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蒙眼行动
我透过指缝想看看外边有多少人,耳边只感到一阵凉风,两把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肖子本想着找机会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的,没想到上面的人挺jīng明的,在洞口突然加大力气拉上来,我们都没有防备。
三人都很狼狈的栽倒在地上。
过了一阵,我看眼好的差不多了,松开手,布条随之落地。
我抬眼看看天,一时午后了,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下去了几rì。
只是感到饥肠辘辘,又渴又饿。
在山洞里的时候,下面的“鱼汤”不断的冒着热气撩拨我们的肚子,只不过那时候没时候吃,要是水不往上涨的话我早就下去吃几条鱼了,那管它能吃不能吃的。
看罢天回眼扫了一圈,除了司徒诸葛和孤哀子外那几个人我一个也不认识。
孤哀子冲我挤挤眼,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能回应一下然后装作真没也没看见。
当我看到司徒诸葛时脖子上的刀片在我脖子上划了一下,冰凉的刀片让我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动也不动,心里则在想,难道是吃黑坑的。
肖子脖子上也驾着刀,半跪半坐的,怀里抱着易姑娘。
我心里倒是有点儿担心易姑娘,可能在摔的时候磕到了地上,所以才能昏过去。
不过昏过去了也好办,这帮子人至少不会为难易姑娘。
人群中一个为首的人走过来,站在太阳照shè过来的地方,我被耀眼耀的看不清楚,只能看一团黑乎乎的人脸,脸长什么样也看不清楚。
那人走到我跟前冲我说:“你就是季百?”我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只愣愣的虚着眼仰头看他。
那人看我一眼说后边说:“绑了,带回去。”
为首的那人话音刚落后边上来几个人反绑了我,绑完接着问道:“那两个?”那人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走了几步说:“也带回去。”
听到这话我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好歹没有说宰了就成。
申屠老爹交代过,只要脑袋没掉在地上,什么都说不准,说不准本是自己脑袋落地结果就成了要宰人的那个,说不准自己原是要宰人的结果成了被宰的那个。
所以,只要没到最后,决不能轻易的就松懈。
在被拖上马车的那一刻,我尽力的看看周围的环境,不断的在脑子里回想这是什么地方,可是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平地呢?山陕这一带都是山坡丘陵的,从没有见过这么大一块的平地。
现在回想起在地下的情况,感到在地下并没有走多远的地方,这里应该还是在山里,可我刚才看到的景象令我是在无法解释。
我跟肖子易姑娘被抬进一辆马车里,马车很熊挤窄,本就是热伏天,几个人呆在一个马车里自然热得受不了。
我探出头拱着帘子向外看,拱有四辆马车。
从马蹄踏出的声音和落在地上的痕迹上来看车里的人并不多,连十个人都不到。
我心里就纳闷,刚才就那十个人是怎么把我们三人还有那么沉重的梯子给拉上来的?易姑娘是最先被抬上车的,然后是肖子,我最后被拉到马车上。
没等我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从马车旁边钻出几个年纪在二十左右的小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块木板,使劲儿扣在我们马车的后门上。
我们在里面听到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之后,,马车里变的很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
肖子在车里破口大骂道:“这他娘的是谁啊,老子跟你往rì无怨今rì无仇的,你给老子出来!”我刚想开口拦住肖子,马车外又是一阵町隆咣当的震天响,马车里的空间很小,震得我耳膜都快破了,肖子冲着叮铛响的一边猛的踹去,但只踹了一脚便不踹了。
我奇怪的看着肖子说:“怎么不踹了?”“他娘的,有钉子。”
肖子踮着脚,痛苦的捂着刚才踹马车的那只脚。
我用手轻轻的摸着车边,全都是钉子,密密麻麻的一层。
这马车在跑的时候不能遇到石头什么会敦的地方,这要是一颠簸,我们之中要是谁不小心喷到钉子,那就小命难保了。
我用手摸向后门处,也被他们用木板封起来了,木板上全都是钉子头,中间间隔一个指头远。
这群人甚是小心,怕我们从马车上溜走想这么个狠毒的法子,这样一来我们之中任是谁也不敢这么以身试法,用肉身去硬碰那死东西。
马车厢外叮叮咚咚好一阵子后静了下来,我靠着车壁想听外面有什么动静,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听到远处隐隐约约有人在说什么话。
肖子坐着把靴子脱了,顿时一股子臭味在马车里弥漫着,我用手捂着鼻子骂道:“*你大爷的,要臭死我啊,赶紧的把鞋穿上。
受多大点儿伤你,老子前边那伤多严重都没有默默唧唧的,赶紧的穿上,他娘的臭死了。”
“你他娘的管天管地还管得着老子拉屎放屁啊,老子脚疼了不能看看啊。”
肖子拧着脖子对我说道。
“什么味儿啊怎么这么臭?”易姑娘一直是昏倒在地的,猛的一发话吓了我一跳,肖子一听易姑娘的话赶紧把鞋逃到脚上,然后用手挥舞着想把味儿给散去,但就这么大点儿个地方,外面又被捂的严严实实的,散是散不开了。
易姑娘用手捏着鼻子,闷声说道:“那个人我是认识的,为首的那人就是王三爷。”
“王三爷?怎么回事,在地下的时候那个矮胖老头不是王三爷?”我很奇怪怎么又多出来个王三爷,这王三爷到底是要干什么的。
易姑娘捏着鼻子呼不了气息,只得用手捂着口鼻,凑合着呼吸。
过了一阵儿说道:“在地下的那个人并不是王三爷,他是王三爷的手下,王三爷共有三个手下,那个只是其中一个。
他们三个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他们三个从不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因此他们行踪很是诡异。”
说罢又赶忙用手捂着口鼻,味儿很大,我用衣袖掩住口鼻尽量少吸气。
肖子坐在地上又神神叨叨的不知嘟囔些什么,车里很昏暗,看什么都看不清楚。
好在木板与木板之间有缝隙,透进来的光亮能使我们看清楚对方。
过了一会儿,马车开动了。
马蹄嘚嘚嘚的声音踏在地上很是响亮,我心里一阵疑惑,这他娘的是什么地方啊,山地上马蹄可是踏不出这种响声。
“那王三爷的三个手下都叫王三爷,而且长的一模一样,从说话,走路,总之就是跟一个模子里抠出来的一样。
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不是很清楚,倒是隐约听过是给老佛爷找什么风水宝地之类的,这些我之前也告诉你了。
刚才那个高大魁梧的人才是真正的王三爷,我曾帮小玉和救场在恭亲王府唱戏时见到过他,对他的印象非常的深。
恭亲王对他也有些毕恭毕敬的,当时便觉得其来头不小。
后来在散场的时候听到恭亲王喊称那人为王三爷,刚才那个人就是当年在恭亲王府听戏的那人。”
说到这儿易姑娘便住了口,不再说下去了。
我心里在琢磨着,申屠父子被王三爷的人给找过,因此才说有了申屠申屠景窜逃广州,这只是掩人耳目的说法,真正的目的就是去广东找申屠广。
现如今一直到申屠景回来也没有听到申屠广的一点消息,到底是生是死很是模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事情多了去,一般都是按死了的处理,在祖坟里立一碑就成。
但凡事都有例外,也有十几年几十年从没有消息的人突然间又出来,这就没法子了。
现在突然间又冒出来个王三爷,我跟王三爷不结仇不结怨的,跟官府也是小心又加的,怎么会招惹到王三爷呢。
即便是找风水奇穴那也应该找申屠父子或者是鬼面诸葛啊,既然司徒诸葛都找到了,那去山西找鬼面诸葛肯定有收获。
找我这种傻毛蛋,什么情况都一知半解的也没什么用啊。
马车开始走的还很慢,我们坐在车里除了臭点儿外没别的。
但走着走车马车开始跑起来,我们也不知道是驷马车还是双马车,反正跑的是很快。
我坐在马车里摇椅晃的,还怕被钉子给扎到。
易姑娘用手指顶在钉子的缝隙处,一手一面,这样就稳定的坐在车里。
我跟肖子也效仿易姑娘,果真不似之前那般晃动的非常厉害。
外面驾车的人不是发出嘚嘚的吡声,这是让马转弯的声音,我对肖子说:“记下来,咱们记下来转了几个弯。
万一逃的时候用得着。”
肖子冲我点点头,眯着眼仔细的停车驾驶马车的人发出的声音,自己在心里面默默记着。
这一路上都是求生逃命的,没有安生一下下,脸休息都没有休息好。
我手撑着两边的车壁低着头就睡着了,易姑娘不时用手捅我,让我不要睡。
我也知道在这儿不能睡,万一手松懈,脑门撞到钉子上那就一命呜呼啊了,所以不能在这儿睡觉。
定要找个好地方睡才行。
迷迷瞪瞪半睡不睡的过了一会儿,车外传来“哷哷”的喊停声,马匹嘶鸣了几腔便停住脚。
我心里则暗自担忧,这帮子人会把我们给拉倒什么地方啊,活着么大骇他娘的从没有被别人给绑票过,这是被谁给骗了上了谁的套我都不知道,说是申屠老爹吧,我从小到大是在他跟前儿长大的,怎么都不会想到这是他设的一个套。
再说,他把我给骗进来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想想这些,心里又安生些,但猛然又想起了在初进盗墓洞的时候看到的那首暗语诗。
岽罗酆都滏阳河北鬼京城申屠安yīn阳分井龙门冲髑髅崖端侍魂棺这首诗我一直记在心里谁都没告诉,怕就是怕这首诗里面会透出别的信息来,还有就是担心他二人口风不严密,万一透露出去那就不好解这首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