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韩主席
这位何世伯听到张子阳的这一顿的拽专业术语也就暂时相信他了，是不是真的一试就知道，根本不需要投入，放块铁板在那你打吧，不是破甲吗？成不成就看你的了，是人是鬼一试就知道。
张子阳为了展示子弹的强大威力，放置了三块十毫米的钢板，而东洋鬼子的97式中型坦克的装甲厚度在8-33毫米之间，只要击穿一层就说明是成功的，张子阳让人弄了几只鸡在铁板中间，而这位何部长邀请的是十二军军长孙桐萱，这种小事自然要稳妥，真要惊动了老大如果不成功那就丢脸丢大了，这位孙军长手里有枪有场地，找他帮忙掌眼即使失败了也无伤大雅。
“嘭”
一声枪响，子弹从一名勤务兵的枪中射出击穿第一层钢板后嵌在第二层钢板上燃烧起来，一阵白烟冒出经久未熄，老何和这位孙军长震惊了，尽管只有三十米的射距，能击穿一层钢板那也是非常了不得的事，白烟过后众人前去靶场观看效果，第一层钢板被击穿，第二层烧出了一个大洞，周围几只鸡已经被烤焦熏死。
“世侄呀，对方开出什么条件，成本又是多少？”
“两块银元一发的成本，对方出技术我们负责出原料和制造机械的资金以及场地。”
“世侄呀，这种器械会不会很贵，又从哪国引进？”
“不贵，只要两千大洋就够了，可以在本地组装，不过对方要求组建一支工厂的安保队，由他们掌控。”
“一支安保队没有问题，两千大洋也没有问题，原料又需要一些什么东西？”
“主要是一些矿石，市场上都有，上好煤炭、硫磺、棉花、如果有原油最好了，没有也就算了，有其它替代品，关键每颗子弹要两个大洋的成本。”
“原油恐怕没有，只有极偏地方才产出一点，运输也不方便，不过煤炭毫无问题，要多少有多少，大洋也不是问题。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样品弹，我要跟朋友们商量下。”
“自然有的，我要跟那位美利坚朋友讨要才能有，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有准确消息？”
“拿到样品十天内就给答复。”
“那就这么说定了。”
几人就此告辞，准备以后的事。
“妈了个巴子的，还有这种好东西，两千大洋没有问题，有了这玩意我还怕什么东洋鬼子和老蒋，抓紧办！”
这位说话的正是那位韩主席，这也是一位风云人物，如果说张宗昌是一位野文人，那这位韩复渠主席就是一位旧文人，并且是一位造诣很高的旧文人，不过对新文化也闹出了很多笑话。
“诸位，各位，在齐位，今天是什么天气？今天是演讲的天气。开会的人来齐了没有？看样子大概有个五分之八啦，没来的举手吧＼好，都到齐了。你们来得很茂盛，敝人也实在很感冒。……今天兄弟召集大家，来训一训，兄弟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大家应该互相谅解，因此兄弟和大家比不了。你们是文化人，都是大学生、中学生和留洋生，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是学科学的，学化学的，都懂七、八国的英文，兄弟我是大老粗，连中国的英文也不懂。……你们是笔筒里爬出来的，兄弟我是炮筒里钻出来的，今天到这里讲话，真使我蓬蓖生辉，感恩戴德。其实我没有资格给你们讲话，讲起来嘛就象……就象……对了，就象对牛弹琴。”
正当听众哭笑不得之时，他又提示性地交代：“今天不准备多讲，先讲三个纲目。蒋委员长的新生活运动，兄弟我双手赞成，就是一条，‘行人靠右走’着实不妥，实在太糊涂了，大家想想，行人都靠右走，那左边留给谁呢？”
“还有件事，兄弟我想不通：外国人都在北京的东交民巷建了大使馆，就缺我们中国的。我们中国为什么不在那儿也建个大使馆？说来说去，中国人真是太软弱了！”
第三个纲目讲他的进校所见，就学生的篮球赛，痛斥总务处长道：“要不是你贪污了，那学校为什么这样穷酸？十来个人穿着裤衩抢一个球像什么样子，多不雅观！明天到我公馆再领笔钱，多买几个球，一人发一个，省得再你挣我抢。”“三个纲目”讲完，韩主席扬长而去，但不知“靠左走”是否能找到他的官邸？
这是这位韩主席的某次校庆上的演讲，尽管他对新文化所知甚少，但旧文化的水平很高，在某些方面很有特点，他提倡国民教育、禁毒，死在他手里的毒贩、土匪、不法份子多如牛毛，因此也显得残暴一点，贩毒无论多少全部枪毙，吸毒者屡教不改的也枪毙，光凭这点就值得称道，乱世重典！当时的风气为之一清。
事情进展很顺利，张子阳却犯愁了，因为他手里没人，杜撰出来的一位美利坚人总要露一面，即使不露面也要派个代表来，不能由自己唱独角戏，对面的人都是老江湖，表演要全套是对对方的尊重。
自己来这里认识的人也就是自己的老娘和老子，要么就是老家的酗伴，再就是药店的那帮人，老头子和药店那帮人肯定不行，一旦说了肯定露馅，这些老油条一查就知道，老家的酗伴马马虎虎，但要包装一下，不然马上露馅，要提前跟他们商量下，看看谁适合做。
自从听说张子阳做了救人的大事后，药店的赵掌柜就对张子阳另眼相看，张子阳提出请假的时候并没有为难他，张子阳搭了一辆马车一路急赶直接杀到老家。
等他张子阳再次返回济南府的时候，带的是自己的酗伴：李双龙和王守忠，其它人暂时不方便，而这两位属于胆大不怕事的主，张子阳现在急需人扮演角色必须将这件事圆过去，但无论从身高、外貌特征甚至语言上都无法遮掩，不过张子阳有办法，花花妆说几句洋话问题不大，这件事最重要的是要拿出真东西，拿出那种大威力的子弹，至于表演，全靠演技，即使被他们发现了也没关系，他们要的是真东西，只要讲规则就好办。
“世伯，这两位是那位约翰逊先生在济南的全权代表，来自大青岛的龙先生，这位是他的助理王先生，这两位都是青年才俊，约翰逊先生因为事务繁忙，已经将他所有事务委托给他们，合同也拟定出来了，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马上签订合同建造生产工厂。”
“如此甚好，韩主席已经催促几次了，请问龙先生，一旦投产每天可以产出多少颗这种弹药？”
“不少于一百发，并且约翰逊先生手里还有其它新技术，Science！Very棒！”
“Very棒！”
这位韩主席和何部长给他们选的地方是位于东郊的一个叫浆水泉的山脚下，这里人少荒僻便于保密，同时这位韩主席同意他们可以组建一支不超过五百人的安保队，这位韩主席手里有十万军人，对这五百人根本不放在心上，并且是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重点是尽快弄出他需要的东西。
随后，张子阳以约翰逊的旗号在一些中学和大学里招聘了多达五六十名的学生作骨干，因为真要做成优质的穿甲燃烧弹必须用一些高素质的人，这都是危险品，必须规范操作，稍有不慎就会爆炸的，有些原料还有毒，比如苯、甲苯、白磷等，不规范就会出大事，必须用专业的人，张子阳交给那两位伙伴做这件事，先按照要求采购一些原料，随后将工序分解一下就可以，那位韩主席和何部长很乐于他们用本地人，这样做就会让他们尽快掌握技术关键点，里面安插几个自己人难度不大，他们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随后的两个月内，炼焦厂、三酸两碱作坊、小型电厂、电炉、炼钢炉被陆续建立起来，张子阳设计的都是小型化的，难度并不太高，目的是尽快出成品，一直见不到东西这些旧军阀是会发毛的。
“妈了个巴子的，两千大洋花完了，怎么还没见到东西？”
“主席，不要着急，据我们的人讲，这些人确实有两把刷子，他们已经造出了TNT，也就是一种高效炸药，还有无烟火药，仅仅这些东西我们就不吃亏，这些东西我们一直依赖于进口，现在他们做出来的成本很低，很合算！”
“真的吗？那就再等等，再催一下，东洋鬼子又在炫耀了，要搞个什么五省联合，老子堂堂一个省主席怎么会给他们当孙子？听他们呱噪还不是因为不如人家，老宋的人传话了，老宋希望我和他见一面。”
…
尽管先前已经有了成品，但张子阳做的那些是实验室产品，并且有灵魂控制不会出危险，要用流水线产出来那就要重新设计，流水线要讲安全、讲效率，要可靠。
二十九军的宋哲元终于来到了大北平，论资历和亲疏关系，他是不可能来到这里，奈何这里是个火炉，来这里当军政一把手可不好当，要听上面的，还要跟东洋鬼子周旋下去，又不能出让太多利益，这个角色难当呀，一不小心就背骂名，下面的学生因为东洋鬼子的咄咄逼人已经闹腾开了，而那位何应钦部长担心学生把事情搞大，又让他镇压，真是两头受气。为了壮大自己，他不断向上面申请武器，联合各地的势力，奈何老蒋心思不在这里，又不是嫡系，顶多给他们支援几支汉阳造和子弹、小口径火炮等，这位宋军长只能另辟蹊径自己组建了一个军械厂，自己造总可以了吧，可惜产量有限的很，日本人对于他的到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位宋军长手下人少，拿的是大刀片子。
“宋先生，我们是美利坚约翰逊先生的代表，约翰逊先生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他发明了一种手雷，这种手雷的炸伤半径是二十米，并且这种手雷可以通过步枪进行发射，射程一百米…我们的要求是要有自己的安保队，工厂里的事情我们说了算，我们自己定价，利润对分。”
“哦”
这位宋先生见识到这种枪榴弹后满心高兴的答应了，十个大洋一颗很合算，造价只有五个多大洋，卖给其它人还可以赚点钱，自己的队伍肯定先组装起来，现在是保密阶段，前期只需要两千大洋的投入，而工厂设在天津和北平之间的廊坊郊区，这里由张子阳的另外一位伙伴李文阳负责技术，两个地方的安保队由张子阳和李双龙负责组建训练，有时候进行异地交换拉练，现在各地有文化的难民很多，招几百学生和青壮毫无问题。
“济民呀，最近你在干什么？怎么药店也不见人了？”
“父亲，前段时间在老家县城我们几个伙伴认识了一位美利坚人，最近这位友人想在我们华国造武器赚钱，这位美利坚人野心不小，据说在南方也开了厂子，忙的很，这里是小厂，听说在其它地方还有更加先进的东西，在这里让我们给他做伙计，他的人竟然说动了韩主席，听说在北面还和宋主席有联系，能量很大…”
“你们的事韩主席也问过了，为父竟然一问三不知，幸亏韩主席还算脾气好，以后这样的事多少要说一声，不能得罪了东家。”
“是，父亲，不过我们也就知道济南府的事，其它地方的事知道的就很少了，这里的事倒可以说上点什么，主要做一些特别的子弹和火药，其它地方的事想说也说不上多少。”
“妈了个巴子的，那个美利坚人什么意思？怎么和老宋勾搭上了，竟然弄了个我们都没有的大手雷，还让我们给他们供火药，惹恼了老子给他端了。”
“主席，这可万万不行，那位美利坚人能量大的很，听说在南方还有更先进的玩意，他们正打算造一种大枪，可以打中一两千米外的东西，还会爆炸，甚至连天上的飞机都能打下来。”
“现在造了多少子弹了？”
“两千发。”
“先搞它两万发，也要提防他们糊弄我们，别弄些假货。”
“主席考虑的是，这些子弹没发现异常，威力很大。”
“还有那个用步枪就能发射的手雷，让他们弄几颗试试。”
“是，主席。”
张子阳最近一直在调整生产技术，原来凑合着造出的手枪破甲燃烧弹是建立在他携带的M1911手枪上的，这把枪性能优异，用的钢材都是最佳的，后来按照这个思路做出来的子弹就麻烦了，因为钢材质量差，枪管承受不住膛内压，出现爆膛现象，张子阳不得不进行调整，原来造出来的东西不再敢装那么多火药，发射火药少了射程就近多了，要想做威力更大的大枪和子弹必须增加重量和口径，初步想法是做12.7毫米或者14.5毫米口径的，以后便于与国外的先进武器接轨，以后能用到高射机枪和其它型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