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医院
a国最大的中心医院。
淅淅沥沥的雨拍打着地面,乌黑的天空如天气一般让人莫名烦闷,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热气。
“我最亲爱的师傅,你不是一向都小心谨慎的很吗?你不是那个让世人都闻风丧胆的天才鬼医吗?现在不也一样被我用刀一刀一刀的划开你的心脏!”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少女癫狂的瞪着眼睛,恨意毫不掩饰。
而她的身前,则是一个长相极美的女子,胸口源源不断的鲜血并没有抵挡住她浑身的尊贵霸气。
反而更显冷艳。
傅左捂着胸口,勾唇轻笑一声,“佐木,谁给你的胆子?”
十几年前,佐木才五岁。
从小到大,她只收了她一个徒弟。
毫无保留将自己的本事传授给她,将她当做血阁的继承人来培养。
可傅左怎么也没想到,千防万防,唯独没有防过自己视为亲人的佐木。
佐木恨恨的握紧了匕首,眼里所迸发出来的恨意如潮水一般汹涌澎湃,“十几年前,是你对我爸爸见死不救!也是你让我家破人亡!我辛辛苦苦在你身边蛰伏了十几年,等的就是这一刻!天才鬼医?呵呵,你不过就是一个毫无人性的恶魔罢了!”
十几年前她背着奄奄一息的父亲来到中心医院,在外面足足跪了三天三夜,可到最后她也没有出来一次,导致父亲惨死。
从那个时候她就发过誓,一定会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哪怕付出生命!
“我傅左只救我想救的人,你的父亲,还不够格。”傅左邪佞的挑眉,唇角溢出的鲜血滴滴落下。
胸口偌大的刀伤让她整个人不能动弹半分,只能平稳的缓慢呼吸,“知道我为什么被称为鬼医吗?”
她话锋一转,眸中寒气直升,下一刻她便如惊雷一般,靠着右脚蹬地迅速闪到了佐木身后!
与此同时她的左手握上了刀芒,鲜血淋漓,宛如一朵美丽的曼殊沙华,滴落在了地上,朵朵盛开。
“啊……”佐木惊呼一声,她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被人用一股巧力夺去了匕首,随之而来的是脸上的疼痛与身上的千刀百孔。
傅左华丽的翻身,丝毫没有因为胸前的伤口而停滞一步!
哪知佐木却是临近了崩溃边缘,身上的白大褂已经成了血衣!
“傅左,你是恶魔!你是魔鬼!”她突然失了心的大吼,跌跌撞撞的身子猛地跑向了门口,笑得异常诡异。
不好!
傅左瞳孔放大,迅速起身,可……
“砰——!”
瞬间,爆炸声冲破了天际,唯有佐木凄厉的狞笑声回荡在这一片天地间。
“哈哈哈哈哈哈,我说过,我会报仇的。血阁,荣耀,都只会是我佐木一个人的!”
当年若不是佐木的爸爸,她师傅毕生的心血也不会付诸东流。
半夜下药,联合血阁的内应窃取了师傅的研究心血,导致师傅中毒死亡。
十几年前她看着佐木年龄尚小,并没有迁怒于她。
她还没有找他算账呢,现在他女儿倒是恶人先告状。
2
m国c市的某一个巷子里,阴暗的巷子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幽暗暗的小巷几乎没有人发觉,就算是有人路过,只怕也不会踏进这个巷子半步。
因为实在是太诡异了!
“嘶——”傅左扯了扯手臂,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好痛!身体仿佛被千军万马压过一般,撕心裂肺的痛。
不对,她不是已经被炸弹炸的血沫横飞了吗?又怎么会感觉得到疼呢?
傅左皱了皱眉,脸上明显感觉到了不自在,好像有什么东西黏在了脸上,一犟一笑都牵扯着。
“贱人!长的一副鬼样子,还妄想勾引辰学长!”
“就是,也亏学长人好,没有恶心的把你丢出去,这要是换作其它人,你死了多少次都不知道了!”
“连留两级的废物。”这里大约有五六个人,将少女紧紧地围在了角落里,不知道轻重的拳打脚踢着,每一脚都伴随着讥讽声。
“嘿嘿嘿,今天我们就让你知道知道,怎样做一个万人迷。”其中一个不过十七岁的少女坏笑一声,她朝着其她几人投了个眼神后,伸出手就欲想去扒昏迷不醒的少女的衣服。
少女蜷缩在幽暗的角落里,明明已经成年了,身体却依旧娇小的禁不住风刮。
深绿色的长发一直垂到了腰间上方五厘米处,耳朵上还戴着一个巨大号的圆耳环,活脱脱一个非主流少女。
巴掌大的小脸上白一片红一片,粘稠的物体都已经混在了一团,紧紧地黏在了脸上,若是仔细看更是恶心至极。
宽大的喇叭裤上破洞百出,纯绿色的衣服金光闪闪的,说是农村非主流都不为过。
“吵死了。”耳边嗡嗡嗡直响,傅左不耐烦的刷的一声睁开了琥珀色的眼眸,痞气十足的环绕了一圈。
这……什么情况?!
她挣扎着动了动,好巧不巧的扯动了肩膀处的伤口,疼得她咬牙切齿。
该死的,她就天生一副挨捅相?
死之前佐木捅她,现在她还被一群小屁孩围着捅?!
傅左刚想发怒,脑中突然涌现出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一段接着一段,如潮水一般疯狂的涌入她的脑子里。
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重生了!而且还重生在同一个时空不同身份的人身上,这就意味着她可以利用另一个身份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佐木,欠我的,终究是要偿还的。
云浅。
方林高中,高二六班的学生,今年十八岁,却是学校出了名的傻子与丑女。
每天都围着同班男神林子辰转,得罪了不少林子辰的追求者,眼前的肖昱琳就是其中一位。
而每年的方林高中,云浅都是亘古不变的万年倒数,偏偏人还头顶青青草原,被人私底下欺负了不知道多少次。
就连这一次也是因为她最好的朋友骗她,说林子辰约她出来过二人世界,可把这小丫头激动的。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惨无人道的殴打与虐杀,拳打脚踢不说还拿刀子捅!
啧啧,可真是惨。
“我不知道你是谁,身体、身份我都给你,请你帮我照顾好我的爸爸。”少女凄凉的哭泣着,悲伤的声音飘荡在傅左的脑海里,惹得她心中一动。
“放心。”她帅气的勾唇,抬起脑袋冰冷的眸子突然直射伸手而来的少女!
“你……”
肖昱琳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平时只会恃强凌弱,哪里见过这么冷冽的眼神?
当下就吓得她后退一步,刚伸出去的右手也有些发虚。
云浅可是个出了名的极品傻子,哪里有这么凌厉的眼神?
难不成,是被什么厉鬼附了身?
“你在干什么?快点扒了她的衣服,把她扔到大街上去,让她体验体验什么叫真正的万人迷啊,哈哈哈。”
剩下的少女不耐烦的催促着,她们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云浅裸着身子,供人参考的画面了。
简直不要太刺激!
闻言,云浅冷冷一笑,被化妆品掩盖了的面容有些吓人。
“原来你们想当万人迷啊?我倒是可以大发慈悲,替你们完成这个小小的……心愿。”
她是医界的传奇,同时也是道上的魔女!
有人想毁了她的清誉,她又岂有不配合的道理?
她在自己身上点了穴后,当下又猛地拔出肩膀处的匕首,随着指尖熟练的手法,匕首在她左手指尖上华丽的转了几圈。
带着血的匕首吓得几人双腿直打颤。
其中一名少女哆嗦的后退几步,“你要干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
“拿刀子捅我就不是犯法吗?”
“贱人!别以为你装的勇敢一点就骗得过我们的眼睛,再怎么样你都是那个又丑又蠢自作多情的废物云浅!”肖昱琳面色一狠,大声的讥笑出声。
刚刚一定是她看错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
不过是装神弄鬼罢了!
她们欺负了云浅无数次,她是个什么货色她们还能不知道吗?
若是她有能力反抗,只怕是早就反抗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对,肖姐,这个废物只怕是又要装神弄鬼了。”
“肖姐,我们人多势众,咱们先把她抓起来,然后再收拾她也不迟嘛。”
其余的人狞笑,皆不怀好意的伸展伸展手臂,一副要干大事情的模样。
蠢货。
云浅邪气的冷哼,左手紧握住带血匕首,刚想动手时,眉头却是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随后她拿起匕首,仔仔细细的用衣服将它擦拭了一遍后,这才满意的微笑。
她可不想她的血和眼前这群人的血混在了一起,简直是掉身份。
“你们知道,我最喜欢干什么吗?”她突然痞气挑眉,漫不经心的发问道。
这话可是让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当下就大吼出声,“云浅,你少在那里装神弄鬼!”
她左手微反,整个人如鬼魅一般,不过下一瞬就绕到了她们的身后,笑意吟吟的伸出右脚,对准她们的屁股就一顿猛踢!
“哎哟……”众人捂着屁股惨叫出声。
当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云浅就已经借助了弹力在空中华丽的翻转,起手落手自带风华,就连那举手投足间都有股异于常人的帅气利落。
“噗呲——”刀入肌肤的声音在宁静幽暗的巷子里格外的显耳,过了好一瞬云浅才停下手中的匕首,稳稳的落于不远处。
“最喜欢干你……不喜欢做的事。”收刀,浅笑。
一切都那么的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滞。
不过,伤口好痛……
她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扯动着伤口,这具身体也是差的不行,做了几个动作就有点轻微的喘息了。
可想而知,原主是有多懒。
肖昱琳等人此时已经震惊的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嘴巴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这还是云浅吗?!
眼前的少女虽然容貌未变,但眼睛里摄人的寒光却是刺痛着她们的眼睛,还有那嘴角若有若无勾起的浅笑,一切都是那么的玄幻。
“肖姐,你们的脸!”
“啊!C痛!”
“该死的贱人!要是我们的脸出了什么事情,你和你爸那个窝囊废就别想好过!”其中一名少女捂着不停渗血的脸,如同一个疯婆子一般。
哪里有半点刚才的趾高气扬?
在她们脸上,每个人都刻了贱人两个血淋淋的大字!
并且刻的非常有技巧性,每一刀都恰到了好处,不伤及命脉。
敢对她心怀不轨的人,她一向是毫不留情!
她虽为医者,但平身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将医者圣贤的名号安在她的头上,她傅左绝不是愿意受人左右的人!
她救人,亦可杀人!
云浅,痴傻无脑吗?
既然她阴差阳错的占据了这具身体,那就不会再任由那些小人再欺负下去。
鬼医重生,她傅左,回来了。
不过这身非主流的妆扮却是有些“时尚”过头了。
她努了努嘴,摘下了大环圆耳环,有些无奈的抬脚,还是先回家吧。
回家换身衣服,再做打算也不迟。
“啪——”
敲轻微的倒地声传来,刚想转身的云浅好奇心猛的高涨。
她是医者,望、闻、问、切每一样都学到了极致!
对于病人,她只需要看一眼就可以知道她是否得病,得了什么病。
这一点也是她在医学上超脱常人的成就,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达到她的医术高度。
也就只有佐木自以为是,学了点皮毛就自以为自己可以超师了。
所以不远处倒下的,一定是个人!
她抬脚,再次走进了幽暗的巷子里,谨慎的步伐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就连呼吸也放的极缓,实际上她也不敢大吸气……
毕竟身上的伤也好不到哪去,稍微呼吸重点器官都仿佛拧在了一起,身上不大不小的伤口密密麻麻的。
不过那一头青青草原也是极为显眼。
走的近了,云浅才模糊看到远处倒在地上的影子,不过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她耳朵动了动,确定周围没人后,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一副农村徐混的痞气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