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噩耗

宇文鼎闻言大惊,难道南宫梦并没有服用假死药?那她为何没有离宫?莫非,端木骞真的将她扣了起来?

第三个探子的信鸽迟迟飞来。前来禀报的人读到:“今晨,梦贵妃殁,端木骞在清梦榭设灵堂,亲自悼念。”

宇文鼎听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南宫梦是真死还是假死?一时间,宇文鼎心慌意乱,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

“三哥,你别慌,梦姐姐一定是服了假死药了!”宇文昊俊见宇文鼎脸色惨白,身子不由自主地晃动,连忙上前将他扶住,“三哥你这是关心则乱,自乱阵脚。梦姐姐一定是得到我们的大军达到都城的消息,服下那假死药了。”

“不行!我现在就要闯进皇宫去看看!”宇文鼎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一贯镇定的他此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三哥,别乱!不会有事的!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宇文昊俊抓着宇文鼎的手臂。

“我怕是端木骞赐她死。”宇文鼎眼睛都红了,为什么,自己总觉得梦已经不在了。

“不会的,三哥,兰昆大陆谁不知道端木骞宠梦妃?”虽然这话宇文昊俊不愿意说,可见宇文鼎这般模样也不得不说,“他这么宠梦姐姐,肯定不会赐死她的!”

“若月离和南林相安无事,他一定不会。如今我们要灭了他的国,他会做什么,谁知道呢!”

“他若对梦姐姐心怀怨恨,早在南丹城的时候就把梦姐姐带来要挟我们了,哪里犯得着今日赐死?”宇文昊俊拍拍宇文鼎的后背,“三哥,这南林都城对于我们而言,已是囊中之物,若哥哥着急,我们今日午后就开始进攻。但哥哥一定要稳住,我军攻城还需要你的指挥!”

“好,下令三军,迅速扎营,午时末未时起,准时进攻!”宇文鼎强迫深呼吸,稳住心神,这个时候的确不能意气用事。攻进皇宫,自然见分晓。但愿一切还来得及!他的手紧紧握成拳,梦,我来了,你一定要等着我!

午时一过,月离十万大军正式向南林都城的城门发起了进攻。宇文鼎身先士卒,率追云、蓝莲花冲在最前面。

或许是心里始终有所担忧,或许是太急于求成,宇文鼎在跃至城楼处投射惊雷的时候,冲破重重箭雨时,没有注意到城楼上竟扔过来一个火药桶。

原来守城的南林京师卫戍将一些火药放在木桶里,加了引线点燃对准攻城的月离军扔了过来。其中有一个就在离宇文鼎很近的地方炸了,气浪将宇文鼎掀起,狠狠地将他抛至半空又落了下来。

“爷!”追云和蓝莲花大惊失色,跃至宇文鼎身边,左右将他扶住,手中长剑不停击打着羽箭,迅速退了下来。

“三哥,你没事吧!”宇文昊俊看着鲜血淋淋的宇文鼎,心里一惊。宇文鼎的左脸血肉模糊,幸好没伤到眼睛。

“无妨!不过一点小伤。继续攻城!”宇文鼎躺在战车上,神色淡淡,似乎受伤的并不是自己。一旁的蓝莲花眼里已经噙着泪,拿起绢帕轻轻为宇文鼎擦拭伤口,并将金创药抹了上去。

宇文昊俊转头一举令旗,大喝一声“攻!”巨木对准城门狠狠撞去。

半个时辰之后,城门洞开,三万京师卫戍悉数殉国。宇文昊俊骑着骏马,带领大军向着皇宫杀来。宇文鼎不顾自己受伤,执意冲进皇宫寻找南宫梦。

南林皇宫只有五千御林军,哪里是这十万大军的对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宫门全部被占领,月离军冲了进来。

宇文鼎抓着一个太监,红着眼大喝,“清梦榭在哪里?马上带我去!”

“军爷饶命,奴才马上带路!”那小太监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连滚带爬地在前面带路,宇文鼎、宇文昊俊带着各自的暗卫紧随其后。

一行人冲进清梦榭,落入眼帘的便是灵堂正中那个大大的“奠”字。宇文鼎脚下一软,差点倒了下去,追云和宇文昊俊立马将他护住。

跪在那里的小兰听得声响抬起头来,看清来人,还未开口,便已哭成了泪人。

见小兰一脸的悲恸,一身的孝服,宇文鼎脑中轰地一声,人一下就呆了。

“小兰,你家小姐呢?”宇文昊抗不死心,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就是不敢抬脚走到棺木面前去看。

“三皇子、四皇子,你们怎么才来啊?!”小兰终于说出话来,她哭哭啼啼地走上前来,“小姐,小姐昨晚服毒自尽了!”

“为何?梦姐姐为何要如此?是那该死的端木骞逼她的吗?”宇文昊俊也悲到了极点,这消息回去要如何对南宫蝶说?

“是皇后先筱,她先害得小姐滑了胎,又让人在小姐的药里放入红花和冰片,还得小姐连续三日大出血,御医说小姐今后再也不能生育了,小姐说就算是回了月离,也没有资格再与三皇子在一起,所以……”小兰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可怜我的小姐,日日盼,夜夜盼,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天,却被那皇后害得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梦!”宇文鼎目光呆滞,在宇文昊客追云的掺扶下缓缓走到南宫梦的棺木前,轻轻拿起遮在南宫梦脸上的白绢,口里喃喃自语,“梦,你怎么舍得这么扔下我?你说过要和我一起寄情山水,一起携手人间的啊!”

“三哥!”宇文昊俊死死抓住宇文鼎的胳膊,一旁的追云、幻魔、幻翼、幻影也沉痛地低着头,蓝莲花则早就哭成了泪人。

宇文鼎看着躺在棺木中的南宫梦,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拧成了一团,抽搐得厉害,他捂着心口,嘴里反复念着南宫梦的名字,终于噗地一声,吐出一口心头血。

“爷!”“三哥”“鼎爷!”所有的人大惊,蓝莲花更是哭着冲了过来,“爷,南宫小姐已经走了,你一定要节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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