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苏婉婷同样是个女人,知道一个女人如果失去了贞洁,对他来说那将是灭顶之灾,更不要说像是纪时筠这种小丫头了,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付逍把他宠在心尖尖上头,那么一定也会把她弃之如弃履。
那么到时候所有困惑他,挡在她面前的阻碍,将会迎刃而解,不会再有人出来阻碍她的道路。
一想到这些,苏婉婷简直要不分诚的笑出来了,但是他现在还没有彻底疯掉,还知道在付逍面前,再这么担心纪时筠的付逍面前,是绝对不能够露出心中的一丝算计的,否则的话还没有等到纪时筠倒霉,他就要首先被互相算账了。
“怎么回事?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当时我很困就晕过去了,是不是纪时筠她被人带走了?得赶紧找回来啊!”苏婉婷假装很关心,但是实际上是恶意满满的说:“要是晚一些了,那些人碰了她的身子,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好呢?”
果然这一番话因刚落,付逍一双眼睛冷冷的瞥向她,目光像刀子一样。
苏婉婷讪讪的笑了一下,终究是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其实有没有发生什么也不是紧要的,紧要的是别人心里怎么想。
只要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到时候众口铄金,就算是本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被别人知道之后,别人就是一口唾沫都能够把纪时筠给淹死。
到时候,就算付逍,本来心里面不怎么在乎的,每人都说一句,就是在戳他的脊梁骨,苏婉婷不相信有一个男人可以不在意这些东西的。
付逍也是个男人,自然也在乎这些东西,在乎这些身外的名声,所以到时候,只怕他也会把纪时筠当成是烫手的山芋,直接丢掉了,又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在乎纪时筠呢?所以这件事情只需要坐享其成,等那些歹徒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剩下的就没什么阻碍了。
苏婉婷心里想的美滋滋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完全没意识到,付逍的神色是越来越黑,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吓人了。
苏婉婷能够想得到的事情,付逍自然不会想不到,所以他的面色才会越来越阴沉,心中的担忧也是越来越沉重,现在一想到纪时筠落在那些来历不明的人手上,付逍心中简直就快要心绞痛了。
如果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倒是还好,如果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还可以在最大的程度上保障及试卷的安全,可要是对方不是冲着自己来,而就是冲着纪时筠去的呢。
这样一想之后,灵魂简直都快要站立起来,他每个毛孔都在颤抖着,就连灵魂深处也是不得安宁。
“派人出去找,就算是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我找回来,不管是谁,感动到我的头上来,我都一定会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付逍现在自然是不想再跟司婉婷说些什么了,这个女人一心一意就盼不得纪时筠好,继续留在这里,付逍真怕苏婉婷会说出什么令人疯狂的话来,到时候自己会控制不住脾气,动手了可就不好了。
让人把苏婉婷给送走之后,付逍却没有回家。
付逍现在心中烦乱无章,除了纪时筠之外,几乎什么也没有剩下了,这样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会回家好好的休息?
“队长,这一次的事情你怎么看?”方靖伦不愧为副队长,这个时候还能够勉强的保持冷静。
方靖伦也知道,现在队长正在处于一种崩溃的边缘,他要是就连这点都冷静不了的话,那么这一堆人就真的散了,虽然他心中也是特别的慌乱,特别的担忧纪时筠,但是现在除了强制镇定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心里有个想法,大概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是谁做的,但是我没有证据。”
付逍一边说着,眼睛不由的眯起来,心中更是沉到了谷底。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周岩干的,那么到还有几分庆幸的可能。
周岩虽然处心积虑的跟自己对着干,但是也不是那种毫无下限的人渣,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集市君如果是落在他的手上,那么或许会好过一点。
付逍恶狠狠的磨牙,这个时候心中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那汹涌几乎要澎湃而出的怒火都快要控制不住了。
“你在这里继续带着人去调查,不管有什么蛛丝马迹都绝对不要放过,我先出去一趟。”
付逍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后,很快就走了,有60%的可能是周岩干的,毕竟现在在这个地方上,付逍实在想不出来,还会有谁要这么一直处心积虑的跟自己作对,而且还准确无误的把目光放在付逍的生日。
如果是一般的仇敌,是不会有这样敏锐的直觉的,除非对方已经观察过他很久了,并且对于纪时筠也有一定的了解。
从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这件事情很明显不是临时起意,对方估计是已经观察了很长一阵子了,确定万无一失了才敢动手。
付逍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胆大包天,在自己的地盘上都敢动手,不过如果是周岩的话,那么这一切就都能够说得通了,毕竟周岩都能够直接让人在青天白日之下找自己算账,找人来打伤自己都进医院了。
现在只是对一个纪时筠动手,对周岩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但是这对付逍来说是要命的。
不管周岩做了什么,如果是冲着自己来付逍屁都不会放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有绝对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应付得了。
可是现在居然把手伸到了她身边人的身上,这一点,对付逍来说简直不可饶恕,更何况像是即失去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本来就不应该卷入这些事情当中的,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付逍拼命的给周岩打电话,但是周岩却好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一样,这个时候,电话根本没有人接听。
本来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耐心,在这个时候,几乎已经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付逍心中懊恼的要命,同时火气也是大的不行,他用力的踢了一下车子的门,然后开车出去了。
这一出去自然是要去找周岩的。
不管怎么样,当面对质一场,不管对方想要瞒着他做什么,也不管对方心里面究竟有什么弯弯道道,到时候对质了就都明白了,纪时筠究竟在不在他手上也就知道了。
一路上,付逍的车开的很快,几乎要出车祸了,一路上的罚单都不知道开了多少个。
但是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没有纪时筠重要的多,一想到纪时筠现在很有可能被囚禁起来,他的心简直就像滴血一样。
好不容易来到了周岩所住的地方,一直在敲门,但是却没有人来开门,这个时候,心中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现在付逍觉得自己,简直就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了,也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心里面几乎已经快要崩溃。
付逍开始用力的踹着门口,非常暴躁,脸上的神情舒适扼杀的,好像跟这块门板有着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样,那踢门板的声音,在楼道里面听起来特别的刺耳。
在这样的狂轰乱炸之下,里面的人就算是想要假装听不见都没办法了,没过一会儿周岩就一脸迷茫的过来开门。
一看见门口所站着的人是付逍,周岩顿时露出了一抹讥诮的笑容来,特别是看见对方脸上那暴怒的神情,还有那狂躁不已的神色时,周岩笑得更是肆意。
“我说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上门来找我做什么,而且你对我的门未免也太不温柔了,你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捉走说你扰民?”
周岩半开玩笑着,脸上甚至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上去神情闲适,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否有参与到纪时筠失踪的这一件事情里,付逍认认真真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冷笑起来。
“你知道我来这里是来干什么的吗?”付逍压低声音问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就算当初真的是我做错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忍让着你,让你跳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一直忍着你,让你到处作乱,我都没有收拾你。但是我跟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我说过你想对付我可以,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不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这番话,已经不是付逍第1次跟周岩说了,但是这还是第1次说的这么充满火药味,心中窝火简直都快要喷发出来一样,一想到,周一很有可能把纪时筠藏起来,付逍这颗心就怎么也没有办法平复下来。
但是面对如此暴躁冲动的付逍,周岩却还是笑的一脸淡定,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来,一脸不快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而且我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想要对付你。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还有我这些年来,并不是因为你的容忍才能走得到今日,你以为你是谁呀?”
付逍才懒得跟他争辩这些无聊的问题,直接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到底把纪时筠藏到哪里去了?你赶紧把纪时筠还给我。”
听见付逍说出这一番话来,周岩更是哈哈大笑,好像听见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一样,简直要乐不可之了。
“你在笑什么?”付逍压抑着暴怒的情绪,一脸莫名的盯着眼前这个笑得狂妄不止的男人。
“在笑你,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了?人不见了你就去找啊,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吗?你不是很厉害吗?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不去找人,是因为你找不到了,现在就想把所有的一切罪责都推到我头上来吗?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窝囊的男人,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除了会推卸责任,你还会什么?”
周岩笑着笑着,脸上的神情一变,变得肃然发冷。
“还有我告诉你,别说纪时筠不在我这里,就算是纪时筠真的在我这里,我也不会把他交给你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有趣的小美人,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舍得把她送到你的手上来?”
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周岩的深情,带着一种风流的意味,含着莫名的恶意,被他的言下之意给自己的双目赤红的付逍,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一挥拳头,然后对着周岩的脸就打了上去。
这一个拳头,有的不仅仅只是想要教训一下面前的这个狂妄之徒,更是为了发泄自己这一天来,所受到的忐忑不安的情绪,先写了自己的不满。
付逍来势汹汹,一点也不留情面。
但是付逍也不是一根木头,会站着让他打人。
“你还真以为我跟以前一样窝囊,你觉得谁是窝囊废呢?觉得我打不过你吗?”周岩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看见付逍的动作就知道对方想打自己,所以提前避开了。
两个人很快就缠斗在一起,打得不分上下。
两个人都是憋着一股火气,跟对方简直就像是不共戴天之仇一样,直接打红了眼,很快脸上都是伤痕累累,鼻青脸肿的看着好不凄惨。
付逍更是发了狠一样,一直拼命的打着。
也许周岩说的没错,他是很窝囊,痛恨自己的无能,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来找周岩,没发现有什么人在之后,心里面的某根弦就直接崩塌了。
从小长到大,付逍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种事情让他无所适从,同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电视剧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已经越来越重了,中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所以现在,只要稍微想到对方很有可能遭遇到什么不测,那么心中,简直没有办法再努力的思考些什么,也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乱成了一锅浆糊。
两个人很快就把周岩的客厅弄得一团糟,地上乱七八糟的躺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都被糟蹋过了,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刚刚遭洗劫一样,简直要惨不忍睹。
到最后两个男人一时之间分不出上下来,打得气喘吁吁。
最终还是停下来了。
再不停下来就要出人命了。
不过总的来说,周岩面上看着比付霄是要凄惨不少,至少现在付逍还能站得起来,但是周岩现在已经躺在地上,胸前已经开始急促的喘着气,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死过去的样子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付逍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强身健体,身体训练的一般强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所以就算周岩也是人高马大的,身形壮硕的不行,但是跟付逍对着打着明显还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所以现在早就已经被揍得趴下,再也起不来了。
但是周岩却一点也没有气馁,反倒是哈哈大笑,看着心情好像特别不错,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说付逍啊,不笑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难道你还想要杀了我吗?人不见了你就去找啊,来我这里撒什么野呀?难道你就只有这一点本事,除了把过错推到别人的头上去,你就没有别的手段了是吗?”
听见了周岩的这一番话,付逍这时候才如大梦初醒一般,整个人的身体都开始哆嗦着,一直话也不说。
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付逍这时候才冷冷的瞪了周岩一眼,然后咬牙切齿的威胁道:“今天我就先放过你了,要是以后让我知道你又对她动了什么手脚,或者是继续贼心不死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我这拳头可不是只有在生气的情况下才硬着的。”
只留下了这一句话,然后付逍就扬长而去了,倒不是说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周岩,而是现在明显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信使君现在生死未卜,他如果把他的精力浪费在这种意气之争上,那么纪时筠等他找到的时候,尸体估计都凉透了。
付逍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一直在想着纪时筠的事情,以至于这一路上走过来,都没有在意到,当他转身走出去的时候,周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奇异的笑容,看着透出了几分诡异。
但是可惜这个时候的付逍失魂落魄,再加上因为心中实在是挂念着纪时筠的安慰,纪时筠这个人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了,所以倒是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注意别的事情,就错过了这一幕。
付逍回到家中之后,第1件事情自然就是去找方靖伦,两个人好好的商讨了一番决定,要把他所经过的地方都调查一遍,来个地毯式的搜谱,就不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就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付逍基本上可以说得上是出动了自己所有全部的力量去寻找纪时筠了,但是更让他绝望的是,就算已经是这么努力,触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一晚上肯定还是找不到。
一晚上的时间就已经足够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了,多到让他不忍心去想想,现在的纪时筠到底在什么地方。
付逍一个人呆在书房里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从早上到晚上就这么呆愣愣的坐着,整个人好像失了魂魄,也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苏苏还是跟之前一样,一直尽心尽力的想要去勾引付逍,但是苏苏这时候发现之前付逍是故意不理他,但是现在付逍是压根没心情要去理他了,整个人就像失了魂魄,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种样子样的看了,觉得实在是心疼的不行,但是除了心疼之外,心里面更是觉得难受。
苏苏实在是不知道,即使去那个臭丫头到底有什么好的,全身上下的优点加起来也没他一半好,到底为什么会让付逍变成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像纪时筠那种臭丫头,被人绑架了也就被人绑架了,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自己这么好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但是他却看都不看一眼,这种被人漠视的感觉心中实在不好受。
苏苏远着心中的委屈,然后把饭菜放在付逍的桌面上,柔声的劝道:“付大哥,就算你再怎么担心,也不能够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昨天已经没怎么吃过东西了,昨天晚上回来也没有吃过晚餐,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呢?好歹得先吃点东西吧,不吃东西以后要怎么去找人呢?”
苏苏的脾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好过,她可以算得上是拿出了自己浑身的解数,想要去讨好付逍,但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像一个木头了,就像是一个怎么都不解风情的人,所以苏苏也是没辙。
这一次还以为付逍只是会附赠给自己一个白眼,然后就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别过头去不理会自己的,但是谁能想到付逍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居然开始拿起筷子吃饭了。
这还是第1次把她的话给听了进去,苏苏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心中总算是觉得好受了那么一点,然后就在旁边等着,守着他吃完饭。
“我还要再吃一碗。”付逍一双眼睛变得特别的冷漠,同时也看不出任何的感情,但是现在他能够跟自己说话,对于苏苏来说就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情,也就不去追究什么了。
付逍说要再吃,那就再去给他打一碗饭过来。
苏苏欢天喜地的就走出门去了,只留下付逍一个人若有所思。
其实付逍是被他说的那番话给打动了,如果就连他自己都垮下去了的话,那么就没有人这么劳心劳力的去寻找纪时筠了,如果以后纪时筠都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
不行,这个设想一定不能够发生,他一定不会让这个事情成为真实的,不管在何时何地,也不管纪时筠在天涯海角,自己都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好好的带到自己的面前来,然后再给她世界上最好的疼爱,两个人一起相守。