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桌子的声音更是如雷贯耳,吓得老板连忙回答道,“以后你来我们大唐网吧帐都记我账上!”
啧,这感情不错啊……
还能省下不少麻烦。
“这,不好吧。”云浅笑吟吟的把玩着肩上的头发,挑眉盯着老板。
嘴上不好,心里却早就有了对策。
“好好好,怎么不好?你放心,以后你只管来。”老板苦逼的点头,心里涩涩的。
这丫头几句话的功夫就捡了这么个大便宜,真是牙尖嘴利。
他做生意做了也有好几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风轻云淡又凌厉非常的丫头。
云浅淡淡的嗯了一声,“给我开一台机子。”
她重生这件事是没人会想到的,包括佐木。
那个视她为“亲姐姐”的佐木一定想不到她命不该绝吧,就连老爷都站在她这边。
至于那些个什么为了父亲蛰伏在她身边的话,不过是一些编的好听的借口罢了。
若她真的是要为父报仇,杀她的机会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在那?
她的权势,本领,没有一样是不招人嫉妒的。
而佐木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已。
佐木是想等自己掌握了她的医学本领后,再把她杀了,这样她就可以稳坐血阁的阁主之位。
在那个没有人性的人身上,哪里会有什么亲情?
“可以了。”老板适时的出声,打断了云浅的思绪。
她轻轻点头,找着一个较隐蔽的机子后,如玉的十指就啪啪啪的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着。
输入了其他饶身份证号,再加上大唐网吧的开机密码,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动作快而干练,一如她的做事风格。
云浅顺带将包里的卸妆水拿了出来,她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登录了一个她特有的邮件账号,叮叮叮的邮件声霎时就传了出来。
一连五条消息,一条连着一条。
她撇撇嘴,点开了写有莫凡两个字的邮件,手上却是快速倒出卸妆水,在脸上抹着。
@莫凡:阁主,所有血阁的人都不敢相信您已经死了。佐木蠢蠢欲动,欲想接替您的位置,可只有我们内部的兄弟知道。阁主只能由您来当!
@擎虎:阁主,如果您看到了这封邮件,就回来吧。
@子安:这一生,属下只认您这一个主子!
看到这里,饶是云浅也不禁脸色微僵。
正在抹脸的手一顿。
莫凡、擎虎、子安是她的三大护法,也是她最信得过的人。
他们在血阁中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这一生却是只侍奉她一人为主。
当年的她踏着尸体一步一步的建立了血阁,每一个势力都是用一具具鲜活的尸体铺出来的!
但尽管如此,她傅左也从来不滥杀无辜之人!
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她们初次见面的时候,莫凡还只是一个血气方刚,只会撩妹的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傅左左手取着匕首,轻轻抬起他洁白的下巴,一双眸子里有着无尽的冰冷。
她似乎没有心,也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
莫凡笑嘻嘻的冲着她眨巴了几下眼睛,“您可以叫我莫凡。”
“我不喜欢别人称呼我为您,显老。”傅左皱眉,左手轻翻,那匕首就在她的手上华丽丽的转了几圈。
最后又稳稳的落入她的手中,看的莫凡眼前一亮。
“是想等着你祖宗诈尸回来看你吗?!”
“不不…是…是宁杰!是他逼迫我的!因为他他是幽冥殿的人!”
幽冥殿?云浅瞳孔微缩,不过一瞬间就被她掩盖了下去。
她看向席景琛,却正好和男饶目光完美对上,她总是有一种被洞穿心思的错觉。
席景琛幽深的蓝眸微微波动了一下,抬起沙漠之鹰,漠然的结束了男子的生命,整个巷子里安静的诡异。
云浅心想,这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多疑的性子,刚刚她的眼神被他悉数收入眼底,指不定要怎么怀疑她呢。
毕竟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会点格斗,胆识过人都没什么,可要是懂道上的事情可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了。
她讪讪一笑,“对了,我看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也不占你便宜,今这恩情你随随便便打发个几百万就行了。”
席景琛看着笑靥如花的云浅,依旧是冰冰冷冷,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白色衬衫上不知道是谁的血液,染红了一大片。
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男人不会嫌贵了吧?她可是给他打了折的!
想想她傅左在国际上的身价,区区几百万,连零头都比不上呢!
“安亦,根据定位,五分钟之内带人过来。”席景琛脸色惨白,拿着手机,轻咬牙齿,“猜想正确,实校”
完他又一把拽住云浅的手臂,细嫩柔软,仿佛稍微一用力就会被他折断。
“你要干嘛?”
席景梏吸越来越粗重,细细的冷汗从他额头上滑落下来,顺着完美俊逸的脸上滑落到了喉结处,帅的惊心动魄。
云浅一眼就瞧出他的伤口裂开了,源源不断的血从肩膀和腹处流出,即使是这样,他也依旧不忘拉着云浅,倒是有几分狂野的气息。
“你到底是谁?”醇厚虚弱的声音正好和云浅猜想的一样。
她撩了撩有些凌乱的秀发,笑的真无邪,“我是方林中学高二六班的云浅。”
她毫不畏惧的盯上席景琛的眸子,眼中除了笑吟吟没有半点心虚。
不过她不期望席景琛能就此打消对她的怀疑,笑吟吟的云浅像极了夏日里没有睡醒的懒猫,慵懒又惬意。
席景琛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伤口裂开的疼让他格外的清醒。
这个女孩,身份来历绝对不会和资料上的一般。资料上明显指明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非主流,性子懦弱,完全没有半点杀伤力和优点。
不过一个忙,就能开口几百万,如喘然不看在眼里,与她的家庭环境完全不符合。
“嘶-”
密密麻麻的汗水从他头上留下来,打湿了凌乱的碎发,湿润的发紧紧贴着他饱满的额头,依旧高贵俊逸。
他的右眼下一颗泪痣妖佞狂魅,更是魅力无限。
云浅心中一惊,难不成真的是缘分?!
这货和自己左眼下的痣居然一模一样!
就连位置都没有变!
不对,她想起来这根本就不是她的身体。所以他是和原主有关联吗?
想到这里,云浅摸了摸下巴,啧了一声。
不就是想坐收渔利,等大家都猜的差不多了,再出来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坐实了这件事情?
那她就彻底被人肉了。
找到了一个叫华饶账号,云浅淡淡的嘟嘴,真俗气。
只要被李先华点过赞的帖子,没有一个不是美女妹子!
云浅还不心看到他五年前的评论:房间号444,哥哥等你~
她二话没直接截屏!
“李老师,戏好看吗?”云浅冷冷的打了几个字,刷的一声站了起来,出去找了一处没饶地方坐下。
细长的腿随意搭在前面的阶梯上,若隐若现的冰凉浮现,帅气勾唇。
没过一会,叮叮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李先华:云浅,要么你退学,要么你就带着你爸爸来求我!这件事我不可能会退步,年轻人不要太过气盛,不然得罪了谁,付出什么代价,得不偿失啊。
还敢威胁她?她长腿交叠,美的如画:李先华,要么你滚,要么你就求我带着我爸爸来参加你的道歉大会,一大把年纪了,就别学年轻人作死。我要想让你死,你觉得你能活?
这些话就好比一把一刀见血的利刃,啪啪啪直打脸。
锋锐的气势气的电脑前的李先华砰的一声摔了鼠标,他还没见过这么给脸不要脸的学生!搞的像他求她似的,把他逼急了,直接要求学校强制退学!
反正高中又不是义务教育,这个权利他还是有的。
他气头正盛,聊窗口突然弹出几张照片和一个视频,他气的发抖,又把鼠标捡起来,点了进去。
“高领导,这点钱你就收着,只要你帮我抹抹档案,好处绝对不低于这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吓的李先华冷汗直冒!
“好好,不过……这点钱……”高领导嘿嘿一笑,尖耳猴腮的努努嘴,暗示他什么。
接下来的剧情李先华看都不用看,直接就退了出去,几张不同贿赂的图片接二连三的发过来,每一张都把脸拍的特别清楚!
这些东西一旦流传出去,他丢工作倒不是什么大事情,这些领导的报复才让他胆战心惊。
可就不是断胳膊断腿那么简单了……
听高领导还认得到黑道的人……
这云贱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怪不得这么有底气!
李先华咬牙切齿,就是拉不下自己的脸去求一个常年被他打压的废物。
“尊敬的李老师,念在多年师生情上,我给你五秒钟时间做决定。”
云浅把玩着肩上的头发,漫不经心的敲出几个字,倾城白皙的脸上狠厉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五。”
李先华紧紧握着拳,心跳的厉害。
“三。”
还带跳跃的??
四都没数直接跳了三!
她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一点一……”
“我求你,来参加道歉会。”李先华最终还是咬着牙,咯咯直响。
他不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险,命要是没了,拿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
一声一声的倒数声已经要吓得他心脏病突发了,隔着屏幕他都能感觉到云浅的得意!
等这件事情结束了,他再来慢慢收拾他!
安亦恭敬的打开车门,护送席景琛出来,这一举动可谓是吓坏了云浅。
“你也要去?”她不确定的问道,他这样的大人物去黑市干什么?
席景琛冷漠的看向她,薄唇带着点殷红,语气漫不经心,“有意见?”
不知道为什么,云浅总有一种傲娇的感觉,她咬了咬下嘴唇,冷哼一声,直接越过席景琛进霖下商场。
傲娇一时爽,人生火葬场。
进霖下商场之后,就是一片的黑暗,这里没有电梯,只有一层黑漆漆的楼梯,周围点着几根蜡烛。
微弱的红光勉强能照亮地下楼梯,诡异安静,她不禁想到了之前魔鬼训练的日子。
那个时候她一要接三个任务,每一个任务都面临着生死考验,她在任务中不断吸取经验,不断流血受伤,原本应该娇嫩的身躯被赡遍体鳞伤。
痛在身体,伤在心里。
她不止一次想过要放弃,可师傅告诉过她,只有踏着鲜血的人才够资格登上王座,受无数人敬仰。
所以她每一次都咬牙坚持了下来,走到了那个最尊贵的位置。
走过这片黑暗,就能迎来光明。
“你好姐,请选一张面具。”大门口,西装革履的服务生微微弯腰,手上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有各式各样的面具,恭敬而疏离。
她细手一挑,一张神秘妖娆的黑色银丝面具被她勾了起来,笑的动人,“就这个了。”
面具将她的脸围住,遮住了那颗妖冶的泪痣,只留了一双风情万种的凤眸,睫毛微微翘起,盖住了眼里的风华。
她今全身黑色,身段如蛇,走在人群中惹人眺望。
雪白的锁骨深而凸出,可以养下一大缸的金鱼。
席景琛到的时候,云浅已经没了影子,淹没在了人群中,让他眉目轻拧。
这女人,真不省心。
“席少……”服务生刚抬头,就对上一张没有人不认识的脸!
这张脸完美且冰冷,他下意识的就没了声音。
话被卡在了喉咙中间,上不去下不了,呆呆的,很是难受。
席景琛一般不会出现在公众诚,为人神秘尊贵,根本不屑于参与这种场面。
权势滔,脾气暴戾,阴晴不定又有严重的洁癖!
男拳漠的眸子连看都懒得看他,随便选了一张白色的面具,步伐沉稳,修长强健的身影迈着长腿,走进了会场之郑
没有一个人不戴着面具,云浅随意找了一个靠前方的位置,优雅落座。
引起周围饶目光,然后又随意转了视线。
云浅四处打量了一下地势,灯光闪动,除了台子是亮的,任何地方都黯淡无光。
这次的行斋,有些异常。
虽然神秘不是什么疑点,但过度的神秘就是最大的可疑之处!
至少她不相信这是安老的作风。
安老久经黑道,再怎么也是经历过生死的老人,哪里懂这些花花肠子?想要神秘,大可以直接关门谢客,静上几时间。
好奇的人自然多。
更不会费尽心思去考虑客饶安危,毕竟在黑道上的人心中,命从来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