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南越

南宫昱这几天伤也好了许多，不那么疼了，不久应该就能痊愈。同时传来消息，因为太子被袭，顺武帝震怒，下令严查此事，刺客已有眉目，抓了一批人，三司正在连夜加紧审理。南宫昱喝了一口水。当初留几个刺客的性命还是有用的。

因为顺武帝下了死命令，找不到刺杀太子的幕后主使，他们这群人也一样要跟着倒霉，刑部尚书亲自连夜提审抓到的那几个刺客。

“我……不……知道……”刺客耷拉着脑袋，奄奄一息。他们已经将他们知道的东西全招了，但还是没有任何用处。

“我看你们真的是皮痒难耐了吧，还不从实招来！不说是吧，来呀，接着用刑。”刑部尚书一点儿也不客气，命人将很久都没使用过的刑具都搬来了。

一声声哀嚎惨叫，充斥着整个天牢，吓得其他犯人心惊肉跳，连觉都睡不好。

刑部侍郎看确实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就对刑部尚书说：“大人，依下官看，还是先歇一会儿吧。”

“我敢歇着吗？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回头皇上怪罪下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样用刑也不是办法，万一把人弄死了，那也是我们的责任。”

刑部尚书叹口气，挥挥手。“行了，留口气，你们先下去吧。”

随着案子的深入，虽然刺客招供出的东西有限，但顺武帝越来越觉得其中有极大的隐情。最想置太子于死地又有这个能力的人，除了拓跋家还有谁？对，早该想到他们身上去。

拓跋皇后这几天被南宫昱吓得不轻，居然生病了，卧床不起。南宫昱活着回来了，顺武帝又下令严查，不知能不能躲过。

“皇后娘娘，您一直不吃东西，会饿坏身子的。奴婢端碗清粥来给娘娘垫一垫肚子吧。”徐弯下腰。

“你给孤出去！”拓跋皇后现在哪儿有心情吃东西？早就吓得丢了魂。“你没听见吗？还不滚出去？”她拿起一个花瓶就砸在地上。

吓得徐连礼都没行就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南宫昱居然主动请求放弃调查，只酌情处理几个刺客，不要牵扯他人。

顺武帝反倒不太乐意了。刺杀太子是重罪，当诛九族，怎能轻易放过？他越发疑心拓跋的势力居然让他这个桀骜不驯、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都不敢正面与他们为敌了。以后他若是归天，岂不是要翻天？

南宫昱再三请求，还专门上了一道折子，言辞恳切。

“不行。”顺武帝一看儿子的奏疏就直接驳回了。“刺杀太子是重罪，岂能随意放过？此等事件，有一就有二，这次没事儿，就能保证日后都能逢凶化吉吗？长此以往，太子威信何在？我皇家脸面何在？”

“父皇，经过此番事件，儿臣相信，那些居心叵测之徒，绝不敢再贸然行事，儿臣日后亦当万分小心。那些刺客本就是死士，只管拿钱索命，别的一概不知，就是严刑拷打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不如稍稍放松些，大事化小，免得闹得人心惶惶，朝中议论纷纷。幕后主使见没有了动静，时间一长，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