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鹿血药引
为了能找出白朔景身上出现的症状是何病症,她几乎是从楼上雅间搬到了药室,医书总是一翻就是一整,好在这幅身子原来的主人是识字的,不然光这些医书她就看不懂。
和白朔景她还不能自己是在看医书,只能是正在盘各地逢知楼送来的账目,的确到了年关也该清点一下各店账目了,这倒是没让白朔景起疑。
“唉……这一本又看完了……”她能找到的类似症状的病症,表象上就都与白朔景的不同。
阮绵绵脑子一片混乱地坐在那里,突然不想动弹,也不想抬起头,眼底满是不知所措。
等她反应过来时,奉已经拿着一摞书进来了。
阮绵绵却还愣在那里……
突然,她站起来,冲了出去。
“姐!姐!您是要去哪?这些……”这些书给您拿来了……奉的话到一半,就看着她一脸焦急的模样,可手上的这些书又十分碍事,一时也追不上去,只能在后面喊了几句。
阮绵绵提着裙子在长廊上狂奔,却刚好碰到青冽的护卫楚风。
“阮姑娘,您这是?”看到阮绵绵慌张的样子,楚风忙问。
她张望了一下,“你看到青冽了吗?”
“额……家主出去办事尚未回来。”
阮绵绵正准备转身,就看到一片青色衣角闪过,她也没喊,直接冲了过去,一手挡住了正要合上的门。
“阮姑娘?”楚风在身后叫到。
“你……”她抬眼瞧着似乎在刻意躲着自己的青冽,等他反应过来,她手一扬,揪住了青冽的衣摆。
“你是故意在躲我?”
青冽的表情带着尴尬,眼底闪过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失落。
他反手关上门,叹了口气,看着阮绵绵,“阮姑娘,这么急着是有何事?”
“青冽,你为什么躲我?”
青冽没有理会她,而是向屋内走去,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知道为何,眼前的青冽突然给她一种很遥远的感觉,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热络,好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既然青公子不想,那我便不再打扰了。”阮绵绵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推门出去。
“将门关好,在下有些乏了。”
阮绵绵皱了皱眉,还是将门关上了,这大白的,他竟然乏了,摆明是下逐客令。既然不想和她话,那她也没有必要在问他关于白朔景身上病症的事情。
原本就已经被白朔景的病症苦恼的阮绵绵,此刻更是毫无头绪,她还以为见到青冽至少能有一个人商量,可如今看来,他似乎并不想理自己。
而今,她去给白朔景换药的时候,发现他伤口的恢复很慢,有些伤本应该早就愈合了,可到现在都还没有结痂。
阮绵绵站在长廊上,想起刚刚青冽的态度,让她觉得十分莫名,难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应该也没有,可怎么好好的就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阮姑娘,别在意,我家少主,日夜兼程的赶回来,想必是真的累了……”楚风似乎在为刚才谎称青冽不在而找理由,他虽然不知道少主去见了谁,但是他能猜出来,少主这次出门肯定是与白朔景的事情有关,因为跟了他这么多年,楚风从没有见过少主脸色这么难看。所以,他就更不希望阮绵绵因此误会自家主子。
“无妨,是我唐突了。”阮绵绵深吸一口气,淡淡一笑,缓缓离开。
回到自己的药室,看着奉放在案台上的那一摞医书,她拿起其中一本。却看到自己手掌上的纱布,包的很仔细,而打结的方式并不是像以往奉或是七乐的。
她这几日都住在白朔景雅间隔壁的一间客房,因为担心打扰他休息,加上最近她作息的确有些不规律,睡得太晚,起得太早。
这难道是白朔景……包的?恐怕是趁着自己睡的太沉聊时候。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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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阮绵绵带着新配的药去了白朔景住着的雅间,一番哄骗,让他喝了药,没一会儿他整个饶气色看起来就好了一些。
“帮你扎针是为了疏通你的经脉。”阮绵绵将银针扎入他的体内,从扎针的迹象看,这次的药的确起到了作用。她的心中有按捺不住的喜悦,表面上却装的毫不经意。
白朔景点点头,他对她是无理由的信任。
“只是,今这药,怎么有股腥甜?”他知道每次阮绵绵拿来的药,都或多或少不同,但今的药里,他明显察觉到了一丝腥味,那味道就像是……血的味道……
是的,是血的味道。因为这股味道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
只是这血的味道,有点像是动物的,……让他倒有几分迷离起来……
随着阮绵绵的银针所落之处,一股暖流正慢慢地向他的四肢百骸蔓延开。
她自然之道白朔景指的是什么,这正是她找到的药引。
“腥甜吗?哦,我只是加了一些鹿血,我看医书上,这些对补气血特别好。”阮绵绵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淡定地继续扎针,但她并没有抬眼看白朔景的脸。
她害怕,白朔景会从她的眼中发觉出她的不对劲。
“鹿血?!”白朔景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竟一时语塞,鹿血的确是好东西,不仅是补气血,它还有一种对男子特有的功效,就是补精气……
这丫头是怕自己山身子?,额,腿上被阮绵绵扎的像刺猬一样,估计这丫头是真的担心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吧。
“咳咳……绵绵?”白朔景哑然开口,“你很担心?”问完他就后悔了,肯定是担心啊,不然怎么会给他喝鹿血……光想到鹿血,。
“嗯?”她十分认真的落针,并没有转向看他的脸,自然是错过了他那副面露娇羞的模样。
“鹿血就不用了……”
“额?鹿血是给你补血气的,必须要加。”果然白朔景还是察觉出来?阮绵绵把头低的更低了,下意识的拉扯了一下自己左手袖口的束带,如果不加鹿血……怎么能把那些混进去……
“咳咳,我没事。”
“嗯,有我在,你当然不会有事。”她回眸给了白朔景一个安心的笑,却发现他似乎脸色比以往都红润,难道这药效这么好?这倒是让她有些吃紧,微微楞了一下。
她拿出一块帕子,把他额间的惫拭去,并以手背探了一下他的体温。
“没有发烧……怎么脸这么红……”
“是你的鹿血。”白朔景憋着嘴,对她道,表情看起来好不委屈。
“额……鹿血?”
白朔景很认真的点零头,并用手指了指某个位置。
顺着他的手指,,,这……
鹿血的确是有这样的功效,她怎么把这一茬忘记了。
“你不要乱动,一会我就撤针了。”她撇开脸,刻意避开去看那个高高站立的某处。
阮绵绵只觉得在给他扎针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为了方便她下针,还是选了面料比较轻薄的。
雅间烧着两盆炭火,可能是炭烧的正旺,阮绵绵也觉得自己额间泛起汗珠。
隔着那轻薄的布料,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白朔景的肌肤在微微紧绷,她的指尖也跟着颤抖起来。
估计是她扎针的时候给他疏通的血脉,加速了鹿血的功效,看来明日在送药时不能立马扎针,至少要隔几个时辰,阮绵绵在心里想到。
“绵绵,我们早点回京州吧?”这种日子对他来简直是酷刑,折磨,煎熬啊——他现在只想赶紧拐她去京州,然后把大事办了!
“苏怜玉和孩子还在这里,万一拾雪来把他们带走怎么办?”她本想等白朔景再好一些,既然今的药对他有效,那暂时应该没有危险,瑞州这边比起京州一些,而且能商量的人也少。若是到了京州,也可以走访一些名医打听一下他的病症。
“无妨,实在不行就把他们都带上,派人看着就好。”
“那要是拾雪在路上把人劫走呢?”阮绵绵还是觉得不妥,若是没有那母子倒是可以即刻就启程去京州。
“那就在路上解决他。”现在谁也拦不住他回京州的决心,看来有必要写信给老头,让他赶紧准备起来,他想到了京州就赶紧把她办了……呃……是把正事办了……三媒六聘,趁着她不在,全往阮府门上送,让她想退也不成。
就这么办!
白朔景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额——”看在阮绵绵眼里,突然觉得背脊凉凉地,她知道白朔景只要这样一笑,那八成是要暗算谁。想到方才的谈话,她突然有点同情拾雪起来。
可惜她并不知道,白朔景此刻正在算计的人,可不是拾雪……
“可是你的伤还未痊愈……”这么快就开始打架不好吧,而且他的血气不足,并不适合动武力,虽然她已经有缓解的药引,但是日后的情况,她并不放心。
“本就只是皮肉伤,过些日子就养好了。”白朔景似乎还没有察觉,不在意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