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绳索的暗号
易姑娘看出我心中的疑虑,对我说:“你再仔细看看绳索上有没有别的暗记,你跟孤哀子在一起有七八年了,肯定有些暗号只有在危难的时候才偷偷用。
倘若孤哀子是被人挟持的话那他肯定会在绳索上给你留暗记告诉你。”
我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早在很多年前我跟肖子之间倒是有过诸如此类的暗语,图的就是将来我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危难的时候互相救助一把。
当时我俩在说这话的时候孤哀子也是在场的,孤哀子就是做一个见证人,让双方心存敬畏,以不违此言。
孤哀子是个大马哈,平时里特意交代的事情都记不清楚,更甭说我和肖子之间的事情,那更是忘得一干二净的。
心虽这么想但还是要看一看,毕竟有了出路在怀疑的时候给放弃了时一件不划算的事情,万一真是就只有孤哀子一人前来搭救,我们在下面动也不动的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我虚着眼看向绳索,但昏暗的洞穴看得不是很清楚,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有什么东西。
肖子在旁边看的心急,对我喊道:“你他娘的看出来什么东西没有,你要是看不清楚就算了,窜到绳子上再好好看。
这么昏暗的地方,你要是能看清楚了才怪了咧。”
肖子的话很是冒险,万一攀到绳索上掉下去那可是哭都没处哭了,下面就是翻滚不已的滚水。
我低头看了下翻滚的水面,心里一阵惊悸,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真要是摔下去那还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易姑娘拦着我说道:“万不可如此冒然,这跟绳索没有弄清楚就过去,倘若等你抓住绳索上边猛的松开或者是拉不动的话那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盯着绳索出身的看的正出神,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易姑娘说的什么。
,因为那根绳索正一点一点的朝我这边移过来,昏暗之中我看得不是很确定,所以一直没有打断易姑娘的话,只想再判断清楚一点,省的又出什么岔子。
等绳索移到我的跟前,连易姑娘也注意到了才住嘴不再说话,出神的看着眼前的绳索对我说:“这下你好好看看,到底有没有暗记。”
我没有看绳索,只是用力的拉扯几下绳索,然后停下来。
易姑娘奇怪的看我拉扯绳子问道:“这是——暗号?”“对,这是我交给他的一种暗号,拉三下扯两下,就是三长两短的意思。
前三下拉的力道大些,后两下则减轻点便可以了。
如果要是平安无事的话那孤哀子就只需把绳子轻轻提一下。”
说着我拉扯了三下接着又动了几下,然后就是等着上边的回应了。
易姑娘见没有回应问我:“那要是有危险的话那他该怎么做?”绳子一点都没有动,我心里如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全身冰凉。
还真被易姑娘给问中了,我仰头看着洞口对她说:“那就什么也别动。”
易姑娘听我说完后便定睛看着眼前的绳索,好久都没动,易姑娘转过头看向我说:“绳子动了吗?”“别他娘的啰嗦了,咱们赶紧的上去吧,老子都看见绳子动了好几下,还等什么呢。”
肖子突然冲我们喊一嗓子,吓我一大跳,只顾着绳子了,忘了肖子那边儿了。
听他说看见了绳子动了我心里当下咯噔一下,怎么可能呢,我眼盯着连眨都没眨,在跟前儿我都没看到绳子动了肖子离这么远怎么可能看到?心里虽说疑惑却又暗自动摇,可能是我真的眼花了没看见。
但还是不敢确定,转过头对肖子说:“你他娘的真看见绳子动?我绳子在我身前挡着我都没看见你怎么可能看见?”“你他娘的是猪脑子啊,我不会看上边啊,绳子晃动了一下你感觉不到罢了。
你看从洞口到咱们这儿得多远的距离,就算是动了传到这里也是细微的看不见了,你看绳子还在动,你看。”
肖子说着还用手指着我们这边,让我看。
我抬头看向上边,绳子还是安安稳稳的摆下来,一点儿都没有动。
我们身下不时漂上来的水气氤氲上来,一时眼前迷迷幻幻的,看什么东西也有点不清楚。
再加上浓重的鱼汤味儿让我们几个肚子不停的咕咕叫,我都听见几次易姑娘吞咽口水的声音,只不过我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专心的看着眼前的绳子出神。
肖子见我看的时候不断,不耐烦的打断我,吼道:“季百,你他娘的看见了没啊,就那一会儿的功夫你要是看见就怪了。
赶紧的上去吧,快点儿的啊。”
这绳索本就是用了多少年的绳索,草根木棍的都粘插在上面,纸卷的颜sè跟草根木棍的颜sè大差不差的,新亏易姑娘眼尖,要让我还真发现不了。
易姑娘揽过绳子到怀里,轻轻取下插在绳索缝隙里的纸条,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安得广厦千万间。
易姑娘念完奇怪的问我:“这句话是你们的隐语行话?”“怎么会呢,这些的都他娘的是些什么狗屁东西,我连听都没听过,什么安得广,千万间的,这不是孤哀子写的吧。
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纸笔容他写这些个东西。”
易姑娘听我说完莞尔一笑道:“这句话可不是你说的那样一文不值,此句话出自唐代大诗人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诗中的千古称颂的名句,那容你这么随口玷污了大诗人的诗篇。”
见她说到杜甫,我心里猛然想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个诗人,不过我也没怎么背过什么诗词歌赋的酸腐东西,倒是小时候跟肖子在学堂里念过几篇诗句,隐约记得杜甫这个人。
好像知道有句‘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的诗句就是易姑娘口里称颂的杜甫写的诗篇。
不过这句话里暗藏着什么玄机我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安得广厦千万间,这字体是孤哀子写的无疑了,但他这个狗杂毛的想告诉我什么东西呢?我最他娘的讨厌文人写的些个酸腐的文章,可孤哀子就是好这口,念了十几年的书总是要在我跟肖子这两个大老粗跟前儿显摆显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