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受伤

“现在该怎么办?”宴卸看着朝军营冲过来的敌军,对于武功,二皇子北陵潇拍马也赶不上她,毕竟自己曾经亲手在比武中狠狠打败了他,但是一说道打仗,宴卸就垂头丧气了,就像她从小就对文学,什么论语,之乎者也,子曰,三字经,苟不教,性乃迁这些文化前辈都精血倾注的流传千古的大作感兴趣,相反她喜欢舞刀弄枪。

这个可能是受了自己父亲的影响,谁叫他父亲宴亲王经常上战场呢,所谓有其夫必有其子,即使换成女孩子家也是同样的道理,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

一时间心里慌乱无比,不自觉的询问北陵潇,现在她越来越把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的依靠。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杀,你难道想站在这里等别人来杀?”此刻说出这话的北陵潇还似之前的那镇定自若,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

他朝着众将士下达着命令,“若今日这场仗打赢了,我一定会上禀我父皇,好好的奖赏大家。所以这场仗必须要赢,而且一定要赢知道吗。”北陵潇向战士郑重承诺。

“众将士听令,杀!首先北陵潇带头便冲进了敌军,宴卸紧随其后。众士兵看到二皇子都加入了战斗,更是不敢马虎,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就加入了战斗。。

一时间根本没有任何敌军可以进得了北陵潇和宴卸的身。战斗打得非常激烈,霎那间,血溅黄沙,金戈铁马,血气狼烟滚滚。众将士看到北陵潇和宴卸在战斗中表现出来的彪悍,深受鼓励,更加卖力的与敌人厮杀,纷纷发出咆哮,整个战嘲杀声四起。

看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个个死在北陵潇和宴卸的手中,敌方首领气的眼睛都红了。转身对身后的一个将领说道,面露残忍之色道,“你去,去把那个女的杀了,活捉那个男的!”

“是!”那将领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便飞身到战场,路过之处,敌人无一活口 ,如同过五关斩六将般,势如破竹,很快便杀到了宴卸的身旁。

宴卸解决了身边的几个敌军,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人的气齿强大,鹰鼻,剑眉,棱形脸庞,一张充满杀气的脸,这是一个高手!

宴卸深知自己肯定不是对方的身手,虽然一向对自己比较自信,她不禁心里有一丝慌乱,想到如果自己都打不过的对手,整个军营里面估计是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这样的人该如何想个办法解决,她像解决对手,却想不到他就是为杀她赶过来的。

只见那人看准宴卸,手中的剑直扑宴卸的门面而来,没有任何花招的招式,一看就知道这个人身经百战,招式简单没有花哨的动作,只求杀敌,一剑封喉,令人窒息的杀气扑面而来。

宴卸心中一惊,连忙抬起手中的剑去应对,本来当初和二皇子陵潇比武,她轻易就化解他华丽的招式。

可是面对只这么简单的一招,宴卸就感觉有点支撑不住,勉强接住这一招,震得胳膊发麻,虽然在此之前她已经想到了眼前这人的武功很高,尽可能地高算他的武功,却不想他的武功居然高出自己这么多,眼神带着意思慌乱和凝重。

那将士与宴卸过完一招后,眼里也闪过一丝赞叹,女人在体力上是弱势,从来还没有女人能挡的住自己用尽七成功力的这一剑,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个意外,就这点来说已经胜过九成男子了。

但这并不妨碍他会杀她,因为他是一个军人,军人的天性就是服从,上头发话要她死,她就不能多活过半刻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男人又再次出招,又是没有丝毫花架子,招招致命,直接刺击身体要害部分,务求尽早杀敌。

宴卸渐渐的感觉自己就要快支撑不住了,女子的体力弱势就显露出来,本来宴卸以前从没这样的感觉,次次和男子比武都大胜,让她渐渐有些飘飘然,可遇到了真正的对手,她才知道自己果然还是一个弱女子啊!

敌人的剑越来越快,如同疾风骤雨,剑剑致命!

那人手中的剑使了一个巧劲,耍了一个简单的剑花,就把宴卸手中的剑挑飞了。一瞬间,敌人的剑便直直的朝身无寸铁的宴卸刺了过来 。此时的宴卸已经呆愣住了在哪里,像是根本忘记了闪躲,她想应该没有人会相信有谁能躲过这一剑,自己必死无疑了!

“小心 !”突然宴卸的身子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推了出去。“噗”的一声,那剑已经插进了北陵潇的胸膛。

“北陵潇,你怎么样了?”反应过来的宴卸刚转身就看到了剑刺入北陵潇胸膛的那一幕。 ,就在剑刺入北陵潇胸口的那一瞬间,宴卸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我没事。北陵潇额声音透露出他的伤情,还没等他说完,剑便一下子被拔了出来,鲜红的血瞬间晕满了他的整个胸膛。

这时,敌军的将领找到了一个耗时间,刚想要 结果了宴卸,却被蜂拥而至的士兵挡住了,士兵们拼命的护住北陵潇,不让敌人靠近。一时间敌军的将领也无法挣脱众多士兵的阻挡,这时,一个冒死护住的士兵对宴卸说道。

“快带二皇子离开,我们挡住他们!”听了士兵的话,宴卸马上把北陵潇护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众士兵见北陵潇受了伤,一下子全都被愤怒所填充,一下子杀红了眼,都纷纷大声咆哮奋起杀敌,化悲愤为力量,战甲都让上对方的血液,杀气凛然,渐渐的敌军处于了下风。

敌军首领见自己的士兵渐渐出了下风,一时间有些着急,生怕再继续打下去就会全军覆没,这样他回去也无法在他的皇帝面前交代,可能皇帝一发怒,只见让他血溅五步都说不一定!

于是赶紧鸣金收兵,因为二皇子北陵潇的重伤而让宴卸这一放的士气大增,从而让敌军都仓皇地落荒而逃了,不只是幸运还是不幸?这点只有本人才知道,不,可能也说不清楚,如果每次都要以二皇子的受伤换来胜利的话,二皇子肯定不同意,但是这次是为了不让宴卸被敌人派出的将领杀死,他心甘情愿。

此时的宴卸已经把北陵潇扶到了军营,看着北陵潇不断流淌而出的鲜血,宴卸感觉好心慌,好心疼。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将北陵潇扶到了床上,担心的问道,“北陵潇,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啊?”声音带着哭腔,变得完全不想她一贯给人的刁蛮郡主的形象,一切都是因为北陵潇为她收了剑伤。

此时的北陵潇看到宴卸的摸样,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怜惜,虚弱的抬起手擦着宴卸脸上的眼泪,“你哭什么呀,我没事,”现在的北陵潇每说一个字都感觉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这一句话就让他脸色更显苍白,冷汗流下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件!”宴卸看着北陵潇咬着牙问道,她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帮自己挡那一剑,这对她很重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那剑已经快要刺向你了,我没有什么考虑的时间,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你受伤!北陵潇虚弱的对宴卸解释道,语气中充满了疼惜。连他听不出来自己都不觉得。

听了北陵潇的解释,宴卸的心里很感动,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讨厌。”那你知不知道,你帮我挡的那一剑,可能会让你死的,难道你都不害怕吗? ”

此时的宴卸看着北陵潇虚弱的摸样,突然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以后就算是自己受伤也不想看到他受伤。她安安下了这个决定,在未来她真的做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受了伤,自己的心里就好难过,我觉得我的世界都暗了下来。

“我知道,就算我死了也比你死了好,但是我就在想,你不能 死。”现在的北陵潇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当时看到剑刺向宴卸的时候心里真的慌了,从小到大心都没有那么害怕过,即使是以前自己因为贪玩溜出皇宫,被父皇发现,狠狠地责备了自己一顿的那个场景还要害怕!他觉得如果不去救她,自己将会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后悔终生。

于是想也不想的便把宴卸推开了 ,那时候真的没有想过自己被剑刺中之后会怎么样,不,即使自己会死,可只要能让宴卸活下来,他就满足了,死亡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北陵潇的话,宴卸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心里被狠狠震撼到了。

她忽然想到自己从小到大,对自己最好的父亲----宴亲王。只要自己稍微发个烧,他就着急地去请太医,只要自己想什么,他都尽量满足,即使是学武,宴亲王最后也同意了她这个无理的要求,一直把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如同掌上明珠,终身的至宝,他是她的天,所有的一切都不能代替他在她心中不可以撼动的地位。现在记得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自己小时候因为贪玩不小心掉入了皇城的龙游河,那时候是在冬天,但是她的父亲宴亲王没有说一句话,义无反顾地跳下去,不顾自己在无数百姓眼中威严的形象,把自己从冰冷刺骨的河水捞上岸后,也不先把自己的浑身湿漉漉的衣服先拧干,而是先是为她换上保暖的衣服,宴卸在他的精心照料下没感冒,宴亲王反倒是发了高烧,生了三天大病,好好地在床上躺了三天。

这件事宴卸一直把它牢牢记载心里,到目前位置她都觉得只有这个男人才是真心爱她的,愿意为她付出一切。没有人能在她的心中留下地位和痕迹,可他万万没想到还有一个男人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这个人就是二皇子

北陵潇!

她想到以前自己还在比武中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完全不在意他高贵的身份。而且在进队中和他在一起,她心里其实有点讨厌,不太喜欢。

可就是这个自己平常冷眼像向的男人,竟会为了救她甘愿被剑刺伤,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是向他说谢谢?还是说我其实已经不讨厌你了,甚至我还有点喜欢你了!

一时间,宴卸心乱如麻!

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这个为舍命的男人,她虽然已经到了待字闺中的年纪,但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去嫁人的打算。即使每次父王宴亲王都为她安排各种相亲,但是她还是桥不上任何一个人。

他认为只有一个能打败自己,在武学造诣上上过自己的人才有资格做自己的夫君,但是很可惜到目前位置,还没有人。

她还记得一次,宴亲王为她安排一个男子,是一个宰相的儿子,长得可以说非常符合宴卸的审美观,丰神如玉,雄姿英发,卓尔不群的样子,但是就是不会武功,让他写点诗词,做一副花鸟山水画还行,但是说道耍个枪,舞个棒,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至于二皇子,他不也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吗?自己为什么突然感觉他很好啊,难道我真的为了她变了,宴卸脸上变得滚烫。

二皇子因为身体受伤,没有精力所以没注意到,要是看到了这个场景,心里就不知道怎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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