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八十五章 感动
“妖精,你这是干嘛啊,大冷的天在外面用轿撵,不回去睡觉,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神将此时笑呵呵的问道。
云霓裳原本想要否认的,但是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默认了,也没有回答什么,只对着神将点了点头。
“此时的小男青年,真是搞不懂啊,这么冷的天,把自己女朋友给撵出来,真是有点过了,要是不小心冻死了怎么办,你说是不是啊妖精?”神将此时对着云霓裳说道,随后递给了她一壶热弱水低道:“妖精,喝一杯吧,暖暖身子。”
云霓裳很是感动,急忙的端过杯子,喝完了一杯热弱水之后,身体也是感觉到舒服了很多,心里也是安稳了许多。
“师傅,这是谢谢你了,真是谢谢了。”云霓裳对神将很是感激的说道,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神将拿过杯子,随后看了看妖镜,对着云霓裳说道:“妖精,你这是要到哪里啊?”
云霓裳感觉到有些累了,毕竟经历了那么多折腾,她对着神将说道:“带我去远一点的旅馆吧,只要是别带我去我走过来的那个方向就行。”
“好吧妖精,真是厉害了和男朋友直接赌气了,云神殿都不回了。等一会到了旅馆我叫你,你偷懒一会吧。”神将说着就发动了车子离开了。
云霓裳坐在汽车里,安全温暖而安静的环境让她不一会就感觉到了一阵的睡意,慢慢的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霓裳就被神将给晃醒了。
“妖精,到了月影宫了!”神将转头叫醒了云霓裳。
云霓裳揉着身体对着神将说道:“真是太感谢你了师傅。”
“没事的,这不算是什么。”神将笑着说道。云霓裳也没有多说话,伸手就开始寻找钱包要给神将拿钱。
忽然!
“嘭!”一声巨响!伴随着车子一阵颤抖,灵轿的前挡风玻璃瞬间就变成了玻璃碎片雨。
“妈的,这是那个不长眼的,怎么……死妖了!”神将此时骂骂咧咧的回头就要看看谁碰了自己的车,一瞬间就呆住了。
灵轿的前挡风玻璃上此刻趴着两只妖,满头满脸都是血迹。
云霓裳傻了,她直愣愣地看着死去的两只妖,一男一女……赫然就是今晚上见过很多次的月樱花跟他媳妇!
云霓裳的脑子瞬间就炸了,嗡嗡地响个不停。眼前的场景,让她眩晕不已,月影老太君的话在云霓裳的耳边不断回响:月樱花和她媳妇就是这里的工作妖员……可是,就在上几天出疫病被灵轿给撞死了……两只妖瞬间就死亡了,她媳妇怀孕了,七个月了……今天正好是第七天……
“妖精,你这是怎么了,你可给我作证啊,这两只妖可是她们自己撞上来的,不是我开车撞的啊……”神将一脸的焦急,对着云霓裳连忙地说道。
云霓裳茫茫然然,似乎神将的话根本没有听见,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给神将钱,然后快点离开。
慌慌张张地掏出了自己的钱包,云霓裳从里面抽出了一张钞邀请卡,抬起手来正要往神将面前递去的时候,猛地就停住了。云霓裳看着自己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捏着的赫然是一张冥币!
浑浑噩噩的云霓裳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下了车。寒冷空气顿时扑面而来,云霓裳只想找一个安全温暖的环境待着。
她闷头就朝着灯火通明的月影宫跑了过去,在身后神将的喊叫也不管不顾。慌慌张地来到了月影宫,推开门,云霓裳就对着里面大喊:“我要住嗜血阁楼,外面出疫病了,你们谁出去看一下,快点报告妖君,月樱花……”
“妖精,你怎么了,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正说着,一个月影老太君顿时就出此时了云霓裳的面前。
云霓裳看见这褶皱的脸突然出现,顿时就惊醒了过来。
云霓裳满身的汗水,痛哭不止,而心脏依旧在快速的跳动。
她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给湿透了,急急地打开了灯,看着这四周的一切,自己再次的回到了月影宫当中,还是一个幻境,似乎永远无休无止的幻境。云霓裳就像是一个雕像,坐在床上,不知道脑袋里面想什么,一动不动。鬼婴的哭泣声还是那样响着,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很是诡异,很是刺耳,云霓裳真感觉自己要疯了。
云霓裳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了,心里只想快点天亮,快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那诡异的鬼婴哭泣声让她承受不了了。恐惧逐渐转变成了愤怒,开始慢慢的爬向了她的心头。
此时云霓裳听见门外传来了那个天妖族傀儡尸的声音,依旧是和地狱阎罗当中的声音一模一样。
她彻底的爆发了,在就算是要死,也是死的明白,也要她们陪着自己一起灭亡。
云霓裳愤怒的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那个天妖族圣女,那个左脸长着痣的天妖族傀儡尸。天妖族傀儡尸看见云霓裳,急忙的说道:“女士,您有什么事情吗?”
“你已经死了!”云霓裳愤怒地喊了一句,随后向着方落圣殿跑去。
天妖族傀儡尸急忙的在云霓裳身后追着慌张地喊道:“女士,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说这些话,你是不是生病了?”
“你最好离我远远的,我可不想对你能动手!”云霓裳一边说着一边跑着,就来到了方落圣殿宴客堂。
而宴客堂的云家庶女后面,月樱花正在玩开始机游戏,跟第二次地狱阎罗中的一模一样。云霓裳想也没有想,就直接冲了过去,拿起月樱花的灵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灵球顿时就被摔碎了。
月樱花豁地站起来,愤怒的对着云霓裳喊道:“你是什么妖,你为什么要摔我灵球?你疯了?”
“我是活妖!你是死妖!”云霓裳咆哮着,捏紧拳头就是一下甩在了月樱花的脸上。
既然他们都是死妖,还想要弄死自己,那就和他们同归于尽。云霓裳已经全然失去理智了,她只想破坏掉这里的一切!
“啪!”
云霓裳甩在月樱花脸上结结实实的一拳,却没有让她感觉到自己打在了肌肉上面,反而像是打在了劣质的樱花和铁片上,很是诡异。
轻微一愣,她随即看见月樱花已经变样了,没有了妖的模样,倒是一个樱花和铁片妖的模样,脸色惨白,画着浓妆……
“妖精,你这是在干嘛啊?”月影老太君的声音传来了。
云霓裳闻声猛地一回头,只见月樱老妖一脸诡异地笑着看着自己,脸上的皱纹很深,很深,就像是一道道的沟壑一样,越发地恐怖起来。
“你们这些鬼东西,你们既然想玩,老娘就陪着你们玩!”云霓裳对着月樱老妖愤怒地咆哮,对着月樱花就踹了一脚,随后朝着月影老太君就要扑打过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月影宫的大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天妖族圣女,身穿一身的黑色的风衣,没有任何的语言,对着她们几只妖就走了过来。云霓裳一瞬间就呆了,这里竟然又出现了另一只妖。进来的天妖族圣女,虽然看不见容貌,但是她却是很轻松的走了过来。这个天妖族圣女来到云霓裳身边的时候,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东西。
云霓裳定眼一瞧,这个天妖族圣女掏出来的竟然是一个神炎鼎。
“叮!”天妖族圣女把火机直接打着,随后潇洒地扔在了月樱花的身上。
顿时月樱花就被点着了,随后天妖族圣女歪着头对着云霓裳说出了一句话:“想要活命就跟着我走。”
说完,头也没有回的就上了神月楼。
“妖精,你要听她的话,不要跟着她去啊!”月影老太君一脸着急的对着云霓裳喊道。
云霓裳没有丝毫的考虑,直接就跟着天妖族圣女上楼了,留下了半截身体的月樱老妖和还在燃烧着的月樱花。
刚来到神月楼,那种诡异的声音再次的出现,深深的刺入了云霓裳的耳朵当中。
“还是这种声音……”云霓裳此时一脸的痛苦,在这种刺耳的声音,她顿时就有点后悔上来了。
天妖族圣女来到了云霓裳刚才出来的隔壁门口,伸手一指门就问道:“就是这里。”
云霓裳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眼前这个天妖族圣女的话,但是自己的身体好像是不受控制地就来到了天妖族圣女身边。
“开门吧。”天妖族圣女对看着云霓裳说道,给她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开……开门?我……我没有门卡。”云霓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又不是云家庶女,只是一个住客,怎么会有门卡呢。
天妖族圣女微微一笑,脸上的笑容让妖感觉很是心安,她随即道:“你伸手去你的裤兜里摸摸,门卡就在那里。”
天妖族圣女抱着双臂,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对的云霓裳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出此时这里,而你又是谁?”这个问题像是撒在神经上的花椒末,顿时让云霓裳头皮都麻了,她看着天妖族圣女的双眼不由得由迷惑变成震惊。
“月沈军,你……你为什么会出此时这里?”云霓裳很是震惊地问道。
当云霓裳看到出此时自己面前的天妖族族长的时候,似乎就知道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了。
“没时间解释了,我们不能在这种状态下待太久,开门吧。”天妖族族长很严肃地对云霓裳说道。
“嘚!”一声,嗜血阁楼门就弹开了一个缝隙。
鬼婴的尖锐哭泣声变得更加响亮了。
云霓裳伸手狠狠地摁着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云霓裳,你没事吧?”天妖族族长上前扶着云霓裳问道。
“没事,开门吧。”云霓裳对天妖族族长说道,作为一个妖将她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
天妖族族长伸手一推开嗜血阁楼门,两妖就在这刺耳的哭泣声里走了进去。
不大的嗜血阁楼里,烛光很是明亮,一张双妖床上,满脸满身都是血迹的天妖族圣女双眼空洞地躺着,脑袋歪着,颈椎像是断掉了一样,呈现诡异的姿势看着进屋的两妖。
这天妖族圣女赫然便是那个天妖族傀儡尸,月樱花的妻子!而床边上,那个出此时云家庶女的月影老太君老泪纵横地捧着还带着血刚出生的孩子,脸上的神情不知是喜是悲。
“叮!”
就在两妖愣住的时候,天花板上面出来了一声瑾玉撞击的清脆声音,随即整个嗜血阁楼出现蜘“这……”云霓裳心里一惊,眼看着裂纹蔓延到了自己的脚下,但是那个月影老太君跟天妖族圣女却没有丝毫反应。
“别慌,我们要离开了。”天妖族族长对云霓裳说着,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
云霓裳还想说话,忽然感觉到脚下一空,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无尽深渊一样。
一瞬间,她睁开了双眼!
干净整洁的天妖族会宴会厅,有规律轻响的仪器,还有……一个傀儡徒弟。
“醒了?看来我的任务完成了。”傀儡徒弟说着,微微地一笑,两个酒窝很是醉妖,妥帖的修身西装,明亮的双眼,以及轮廓分明的侧脸。
不得不说,出此时眼前的这个傀儡徒弟,明媚干净得像是早晨的阳光。
“你是谁?”云霓裳摘掉了影响自己黑空虚洞的头套。
“在下云沂南,猴子请来的救兵。”云沂南说着,伸手一指云霓裳旁边刚刚摘下仪器头套的神龙族大长老。
神龙族大长老冷笑一声,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说道:“猴子请来的只能是逗比!”云沂南顿时一噎,没想到还被神龙族大长老给呛了。。
“你们……”云霓裳越听越摸不着头脑,总有一种两妖似乎相爱相杀的感觉。
“我相信他们。”云霓裳这个时候开口说道,她明白自己是一个兵,当组织需要的时候,就必须冲锋陷阵,这是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