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零章 新的仙人

晴阳的话很锋锐,六道仙人无言的看着他,许久之后才开口说到。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除了这样再没有办法。我们的世界太孱弱了,在我所处的时代,世界根本抵挡不住诸神的窥伺。”

晴阳点了点头,对于六道仙人的话表示理解,就算是有六道仙人的镇守,忍界还是免不了被诸神若有若无的渗透着:尸鬼封尽时出现的死神;飞段所信奉的邪神……这些都可以视为是诸神在忍界的投影。

“现在有了你,我想我可以稍稍的放心些了。更为可贵的是,你很年轻,有着无尽的活力,同时你不同于其他忍者,你所追求的并不是来源于神树的六道之力,你突破了忍界的边界,并在未来,这将会惠及更多的忍者。”

六道仙人称赞的说道,而晴阳则是微笑的说着。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和诸神并不站在一边,我拒绝了他们。我热爱忍界,并尊重着生命。”

听着晴阳这么说,六道仙人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你很聪明,似乎我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教导你的了。年轻人,既然你有着自己的忍道,你也该离开这里了。相信看到我,就足够解开你的疑惑了。现在,你应该回去并贯彻自己的忍道。而我也要在这里,继续贯彻我的忍道。”

晴阳听出了六道仙人话里的意思,往后的无尽岁月之中,他还要留在这里为忍界抵挡那些潜在的危险。

想到这里,晴阳不禁为之动容的说到。

“这对您不公平,您为忍界付出了这么多,您应该回到忍界接受景仰,而不是成为一个传说。不管我们的世界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我们都可以共同战斗。虽然你对鸣人和佐助一视同仁,但我知道,您更认可的是哪一个。”

六道仙人摇了摇头。

“不了,我已经老了,现在的我在忍界没有属于我的位置。你不一样,你有着我在你这个岁数所不具备的勇气,你可以带领大家走向更盛。”

羽衣仙人留下的决心已定,晴阳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说服他,这让晴阳的心情不禁有些激动,可就在他的情绪出现波动的这一刹那,他发觉六道的仙人空间开始排斥自己。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转眼他已经再次出现在忍界当中。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晴阳略有些怅然若失,无奈只能朝着虚空敬重的鞠了一躬,转身朝着战场的方向飞了过去。

等晴阳飞到战场中心之后,他发现战场之上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之前已经被他给折断的神树,再次生长了出来,同时神树的根须也疯狂的生长出来,更加让晴阳惊讶的是,在那些枝蔓、根须之上,竟然挂着一个个人形的茧!

晴阳抬头朝着天上看了过去,在天空之上悬挂着一颗映出勾玉咒文的血月。

“这就是无限月读?”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晴阳已经得到了答案。与天空上的血月相对视,晴阳感觉头脑有些发热,双眼也觉得很痒。他知道这是无限月读对他的影响。

“原来这就是真正的‘六道之力’,果然和我的‘道’不同。”

晴阳恍然大悟的说到,在见识了无限月读之后,他明白了自己与“六道之力”的不同。所谓六道之力,实际上就是从神树的力量当中派生出来的。神树吸收着自然的万灵,得到万象滋养的神树由一支幼苗生长为世界树。

它所蕴含的力量自然也就包含了“风”“雷”“水”“火”“土”“阴阳”之力,而得到神树力量的大筒木辉夜、以及继承辉夜的羽衣、宇智波斑、带土等人最终的力量表现也是这样。

而晴阳和他们不一样,他是单一求索于万灵之中的水。

六道之力的表现是全面、圆融,而晴阳力量的表现是贯通,是极致。如果将六道之力比喻为一盘没有一丝缺憾的玉,那他的力量就是永无止境的长河。

想通这些的晴阳四下打量,并没有发现鸣人、佐助,或是敌人的踪影,此时的忍界当真是无比寂静。

“嗯?”

正在晴阳感慨的时候,突然远方似有一片羽毛在撩拨着他的神经,等他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是错觉吗?算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也不知鹿久老师他们怎样了,我先找他们弄清楚情况吧。”

想到这里,晴阳往前迈了一步,接着凭空消失在这方空间,等他在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联军指挥部当中。

此刻的联军指挥部已经被神树的根须毁的不成样子,看着这般景象,晴阳叹息了一声。

“果然这里也没有幸免吗?我还以为做足安全防护的指挥部会保护下一两个人呢。”

晴阳这样想着,却看到指挥中心的法阵突然亮了起来,并传出了鹿久断断续续的声音。

“敌人是大筒木辉夜,她的强大力量来源于神树从整个忍界中所吸收的查克拉,或许打败辉夜的一个关键就在于毁掉神树。请毁掉神树,为鸣人他们创造机会,如果你回来的话,晴阳。”

听着法阵留下的声音里的各种巨响和杂音,晴阳知道应该是地下指挥部留下的保护措施为鹿久争取了一些时间,才使得他留下了这样一段话。

晴阳不禁感慨,那怕是身为凡人,敌人又是辉夜姬这样存在于神话之中的人物,可到最后一刻鹿久都没有停止思考,放弃反抗,哪怕他不知道鸣人和佐助能支撑多长的时间,哪怕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回来。

“鹿久老师,即便是今日的我,还是被您上了一课呀。”

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晴阳的眼眶则浮现出了最基础的仙人咒文。虽然并不清楚无限月读正确的解除方式,但现在的晴阳已经是身处于可以靠力量无视规则的境界了。

用神树制造分流并汲取力量的方式给晴阳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他学会了不必将全部力量集中在一点,以至于超出这个世界的承受能力的办法。

发动最基础的仙人模式,围绕着晴阳的身体出现了一道清澈的圆环,这圆环分出了数不清的汨汨细流,并随着神树根须的走向延伸向了远方。

随着不断的延伸,最初的汨汨细流也变成了湍湍洪流,晴阳的精神与查克拉就这样顺着神树的根须遍布了整个忍界!

“习坎,有孚维心,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

碣语经文顺着散布在忍界中的清澈,仿佛也在洗涤着这个世界。神树那极具侵略性的根须,也开始慢慢消解,并随着水流回归到自然当中泽被万灵。

“啵~”

似乎是气泡被戳破一样,世界的一处禁锢被悄然打落,紧接着神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进行消亡!

同时,因为神树的消亡,没有了忍界所有生灵查克拉的持续,无限月读也因为无疾而终,整个天空以月亮为中心,就如同被击碎的琉璃一般碎成了一片一片,露出了天空本来的样子。

忍界中的所有人的都得到了解救!看着摔倒在地上的鹿久等人,晴阳暗道了一声好险,虽然不知道鹿久他们被禁锢了多长时间,但此时大家的身体看上去已然是瘦削了不少,如果他要是再晚些回来的话,大家可能就都要被神树转化成白绝了。

“晴阳?你终于回来了。”

鹿久茫然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晴阳之后这才终于欣慰的笑了。

“是的,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的事,这边应该也一样。事情的经过如何可以和我说一说吗?”

最高指挥部的各位都是能保持绝对理性的指挥官,在回想起发生的一切之后竟然也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情绪波动,平实的将晴阳莫名消失在战场上之后的事讲给了他听:

包括带土的转变、斑的复活、羽村仙人的意志、辉夜的复活还有鸣人与佐助的再次参战。

用最快的速度让晴阳理解了这些之后,几位指挥殷切的看着晴阳,虽然不知道晴阳发生了什么,但这次归来之后的晴阳让他们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现在的晴阳看起来普普通通,仿佛清澈的小溪一般一眼就望到底,但他们都很清楚这绝不是晴阳真正的样子,在这浅薄的小溪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

“晴阳,事到如今,你应该赶到属于你的战场,鸣人他们应该很需要你。”

鹿久认真的说到,晴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转身迈出一步,接着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这……我有一种被时代抛弃的感觉。”

看着空无一人的眼前,鹿久不禁怅然的说到,不过随即又自豪了起来,毕竟这样的学生是他教出来的。

来到了战场之上,晴阳首先看到的是已经恢复了意识的众人。现在正由五影、各位先代火影还有各级指挥官们组织着恢复秩序。

见到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的晴阳,大家很快就意识到了是谁救了他们。黑土一下就扑到了晴阳的怀中,她实在是太担心晴阳了,就在不久前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离死别。沉浸在无限月读之中的梦虽然美好,但这种真实才是她最渴望的。

感受到怀中伊人的微微颤抖,晴阳有些心疼的搂宗土瘦削的肩膀,虽然有些不舍,但晴阳明白他眼下只能享受短暂的温存。

“我去帮鸣人他们,等我。”

黑土理解的放开了晴阳,她的心态很平和,此时的放手就是对晴阳最大的支持。

“各位稍后再见了。”

晴阳来到五影等人的面前,微笑着说到,让众人瞬间为之心安。

“去吧,现在你是正式的六代火影。”

纲手鼓励的说到。

“小子,我孙女在等着你。”

这是大野木的话。

“我到底还是输给你了。”

艾无奈的说到。

“其实我也想更努力一下的,看你的了。”

我爱罗有些不服输的说着,年轻的他可没觉得现在就是自己的终点。

“可惜你的年龄太不合适了,我就不和黑土小妹妹抢了。”

照美冥娇笑着说到,她觉得气氛有些太严肃了。

“统帅,武运昌隆。”

三船一改不苟言笑,可惜笑出来的样子实在有些抱歉。

“诸位,我会带着所有人都平安归来。”

和大家做了一个短暂的告别,晴阳锁定了那个早已觉察出来的空间,他很想见识一下,六道仙人的母亲,辉夜姬究竟有多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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