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戎城令的第二战
夏明川被眼前的情形所摄,被屋子里传出的哭泣叫回了神,他冲进屋子里发现朝楔被撕破了衣裳露出大片的雪白,被五个锦衣年轻人围在角落里上下其手撕扯最后的布缕,朝楔拼命的抵抗却无济于事反而让围着围她的人的笑声更加畅快和大声。
夏明川想起了昨日朝楔来到陈宅时对李茹说:“公子想让楔离开,但是公子和夫人在哪楔就会在哪。”,往日里秀外慧中的楔遭到这样的事情让他怒火中烧,抄起地上的桌腿,狠狠的打在其中一人头上,在夏明川用上内力的情况下,中者顿时倒地不醒。
在夏明川打昏第二个人的时候,另外三个人已经有了警觉,让他的第三击打在了墙上。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戎城令啊。”乌克怒看见第两个躺在地上的人先是一惊,然后看见手持桌腿的夏明川便开口戏谑。
夏明川将外套披在朝楔身上,听着乌克怒的话,心里暗惊,在同伙被打了后没有叫骂居然有时间说这话,不是脑残就是这里有埋伏。
越鹤的话证明了夏明川的猜想,他恨恨的说:“老子终于等到那你来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他一声大喝:“给我杀!”,刚刚一说完原本还完好的窗户立即被人撞破,冲进来七个手持剑的黑衣蒙面杀手。
夏明川发现着七个黑衣蒙面人的面纱上有浪花的模样的绣纹,他的心里登时大惊,这个绣纹代表着这七个人来自赤潮组织,也代表着乌克怒让他们为了杀掉夏明川给出了大量的钱财,要知道像赤潮这样的组织只会活跃在诸国,他们的杀手都是千挑万洋再经过残酷的训练后才能成为组织里最低级的刺客,他们的刺客如果想要杀查五这种民间高手,查五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他们看不上西戎这种小势力,除非有足够的利益,虽然夏明川的实力有所提升但是他有自知之明。
“当--”
夏明川用手上的桌腿挡住了刺来的第一剑,但是在下一刻他就不得不在杀手的剑锋下失去对桌腿的控制权,刚刚收腹躲过横切的一剑就看见另一道剑光直取额头,侧身转动躲过头上一剑头发却被斩下一大把,没有再杀过来的剑刃,刚要歇口气就被一脚踹到墙上,没有受伤但难受还是有的。
杀手们经过交手后知道这次任务并不难,虽然目标有相当的内力但是并不怎么会运用,但是他们并没松懈,前辈的无数经验告诉他们,目标不死亡就绝对不能放松,其中一个杀手快步上前挥剑砍向刚刚爬起来的夏明川的脖子。
“当--”
杀手失手了,一柄剑从窗户外面飞了进来,将他的剑顶开,飞进来的剑直接插进墙体。下一刻,手持剑鞘的穆春从窗户条了进来,他一边防备着赤潮的杀手,一边问一身灰尘的夏明川:“公子,你没事吧。”,他刚刚看见夏明川被一脚踹飞在墙上。
夏明川顺了几口气说道:“我没事,现在先把赤潮的杀手解决了吧。”。
穆春右手运气直接将插在墙里的剑吸回手中,一边冲向杀手,一边说:“那公子自己也要小心点。”。
夏明川看见穆春和杀手厮杀起来,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桌腿拦住了想逃跑的乌克怒三人:“你们还想活着离开吗?”,虽然夏明川杀不了赤潮的杀手但是对付乌克怒这些草包还是没问题的。
“啊--”越鹤抱着头惨叫,看见在指缝里流出的鲜血,他感觉到死亡得威胁,他慌乱的大叫:“你不能杀我,我是龚非月长老的侄子,你杀了我,我姑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夏明川指着头破血流的乌克怒,对着他说:“你看见了吗,落羽部落的少族长的手臂是我砍的,我连乌勒都不怕,更别说什么长老的侄儿。”。
越鹤看着脸色平静的夏明川,看着他说砍乌克怒的手臂就好像在说一起去喝茶一样平淡,想到刚刚夏明川说不打算让他活着离开,顿时感觉夏明川的的眼睛分外的可怖,人的心神被恐惧的情绪所摄是神经对某些部位的控制会混乱。
夏明川鄙视的看了一眼越鹤掩鼻离开,刚刚好的是穆春挥剑横切将最后一个杀手的脖子切断一半让杀手当场毙命,此时的屋子里躺着五个昏迷的锦衣青年和七个死像各异的赤潮杀手还有蹲坐在墙角目光呆滞的朝楔,他上前抱着朝楔发现她没有什么反应,看来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和刺激。
“大人,大人,大人。”
听见院子里出现了查无的声音,夏明川对着穆春说:“你去查一下。”,然后在穆春走后抱着朝楔走到院子里,看见押着一众仆役的查五和游檄,他来到朝二娃身边查看发现朝二娃的四肢都被打断,难怪只能躺在地上,否则怎么会让朝楔被人欺辱。
查五在查看了屋子内的情况后心里骇然,为倒在地上的七个杀手,更为倒在地上的五个锦衣青年,他认出来五个人的身份,落羽部落少族长乌克怒、西戎长老龚非月的亲侄子越鹤、西戎长老柴笮的孙子柴沼、元江部落首领之子盘泽岳、西戎长老德宏秩之子德西科,这些人没有一个简单,他来到夏明川面前:“大人,屋里的人要怎么处置?”。
夏明川当然知道查五的意思,能和乌克怒一起干这事的人身份定不会简单,要是处理了这些人他的日子会难过的多,虽然西戎的实力低弱但是要和夏国打一战的力量还是有的,他的身份在西戎的高层不是秘密,将西戎推向对立面不是明智之举,他就要说先行关押的时候,朝楔拉住了他的袖子,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他,他感觉若果处理不当往日的朝楔会立即死去,活着的会是地狱里站起的朝楔,如果处理好朝楔也许会回到以前的楔,他扭头看见不是何时已经回过神来的朝二娃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夏明川自己明白,朝楔的事情最近有很大责任,他们生活在底层不可能招惹到乌克怒他们,只有可能是自己的事情殃及池鱼,他对着查五说:“包括仆役在内,全部押到西市口!”。
查五被吓得魂不附体,他跟随夏明川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自然明白夏明川的意思,要是砍了这些人就相当于直接得罪了整个西戎十分之一的势力,他立即说:“大人不...”。
“给我押过去!”夏明川直接打断查五的话,他明白查五的担忧,他继续说:“戎王让你听我的话,你就好好做事就行,事件之后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他们会直接过来找我。”。
查五迟疑了一下后,一咬牙对着手下说:“全部押到西市口。”,然后走到一旁对着自己的亲信说:“赶快禀报戎王,一定要快!”。
夏明川看见朝楔的眼神产生了一些变化,也不知道着变化是好还是坏,但愿是好的吧,他对着查五喊道:“将他们送...”,他的话没有说完,朝楔攥着他的衣服说:“公子,我想去西市口。”,朝楔的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他叹了口气小声说:“可以,但是你一定要缓过来啊。”。
查五走到夏明川的面前:“大人有何吩咐?”。
夏明川对查五说:“找人将朝二娃抬起来,去西市口。”,在查五令游檄卸门板的时候,他对着朝楔说:“我们一起去办件事。”,他在游檄的身上取走了一柄剑,带着朝楔追向刚刚离去的游檄。
乌克怒愤怒异常,他被绑在西市口的木桩上,像往日他处罚不听话的族人一般,他想叫围观的贱民离开,但是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他的嘴被堵上了破布条,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脸上的狰狞的表情依旧吓退围观的人。
西市的居民为新来的戎城令的杀性感到有些害怕和兴奋,害怕是因为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西市口已经杀了过百人了,兴奋是因为人的劣根性,看见有人比自己更倒霉总会觉得开心,特别是往日天上一般的人突然摔进西市的泥坑里。
夏明川持剑来到乌克怒面前,先是一剑插进乌克怒的手掌,疼的乌克怒满头冷汗面容扭曲,后取下堵嘴的破布条,问道:“说!是谁出的主意?”。
乌克怒毒怨的看着夏明川:“呸!我告诉你,你把我们五人绑到这里,现在就算是戎王也护不住你!你就等死吧。”。
夏明川侧身躲过口水,手捏剑柄缓缓转动,乌克怒登时剧烈挣扎起来,惨叫的声音当即冲上云霄,他暴喝:“到底谁出的主意!”。
乌克怒在惨叫声中大叫:“昆万山!是昆万山!”。
夏明川抽出血淋淋的剑,重新堵上乌克怒的嘴,带着不屑的语气说:“刚刚那么坚定,我还以为你变成好汉了。”,看着被绑着的其他人发现,出来熟人越鹤有些恐惧之外,其他三个人都是怨恨的盯着他。
夏明川来到熟悉的高台,他看着高台下的围观者大声说:“经查明乌克怒、越鹤、柴沼、盘泽岳、德西科五人带着家仆杀人父老奸*女,此乃罪大恶极之举。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今判定五斩立决!”。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顿时安静,在安静之后就是极度的喧嚣,在西戎的惯例是有身份的高层杀了人之后最多赔偿些钱财了事,有的甚至连钱财都不用赔偿,因为在报官后的几个时辰内就死了,想要偿命那是从来没有的事,由于认识的关系,他们感觉不到更多的东西,只是感觉了一种安全感。
夏明川心知现在时间最宝贵,稍有耽搁局面就可能失控,对着早已安排在屠夫说:“斩!”。
五个光着膀子的屠夫挥刀就要砍下,但是却被乌克怒他们的凶恶眼神吓得退到一边,西戎的历史有千年之久,千年的时间里沉淀在精神深处的等级威严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打破,首领和长老不可侵犯的概念深入了他们的骨髓。
夏明川看见如此状况心里登时感觉有些不妙,他再次大喝:“行刑!”,但是五个屠夫举起刀,又因为畏惧而放心下,他看的心里极为着急,因为他看见在街道的尽头有一个人正骑马快速赶来嘴里大喊:“住手!住手!住手!”,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自己和眼前的五人以及他们背后代表的势力已经没有了交流的余地了,在朝老爹死的那一刻就没有了,想到这里他拔出身边游檄的剑,用最快的速度冲向被绑缚的五人。
当眼睛里全是不敢置信的德西科倒下后,博尔赤跳下马来到夏明川身边,看着死的不能再死的五个人,他抓着夏明川的肩膀大吼:“你疯了?就算你是夏明川,但这里是西戎,现在谁也保不了你!”。
夏明川镇静对博尔赤说:“告诉戎王,现在的西戎想要强大就要干掉一切不听话的势力,还有保护好我,否则西戎绝对会有灭顶之灾!”,说完他就挣脱博尔赤的双手,抄起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的朝楔,对着抬着朝二娃的四个人说:“跟着我,快跑!”,尔后立即用最快的速度跑了起来,他刚刚感觉到了地面在颤抖,这绝对是大队骑兵的出行才有的情况。
“嗖嗖嗖”
夏明川前脚刚刚离开,原地就遍插箭羽,吓的他冷汗直冒,来不及想太多,疯狂的运起内力不要命的逃窜,在拐进一个巷子里才脱离了箭矢的威胁,他带着朝楔和朝二娃显然是跑不过四条腿的马,但是现在的马队并没有第一时间追来,看来只博尔赤对他们做了阻拦。
夏明川根本顾不了博尔赤的情况,带着朝二娃消失在巷子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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