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关心则乱

第675关心则乱

李玄霸内心活动在其脸上表现得不要太明显。

在场的李建成、郑南莲还有李秀宁,几人悄无声息地对视了一眼。

郑南莲到还好,在她的眼中,李建成不管做什么事,都完美;就算不完美那也会找出不得不这么做的一万个理由。

李秀宁眼角眉梢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眼里跳动着坏坏和味道:

“……”大哥,你坏透了,这不是存心让咱们家小三郎,更加寝食不安?!

李建成瞪回李秀宁同,挑眉:

“……”什么坏?我说的只是可能性……和你刚才的那番话相比,我可是含蓄多了,那有你分析心态的话,那么的打击人。

可这心态什么的,李秀宁表示只是带着主观味道的猜测;哪像大哥你,那是一棒子打死人,直接把小公主放到了特别危险的地方。

弄得好像,咱家小三郎要是和与公主成亲的话,公主就会去和亲似的。

义成公主已经和亲去了突厥,只要不出意外,她还活着,就不可能再让公主入突厥,对吗?

除了突厥,还会让公主和亲到哪里去?

但架不住咱家三郎关心则乱啊!怪不得大哥念叨,自己要是在柴绍身边,柴绍的智商直销下降,无限趋近于零。

难道柴绍平时就是这幅傻样,可是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不对,如果柴绍真的这样,自己心里会美滋滋的不得了……

李秀宁和李建成打着眼睛官司,坐在李秀宁边上的李玄霸不可能看不到。

但是心乱的李玄霸中觉得大哥和三姐这里边有事,还是关于自己和昭阳公主的,可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就弄不明白了。

李玄霸悻悻然地呐呐道:

“大哥,三姐;你们这是……”有什么话不能让我知道吗?可要是不想让我知道,干什么当着我的面这样……怪怪的。

李建成呵呵轻笑了声:

“你有什么想法,回头拜托你三娘去办,她与皇后娘娘关系好,出入内宫更方便。”

像是解释了刚才的‘眼睛官司’,可实际上又什么都没说。

李玄霸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说辞,以为李建成和李秀宁刚才无声地对视之后,有了这样的决定。

李玄霸有些不好意思,从脖子跟到耳朵尖由下往上越来越红:

“那就麻烦三姐了。”

“啧啧!”李秀宁掐了把李玄霸的盛世美颜:

“……”还没怎么样呢,就和我外道起来了,说些口不应心的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这种‘高级’待遇;可这心里怪拧巴的。

理智上觉得自己得去把事情办好了,这关系到自家弟弟未来的终身幸福。

可看到李玄霸这样,心里酸滋滋的……

好在李秀宁自己感情美满,三观极正,要不然就李玄霸这么办事,非得给昭阳公主再弄出来个大姑子婆婆不可。

郑南莲失笑:

“等下吃饭三郎就别回自个的院子了,我去看看双娘,你们兄妹聊着。”

郑双的病情有所好转,加上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之前李建成不在的东都的时候,郑四夫人来了东都一趟,一则为了当面说杨万策的事,二则为了把女儿接回家。

但是郑双不想离开承恩王府,郑四夫人倒便给郑双做工作,说你年纪大了,不可以这样呆滞在姐夫的府中……

郑观音双目含泪地看向郑南莲:

“姐姐,你讨厌我了吗?觉得我给你添麻烦了?”

郑南莲心疼得不行,无奈地看向郑四夫人:

“娘,双娘的情绪刚好了些,您就这样;可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别说是夫君,就那几个弟弟和三娘这个妹妹,都对双娘很好……,这话让人听了,会让人心里怎么想?伤不伤人……”

郑四夫人忙摇头:

“哪有什么风言风语,这不是双娘都十三了,及笄之后就得嫁人了,谁家的姑娘不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琢磨亲事。”

这话在理,郑南莲也没觉得郑四夫人有这样的相法,没什么不对,当下就道:

“娘说得也是;但三娘在我这也不耽误什么,有承恩王府在,她的亲事还能找更到更好的。”

郑四夫人皱着眉头道:

“你那意思,亲事你做主?我和你爹可都活着呢?”

这话的语气怎么不对味呢?

郑南莲当下忙否定:

“娘,我什么意思说这样的话了,就算有何时的人选,我也会让您和父亲先过目;您还怕我女生外向,嫁给了他李功予不说,还要拿自家妹子帮着李家联姻不成?”

郑观音以为姐姐松了口,眼泪滂沱似雨,拉着郑南莲不放手地哭求:

“姐姐,我不走,求求您了,我不想嫁人;将来你和姐夫生了外甥,你们的品性生出来的孩子,必然也是好的。”转头看向母亲:

“我老了也不会没有人管……”

郑四夫人听了这还了得,倒没觉得这话是郑南莲与郑观音说起的,自家女儿自己还是了解的,一拍桌子瞪着郑南莲道:

“看看,看看,看你把她惯成什么样子了?走,明个就走!”

喔~地一声。

郑观音背过气去了!

吓得郑四夫人脸色煞白,郑南莲忙吩咐人去叫府医过来,然后招呼人七手八脚地把郑观音抬到榻上。

郑四夫人上前掐按郑观音的人中,都掐出~血丝来了,也不见郑观音醒来。

郑南莲叹了口气,让自己的大丫鬟在边上照顾着,拉了下郑四夫人指了指外边,示意有话要说。

郑四夫人这时也反映过来了,莫不是装的?抬手就要打郑观音。

长这么大,郑四夫人就没有打过孩子,因为自身的经历,觉得身为女人本就不容易,现在当姑娘的时候就好好的宠着,将来嫁人了,就是二次投胎,还不知道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子。

郑观音一直在练《太极》,平常拿下四五个壮酗子都没有问题,手急眼快地把郑四夫人拦了下来,直接指起对方的手腕,边眼带肯求地看着郑四夫人,边往外走。

郑四夫人只觉得女儿的力气见长,有些惊到了,等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出了房间,忙问:

“莲娘,你和娘说实话,功予对你可好。”又不是扛活的粗使婆子,这力气是怎么变大的?郑观音的事,也暂时让她抛在了脑后。

毕竟亲事什么的,也不是一时说能说成的;如果莲娘过得不好,那就是每天都水深火热。

操不完的老母亲的心啊~

郑南莲摇了摇头:

“那倒不是,您还练着之前功予教的那种健身法子吗?我就是练了那个,力气才变大的;但力气大了,这不也证明有效果,现在我身体可好了。

娘,莫不是我嫁人之后,没人和你一块,你就放下了?”

郑四夫人讪讪地摇了摇头:

“倒也没全放下……”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有这一节,郑四夫人因为郑观音装晕所起的气,倒是淡了不少:

“唉……,原本就知道双娘不想成亲,这都怪为娘的没有生出儿子,让爹一房房地往家抬人。

之前想着你与功予的感情好,让她跟着你们一块生活,想来会有改变;可没想到,她却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觉得这王府里和睦温馨,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说着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郑南莲忙拿出帕子给郑四夫人擦脸,她能说什么,能说妹妹会有这样的想法,不仅仅是因为父亲,而是郑氏一大家子关系都乱糟糟的。

别说是妹妹,就是自己当初对亲事也没什么向往,只觉得自己能嫁得好些,为家族联姻行到了利益,母亲可以生活得更好些。

不过自己的命好,遇到了功予。

郑夫人在那里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又叹气摇头:

“你爹这辈子,叫我看,就办了一件好事,给你找了门好亲事。

所以,之前他跟我说,是时候给双娘找亲事的时候,我还挺高兴。

只不过,后来他说的一堆混账的话……”

“什么?”郑南莲觉得这就是问题:

“他说了什么?”别看郑南莲嫁得不错,但心里那根刺太深太深了,不是必要,她都不管郑继伯叫父亲的,爹这种更亲近的称呼,就更没可能了。

郑四夫人知道这个他是谁,也知道为什么;拍了下郑南莲,表示不赞同:

“你这孩子,都成亲了怎么还么不懂事,让人知道你那什么(对自己生身父亲都有恨意),别人会怎么看你,尤其是亲家公和亲家母。”

郑南莲笑了笑:

“爹爹和娘~亲对我都很好。我自然对他们更好。您就放心吧!”

爹爹叫得这个亲哦!管自己叫娘,管婆母叫娘~亲,分得还挺明白。

郑四夫人有些哭笑不得,没等再说些什么,郑南莲追问道:

“娘,您倒是说啊,他干了什么,什么混账话!”

郑四夫人四下里看了看,脸上十分为难;其实是想往外拖时间,这话实在不好意思对女儿说出口。

郑南莲哪里会放过,拉着郑四夫人到了稍间:

“现在就我和娘俩个人了,你就说吧;儿不嫌母丑,我还会笑话您不成?那混账话又不是娘说的!”

郑四夫人迟疑了好当天,嘴里像是含了两颗橄榄般含糊不清的道:

“男人的心都花花,娥皇女英什么的……”

郑继伯当时说得更难听,说自己是男人,知道男人是怎么事回,生我都不可,我生者不可,其余无不可;还会玩花样……

郑府里那么多的女人,有的时候郑继伯招两个通房一块,郑四夫人这个当家主母还会不知道。

听到郑继伯说玩花样,气得当下就把人打了出去,抓得郑继伯满脸花。

可郑继伯只能外强中干放一顿狠话:

“愚妇,头发长见识短!等着将来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可实际上,因为有李建成这样厉害的女婿,郑继伯真不敢把郑四夫人怎么样。

而他这个当老泰山的,也不是无缘无故这么猜忌自家的女婿和女儿,他这是上了别人的套……,被人洗脑了。

可是郑四夫人不知道啊,等屋里没人的时候,她越想越不对味,正好她又帮着前线杨万策的亲事,就从荥阳动身来到东都。

她倒没对外声强,只不过住在一个府里,郑继伯没不知道郑四夫人离开了,他看到郑四夫人悄没声地出行,冷哼了声,腰杆更直了。

可再想到,脸上没好的伤,恼火由心生;男人的面子是这么好伤的吗?

自己这个当丈夫的,不是天也就罢了,现在还得帮着掩饰,多少天都不敢出门,除了怕被人笑话,夫纲不正;也怕传出郑四夫人是母老虎,到时候耽误自家其他女儿嫁人。

女儿似母,找媳妇,都要看看丈母娘是什么样的性子。

他打定了主意,等郑四夫人把郑观音接回来之后,这蠢妇不来求自己,自己就不帮着郑观音相看亲事。

因为,找到了李建成这么一位打着灯笼都难寻的好亲事,让郑继伯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自己这眼睛毒着呢!

李建成的府里虽说清静,但是书很多,秘闻野史更是不少。

其中就有北齐武成帝高湛的皇后胡氏,肆意银乱,更带着儿媳、高纬皇后穆邪利沦为女支。

加上,胡太后死于隋朝开皇年间600年,这么近的时候,更引人遐想。

李秀宁看过之后还来找郑南莲讨论……

没吃过猪肉,知道猪跑的郑南莲当下脸就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更可能两样都有:

“娘,您就算不信功予,难倒还信不过我?我怎么会让嫡亲的妹妹做妾!”

郑四夫人脸上也羞热无比,尴尬地道:

“谁说我不信功予,我看功予那孩子比你靠谱!你和双娘都是娘肚子里掉下来的肉,你们是什么样的性子,娘能不知道!

这不是人言可畏,唾沫星子淹死人!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的,搅风搅雨。

但咱们不能全怪别人吧,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几个字吞了回去,说快嘴了,突又觉得这话不合适:

“无风不起浪。咱们要是作得好了,别人也没法说不是……”

绕来绕去还是那句话——父母健在,女儿怎么住到了姐夫家去。

人家可不管郑观音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叫那些见天下地干活,汗珠子掉地下摔八瓣儿的百姓说,这就是豪门贵女,吃饱了之后没病申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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