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字迹
我识得孤哀子的字体也是孤哀子那时没少让我跟肖子看,还对我们讲解他书法中的一些细微的jīng妙之处,我俩是烦不胜烦,但架不住他天天软磨硬泡的。
没想到,这次还真是被我给用上了。
想着我对易姑娘说:“那张小纸条还在吗?拿给我再细看。”
易姑娘从衣襟带子里拿出那张小纸条,易姑娘就是心细,小纸条被保存的完好无损。
我腾出一直手抻开纸卷,上面还是那行小字,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了,不是原先的如易姑娘所说的什么大诗人豆腐说的那句:安得广厦千万间。
换成了四个隽秀的行书小字,写着:小心有诈。
易姑娘从我错愕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忙问我道:“怎么了,不是孤哀子的字迹?”听易姑娘说到字体我忙凑到跟前在微弱的光亮下仔细的查看这四个小字的字体。
记得孤哀子的字体很是与众不同,我跟肖子原是大老粗一个,对什么篆体隶体楷体行书草书都不懂,也不想了解。
孤哀子一句话就把我俩给乖乖的降服了,我俩毫无怨言的跟着他学什么古代书法的演变什么的东西。
不过别说,我们在rì后倒斗的时候还真是能从一些可在墓道上的字迹看出是什么朝代。
孤哀子的“小心”二字是经常写的,那时候他就写些经常遇到的字词让我跟肖子识别他的字迹。
他的“小心”在左右两个点的地方总会有一点变化,记得孤哀子说过,一个字在用笔,走势,劲道,用墨和甩笔的地方上都是不一样的。
孤哀子的字总是在最后有一个逆峰的地方,并且在最后的用墨上总会特别的薄,但看起来却很厚重。
这就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还有就是他的字体总会在遒劲刚猛的地方出现一笔婉约柔媚的比划,这也要细心的看才行。
辨认了四个字,确实是孤哀子无疑了。
但有个疑惑之处就是孤哀子写字总要笔墨纸砚备齐了才会落笔,正如肖子所说的,这荒郊野岭的他总不可能随身带着文房四宝到处跑吧。
除非他早已预料到了将有不测,事先写好到这里的时候偷偷的传递给我们。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让易姑娘把纸条给肖子,让他再仔细的辨认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孤哀子写的。
肖子在下边嚷嚷说:“这他娘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让老子看什么字体,水他娘的都快漫上来了。”
易姑娘对肖子说:“你赶紧看,看完了好有个准备,登上去的时候才不至于失了先机。”
这是第二次了,易姑娘第二次主动跟肖子说话,肖子一听易姑娘发话了也就不再争竞了。
把纸条凑到眼前看了一阵后说:“没错,这就是孤哀子的字迹。
你看走眼不可能连着我也看走眼,孤哀子的狗爬似的字迹我闻味儿都能闻出来,是他的了,咱们赶紧的上去吧。
水漫上来了,管他洞口怎么地,咱们只要爬就行了,除非他把梯子给扔下来。”
肖子说罢我头也不回的往上爬去,易姑娘在下边紧紧的跟着,肖子又神神叨叨的念着那破《平安咒》。
眼下没工夫跟肖子较真儿说什么《平安咒》灵不灵验的问题,只有埋头往上爬。
三人又废了老大的功夫爬到了最初我们歇息的地方,这次又是感到一阵疲倦,我又忍不住对肖子说:“咱们再歇息会儿吧,我他娘的累瘫了,实在是爬不动了。”
肖子隔着易姑娘冲我喊道:“这才刚走了多会儿啊你又累了,真他娘的邪了门儿了,怎么又是到这块大石头你累了?”易姑娘脑子激灵,猛的捅了下我的屁股说:“是不是石头的问题?!”他俩都这么说,我心里突然激灵一下,看着那块石头心里一阵阵疲倦。
全身都感到一阵酸麻,就跟赶了很久的路一样,只想找个地方歇息一下。
刚才就是这块石头,现在又是在这块石头,难道说这石头有什么东西能让人感到困乏?如果说石头能让人感到困乏的话,那梯子向下降又怎么解释?我正想着呢,肖子猛的冲我喊一嗓子,这一嗓门儿喊得十分大力,惊得我猛的一哆嗦。
低头看一眼易姑娘说:“怎么了?”易姑娘面如死灰的看着我说:“你看你手里是什么?”我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原本插在靴子里的短刀竟莫名其妙的跑到我手里了。
我赶忙把短刀插回靴子里对肖子说:“刚才他娘的怎么回事?”肖子喊道:“别去看那块破石头,定是那石头有什么妖法,能惑人心魄,咱们闭上眼往上爬就行了。”
我还在盯着那块石头再看,肖子的话越听越小,又感到阵阵的困倦,但又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再说着什么,声音很小,好像是易姑娘和肖子再说什么悄悄话。
自打小妹死后易姑娘再没和肖子说过什么话,但这次竟然说起了悄悄话,这反倒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越是听不见越是想听,正感到快要听见的时候,身下猛的一阵刺疼,身子一抖,脑子里清醒了许多。
看着眼前,身子竟然已经伸到了外边,一只手也松开了,脚也要向前迈出去。
伸手摸向疼痛的地方,回手一看,竟然流血了。
易姑娘嘴里说着:“好险,差点儿你就掉下去了。
若不是肖子你早就掉下去了,快别过头去,别再看那块石头了。
快!”易姑娘头一次这么正经的跟我说话,我反倒觉得好笑。
易姑娘又眉头紧皱,杏眼圆睁的冲我说:“快往上爬,别看那块石头。”
说着又用刀在我大腿处猛的戳了一下,吃不过疼痛,急忙连窜带蹦的向上爬去。
爬的浑身都发汗,脊背上都汗涔涔的易姑娘才在下边喘着气一字一顿的说:“好——了,停——下——来——歇——会儿。”
听到易姑娘发话我这才停下来,双手扒在竹棍上对易姑娘说:“刚才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见你跟肖子在说悄悄话啊,跟我也说说,你俩都说了些什么啊?”说着我还嬉皮笑脸的谄笑着。
易姑娘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的,白我一眼说:“你瞎说什么,刚才你盯着那石头看着看着竟要往前走,一只手都已经松开了,腿也要迈出去了。
要不是肖子提醒我用刀戳你,你早就一步迈出去掉到那滚水中做水煮鱼去了。”
我一边听易姑娘说着一边用手摸刚才被易姑娘戳疼的伤口,两个伤口都在往外冒血。
看来刚才我中幻不浅,易姑娘的刀插了那么深我才醒过来。
摸了一下,疼的我咧咧着嘴直吸凉气。
易姑娘用刀身碰了碰我的手说:“给,你看看刀捅多深。”
我反手结果刀柄,那道眼前一看吓的我浑身直冒冷汗。
刀尖的地方竟然插进有四指深,要不是肖子在下边提醒易姑娘我还真早就一命呜呼了,不仅感到后怕。
这一慢易姑娘果真不再那么的喘气了,但下边的肖子立马就喊道:“你他娘的别慢下来啊,水他娘的涨的太快了。
快啊,快啊!”肖子的喊声越来越急促,连骂人的话都不在带了,看来水涨的不是一般的快。
三人在攀绳上攀爬了许久,头顶上的洞口反而是越来越小,我他娘的越爬越心凉。
心里这么想着但手上还没敢停下来,嘴里边儿大声的说:“肖子,你看看洞口,他娘的怎么越来越小了?”之所以只对肖子说是因为有几次我回头看易姑娘能不能跟上时她偏着头在看头顶上的洞口,那她应该也注意到我所说的问题。
肖子在下边爬着,过了一会儿才回我的话说:“管他娘的小不小的,只要水没有淹到我就行了,那就死不了。
赶紧的爬吧,别他娘的废话了。”
听他这么说我反倒有点儿不想爬了,这他娘的一跟绳索要是没有尽头,被下面的滚水*迫着,爬死也爬不出头啊。
心里这么想着嘴里还不得不对肖子说:“这他娘的每个尽头咱们爬到死也爬不出去,咱们得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能接着往上爬啊!”“那你,那你就不会爬着想着啊,非要停下来啊。
等你想清楚怎么回事我他娘的都熟了。”
肖子喘气不是很匀,但还是一口气把话给说完了。
一时间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能停下来想,还真是想肖子说的那样,真要是想明白了我们仨都可能熟透了。
肖子说完易姑娘接着说:“你们看山壁,咱们还没有走出那块石头!”我听罢赶紧看向山壁,*他祖宗的,那块石头怎么还在我们旁边!肖子猛的冲我俩喊道:“千万别看那石头,快别过头去。”
这次听到易姑娘说到那块石头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了防备,但没想到的是当我把目光投向那石头是,全身又是一阵疲乏,肖子的话再次便的模糊婉转,听不太清楚了。
心中隐约觉得易姑娘肯定会用刀去扎我,但等了一会儿没有,恍惚间有听到远处又悠扬缠绵的歌声,声音甚是清脆悦耳,越听越想听。
正要攀过身前的石头去找寻那歌声的来处时,身子猛的颤晃起来,那歌曲一下子消失掉,一点儿都没有,就跟梦一样,醒来睁看眼什么都不记得,但又好像有点印象,模模糊糊的困在脑子里甚是难受。
这次睁开眼,肖子竟然爬到我的跟前儿,扬手朝我脸就是一耳光。
我看着肖子说:“又他娘的中幻了?”肖子说:“你他娘的不长记xìng啊,说不让看那石头你他娘的偏不听,非要看非要看,老子又不是孙猴子,有他娘的三头六臂的。
你俩一会儿一个中幻的老子就是累死也就不过来。”
说罢我看向易姑娘,易姑娘的脸颊上左右各一个红彤彤的手印子,看来肖子一巴掌扇的真是不轻啊。
脸都有点儿肿了都,我都有点心疼易姑娘了。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谁让遇到这么他娘倒霉的地方。
一路上就没有安生过。
我顿了顿神后,对肖子说:“定是这石头,但是咱们刚才可是没看这石头爬了好一阵子,竟然没有爬过这石头,他娘的撞鬼了?”肖子听完刚要开口我猛的想起什么来,接着说:“为什么他娘的你就没事儿呢?”“我他娘的哪跟你似的,屡教不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