的车?!这么快就换人了?于大伟不再眼睛盯李一奇了,而是盯着远去的那台捷达。
这是谁?不想活了?不知这是老子的人吗?
于大伟给李一奇打电话,他说在就在门口,请她下来说几句话。
李一奇回现在是上班时间,有公事可以到办公室。有私事只能下班谈。没什么事就是闲聊还是省省电费的好。
李一奇撂了电话,于大伟呆呆地瞧着自己的电话。
敢这么对我?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突然想起了那么捷达,他向着捷达驶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巧了,早高峰这个路段有些堵,于大伟又善于加塞儿和抢行,车子性能又好,两个路口没到,于大伟就见到了那台他想找的捷达车身影。
于大伟紧紧地跟着,隔着一个车。
就这么跟了一路,车子转向灯亮起,车子拐了。于大伟瞧着捷达车拐的院子。
公安局?
没听说过她在这里有什么熟人?新认识的?这么快?还是之前就认识?
于大伟将车停在了路边,电话打给了熟人,不一会儿那头传来了他要的信息。
“这个车号是办公室代理副主任刘强在使用。”
“这么说他还有其他车在使用这个号?”
“有可能,因为办案等特殊情况,需要更换号牌。”
“你们公安局不是在治理挪用号牌吗?这岂不是知法犯法?”
“这属于办案需要,不在治理范围。不过这个号牌确实登记在他个人名下。”
“他都当代理副主任了,还这么串挂号牌,是不是就说不过去了?”
“你说的完全正确,可能是刚刚离开刑警,还没来得及吧?”
“这么说,这就是知法犯法的典型,这么说也不为过吗?”
“你是老百姓,想怎么说怎么去做那是你的事,我什么也没说,号牌的事也不是我跟你说的。”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